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元滿臉詫異、看著李昂：
“你……你是什麽劍？我……我為什麽擋不住？”
李昂便跟他解釋。
柳生宗元恍然。
“我……我懂了。”
李昂淡淡道：
“你懂了，你也死了。”
柳生宗元點頭：
“是啊，我懂了，我也死了。”
便咽下氣去。
朝聞道，夕可死。
李昂給他上了一課，他也學會了，就是學費收的有點高——他的命。
於是——
源天海、南相武、神風使團、高麗滿朝文武、在場所有人，都張大嘴巴。
他們滿臉震怖，他們懷疑人生，他們身體發抖。
柳生劍神……神風修行界至尊巨擘，百年前就橫行天下的人物，居然被還不到三十歲的李天策，一劍而斬？
那李天策又強到什麽程度？
沒有辦法想象。
弱小限製了他們的想象力。
震驚之後，就是恐懼。
深淵般的恐懼，從靈魂深處泛起。
他們視為依仗的柳生劍神，居然就那麽被李昂殺死。
那麽接下來，又有誰能擋得住這尊殺神？
源天海是反應最快的。
他臉色發白，神色倉皇：
“安樂王……快，快叫你的人擋住李天策。本太子……本太子先撤了。”
他竟就這麽拋下南相武，在隨從護送下，轉身便逃。
“源天海，你盡量跑快些，不要讓本督太容易追上你。”
李昂淡淡看了倉皇逃竄的源天海一眼，便收回目光。
在去追殺這位神風太子之前，他得先把南相武這個高麗皇帝殺了。
璀璨星光下，李昂緩緩踱步，就那麽走向南相武。
“衛兵，護衛，快，快護駕！救朕啊！”
南相武絕望大叫。
身體難以抑製發抖。
他高麗皇帝，他坐擁二百八十一州府。
他擁有世人豔羨的一切。
他不想死啊。
“南相武，天上地下，碧落黃泉，誰都救不了你。”
李昂聲音幽冷，蘊著太古真神般的威儀。
“因為你挑起對我帝國的侵略戰爭，許多人都死了……”
“小陸、玄武戰團四千袍澤、邱浩然老先生、天封書院數百學子、天封城被殘忍屠殺的百萬子民、還有隨後戰死在天封城的、我天策師團七千兒郎……”
“我覺得，他們不該就那麽死去。”
“所以，我得替他們做些事情。”
“雖然做了這些事情，他們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但他們泉下有知的話，大概能夠安息吧。”
“最最關鍵是……我會覺得比較爽。”
在高麗皇後鄭秀兒、碩親王、舜親王等皇族成員、滿朝文武注視中，李昂緩緩從衣兜中，掏出一雙白手套戴上，又掏出來一把刀。
一把鋒銳的手術刀。
離開天封城時，他專門給南相武準備的刀。
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操蛋。
所以——
哪怕是殺人，也需要一些儀式感。
然後——
他跨前一步，手術刀徑直劃下。
南相武早就被他禁錮的身體，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裂口，他身上的龍袍崩裂，露出了他養尊處優、白白胖胖的軀體。
接著皮膚崩裂，露出了裏麵的肌肉和血脈。
南相武開始慘叫，歇斯底裏，無盡絕望。
他想逃，他想躲，身體卻根本不聽任何使喚。
他的靈魂和肉體，都被徹底禁錮。
“我國有個古老的刑罰，名叫淩遲。也叫活剮。據說最頂尖的劊子手，可以割足三千六百刀，那個人才會殞命。”
“我沒有學過這門高深的技藝，但我可以嚐試一下。”
李昂看著南相武，淺淺笑了起來，那麽風情。
“禁。”
他吐出一個字。
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靈氣波動，勾留成玄奧法則之力。
在場所有人便都徹底被禁錮。
明明意識很清晰，身體卻再也不聽使喚。
他們隻能被動的作為觀眾，看著李昂嫻熟的、優雅的、潑墨揮毫般的——活剮他們的皇帝陛下。
前麵五百刀，李昂剝掉南相武所有皮膚。
卻沒有留下一滴血液。
他對刀鋒的控製，精確到讓人頭皮發麻、汗毛倒立。
“你有沒有想過，當你肆意剝奪他人生命時，終有一日，也會被他人肆意的剝奪自己的生命？”
“你沒有想過。因為你覺得，你是高麗皇帝，你貴不可言，你高在雲端。而你下令殘酷虐殺的，不過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民，他們微不足道、他們低入塵埃。”
“在你的邏輯裏，你比他們高貴千百倍，所以你可以肆意剝奪他們的生命，覺得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現在，本督告訴你這個狗屁高麗皇帝，本督比你高貴千百倍，本督正在肆意剝奪你的生命，對本督而言，這同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李昂一邊動刀，一邊說話。
聲音平緩，沒有絲毫起伏。
南相武眼神中，全是深淵般的恐怖和絕望。
這世上，還有比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刀一刀被割裂，被剝落，被切割，更加殘忍的刑罰嗎？
他承受著無盡的痛苦，卻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
連他的聲音，都被李昂禁錮在自己的軀殼之中。
中間五百刀，陸霄開始切割他的血肉。
均勻細薄的肉片，緩緩地從南相武身上分離，幾近透明，如蝴蝶羽翼。
“這人嘛，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又五百刀。
南相武肌肉被切割完畢，但是避開所有的血管，腹膜也還在。
近乎變成骷髏架子的高麗皇帝，依舊還活著。
“南相武，臨死之前，本督最後再送你一句話，當你看向深淵時，深淵也在看著你。”
李昂扔掉手中的手術刀。
“哭！”
他屈指成爪，扯在南相武肚子膈膜上。
這位昏聵又嗜殺的高麗皇帝，便肚皮破開，腸子露出。
李昂一把扯得稀爛。
“叫！”
接著一爪，勾在南相武肩膀，一下子將他胳膊扯掉。
刷刷刷——
李昂接連出爪，將南相武身上僅存的組織，骨骼，一塊塊扯下。
更為恐怖的是——
李昂一直沒有動南相武的腦袋，以及脊椎的中樞神經。
甚至還耗費神念與真元，將他的靈魂護住。
也就是說，南相武即便隻剩下一顆完整的腦袋，也沒有立刻死去。
在這漫長的過程中，所有的痛苦，他都得默默承受。
這……
絕對是世間最殘忍的虐殺！
“然後……死！”
李昂一把扯掉南相武的腦袋。
這位高麗皇帝，自然死得不能再死。
便解下白袍包住，懸在腰上綁緊。
明日他要在天封城外立碑，祭奠戰死的弟兄。
還要在天封城外，拿高麗人的腦袋築京觀，以慰弟兄袍澤在天之靈。
南相武的腦袋，將是最重要的一顆祭品。
高麗皇族、滿朝文武，看著整個過程，超過七成都尿了褲子。
禁錮他們的法則之力，終於消散。
他們哀嚎，他們慘叫，他們歇斯底裏。
“你是個惡魔啊！”
皇後鄭秀兒指著李昂，聲音淒厲。
“你覺得是，那便是吧。”
李昂冷笑。
眼瞳幽冷，沒有絲毫起伏。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為了給弟兄們複仇，他便是化身為魔，那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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