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愛追隨
思緒變得糾結起來,宮寒衣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怎麽那麽像一個人,而那個人還是個女的,不過宮寒衣倒是比那個女子要美上幾百倍,就算如此,也不可以把他們重合起來啦,宮寒衣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像女子,就像鄭浩昱一樣。
想到那個花樣美男,心裏便開始異樣地悶痛起來,我終究是負了他,為什麽那時沒有正確對待自己的心呢?我沒能報複到白鴻,卻惡劣地欺騙了浩昱,我一直無視浩昱內心的孤獨與高傲,他把感情看得很重,在那段曖昧相處的日子裏,他不讓我知曉他的恐女症在慢慢地治愈,那時的我後來也發現了,但也沒有揭破,跟我在一起的日子,他的霸道隻緣於對我的愛,而我卻利用了他,所以我才會想盡辦法離開他,在白鴻放棄我的時候,我也沒有臉麵回去找浩昱了,我需要的是自我放逐,而就在那時,我遇到了姬戚寐。這一切,難道是冥冥中的注定?
我愁悵地望著啟京的方向,希望宮寒衣平安回來吧,我再也不能欠他的情了,我不是不明白他眼底的柔情,他不應該陷進來,因為我是個對待愛情軟弱的人,隻會逃避而已,等我找到思兒,就會離開。
目送宮寒衣的還有付城劍,他默默站在我的身後,也許我真的是他的情敵呢,我不小心看到了他俊臉上的深深的哀傷,到底愛有多深,才會讓他這樣義無反顧地站在背後呢?他的感情之路可能會很長很艱難吧。
此時沒有嘻嘻哈哈的他倒是讓我有些不適應,我想安慰他卻不知從何開口,總之我對他講了一句經典的話:“兄弟還需努力,革命尚未成功,隻要有恒心,鐵棒磨成針!”
他有些自嘲地說:“我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
不是明顯,而是太明顯!我知道他不想再偽裝下去,我欣賞他,他堅持著他的信念到如今,不僅僅是執著。
“憑我的第六感感覺而已,你會很辛苦的,不過我支持你!”
“謝謝,可你是我的情敵。”從認識以來,付老大從來沒有這麽嚴肅地跟我說過話。
“我不會是你的威脅,我的心早就給了別人。”我隻能對宮寒衣說對不起了。
“我喜歡你的坦白,不過我不希望看到他傷心,他的眼裏裝不下我了。”付城劍其實已經調查到了劉謹這三年裏的身份,更早之前的事沒辦法調查,似乎被人全部截斷了,他也知道宮寒衣陪伴了劉謹三年,宮寒衣的心早就淪陷了,沒給他留一點空間。
是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就喜歡宮寒衣?付城劍的思緒回到了他十二歲那年,宮寒衣八歲,初見時一鴻驚人,那時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兩人打鬧著度過了艱苦的練功歲月直到他十八歲,宮寒衣十四歲,他開始眼光追隨著那美麗少年的身影,心跳加速也是因為少年的一娉一笑……他不敢驚動少年,就隻有默默地陪在他身邊,用嘻笑的方式暗示著,他希望少年能慢慢習慣他的存在,很快他的少年弱冠了,他還是沒能成功勾引到少年,也就是這一年,命運宣布了他的刑期開始,那個他深愛的少年愛上了一個女人,少年用他的性命保護著女人,那一份感情比起自己的有過之而不及,自己終是得放下了吧,看著他因為女人的事情而不顧性命,有恨,也有苦……
“我以前不相信命運,但後來卻感歎命運的冥冥注定有三年之久。請你不要放棄!”心裏有個聲音,我想讓付城劍完成我不敢做的事情,要是我,就不可能死皮賴臉地追求別人。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啊,他知道我是女人了,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你跟我們一起上路時就知道了。”哪有男人長得那麽柔美的。
那這段時間還把我當男人使喚。
看到我怒視的目光,某男開始恢複精神,道:“你認為我會對情敵好嗎?”
還真是個醋缸!
啟京的澤香園豪華富麗,是不折不扣的五星級灑樓,跟在老板身邊,當然是隨叫隨吃,可是,我沒那個心思,我頻繁地往門口處望。
“你怎麽不擔心你的相好?”
付城劍習慣了我的說話方式,被他道破我的女兒身後,我也沒有在他麵前裝淑女。
“他的身手我相信,隻怕是還沒將事情查清楚,他才遲遲沒回。”
當我喝到第二十杯茶的時候,宮寒衣回來了,他白衣飄飄降落在我麵前時,我感受了某人的怨念,挑釁地看一眼付城劍,誰叫你之前老說我是豬投胎的——太能吃了。
我期盼宮寒衣給我帶來好消息,看著他有些閃躲的眼神,我的心一沉:不會是思兒出事了吧?
“小謹,也許思兒不在啟京。”他拿起我桌上的茶杯,自己倒著茶喝起來,他喝得很急,平時那麽優雅的人,這時全都顧不上了,看來還真的很累,我一時說不出話來,胸口堵著什麽似地,不僅是因為聽到思兒的消息,更是因為他對我付出。
“太子那邊並沒有任何線索,而且太子的親信也被我盤問過,他們都說沒有做劫持人質的事情。”現在太子失勢,那些他周圍原來的謀臣都各找後台投奔去了,沒有人幫他策劃這類高難度劫持事件。宮寒衣開始思考起事情的始未來,也許找的方向不對。
“你也累了, 先休息下吧,思兒他可是小禍害,沒那麽容易……”死,本來順口就想說出來的字,被我生生在卡在喉嚨處。
“別想太多,明日我再去。”
“嗯。”
怎麽熟悉感又來了?我又覺得他像季梅兒了,趕緊搖搖頭,想將那些想法搖走。
連續三天,宮寒衣都早出晚歸,但一直都沒有好消息,我相信他的能力,那個叫什麽宮的組織也會幫我找到思兒的。
母子連心,我感覺到的思兒,情況比預計的要好。
第五天,我剛起床,便有人闖了進來,模模糊糊的,一個白影便站在我床前。
“寒衣,什麽事?”從五天前,我開始不再連名帶姓地叫他了,他為此還高興了很久。
隻見他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別扭,還浮上一層紅暈,眼睛也不知要看哪裏,“你……你快點穿上衣服。”說完人就跑出去了。
搞什麽啊?剛睡醒都是穿得很少的說,也不敲下門。我趕緊穿好衣服,簡單清洗了下,便開門讓宮寒衣進來,兒子的消息重要。
“太子的原來一個侍妾昨天回了原籍。”
那個女人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一大清早的,便來跟我八掛這些?
“跟她一同上路的還有兩個小兒。”
這下明白了,“你是說,思兒有可能被她帶走了!”
“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去追,而且他們是昨天早上走的,我們的時間很緊,所以,……”他的俊美臉蛋又是一陣別扭之色。
“那還等什麽,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