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投石問路
葉楓拿了一筆錢讓阿斌給阿明的老母，也算是自己的一點心意。阿斌覺得有些多了，給我三萬兩萬得了。葉楓警告，要是你少給一分錢，我斷你一根手指，我說到做到。有了葉楓的囑咐和警告，阿斌自然不敢怠慢，當天就去阿明的老家。
到了阿明的老家，兩間破舊的水泥房，家裏根本沒有什麽家用電器，阿明的家太窮了。阿斌說，這些錢是阿明帶回來的，他最近很忙，沒有空回來。阿斌動了惻隱之心，除了葉楓的錢自己又拿出一點給阿明的老母。而且臨走時，還和幾個手下把阿明的家裏裏外外衛生搞了一遍。
朱隊長辦公室內
朱隊長正在桌前分析案情，這時候王一龍走了進來。他把一疊資料放在朱隊長麵前。
“老朱，你看看，受害者不簡單，被害前吸食過大量的毒品。”
朱隊長拿起報告仔細端詳起來。
王一龍遞給朱隊長一支煙，並順勢點上，接著自己也點上一根。
不一會兒，朱隊長放下報告。
王一龍說：“老朱，意想不到吧。”
朱隊長抽上一口煙：“華南街一帶，魚龍混雜，這個案子不簡單啊。”
“怎麽，朱隊長還有擔憂的時候。”
朱隊長吸上一口煙道，：“談不上。”
王一龍走到窗戶前推開窗戶，一陣涼風吹來，王一龍冷不住打了個冷顫。
王一龍說：“朱隊長，看來華南街的那間賭場也不簡單。”
朱隊長突然笑了。
“一龍，有興趣走一趟嗎？”
“對了，老朱，在你們B城，怎麽就讓這間賭場存活下去呢？”
朱隊長猛烈吸上一口煙道，“正義從來都不缺席。”
“對了，朱隊長，來之前我已經派人調查了受害人附近的監控錄像，清晨6點，那個女人慌慌張張的從那條巷子跑了出去。中途還摔了一跤。可以看出，女人早上醒來發現受害人被害了。”
“這麽說來，凶手另有其人。”
“說對了，朱隊。我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找到那個女人。”
朱隊長不說話繼續看著驗屍報告。
“找到那個女人也無濟於事。”
王一龍疑惑道，“為何？”
“因為那個女人或許隻是看到受害人突然死了感到害怕，才慌慌張張的跑掉，”
王一龍疑惑。
朱隊長說，“我們還是等最終的驗屍報告。”
朱隊長繼續說道，“去年，我市發生過一件類似的案件，受害人是一個女人，跟自己的男朋友同房後第二天突然暴斃，當時女人身體上有明顯的淤青，一開始都以為女人生前受過撞擊或者擊打，所以把矛頭都放在他男朋友身上，但後來她男朋友主動交代，他們是在玩一項高難度的xing愛生活遊戲，結束之後，女朋友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有些累，他想著休息休息就好。一開始不敢講是因為不好意思。後來再次對受害者屍檢時，對方確實是因為高強度的xing生活導致心肌梗塞突發。”
王一龍有些驚愕，“這種事也有？”
“阿明生前服用過毒品，屋內又有這麽的xing工具，所以我覺得這個叫阿明的受害者也有可能就是這種情況。當然，現在還隻是猜測，得等法醫那邊最終的結果報告。所以……。”
王一龍打斷朱隊長的話。
“老朱，你先別說，讓我捋一捋。”
朱隊長笑了。
沒一會兒王一龍說：“老朱，你是懷疑這個阿明跟毒品案有關吧。”
老朱不說話。
“嗨，到底是不是啊？”
朱隊長吸上一口煙道，“你隻是猜對了一半。”
“別賣關子。”
“所以我要跟你去趟賭場一趟，到那邊了解了解情況。”
“什麽時候出發？”
“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賭場會開門嗎？今天晚上我請你吃燒烤，喝點酒。”
“老朱，你搞什麽呀，查案還得吃燒烤，喝酒，這違規。”
老朱笑了，去賭場不賭錢算什麽？
王一龍疑惑。
老朱說：“好了，到了那兒你自然會知道怎麽回事。”
王一龍以為朱隊長就是開開玩笑，哪知道到了晚上，朱隊長果真請王一龍去吃燒烤，還喝了酒。一開始，王一龍是拒絕喝酒的，但朱隊長說了，這酒你要是不喝，今晚我可就不帶你來了。王一龍不知道朱隊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要答應。
晚上九點，朱隊長與王一龍準時來到了位於華南街的賭場附近，賭場外有許多小兄弟在把手放風。他們一個個凶橫惡煞，隻要有閑雜人等路過都會讓他們滾開。
王一龍開玩笑道，“你這個刑警隊長有責任啊。”
朱隊長也不理睬說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進去了。
還沒有等朱隊長和王一龍走進賭場，幾個小混混就已經攔住了他們。
一個剃著光頭，滿臉橫肉的凶道，“嗨，這不是你們來的地方，趕緊滾。”
朱隊長笑笑。
“兄弟，這種地方我們怎麽就不能來了？”
“嗬嗬，就你們這樣的？”
朱隊長不生氣笑道，“兄弟，我這哥們第一次來，我想讓他見見世麵，男人嘛，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嘛。話間，朱隊長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在光頭男麵前。
