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換一命
好舍不得寒衣啊,可是還得犧牲他。對不起付城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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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宮聖翼思索著將人交出來時,禁地之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叫喊,“不好!”宮聖翼大駭,已管不了許多,隨即飛身躍進籠罩著大霧的林中。這林中大霧有毒,他也不怕別人硬闖,不過宮聖翼忽略了兩個老頭的實力,這種毒,對於他們來講隻是小菜一碟。
隻見兩老頭將解毒的藥丸丟給眾人,連姬戚寐也分得一顆,便飛身進了樹林,後麵的鄭浩昱、李晟、白鴻、顏屈、姬戚寐趕緊吃了解藥便跟著進去。
“寒兒!不要嚇為父啊。”
宮寒衣雙目渙散,緊抱著床上的人,死死不放,一眼也不瞧近身的人,他眼裏隻有床上的人。
“寒兒,是她受不住藥性,死了就死了。”
“不!小謹怎麽會死!她沒死!沒死——”宮寒衣發瘋地大吼,而當他麵對著床上的人時,卻是溫柔似水,他輕輕擦著劉謹吐出來的鮮血,但是越擦越多,他又慌了。
“不——不會的,為什麽?”
“如果不想讓她死就別再折騰她了。”王子仁到來時,他就看到了床上大口吐血卻又昏迷不醒的人,他再不阻止,活人都有可能被宮寒衣搖死了。
宮聖翼暗驚兩老頭的能力,這禁地他們竟然能來去自如!毒霧也沒影響分豪!算了,眼前他兒子的命重要,而且寒衣身上的寒毒說不定也得這兩個老頭才能治愈。
“求求你救她。”
宮聖翼大驚,他那驕傲的兒子竟然為了那個女人低聲下氣地求人?是他太老了嗎,怎麽今天給他如此多的打擊。
見如此狼狽的宮寒衣,白鴻和鄭浩昱無法生氣,雖然心抽痛得很,但目前救那寒玉床上滿臉滿身是血的人要緊。
“嘔——”為什麽會這麽痛?我全身無力,嘴裏全是血腥味,突然又一陣難受,我又將嘴裏積下來的血腥全部吐了出去,我慢慢睜開眼睛,艱難地用手擦去我嘴角的濃厚液體,血紅一片,我竟然吐血了。
“謹兒!”“小謹”
你們都來了——為什麽你們都是這麽悲傷?
“師父!快救謹兒。”
“金老頭,快救她。”白鴻和浩昱同時向他的師傅(外公)請救。
白鴻慌了,他看著劉謹不停地吐著血,那雙染滿霧氣的美麗雙眸不停地注視著自己,他的心揪緊了,他隻有一個信念,她不能死!自己都還沒娶她她怎麽可以死去!就算死,也得跟他一起!
謹兒……劉謹……那日秋千上歡快蕩著的美麗精靈,那次在淩宮中叫喊著小八的溫柔的人兒,那個在玉王府裏快樂遊戲的人兒,為什麽不等他就消失了?他一直在雪山等著,為什麽她就一直沒出現?
他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白鴻憤怒地看向金老頭,當日就是金老頭,他的外公將他打暈的,那日打暈之後發生什麽事,為什麽他會把之前的事忘記!
“小鴻兒,你……你想起來了?”
“小鴻兒,這……那……當時我也不知道小姑娘會被送到哪裏去,你又發瘋似地自殘,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你們安靜點,我正給病人治病呢。”隻要關係到冶病,王子仁就會難得的嚴肅,而且這次似乎有些有些難搞。
隻見大家都變得安靜,等候著王子仁的總結。
“小子,你差點害死謹兒啊,你用的藥蠱又將我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血咒毒引發了。”
宮寒衣懊悔死了,他所下的藥蠱是要將劉謹的記憶驅除,讓她可以重獲記憶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能不能救?任何代價都可以。”
“小子,你可想清楚了,這可得一命換一命。”
宮寒衣麵不改色,拿了他的命去換小謹的命又有何不可。
“寒兒!王子仁,我敬你為尊者,但可不要蠱惑我兒子。” 宮聖翼護子心切,便直呼王老頭,他的擔心的事終於要發生了,可他隻有這麽一個兒子啊。
“父親,小謹死了,我也活不下去。就讓我完成這最後的願望吧。”
“寒兒!”
宮聖翼哪裏能接受這個事實,趁宮寒衣不注意,便將他點了穴道,想將人擄走了事,而這邊的白鴻與鄭浩昱,就連姬戚寐,哪能讓人跑掉,宮聖翼雖武功高強,也耐何不了五人的合攻,慢慢敗陣下來,最後被姬戚寐製服打暈。
宮寒衣將父親抱著平躺在地,向他磕了幾個頭,“寒兒不孝,先走一步。”
“我隻有一個要求,讓我死前見劉謹一麵。”
眾人沉默了,並不是他的要求過份,而是他們不得不承認宮寒衣也是個用情極深之人。
“小子,老頭我會幫你實現的。隻是可惜了你啊。”
“我不後悔,三年前我就發過誓,今生為她出生入死。”
“你……”姬戚寐不由得認真研究起這張臉,突然另一張美麗的臉浮了出來。
“我就是阿九,也是季梅兒,更是血霧宮的少宮主宮寒衣。世子大人可是一直都不知道吧,我一直就在您身邊,我知道您對我血霧宮也有些顧忌,不過請您放心,我血霧宮並無叛變之心。”
說完宮寒衣轉向王子仁,“請您告訴我治她的方法。”
王子仁也很舍不得這個孩子,跟他的徒弟一樣,令人心疼的孩子啊。王子仁將一隻小匕首丟給宮寒衣,“將你的血換給她。”
宮寒衣接過匕首,眉也不皺一下便劃開自己手腕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