第71章 請你睡覺
走出操場，齊霽回頭看了看繼續走圈的陳甫和裴瑩瑩：“你剛才怎麽了？你不是不怪陳甫嗎？你怎麽不高興呢？”
??季帥惡狠狠的盯著陳甫：“班長落選的事我不怪他，食堂拿刀捅我我也不怪他。但是我剛才突然想到因為他，我們晚認識一天，我不開心！你說他是不是很招人煩？”
??齊霽懷疑她聽錯了，就因為晚認識了一天，季帥差點把操場點了：“你就因為這個？”
??“嗯！這不讓人生氣嗎？多讓人生氣啊！氣死我了！”季帥胸膛上下起伏，還回頭看了兩眼操場裏的陳甫。
??齊霽笑了出來，轉過季帥身體讓他背對操場，手上給季帥順氣：“哈哈哈~你怎麽這麽可愛呢？我們認識的日子也挺好的呀，哈哈哈……就為了這個你還騙裴瑩瑩，說要周末去昆港給我買衣服？哈哈哈~你好幼稚啊！”齊霽笑的快掛在了季帥身上。
??季帥扶著笑軟了的齊霽：“你別笑了，我沒騙她，這周末真帶你去買衣服。就她穿那衣服不超五千，我要是沒記錯，應該有秀版！我覺得那個秀版穿你身上一定更好看！我們腿就比她長出一大截！”季帥用眼神丈量著齊霽的腿長。
??齊霽笑容凝固：“啊？就買個衣服，周末還特意去趟昆港？我不去，我衣服夠穿，我不買！再說了，我還要打工呢！”
??季帥拿出手機：“店長，我給齊霽請個假，下周她要和我去昆港，和你說一聲……好，謝了。”
??季帥得逞的揮著手機：“好了，請好假了。下周你就可以和我買衣服了！”
??“我……季帥！你怎麽隨便替我請假，我上學期就一直沒去打工……”齊霽發現季帥看著她笑，她覺得這事是和季帥說不通了，“你笑什麽啊？我再不去打工，我就要被開除了。”
??季帥知道這些小事，齊霽是吃軟不吃硬：“哎呀，我錯了，我錯了。你就當陪我買衣服去行不行？好不好嘛？去吧，去吧~”季帥拉著齊霽的手晃來晃去，像個要糖吃的小朋友，一個大男生撒起嬌來真是女生都比不了。周圍的回頭率越來越高，齊霽丟不起這個人，掉頭就走。
??“那你是答應了啊！明早我來接你！”季帥追在後麵，“今天和我一起吃早飯唄。”
??“不吃，飽了！”
??“你也太容易生氣了，你不是告訴我不要生氣嘛！你怎麽還總生氣呢？氣大傷肝，我這肝已經受傷了，你可要保護好呀……”季帥成功獲得了和齊霽的第一次旅行，心情十分愉悅！
??齊霽覺得季帥昏迷之後，他的話變得越來越密……
??一周的時間，季帥都沒有再和齊霽提過去昆港的事情，齊霽覺得季帥大概是忘了去昆港的事情了，她挺高興。
??可是一周之後的周六早上，齊霽像往常一樣起床下樓準備晨跑，看到了停在公寓樓下的黑色“大吉普”，以及靠在駕駛位門口的季帥，雙腿交叉伸向前，手上玩著手機，輕鬆自在。
??齊霽紮個馬尾，穿著一身運動服，站在季帥麵前：“這大早上，你開個車來幹嘛啊？”
??季帥收起手機：“你怎麽穿成這樣？今天是周末！”
??“啊，我知道啊！怎麽了？周末不晨跑？”齊霽反過來消遣他，“怎麽？太陽公公，今天休息？”
??“周末！你答應和我去昆港買衣服的！你趕緊上樓換衣服，算了，”季帥看了看齊霽，拉著她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把人送了進去，“不用換了，穿這身也行！”
??齊霽從車上下來了，季帥警惕的站在齊霽麵前擋住她的去路：“你幹嘛啊？”
??“你買飛機票了嗎？”齊霽說，“我上樓取錢啊，我一分錢沒帶！”
??“不用買票也不需要你帶錢，你帶我就行了，你給我上車老實坐著！”季帥再次打開車門，把人推上車，繞過車頭開門上車，齊霽看著季帥的身影十分不解。