光頭男看了一眼王一龍，王一龍憨笑。
“進去吧。”
謝謝兄弟了，朱隊長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光頭男。光頭男的臉色順勢變了，變得溫柔了。
王一龍小聲道，老朱，看樣子你常來啊。
朱隊長笑道，“這叫常來常往。”
賭場內，一夥賭徒正在推牌九，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一邊搖著小瓷缸，一邊嚷道：“開啦，開啦。”其餘的賭徒都紅著眼指望這把可以鹹魚翻身。
賭場內，臨時搭建的舞台，一個半裸女人的畫像貼在舞台中央，她那雙大眼睛裏透露出一絲嫵媚。舞台中央，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隨著重金屬鄉村音樂的節奏正賣力的扭動著肥大的臀部，她們對著舞台下賭徒時不時拋個媚眼，賣個笑，引的賭徒們十分興奮。
朱隊長與王一龍坐在賭場的一角抽煙，兩個人已經連續抽了一包了。
王一龍說：“老朱，這就是你說的查案方式，我們已經在這裏坐了半個小時了，我可有點接受不了。”
朱隊長說：“放心，馬上就有人過來找我們了。”
王一龍疑惑。
來賭場不賭錢，也不四顧查看，當然會引起別人注意。阿熊接到匯報後帶著兩個兄弟來到朱隊長麵前。
“兄弟，一晚上都沒見你們來上一把，怎麽著，你們這是來度假啊。”說話的是阿熊。
朱隊長遞給阿熊一支煙，阿熊嗬嗬兩聲。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來頭，或者什麽角色，到了這裏，要麽上賭桌，要麽滾蛋。”
王一龍受不了，我一個警察還受你的氣？
“說什麽呢，給我放規矩點。”
阿熊可不是好惹的人，有人頂他，肯定要懟回去。
“說什麽呢，找揍是吧。”阿熊怒道。
朱隊長趕緊平息。
“這位兄弟，你就消消火，我們今天來就是過過場。我這位兄弟第一次來，不懂這裏的規矩。”
阿熊瞟了一眼朱隊長嗬嗬兩聲。
“那趕緊的吧，玩兩把。”話間，阿熊嗬嗬笑了起來。
王一龍受不了這個氣想要動手被朱隊長攔住了。
阿熊走後，王一龍質問朱隊長，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朱隊長遞給王一龍一根煙，王一龍不想接。
“來吧，客氣什麽？”你看看這裏的賭徒，有哪個不抽煙的。”
“嘿！好你個老朱，讓我跟那些賭徒相提並論。”
朱隊長拍拍王一龍的肩膀道，“一龍，這算什麽委屈啊。如果能破案，什麽委屈都可以。”
“可是，我到現在也發現在特別之處啊？”
朱隊長笑了起來，他拍拍朱隊長的肩膀笑道，“玩兩把。”
王一龍睜大眼睛看著朱隊長，完全搞不清葫蘆子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但竟然來了，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一晚上朱隊長手藝不錯，贏了些錢，而王一龍卻輸的一幹二淨。王一龍懷疑朱隊長是這裏的常客，畢竟十賭九輸。朱隊長贏了錢，肯定用了一些特別的手段。
淩晨三點，賭場的賭徒漸漸散去，但仍有一些賭徒殺紅了眼睛，就等著這把牌徹底翻身。
朱隊長說，我們也該回去了。
一出賭場門，王一龍問朱隊長，這一晚上我們就耗在這，沒覺得對破案有什麽幫助。
朱隊長說，我們先去吃宵夜，邊吃白聊。王一龍開玩笑，天都亮了，應該是早飯吧。朱隊長說，華南街有一家特別正宗的麵館，價格公道，味道很好。王一龍能說什麽呢？
一輛三輪車改裝的“廚房”，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忙著，周圍有幾個食客端著碗吃著麵條。這就是朱隊長所說的麵館，都說英雄不問出處，但這樣也太寒酸了吧，總得支一張桌子吧。
中年男人似乎認識朱隊長，他見到朱隊長直接說，老規矩，夠辣，夠爽。朱隊長問王一龍能不能吃辣，王一龍點點頭。很快，兩碗麵條出鍋，王一龍有些後悔，雖然自己能吃辣，但自己似乎有些頂不住。朱隊長讓老板拿出自製的飲料，王一龍喝上兩口，瞬間覺得喉嚨舒服多了。王一龍問，什麽飲料，這麽神奇。朱隊長說，老板自製的，保密保密。
王一龍忍不住，邊吃邊問朱隊長，今晚來賭場到底做了什麽？
朱隊長吃上一口麵道，“一龍，你信不信，就今天我們來，他們賭場賭場肯定已經盯上我們了？”
王一龍有些疑惑，“此話怎麽講？”
“能在B城開賭場，這麽多年能夠不倒，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但是，如果下麵的人都笨的跟豬一樣，也早就關門大吉。”
“朱隊長，說的雲裏來霧裏去，我聽不懂啊。？”
“聽不懂沒關係，隻要我們聯係來幾趟，他們自然會緊張。”
“朱隊長，我現在是你的搭檔，你就跟我說實話，你為了查殺人案還是毒品案。”
朱隊長吃完麵條一口氣把麵湯一口氣喝完，辣的朱隊長鼻涕直流鼻涕。
“一龍，這叫投石問路。”
王一龍搞不清楚，他也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