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成比翼空相思
初春的寒風,凍人卻曖景,葉的新芽初吐,小鳥也開始趕集。我卻開始害怕春天的腳步,我的例假沒來!有多久了?反正長得足以讓我煩燥不已。
“秋香,爹爹還沒回來?”
“是啊,小姐,老爺今日要傍晚才回。好像這幾日都有要事。”
“娘親呢?”
“還在齋堂啊。”自我失蹤那日起,娘親便開始吃齋了。那我今日不就可以溜出去!
“小姐,你不會又想……”秋香突然反映過來。
“又想什麽?”
“小姐,老爺說不讓你出去。”劉老爹給我下了禁足令嘛,可是會悶死我的,而且我還有重要的事要確認下。
秋香哪裏能磨得過我,最後還是在我再三的保證下,一起溜出了劉府。
寶濟堂,京城第一醫館,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
“小姐,我們不是要去買胭脂水粉?”
寶濟堂的隔壁,就是京城的最大脂粉館——紅粉齋。
“我要給爹買減肥藥,也要給娘親一些安神藥啊。”心虛啊,先借借名堂吧,也許肚子裏就有你們的小孫子了。我最近身體的變化太明顯了,美娘親和秋香隻是以為我被她們的補品養起來了,隻有我自己心中有數。
有時想,也許有個小孩也不錯,生活總需調劑品,我最近太苦悶了。
一邊想著如何打發秋香離開,一邊尋思著排隊,這裏也有掛號,我最近隻要站久點,就會頭暈,不得不先考慮讓秋香排好隊,再讓她到隔壁去SHOPING。
“小姐,號拿下來了。再過四人便是我們的。”秋香崇拜地看著我,似乎我這個女兒真是孝順到家,這事本不是我來做的。
心虛……
“秋香,我要買的東西有這些,我不想再走了,你去買完了再回來找我。”
秋香有些不放心,不過我再三保證一定留在醫館裏,她才走開。
給我看病的老醫生,慈目笑眼,問我哪裏不舒服,我想著吧,如果扭捏可能會被人看出什麽,不如大方點講開,況且今日我的裝扮是看不出來是否出閣的。
“夫子,我近日身體不適,家裏人讓我來看仔細些,怕我出狀況。”這夠模糊了吧。
老醫者看了看臉相,舌苔,一把脈,笑盈盈地,說:“夫人有些虛火過旺,但不必擔心,胎兒很健康。”
胎兒健康!!我不感突然,卻異常地高興!一時不知怎麽回答老醫者,我隻記得當時說了句:“健康就好!”
剛出醫館大門,秋香剛好提著從隔壁買回來的東西,需要確認的已得到,便催著秋香趕緊回府去。
“小鳥的叫聲多好聽啊。”
“小姐,你早上才說它們叫得好煩。”
“早上是早上,現在它們叫得好聽。”
……
那位給劉謹看病的老醫者,在劉謹離去後,便回到內院。
“公子,找老夫有何事?”
“夫子,有一事望能如實告知,那人是我大嫂,生病了也不跟家裏說一聲,我們都很擔心。”
本來老醫者還有些猶豫,但看到眼前的俊俏公子真地非常關心那女子,便好心提醒道:“公子放心,大人沒事,小的更沒事。讓你哥哥多照顧多遷就點,懷孕的婦人脾氣壞了點,好歹也是初胎……”老醫者本著醫者父母心,念叨起來,沒想才說幾句,眼前的年輕人便飛奔離去,最後他又歎道:“家人都這麽毛燥,看來應是家裏的第一胎。”
街燈已盡,夜已深,已退繁華的京城酒家本應要關門,酒保望著二樓的燈光與人影,那個貴人還不離去?哎,這麽優秀出眾的公子,也有借酒消愁的時候。
“爺!你可來了,公子在樓上。”酒保知曉這幾位常客的身份尊貴,這些貴客讓他稱爺便是爺,而樓上的那位主子,隻有這位爺能架走了,要不然,他今晚可不用睡覺。
“成賓!你這樣子像什麽話!” 章彥看著已爛醉如泥的李成賓,劍眉打結。
“謹兒……”他為什麽要犧牲?她早已有了他的骨肉,上天竟連一絲希望都不給自己!天知道那個老醫者告訴他要注意胎兒時,他的痛苦!
“為什麽……為什麽……”
“你這是何苦?” 章彥扶起不醒人事的李成賓,離開了酒樓。
“小姐,成賓世子要出發去安仁國了。”
“是嗎?”
秋香奇怪地看著她的小姐,這是街尾相傳的大事了,無人不知啊,府裏的人盡知,而小姐似乎從那日出去回來後,就變了,常常發呆,有時傻笑,還自言自語,其他事都不關心,有時也後知後覺,像成賓世子這事,她還得提醒一下小姐的。
“啊,你怎麽不早說,我要去送他!”改變不了的事情,總得盡朋友的義務吧,連他要走都沒送那還算人。
秋香嘴嘟得老高,小姐又怪她了,小姐最近的脾氣好怪啊,小姐說她是到了更年期了,便更年期是什麽?而且記憶力也不好。
“趕緊換衣服啊,跟我出去。”
小姐,你又怨我了。小妞的眼神有些哀怨,咱是孕婦,你要擔待點嘛。
“好啦,跟我出去,小秋香。”
“沒人了?”
秋香腹誹:小姐你出來時衣服是三挑四挑,又磨這磨那,不坐驕不坐車,慢吞吞走來,人不走了才怪。
因為要送世子遠去安仁國,今日是由太子送至城門,本來這個時候李成賓應還在,但他一心求速速離開傷心地,也就早早離開了,送行的隊伍隻是象征性而已。
高高的城樓上,一道明黃的身影,俯視著底下各色人,兩道嬌小的身影映入他眼簾,他為之一振,又歎了口氣,擦身而過莫過如此,近水樓台卻成空,難成比翼空相思,遠去郞兒斷情絲!
“三皇弟快回京了!”
天空無雲,越過遠處層疊的山巒,似可看到硝煙滾滾,不久的將來,各國的烽爭又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