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當大哥了
第十八章 當大哥了
葉楓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大腦一片空白，這感覺就像玩女人到了高潮一般。
熊哥說：“楓哥，以後我們都跟著你做事。”
葉楓盯著熊哥許久沒有吐出一句話道，“熊哥，今天是什麽日子，你跟我葉楓開這麽大的玩笑。”
熊哥說：“楓哥，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葉楓說：“是是是好像不是。”葉楓說話都有些顫抖。
熊哥說：“楓哥，你要是不信，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華哥。”
葉楓當然不敢打，這萬一是熊哥耍人呢？自己傻乎乎的給華哥通電話，不被罵才怪。葉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前熊哥就坑過葉楓一次。那次，熊哥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說華哥要提拔你當賭場的一號領班，當時葉楓高興的跟什麽似的。但是後來，一號領班的事情沒有任何消息，葉楓就問熊哥，都這麽長時間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熊哥使壞，告訴葉楓，這件事你得跟華哥主動提起，因為華哥每天事情那麽多，你的事情說不定早就忘記了，你去提醒下。葉楓當真了，誰知道這熊哥耍自己的。但葉楓隻能啞巴吃黃連，不敢聲張。
葉楓說：“熊哥，這電話要打也是你打，我級別這麽低，總不能越過你吧。”
熊哥說：“葉楓，你以為我是跟你開玩笑嗎？你覺得像開玩笑嗎？”
葉楓覺得有些意思，是啊，是不像，這熊哥楓哥楓哥的叫，這可是五百年不見一次，況且自己還是受熊哥管得。熊哥真要是開玩笑，那可是下了血本了。但是葉楓覺得又不像開玩笑，熊哥平時實在在威嚴了，為了騙我葉楓，讓他喊楓哥，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葉楓怎麽想這件事都實在太蹊蹺。
這時候，熊哥說：“楓哥，你要是不信，我給華哥打電話。”
葉楓愣住，心想，熊哥你到底想幹什麽？
葉楓沒敢說話，他當心萬一電話響了，熊哥說葉楓非要給華哥電話的。
熊哥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葉楓有些慌張，他想跑，但邁不開腿。
電話接通。
熊哥說：“華哥，我是阿熊。葉楓在我辦公室。”
華哥說：“讓葉楓接電話。”
華哥的聲音雖然小，但葉楓聽得清清楚楚，華哥讓自己接電話。葉楓的心砰砰的跳起來，這感覺就像摸上一把通吃的牌。不對，葉楓覺得這像第一次跟女人上床，緊張，不安，焦躁，大腦一片空白。
葉楓盯著熊哥看，熊哥說，“葉楓，愣什麽呢，華哥電話。”
葉楓“哦”的一聲，接過熊哥遞過來的電話。
葉楓說：“華哥，我是葉楓。”
華哥說：“葉楓，怎麽，阿熊跟你沒說明白嗎？”
葉楓說：“華哥，阿熊肯定跟我開玩笑。”
華哥說：“葉楓，阿熊沒有跟你開玩笑。”
葉楓愣住，他看了一眼熊哥，熊哥麵無表情。
葉楓結結巴巴道，“華哥，你說這件事是真的？”
華哥說：“從此時此刻開始，你葉楓就是賭場的實際負責人，阿熊做你的副手，全力輔佐你。”
葉楓知道，自己沒有在做夢，也沒有誰跟自己開玩笑，這件事是真的。葉楓來不及細想為何華哥要提拔自己，他隻是知道，以後自己要當真正的大哥了。
葉楓激動的說：“華哥，我葉楓一定好好幹。”一旁的熊哥看了葉楓一眼，眼中閃出一絲殺氣，但很快不見。
華哥說：“葉楓，賭場以後就交給你了，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葉楓說：“是，華哥，你就放一百個心，我葉楓一定把賭場打理的好好的。”
華哥說：“好，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對了，阿熊以後就聽你差遣。”
葉楓看了一眼熊哥。
葉楓說：“華哥，這不太好吧。”
華哥說：“葉楓，你想讓我說第二遍嗎？”
葉楓說：“是，華哥，都聽您的。”
華哥說：“好。”話間，華哥刮了電話。
葉楓輕輕的放下電話，看了一圈辦公室的所有人，突然，葉楓大喊一聲，聲音很大，恐龍嚇了一大跳，心想楓哥這是受了什麽刺激。恐怕驚慌的看著葉楓，不敢上前。
