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子,你他媽打我兒子!!!”
“女兒,我的女兒!姓李的,你這個野種,老子要你的命!”
“該死的野種,我會讓你後悔活在世上!”
打了的,自然惹了大的。
鄭伯永、鍾躍、孫銘、馬琍等自詡功成名就、邁入上流階層的中年人,滿臉盛怒。
以殺人般的目光逼視李昂。
又各自去查看自己兒子、女兒的傷勢,打電話叫著救護車。
發現打得那是真慘。
有好幾個都處於瀕死邊緣。
於是他們就更憤怒。
指著李昂,破口大罵。
“這麽生氣幹嘛,這才哪兒跟哪兒,諸位叔伯,今晚的遊戲,可才剛剛開始。”
李昂淡淡一笑。
“怎麽回事,吵吵鬧鬧的。”
負責維持酒會秩序的,是明珠酒店的一位主管。
帶著十多個提著橡膠棍的保安,圍將過來。
“曾主管,這子叫李昂,莫名其妙就動手打人。”
“曾主管,咱們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受邀來參加酒會……如此高端的酒會,這子卻敢在這裏凶性大發,你們酒店怎麽做事的,還不將這子拿下?”
眾人氣勢洶洶的叫嚷。
曾主管蹙起眉頭。
他當然不敢得罪這些蜀郡的知名富商。
“年輕人,你為什麽動手打人?”
他冷冷看著李昂。
李昂:“他們該揍。我揍得很開心,怎麽了?”
曾主管,“……”
他可以發誓,這輩子絕對沒有見過這麽囂張跋扈的年輕人。
他很生氣。
“草,子你他媽囂張什麽?”
“曾主管,瞧著子得,是他媽人話?”
“你手下這麽多人,愣著幹嘛,還不動手?!”
群情激奮。
好幾個人,以命令的姿態,要讓曾主管下令,把李昂拿下。
“你知不知道這個酒會是總督府承辦的。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裏鬧事?”
曾主管徹底被激怒:
“年輕人,識相的就束手就擒,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
他揮了揮手,帶著的十多個安保,便俱都抽出橡膠棍,滿臉凶狠的盯著李昂。
“是麽?”
李昂淡淡一笑,端起了一個高腳杯,緩緩搖晃著杯中酒液。
下一刻——
杯中鮮血一樣的酒液,便沸騰起來,氳成霧氣,飄散開來。
曾主管,“……”
一眾安保,“……”
滿堂賓客,“……”
他們都張大嘴巴,受到了驚嚇。
尤其是鄭伯永、孫銘、鍾躍、馬琍等人。
此等神跡,他們哪兒見過?
也就知道李昂是那種傳中的武道高手。
他們知道李昂的身份。
沈蒼生的義子。
他們也知道自己是怎麽發跡的——靠出賣自己的恩人沈蒼生。
此刻李昂出現在這裏,難道是來找他們算賬的?
“曾主管,你剛才什麽?”
李昂搖晃著沸騰的酒杯。
“沒……沒什麽……”
曾主管結巴。
這種級別的武道高手,殺他怕不得跟殺雞崽子一樣。
“你們……又在幹什麽?”
李昂看著那些提著橡膠棍,表情凶狠、想抽他的安保。
“沒……沒幹什麽……”
啪——
有人扔掉手中的橡膠棍。
連鎖反應。
所有人都把橡膠棍扔在地上。
開什麽玩笑。
他們來這裏當安保,隻是混口飯吃。
哪敢跟這種傳中的武林高手拚命?
至於這些富商,管他們去死啊。
一群為富不仁的貨色!
“剛才到哪兒了?”
李昂笑了笑,手中酒杯沸騰的酒液,漸漸恢複平靜,他搖晃著,緩緩抿了一口,又環視一周:
“哦,我想起來了,到尊敬的各位叔伯,今晚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你……你到底想幹嘛?”
鄭伯永怒聲道。
“鄭叔,你是我義父戰友,是他生前最信得過的兄弟。我是著實沒想到,你會出現在出賣他的名單裏麵。且還是賣的最徹底,出力最多的。”
李昂搖了搖頭:
“人心如狼,古人誠不欺我。”
鄭伯永冷聲道:
“子,還真是來給你義父討債的?你有那個實力麽?別以為在外麵學了些本事,就可以胡作非為。總督府的人馬上就來,到時候看你還跳得起來麽?”
“我已經報警了,衙門的人也馬上來了,你等著蹲大獄吧!”
鍾躍滿臉陰狠:
“個王八蛋,敢把我女兒打得這麽慘,等你進了監獄,老子一定想辦法找人弄死你!”
“鍾叔,其實你出賣我義父,我也是沒想到的。你跟我義父,可是高中三年的同窗。我可記得,當初你母親重病,是我義父連夜去給你送錢的。你當時還給我義父跪下了,這份恩情,你鍾躍會記得一輩子。”
李昂又搖搖頭:
“所以……你便是這麽報答我義父的?”
“孫銘……我義父最要好的朋友,馬琍……我義父大學同學……”
“你們這些人,都是我義父最信任的人,卻都出賣了他。難道……是我義父做人太失敗?”
“也不對吧。在我的記憶中,我義父對你們,可是仁至義盡。”
“亦或者,你們壓根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李昂幽冷的聲音,響徹偌大酒宴大廳。
鄭伯永、鍾躍、孫銘、馬琍等人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雖然他們對出賣沈蒼生毫無負罪感。
但被人當眾把底褲拔掉,還是很難堪的。
“李昂,你跟你義父沈蒼生一樣讓人討厭。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沈蒼生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他爬到蜀郡首富的位置,那便是德不配位,便是最大的該死!”
“他沈蒼生是牛,十年時間,就把沈氏從一個公司,變成資產幾千億的龐然大物。但他也實在愚蠢。居然妄圖犧牲世家和貴族的利益,給那些屁民謀福祉。他為蜀郡的老百姓,做了那麽多事,現在可還有人記得他?”
“我們便是不出賣他,他也是難逃一死。那還不如趁他還有些價值,拿出去賣個好價錢。他自己假清高,把蜀郡的世家都得罪光了,我們若要再跟著他,那不得被他拖累死?”
鄭伯永、鍾躍、孫銘、馬琍等人,在短暫的難堪後,卻很快回複過來。
當庭廣眾之下,把上麵那些話了出來。
他們得顛倒黑白。
他們卻又能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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