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高談闊論
坐在火車餐廳的位置上時，向子睿正聽著對麵有一個衣著整齊的“紳士”在向周圍人侃侃而談。
“在加州家發現金礦的消息被證實後，米國沸騰，世界震撼。
近在咫尺的舊金山(聖弗朗西斯科)，最先感受到淘金熱的衝擊，幾乎所有的企業都停了業，海員把船隻拋棄在聖弗朗西斯科灣，士兵離開了他們的營房，仆人離開了他們的主人，湧向金礦發現地。
農民們典押田宅，拓荒者放棄開墾地，工人扔下工具，公務員離開寫字台，甚至連傳教士也拋棄了他們的布道所，紛紛前往加州產金區。”
發現周圍人，都了解這個西部淘金熱沒有反應。
隻有向子睿，這個看起來有佛朗基人血統的年輕人，在聽著自己的吹噓，這讓中年凸頂的大叔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在一八四八年六月時，聖弗朗西斯科一半的房子已人去樓空，兩家報刊因排字工人離去和訂戶的離散而不得不停刊，連在米國海軍“安妮塔號”軍艦上也僅剩下六名水兵。
這股熱潮接著席卷聖弗朗西斯科北部的俄勒岡和南部的墨西哥。
在俄勒岡，僅在一八四八年夏季，就有一半的成年男子，約三千多人，拋下即將收獲的穀物南下加州。
與此同時，有近萬多墨西哥人北上加州。
毋庸置疑，黃金就是讓人瘋狂，沒人能抵抗金子的誘惑。”
這個男人咽了喉嚨，看了一眼還在聽的向子睿，繼續眉飛色舞地說道。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夢幻！
當時我爺爺就在軍艦安妮塔號上，他是個軍官，聽說加州發現了金子就帶著船上的水兵跑去淘金了。
我爺爺是其中的佼佼者，現在我們家在西部不僅有金礦還有牧場，房產等等大批產業。”說道這裏，他一臉的尊敬，這是為他敬愛的爺爺老史塔克驕傲，他的把頭微微昂起，有說不出的得意。
“哦，我第一次來西部就聽到如此精彩的傳奇故事，太棒了。”
向子睿自我介紹道:“我叫傑森·向，一個作家，不過現在想做冒險者，準備從事礦業探測。”
“我是艾德·史塔克。
傑森，也許我可以給你點建議，我們史塔克家在加州礦業可是行家，地位不低。”
艾德心情愉悅的說道，看起來很滿意意向子睿的捧場。
“哦。那實在太好了。”向子睿好像十分興奮地說道。
萍水相逢，向子睿倒也不認為這個叫艾德的男人能有太大的幫助給以自己，不過臉上還得裝出一副感激的樣子罷了。
“能說說加州的勘探石油的情況嗎？聽說有人開了不少井？”向子睿問道。
“哦，你說石油啊，那可是個不錯的東西，雖然沒有金子來得實際。
加州南部和西部發現了不少油井，一批冒險者正在從事這個行業，不過成功的很少。
鬼知道怎麽鑽到石油，隻有少許人走狗屎運，絕大多數人運氣不好，投資都賠了下去，什麽也沒有了，現在不少冒險者都破產了。
傑森，你想做這個，小心摔跟頭啊！
我去年也幹了這樣的蠢事，損失了不少錢，現在我還有些花了老子不少錢爛鑽機，我這次回去想把他扔掉。
年輕人，聽我說有錢不如去開煤礦鐵礦，這樣實際得過了。”
艾德不以為然的搖頭勸說道，鑽石油的風險太大了，一鑽毀人生，能富全靠狗屎運。
看著艾德搖頭的樣子，向子睿暗笑，在目前的技術條件下，鑽石油，有時候還真的時間碰運氣的事。
不過自己不同，這樣的發財機會自己怎麽能放棄麽？
“史塔克先生，我有個建議，既然你放棄了石油事業，請問我可以租你的設備嗎？
或者我把它買下來也行，不過現在手頭有點緊，分期付款可以嗎？
我保證利息比銀行高！”
見有機會，向子睿連忙順著杆上爬，既然碰到了艾德放棄石油事業，幹嘛不低價把他的設備買下來呢？
“哦？你是認真的嗎？”
艾德仔細地打量著麵前這個年輕的人，似乎想分辨他話裏的真假。
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個年輕人有看兩道淺痕的英俊臉，帶著溫和真誠的笑容，讓人很有好感。
“哎，現在的年輕人看見別人發財心就野了，總想一夜暴富，想當初自己可是在家裏的礦上一幹就是十多年啊。”
艾德心想，他不是不知道石油蘊藏的財富，曾經也為打出的石油興奮不已，但那些井出油不多，油質不好，都不夠成本。
這讓艾德很意氣闌珊，在投資鑽石油失敗後，艾德便打退堂鼓了，剩下的那些設備扔在一邊不管了。
本想著這次回去把這些機器處理掉，也在有人要是好事，因此對向子睿的話有些意動。
“傑森，我同意了！
再過三四天，火車就到洛杉磯了，到時候我們好好談一次吧！”
一頓午飯時間，兩人談了足足兩個個多小時。
漫長旅途，人人天聊，在火車上艾德跟向子睿說了很多西部的風俗人情。
作為回報，向子睿給他講了一些有趣的幽默笑話和令人入迷的懸疑。
盡管年齡有些差距，但不妨礙向子睿和這位爽快的西部礦主成為忘年交，交到一個有趣文學家的艾德，已經打算便宜地把鑽井機器賣給向子睿了。
當然，艾德並不認為向子睿能獲得成功，在他心裏，鑽油是件運氣事，要看幸運女神的意思。
火車很快到了洛基山脈地區，那崇山峻嶺中開出的隧道，那峻峭險要的峽穀架起的鐵路橋，讓向子睿感到修築這樣的鐵路工程是何等艱辛，付出的人力物力是何等巨大。
在技術條件沒有後世那樣發達的情況下，很多懸崖峭壁上工程都是靠人力來開鑿出來的，修建時一不小心，就會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