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的改變

  深夜的運河上,夜色中的笙歌似尋歡作樂者的迷香,誘人的美姬與香醇讓人欲罷不能,那燈火通明的商船上運載著的是欲與樂。


  高座上的男子冷冷地看著這裏的酒醉金迷,放下朝政的他很久沒有這樣享樂了,這次還是這裏的分管主事一手操辦的。他有多久沒有參加這種酒肉之宴了?他皺了皺漂亮的眉,他今日肯定是太累了,竟有些厭惡,特別是因為往他懷裏蹭的女人,他會感到一陣惡心和煩燥,他感到不爽,想他繼位之前也有比現在還更瘋狂的時候,為何他再也不能在逢場作戲中尋得樂土?

  “不是累壞了,那方麵也弱了?”想起某人調笑的聲音,他心裏更不爽。


  “爺……”一聲嬌嗔,美姬扭動著水蛇腰,想引起男人的注意,她可是尋歡閣裏的首席美人,這個尋歡閣的幕後老板竟如此不在意她,而她早就在第一次看到眼前俊美的男人時,芳心丟了。


  如此美貌的妖物,他宮裏的美人自是比不了,畢竟為了在尋歡場裏求生存的美姬更懂得勾引男人。


  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心裏的欲望,他慢慢地有些暈沉,眼前晃過一個人影,似乎是他非常熟悉的人,他隻知道,眼前的紅唇正在邀請他,他情不自盡吻了上去……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眸,渙散轉為清明,再變成陰狠。


  “啪!”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作樂者停下動作,樂師也配合著停止奏樂,瞬間,若大的船倉寂靜了。


  大家有些恐懼地看著高位上的人,此時的冷冽讓人不由得一顫,地上的美姬驚恐地看著老板,捂著火辣辣的臉,臉色蒼白,嘴角還流著血,那一掌到底有多狠,所有人從美姬身上的狼狽就可知道。


  “滾!”


  所有人立即收拾著逃離暴風區,還有兩個護衛上前拖走美姬。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美姬一直都沒反映過來,她不是挑逗成功了?明明剛才老板還很享受的……


  船倉內立即變得冷清,可他安心了,拿起酒,又獨自喝了起來,還是這樣好點,那些女人真礙眼!


  “王,好興致啊。”一個黑影飛了進來,吊兒郎當的模樣讓人不敢想像,他便是金淩的戰神。


  男人隻瞄了一眼飛進來的人,便又獨自喝起來。


  “王,我可是立了一功,不賞賞?”


  “顏屈,你到是越來越像金老頭了。”說完丟了一壇美酒,隻見顏屈優雅地接了過去。


  這高位上之人便是白鴻,他在幾國都有這樣的產業,今次為了和談,順利來安仁國巡視。


  看著眼前盤腿而坐的顏屈,他想到了幾年前……


  三年前,金老頭宣布要找個傳人,千挑萬選,選中了顏屈。也隻有顏屈能受得了老頭子,顏屈不僅跟著金老頭學了武藝,還學習了治軍作戰的本事,現在的顏屈可是他的臂膀。不過想回來,當時金老頭對自己好像很不滿,一直吵著押錯寶了不如選翰玉,難道翰玉會比我更好?


  翰玉現在在哪裏?兩年前參加過他的登基典禮便消失了。


  白鴻慢慢地品著酒,放棄了又一次無果的思考,以前的他不會這樣感觸吧。


  “黑挲搶來一個男孩,有些來頭。”現在不在皇宮,他與王的相處方式較像隨意。


  “男孩?”


  “是姬戚寐的小兒子,身中奇毒。安仁國最近不是很太平,攝政王府被人偷襲,現在連遠離皇都的別院也是後牆起火。”確實是起火,當日他們追著的那隊人,在世子的季子莊放了不大不小的火。他這次沒有同黑挲一起,當他看到黑挲手裏掛著一個小娃兒,他也是非常吃驚。


  黑挲是他近衛隊長,做事一向狠辣,但能救下一個小男孩確實不像他的作風。當時黑挲好像是說:“他們扔過來的,我就接了。而且他身上有不尋常的毒。”


  黑挲是對那小娃兒身體裏的毒感興趣吧,否則又怎麽有可能搞了個累贅,不過小娃兒即是姬戚寐的兒子,說不定會有利用價值。


  白鴻聽到小娃兒身中奇毒時已了然,黑挲是那種毒癡,這夥有個活物給他煉,他高興都來不急。


  “告訴黑挲,別弄死了。”


  “王,那小娃兒體質奇特,死不了。”顏屈想起黑挲興奮的樣,不由得笑出來,從來沒有表情的黑挲,竟會得了一個變成黑紫色的小娃兒高興成那樣。


  顏屈看到王疑惑的表情,馬上解釋道:“本來小男娃中了花親紅毒,全身變成醬紫色,還昏迷不醒,但今天卻醒了,他的身體正在慢慢恢複,而黑挲沒有給他解毒。”


  “竟有如此怪事?難道姬戚寐將他兒子當毒人在養?”


  “也許,不過黑挲也查不出他的身體怪異在哪裏,現在黑挲整日圍著那小娃兒轉呢。”


  白鴻放下酒杯,他突然對那個毒娃感興趣了,“明日去看下那毒娃吧。”


  慢慢,酒已下肚許多,白鴻感到疲憊,便回去休息,把異常興奮的顏某人丟在船倉裏。


  今夜的大好時光,隻有美酒無良宵?顏屈若有所思地看著離去的白鴻,王變性子了?以前不是會叫許多美姬陪寢。直到白鴻的背景消失了,他才向另一倉走去,他可不會放過此次的機會,尋歡閣的美貌歌姬非常多的,不玩樂多浪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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