??“什麽意思？去機場買票啊？那我們就下周再去唄！”齊霽能拖一天是一天，“裙子又不著急穿，什麽時候去買不行啊？臨時買票多貴啊！”
??“不行，說是這周去，就這周！”季帥轉身給齊霽係上安全帶，這次他不需要故意躲開齊霽，在齊霽麵前的時候，他盯著齊霽的眼睛，“下周，你肯定又會耍花樣不和我去。”
??“季帥！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齊霽第一次被綁在季帥的副駕駛上。
??季帥插上安全帶：“你和我去昆港，我就信任你！”
??齊霽無語：“……”
??齊霽果然還是太天真，還在擔心臨時買機票太貴。結果……
??季帥帶齊霽走了特殊通道，兩個人辦理好單獨的登機牌，在辦理登機牌的小哥遞給齊霽登機牌的時候，齊霽手下一頓。季帥看出了齊霽的緊張，於是上前接過登機牌：“謝謝。”
??季帥攬著齊霽的肩膀：“走吧，我們去安檢。”
??私人飛機的安檢就是一個形式，速度很快。大概是剛才小哥的舉動讓齊霽有點緊張，季帥就一直攬著齊霽的肩膀：“沒事的，一會就沒有別人了。”季帥身上的味道讓齊霽放鬆下來。
??Global7000在停機坪上等待著他的專屬乘客，季帥扶著齊霽拾階而上。果然，飛機裏隻有他倆，和一個空姐。
??齊霽看著空姐扭著水蛇腰離開，小聲說：“這空姐也是你家的嗎？”
??季帥笑了：“空姐是盛放集團的，你是我家的！”說罷，伸手刮了一下齊霽的鼻子。
??“你怎麽這麽貧呢？”齊霽皺了皺鼻子，“私人飛機是想飛哪兒就飛哪兒，想什麽時候飛就什麽時候飛嗎？”
??“還是有限製的，需要和民航部門提前報備航線，申請時間。”季帥頭靠在靠枕上轉向齊霽，“不過我家可以，我爸常年飛來飛去，國內航線基本上都報備過了，國際上也報備了一些常飛的城市。時間上提前一天溝通就可以了。”
??“哇！那是不是很貴？”雖然齊霽知道季二少爺很有錢，但是自己家的飛機可以隨時滿天飛這個消息還是很讓她震驚的。
??季帥回答：“確實很貴，可是省下來的時間可以掙更多的錢！”
??窗外天空湛藍，雲朵連成片鋪成鬆軟的雲毯。萬米高空之下是齊霽從未踏足過的陌生之地，這是她和季帥的第一次旅行，齊霽充滿期待。不過麵對陌生的環境，齊霽還是有點緊張，她拉了拉毯子，悄悄的藏起緊張。
??“萊瑞酒店？”
??“嗯，連鎖酒店嘛！昆港這麽繁華的大都市，盛放怎麽會放過！”季帥牽起齊霽，“不過有一點，裝修比花朝要更好看！去看看？”
??齊霽點頭，被季帥牽著走了進去。果然依舊是住頂層的總統套房，齊霽捏捏季帥的手，小聲說：“就我們兩個，不用住總統套房吧？”
??季帥湊到齊霽耳邊：“那你要是願意和我住大床房，我很樂意！”
??“你！”齊霽被懟的啞口無言，“那，那你就不能開兩個大床房嗎？”
??季帥嫌棄：“我帶女朋友出門，我開兩間房？不說別人，就牟歌，牟歌他就得笑死我！”
??“你想幹嘛？”齊霽知道季帥不會有逾矩的行為，隻是瞪了他一眼，然後就氣勢不足，小聲的說，“你住總統套我可付不起！”
??“請你睡覺！”季帥貼在齊霽耳邊說，齊霽臉立刻紅了。季帥內心盤算著，這算推動劇情了嗎？
??季帥被推著後背走在前麵，看到齊霽剛臉紅，季帥準備逗逗齊霽，扭著脖子回頭：“誒？你別害羞啊！你有沒有覺得我是冤大頭啊？花了更多錢這要還是清清白白，我真不如開個大床房，嘖！後悔了，啊……你又打我！”真不怪齊霽，這明顯是季帥找打！