熊哥看著葉楓這個樣子，心裏嗬嗬一笑，華哥讓誰滅亡，必定先讓其瘋狂。
葉楓其實是在發泄，他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依舊屬於底層。這麽些年來內心壓抑太久，今天終於可以釋放出來。
葉楓眼圈在發紅，眼淚似乎要掉下來，葉楓突然轉過身，輕輕的擦拭。葉楓麵前是碩大的玻璃窗，這裏可以一覽無餘的看到整個賭場的情況。葉楓站在玻璃窗麵前，看著熱鬧非凡的賭場，裏麵的各色人物，各色賭徒，曾經自己就是他們其中一個。如今，葉楓知道，賭場從現在開始變天了。
葉楓嗬嗬一笑轉過身，他點上一支煙，吸上幾口道，“阿熊，從今天晚上開始，隻要在賭場內的所有人，以後都給他們免費訂一份盒飯，外加一瓶礦泉水。”
熊哥說：“楓哥，這不符合規矩。如果要這樣做，每天需要支出一大筆開支。”
葉楓說：“阿熊，現在我是賭場的大哥，還是你是。”
熊哥盯著葉楓許久吐出一句道，“是楓哥你。”
葉楓說：“那你還不按照我的於要求去做。”
熊哥說：“是，楓哥，我現在就去辦。”話間，阿熊帶著幾個兄弟離開了辦公室。
葉楓看著熊哥走出去，瞬間癱坐在沙發上。
葉楓點上一支煙，猛烈吸上幾口，這心裏依舊緊張的不得了，這雙腿就像汽車輪胎似的，一直抖動個不停。
恐龍也是十分高興，他沒有想到葉楓能夠當上賭場的負責人。
恐龍說：“楓哥，恭喜你啊。”
葉楓躺在沙發上不說話，因為他還沒有緩過神來。
賭場內一角，熊哥跟幾個兄弟坐著聊天。
熊哥看了一眼上方玻璃窗，那裏曾經是自己的地盤，如今卻成了葉楓這條哈巴狗。要不是華哥交代，熊哥能讓葉楓今天這麽張狂。不過，話說回來，沒有華哥的交代，葉楓他算跟蔥。
突然，熊哥一拳打在桌上。
弟兄甲說：“熊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華哥怎麽突然就讓葉楓當賭場的負責人。”
熊哥無話，這時候，兄弟乙遞給熊哥一隻香煙，又順其點上。
兄弟乙說：“熊哥，我有些不明白，葉楓吃喝嫖賭樣樣來，而且做事情還特別不靠譜，這些年在賭場也沒見為賭場做出什麽大的貢獻，怎麽華哥就看上他了。”
熊哥說：“去，拿幾瓶啤酒過來。”
“是，一個小弟說。”很快小弟拿來幾瓶啤酒，並全部打開。
熊哥喝上一口啤酒說：“我跟你們說，以後做事情都放著機靈點。葉楓現在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是少的。”
兄弟甲說：“熊哥，你就這麽吞下這口氣。”
熊哥當然吞不了這口氣，隻是華哥有交給，讓其葉楓變成一個令人討厭的惡棍。熊哥覺得，葉楓其實就是惡棍，吃喝嫖賭，欺軟怕硬，謊話連天，這種人不是惡棍是什麽？熊哥不知道華哥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熊哥實在想不出來。不過，華哥可是熊哥不敢惹的人，上次在賭場私次放水錢，差點被華哥要了命。
熊哥說：“你們以後記著，葉楓說什麽，你們就去做。聽到沒。”
有人不服氣道，“我們都是跟著熊哥的，他葉楓算什麽東西。”
有人說：“是啊，我們在道上混的時候，葉楓還不知道在那個旮旯呢，現在突然成了我們頭，難道我們就要聽他的。他何德何能。”
有人說：“就是，他葉楓算個屁，什麽都不是，就知道溜須拍馬。說實話，葉楓的能力根本不及熊哥一半。”
有人說：“什麽一半，十分之一都不到。”
眾人嬉笑起來。
熊哥聽到弟兄們這麽說心裏當然高興，但是熊哥也沒有辦法，他不敢領著弟兄們跟葉楓對著幹，他現在的任務就是輔佐葉楓，然後讓葉楓變成一個十足的惡棍。
熊哥說：“都別給我廢話了，以後見到葉楓，要喊一聲楓哥，如果讓我知道你們不喊，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還有，以後葉楓吩咐的事情，都必須去做。”
“知道了，熊哥。”
熊口一口吹掉瓶中的酒，四處看了一圈，又點上一支煙說：“好，開工。”
“是，熊哥。”幾個兄弟開始各負其責去。
熊哥走到一個賭徒身邊，賭徒正在幸福的等著推著牌九，賭徒眼中充滿血絲，麵色蠟黃，估計在賭場已經好幾個通宵了。熊哥又來到另外一桌，一夥賭徒正在推牌九，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一邊搖著小瓷缸，一邊嚷道：“開啦，開啦。”其餘的賭徒都紅著眼指望這把可以鹹魚翻身。
熊哥點上一支煙，走到角落，看著賭場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