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大的殘次品
雲天娜站在天台上，在她的麵前是剛剛將他們拉入地獄的所謂班主任安婭，此時的安老師背對著她抽著煙，煙霧隨著風飄蕩，仿佛是料到了雲天娜的到來，安老師開口：
??“果然來了。”
??“叫我來到底幹什麽？”雲天娜發出疑問。
??“很簡單，因為你是整個班級裏最希望升到一班的人，也是一個很有潛質的人。”
??“但那也無濟於事吧，再說我看上去也不像有潛質的人吧？”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凝重起來，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安老師用她那仿佛能看透人性的眼睛盯著雲天娜。
??“你發現了嗎？”雲天娜的語氣突然變得冷酷。
??“沒錯，你的潛能就是你內心的冷酷。”
??“我不覺得僅憑這點，你會把我叫出來。”
??“沒錯，恕我直言，不管你有多努力，那群笨蛋有多認真，都不可能改變現在的局麵，四班就是帶有缺陷的班級，每個人都是殘次品，而一群殘次品是不可能打破局麵的，但是……”
??“但是？”
??“但是還有一個人……”
??此時，在教學樓附近，學生會長黃宇晨正拿著一份資料。
??“一年級新生分級考試情況，看上去的確如我所料，四班的人也都是看上去的低能，看來我還是多想了……等等……這是。”
??一份名單上並不起眼的名字引起了黃宇晨的注意。
??“寒軒……”黃宇晨的眼神透過鏡片逐漸犀利起來。
??此時的寒軒正背著書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表情依然是一副對什麽都不關心，好像在想著什麽。
??“這下可麻煩了……”寒軒模糊的聲音自言自語說。
??轉過一個拐角，在一道不算長的走廊上，寒軒遇上了黃宇晨。
??“一年四班寒軒。”黃宇晨率先打破寂靜。
??“三年一班班長兼學生會會長黃宇晨，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聽說你的分級考試考得不錯呀。”
??“你要是去查一下，就知道一點也不好，不過是剛及格，不然我也不會被分在四班了。”
??“哦？是嗎？那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黃宇晨拿出成績單。
??“全科都是剛好的60分，的確是剛好及格，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如果我說這是巧合呢？”
??“那入學考試呢？同樣的全科60分，你不會還是說這是巧合吧，這在我這可說不通。”黃宇晨盯著寒軒。
??“但這就是事實。”寒軒也看著黃宇晨，但眼神又並沒有集中。
??“你這家夥……”
??說話間，黃宇晨已經是一記側踢過來，速度十分之快，換作普通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但寒軒幾乎是瞬間轉身，剛好躲過飛腿，黃宇晨又是幾拳過來，但都被寒軒化解，看似毫無興趣的表情依然掛在寒軒臉上。
??“你這家夥，究竟是抱著怎樣的態度來到這裏的……”
??“隻是為了過好一個校園生活罷了……”
??“哼……這樣嗎？我可是很期待你未來的表現。”
??“……”
??“一開始隻是覺得有趣，又能壓在平均水平，沒想到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嗎？而且好像更加引人注目了……”寒軒想。
??學校天台
??“但是還有一個人……”
??“誰？”
??“在我眼裏四班無疑都是殘次品，而最大的殘次品就是寒軒，在這所學校，有才能卻故意隱藏是極其愚蠢的，也隻有他才可能將你們帶入一班，如果你真的想升入一班，那就趁現在他還想過一個普通的校園生活，盡可能的了解他。”
??“那你又是怎麽肯定寒軒有這個能力的呢？”
??“哼。”安老師冷笑一聲，拿出了寒軒的成績單。
??“說實話，雖然之前就被某人告知，但看到這個我還是嚇了一跳，全科的60分，你自認為這是一個普通的人嗎？如果你是要說巧合，那大可不必，在數學第一十五題，不僅涉及精密的計算，還有大量的公式，全校答對率隻有百分之一十二，但這都被他完美的解出來了，相反在一道全校答對率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簡單題目，他卻故意寫錯，而且這種情況還不是個例。”
??雲天娜的表情逐漸震驚，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可是這對他有什麽好處？這隻會更引人注目吧？”
??“所以我才說他是最大的殘次品。”
??……
??第二天，寒軒照常放學，今天依然被雲天娜纏上，他也明白這次無法輕易甩開她了。
??“如果想跟就跟上來吧。”寒軒對雲天娜說。
??少年少女撐起傘，在大雨中走著。
??“寒軒！”雲天娜叫住寒軒。
??“如果真的想要和我說話，就用真正的你和我說話……”寒軒停下腳步。
??“你也發現了？”雲天娜轉變臉色，出乎意料的冷酷。
??“倒不如說從見到你開始就發現了，故意隱瞞自己的本性，變成大眾更喜歡的樣子……不過我也沒有資格說什麽，在虛擬世界的我也是一樣，故意對人露出虛假的情感，虛假的笑容，虛假的關心，企圖能為校園生活交幾個朋友，但之後我就放棄了……”
??“雖然我是如此，但我依然希望你能幫我們升上更高的班級……”
??“但這對我有什麽好處呢？我為什麽要費時費力的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這種話……作為四班學生，升入更高的班級都會有收益吧。”
??“但是我沒興趣。”
??“你究竟是為什麽？故意隱藏對你有什麽好處？你的過去又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個姓安的跟你說了什麽。”聽到這句話，寒軒反問雲天娜。
??雲天娜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也沉默了。
??“好，我答應會在我認為需要的時候幫你，但作為條件，不允許向別人提起我的幫助，也不要再去深究我的過去，還有……”
??寒軒轉過頭，傘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即使看上去像平常一樣，但此時卻爆發出極大的威壓，那眼神仿佛是在說我隨時會殺掉你一樣，在雲天娜看來，這根本就是威脅，現在的她隻能聽到雨點落在傘上發出的聲音，寒軒從嘴裏吐出幾個字：
??“不要以你的認知去探究我的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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