??昆港街頭，人頭攢動，齊霽站在酒店落地窗前雙臂抱緊了自己。看著樓下人流如織，麵對陌生的都市，她還是不夠勇敢。
??“看什麽呢？我們出去吃飯了！”季帥走了過來。
??齊霽轉身：“你打完電話了？”
??季帥把手機放在口袋裏：“嗯，我們走吧！”
??齊霽又轉向落地窗，背對著季帥說：“季帥，我不想出去了。”
??“怎麽了？”季帥從後麵抱住齊霽，他把下巴抵在齊霽肩窩裏，“沒事，我在呢。要不我就一直這麽抱著你走，那就不會有人碰到你！”
??“開什麽玩笑？”齊霽笑了，垂眼看著樓下車水馬龍，咬著手指想了好久，“季帥，我這樣一定會成為你的負擔。高中的時候，我爸媽有給我找過心理谘詢師。但是我當時是完全不配合，不管心理谘詢師和我說什麽，我都不回答。每次兩個小時的時間，我一句話都不說。後來心理谘詢師讓我父母另請高明。可是不管換了多少個心理谘詢師我都不說話。後來，我爸媽就放棄了，他們覺得我就這樣，他們也可以接受。現在想想，我當時一定傷了我爸媽的心。”
??季帥在齊霽停頓的時候，輕輕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麽不說話啊？”
??齊霽一歪頭，靠在了季帥頭上。
??“大概有點‘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的意思。我覺得這些心理谘詢師都沒經曆過我遇到的事情，他們都是在喂我喝心靈雞湯，我覺得有點油膩，我不想聽。而且，”齊霽冷笑一聲，“我可能覺得我沒病，或者覺得他們治不了我。”
??“可是在你家我碰到了你爸爸，我覺得我的表現太差了，所以……這個假期我有動搖。我在想，我要不要去接受心理治療……如果接受治療真的會讓我變得正常一點。那……那這次我願意配合……”聲音平淡堅毅，但是有一絲顫抖和膽怯。
??季帥仿佛看到齊霽心口剛剛愈合的傷疤再次被人撕裂，血肉模糊。齊霽承受著鑽心的痛，但是卻還要剖開傷口亮給別人看，顫抖著等著他人分析指點，並接受陌生人的指導：你要這樣做，你不要這樣做。可是這次齊霽沒有退縮，為了季帥，齊霽迎麵而上。
??“齊霽，看著我！”季帥把人轉了過來，攬著齊霽的腰，“齊霽，我沒有覺得你不正常，你也不要覺得自己不正常。有人怕貓、有人怕狗、有人怕老鼠，我還怕毛毛蟲呢，你和我們一樣，都有害怕的東西。不過，如果你想讓自己變得無所畏懼，我可以給你找最專業的治療師。如果你們聊天的過程中有任何讓你不舒服的事情，我們就立刻停止，我們就換人，好不好？”
??齊霽手搭在季帥的肩膀上，嗅著季帥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味道，手指輕輕的撓著季帥的肩膀，她在下決心。季帥平靜的看著她，等著她，但是內心緊張的不行，他擔心齊霽再次拒絕。
??一分鍾的時間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齊霽眼睛眨得很頻繁：“好，你幫我找谘詢師，我和她聊，我配合！”
??季帥的手滑過齊霽的背，把人按到自己懷裏：“好！我們就當找個人聊天！”
??齊霽的手環著季帥的脖子，閉上眼睛：“謝謝你，季帥。”
??季帥上癮般嗅著齊霽身上香甜的奶味，輕輕的說：“你不用謝我，我謝謝你，謝謝你一次又一次勇敢的走向我。齊霽，就算你一直如此，我也會是你所向披靡的後盾，別有負擔。”
??十分鍾前，季帥手機響了：“季婆婆，我去接個電話。”
