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盤元,白劫,虛皇與清羅ii.
但聞喝聲,孔宣猛然轉身,死盯坐在首位的男人,步步上前,步步緊逼。
“夠了?”孔宣美眸忽然通紅,歇斯底裏的嘶吼,“你跟我說夠了?”
“鯤鵬!當初老娘就跟你說過,不要去找無量,不要相信無量!你偏偏信了他自太古時就流傳至今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童叟無欺的狗屁真理!結果呢?我問你結果呢?!”
孔宣看著鯤鵬陰沉的神色,半響沒聽到他說話,驀然瘋狂大吼:“你他媽給我說話啊!”
“結果呢!啊?!”
孔宣竟是直接上手抓住了鯤鵬的衣襟,噴著熱氣逼近鯤鵬的臉龐,四目相對,孔宣雀目混亂的盯著那雙被迷霧籠罩的圓眼。
“主上死了!真靈泯滅,輪回不複!這就是結果!”
“我們不過是留在這裏的一道分魂,為的就是協助主上複活,再戰洪荒!”
“但結果呢?”
“什麽都沒成功!”
“主上死了,我們存在的意義,還有嗎?”
“鯤鵬,你說啊!還有嗎?!”
九天帝君深吸一氣,一把鉗住孔宣修長的玉頸,將她推後。他看向俯首跪地的眾人,雙目逐漸湧上赤紅,大吼一聲:“都瞎了?!”
“給我滾!”
吼聲未落,眾人便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逃出了盤元宮。
元脈的鳳凰化形之人還算是有點良心,把昏倒在地的元靈也拖了出去。
鯤鵬臉色鐵青的仿佛要滴出水來,收回手掌,卻是與玉頸被捏住五道紅印的孔宣直直對視。
孔宣絲毫不懼,赤紅著眼與鯤鵬的紅眼對視。
“一年,就一年!”
“一年之後,打碎這方天地!滅殺所有生靈!”
“先從黒靈動手!”
“該死的星月昊雨!他的前世,一樣該死!”
“既然已經死了,何妨再死一次?!”
白劫天,無量樓,內殿。
“雅軒,記住了?”杜白半躺在寬大的軟床上,眸中含笑,微微低頭,看著美人。
上官雅軒抬起頭來,向前邁著貓步,旋即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進杜白的懷中,恭聲道:“賤妾明白。”
“嗯。”杜白手掌撫著懷中璧人的秀發,忽然一個翻身。隨即一口噙住上官雅軒的紅唇,大手一揮,氣息噴湧,將整座內殿籠罩。下一刻,春意溢滿了整座內殿。
虛皇天,此天天子此時正躲在一個山洞中,與一個女人,做著不可言說的事情。
細細看去,那在黑暗之中的女人,竟是清羅天子,森清!
在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倆人竟然是搞到一起去了!
良久後,虛文玄摟著一絲不掛的森清,大咧咧地躺在一塵不染的石桌上。
“怎麽樣?”森清全身香汗淋漓的問道。
虛文玄嘿嘿一笑,兩隻手好不老實,“當然是好!”
“別鬧!”森清嬌嗔一聲,拍開虛文玄作怪的手,白了他一眼,“看出陌路君是什麽來路了嗎?”
虛文玄卻是道:“他和與七年前消失的,與我們齊名的那個家夥有不淺的聯係。”
“你是說……”森清美眸閃過莫名色彩,“戮露?”
“嗯。”虛文玄淡淡道,“她消失的很詭異。碎天之戰雖然她有出現,但就連我,也沒有注意到她是什麽時候就消失了,直到七年後的如今,整個創滅界,都是沒有了她的一點消息。”
“這實在不應該!”
森清嗯了一聲,道:“那件事準備的怎樣?”
虛文玄如夜梟般嘎嘎一笑,“趨近萬全。但你不會以為,十三天疆,隻有我們兩天在做準備吧?”
“碎天之戰後,已經有了七年的和平,這已經太多太多了。耐不住的人,不止我們啊。”
一身白袍的聖依耀,看著眼前的一對佳人,不由得歎了口氣。
“語曦姐,你太魯莽了。”
黑袍罩身的藍語曦哼了一聲,也沒爭辯。她的確是魯莽了,她知道,所以她沒有強硬地去反駁聖魔天子的譏諷。
聖依耀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頭疼的道:“語晨,你去給聖魔天送一道請柬。七日後,我瀚邪天宴請聖魔天子。”
“各大天疆暗波湧動,不能再讓瀚邪天再動蕩了。”
藍語曦的眼神很是柔和,道:“小耀,你為我做的夠多了。”
自碎天之後,聖依耀無依無靠,以一己之力,整合邪下八族,建立瀚邪天之時,虛空之力渡體產生的淬體之痛,他什麽都沒說,硬生生的撐了下來。兼顧修煉與瀚邪天的一切事務,處處都盡量做到事無巨細。可以說,瀚邪天能有如今這番氣象,完全是聖依耀一人撐起來的。
因為整方天疆,隻有他一個天蒼階君級後段,其餘人等,大多是觸天階及其以下。瀚邪殿的瀚邪八族都知道,這是因為事務太多,且全由聖依耀一人處理,這才導致了他的修為精進緩慢。否則以其原始低階血脈的強橫,平天階不過爾爾。
聖依耀聽聞藍語曦這一句意猶未盡的話,直接抬手打斷了藍語曦接下來的話,目光灼灼地看著藍語曦,斷然道:“藍語曦,不論你之前是何身份,但你之根腳永遠是瀚邪八族的魅邪族,更何況,在名義上,你現在亦是我的妻子,我為你做事,乃是理所當然。”
“整個創滅界有誰不知,這不過隻是一個噱頭。”藍語曦自嘲一笑,看向藍語晨,“相比之下,語晨才是值得你去珍惜的人。”
“我當然會珍惜語晨!”聖依耀認真的道,“但不論之前,亦不論所謂名頭,你也是語晨的姐姐,我幫你,也是應該。”
藍語曦擺擺手,走向偏殿殿門,“爭了幾年,我從來沒爭贏過。”
看著藍語曦走出偏殿,聖依耀再度頭疼起來,藍語晨蓮步輕移,來到聖依耀身後,為他揉著頭,柔聲道:“你太累了。”
“沒辦法的事。”聖依耀灑然一笑,“你也別揉了,趕緊去派人,給聖魔天發道請柬。”
藍語晨剛要應聲,一道沙啞如風箱的聲音突兀響起。
“請柬便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