??“季婆婆！”季帥走進平台上的小花園，隨手關上了門。
??“人給你聯係好了，下午三點。你別遲到啊！”
??季帥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前的齊霽：“還不確定去不去呢。”
??季波隔著電話喊了起來：“不確定？不確定你讓我給你安排時間？人很難約的好不好，我這是拉下這張老臉插隊給你約上的時間！”季帥總是能把季波氣的張牙舞爪，讓他斯文形象蕩然無存。
??季波把手機拿開一點點：“別喊別喊！我這不是不知道怎麽和她說嗎。爸媽說這個假期她有想去治療的意願，但是一直沒下定決心。他們讓我在旁邊勸勸她，但是我不知道怎麽開口啊！我怕一提這個事兒，她會多想，她再誤會成我介意，再因為這個抵觸我和我分手，那我多劃不來。”
??季波呦了一聲，像是嘲諷般玩笑道：“你現在爸媽叫的挺親切啊！你自己答應你丈母娘的事，你自己解決，我是給你安排好時間了，去不去隨你！”
??“知道了。”季帥掛斷電話，抓了抓頭發。
??季帥緊緊牽著齊霽的手，齊霽覺得好像有一點安心。站在酒店門口，喧鬧的商業街人流匆匆，沒有人注意到酒店門口站著一個略顯緊張的女孩。
??色彩豔麗的雙層巴士充滿歡聲笑語，齊霽被馬路對麵一家奶茶店吸引，三三兩兩的女孩拿著奶茶進進出出。
??“走吧！”季帥看出了齊霽的心思，“去買奶茶！”
??齊霽眼睛發光，開開心心的被季帥牽著。沒走兩步，季帥擔心有人碰到齊霽，於是抬起右臂環住齊霽，右手握著齊霽手臂，抱著人往前走。
??齊霽看了看左右，沒有人這樣走：“季帥，你放開我！”齊霽把季帥的手拿下去。
??季帥又抬手摟住了齊霽：“幹嘛？又不是在學校，我摟你也不讓啊！”
??“人太多啦！”齊霽低著頭，偷偷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你看你現在賊頭賊腦的樣子特別像要從事什麽非法交易。”季帥拍拍齊霽手臂，“你看看周圍，有人看我們麽？”
??齊霽抬頭，看了看好像還真沒有人關注他們。
??“就你自己想得多！”季帥用手臂帶著人往前走。“齊霽同學，你有時候就像想太多！”
??季帥無心的一句話，齊霽卻覺得好像有一束光照進了她心中那片黑暗。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如果很多事情她都不想這麽多，也許她根本不會去怕。
??奶茶店排隊的人有點多，兩人分工明確，季帥負責排隊買奶茶，齊霽負責坐在玻璃窗前看風景。窗外一個小女孩蹲在地上和地上的螞蟻玩的不亦樂乎，齊霽在窗內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齊霽肩膀被人一拍，猛地轉身，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新月啊，嚇我一跳！”
??林新月捧著奶茶挽著立小橋：“齊齊，你怎麽在這？”
??“季帥要來昆港買衣服，我就大早上被拉過來了。你看啊，我這還穿著晨跑的衣服呢。”齊霽在向林新月告狀。
??林新月看齊霽的裝扮不像是事先做好出行的準備狀態，於是回頭看看排隊的季帥沒有一絲緊張，轉過頭湊近齊霽：“你們臨時決定來的？”
??“嗬！我的天啊。”齊霽還是覺得像是做夢，“今天早上在公寓門口被綁架到他的車上，坐季二少爺的私人飛機來的！真是說走就走的旅行了。”
??林新月眉毛一挑，漸漸露出微笑。齊霽覺得林新月這是不相信她說的話，她立刻拉著林新月：“新月，你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我沒發燒！”
??林新月回頭用口型詢問季帥“她知道了？”季帥點頭。
??林新月笑嗬嗬揉著齊霽的臉：“哎呦，你可算是知道了。林氏可是被盛放收購的，我能不信嗎？”
??齊霽突然做直身體，繞過林新月的身體看了一眼排隊的季帥，季帥看到她的時候還笑嗬嗬的揮揮手。
??齊霽指著季帥問林新月：“你知道他是盛放的兒子？那你怎麽不告訴哦？”
??故意隱瞞的林新月理直氣壯：“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啊？”
??“我哪兒像知道的樣子？”齊霽突然搖著林新月，“那扈老板也知道？”
??林新月笑嘻嘻的表情氣的齊霽轉身看向窗外，小聲嘟囔：“都不告訴我……”
??窗外的小女孩大概是玩夠了，起身之後笑容漸漸消失，迷茫的望著四周，小嘴一癟原地哭了起來。小女孩揉著眼睛嘴裏喃喃的叫著：“媽媽，媽媽……”也不知道哪個媽心這麽大，孩子丟了也不知道。
??齊霽看看周圍，無數人從小孩身邊路過，卻沒有人為這個小女孩停下腳步。齊霽起身走出奶茶店，林新月大喊：“齊齊，齊齊，你幹嘛去！”
??“出去一下，就在門口。”齊霽腳下不停。林新月和立小橋也跟著衝了出去。
??“欸！”外麵人來人往，季帥自然是不放心，也不排隊買奶茶了，跟著跑了出來。
??“幹嘛呢？”齊霽衝上前蹲下抱著小女孩，緊張的看著對麵的男子。
??男子三十多歲，一身合體的西服，公文包放在腳邊，手裏拿著一根棒棒糖，正哄著這個嚎啕大哭的小女孩。可是顯然並不奏效，小女孩哭的更厲害了。
??男子被齊霽的舉動嚇了一跳，收回了給小女孩擦眼淚的手。
??“這位小姐，我隻是看這個小姑娘在哭，我想哄哄她！”男子說話彬彬有禮，“我沒有惡意的。”
??季帥跑到了齊霽身邊，手搭在抱著小女孩發抖的齊霽肩膀上，季帥俯身：“怎麽了？你沒事吧？”
??季帥的出現讓齊霽不那麽緊張，但她還是氣息不穩的說：“小姑娘大概是找不到媽媽了，我們陪她等一下吧。”手上還撫摸著不斷哭泣的小女孩
??季帥拍拍齊霽的肩膀：“好，別擔心。”
??季帥走向男子：“你認識這個小姑娘？”
??男子起身，拎起腳邊的公文包：“不認識。路過，看到她哭了，就想哄哄她。”
??季帥回頭看到齊霽抱著小女孩始終保持著警惕，轉頭對男子說：“那就讓這兩個女孩哄這個小女孩吧，畢竟你我都是男士，也不方便。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們一起等著，等小女孩的媽媽來接她。”
??炎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昆港籠罩在熱騰騰的氣流中。
??男士打開棒棒糖遞給小女孩，齊霽卻把孩子摟的更緊了，好像男子遞給小女孩的不是棒棒糖而是毒藥。男子訕訕的收回手，把棒棒糖放到自己口中，規規矩矩的站在玻璃窗前。
??過了一會，男子看著小女孩在齊霽的懷中漸漸平靜。男子的棒棒糖撐起了腮幫子，認可的點點頭：“果然，還是女生比較會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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