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血債血償
本塵三人運氣不是那麽好，臨行時煙雨菲菲，不知是想下雨天留客，還是想要抒發悲傷。
毛毛細雨，悄無聲息飄落著，連綿不絕，不是何時是個盡頭。
秋雨蒼涼，看盡人世離愁。不過此時的秋雨，卻不知是離愁還是悲涼。
本塵三人披著蓑衣，雨越下越大，銀絲般的細雨慢慢演變城了豆大雨滴，由無聲到述不盡的嗚咽。聽著雨滴滴答在鬥笠上，滴滴噠噠，本塵的心也隨之泛起殤愁，不覺間冷意襲身，思緒飄得好遠好遠。
三人前方不遠處，迎來了一個老人，在雨中急速奔跑，隻見他腳步雜亂，邁出一步好像都不知道為何邁出，麵如土色，似是見到了什麽恐怖事情，驚嚇過度。
軲轆！
老人家一腳踏空，在地上滾了幾個跟頭，摔了個四腳朝天，可是老人立馬翻身，欲要爬起來，興許是下雨緣故，又或者是老人跌倒受了傷，連續三四次，都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被打斷思緒的本塵立馬跑了過去，扶起老人，丹田玄力運轉，手指點了老人身上幾處穴道，讓其緊繃的心神放鬆了下來。
“老人家，你這是怎麽了？”本塵聲音很清靈，一下便消除了老人的魔障，心神回歸，不過驚顫還存，斷斷續續說道：“前……前麵死……死人了，死……死了好多人，屍體還被吊在半空中，身上有著血紅的大字……”老者越說，身體越是顫抖得厲害。
聽了老人的斷續的描述，本塵三人知道，可能是一起江湖恩怨，廝殺不止。
老人又看到了苦涯雪亮的寒槍，似是本能，不禁後退坐在了地上，不待本塵再次去攙扶他，自個兒爬了起來，不理本塵三人，踉踉蹌蹌跑遠離開，口中不停念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塵，我們還去嗎？”林若萱問道，從老人的口中可以知道前方有危險，不適合前進。
本塵道：“沒事，危險早已經過去，否則老人家就不會回來了！”心中猜想估計又是什麽山賊草寇，攔路搶劫，事後殺人示威，對於山匪草莽，本塵不太在意，實力一般都隻是後天，至於先天高手，不屑為之，若有那也可能是事出有因；再者，三人行了有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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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無高大樹木躲雨，無寬敞山洞休息，隻能硬著頭皮走。
苦涯到是無所謂，雖然三人勢單力薄，但是沒有幾個先天高手休想攔住三人。
林若萱隻得點頭。
三人重新上路，走了有五裏地左右，一陣刺鼻的血腥為撲鼻而來，很重，很濃，三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血水浸洪了地麵，伏屍三十多具，橫七豎八，幾乎都是睜著眼死亡，依稀可以看到那深深的不甘以及不解。和本塵三人所遇見的老漢所說相符合，空中確實掉有屍體，有四具，赤裸上身，每具屍體的胸前都有一個字，這些字不是有刀滑劍刺，是由他人以雄厚的玄力把肉身中的血液匯聚形成淤血，四個字連起來是‘血債血償’。
“是他們？”林若萱驚噫。
空中懸吊著的四人本塵三人認識，正是在清風穀放走的其中四人，其中兩人便是被苦涯所廢掉的兩個真元境高手，至於躺在地上的屍體麵貌大多數是生麵孔，應是死去之人以前的下屬。
“殺他們的人應該是他們認識的人，且實力都在他們之上！”苦涯沉聲道。
本塵點頭：“嗯，應該有六人！”說著邁開了腳步，來到三具並列倒下的具屍體前，指著脖頸上的傷口說道：“傷口為刀傷，傷口傾斜角度差異不大，當時他們應該是站成一列，麵對敵人，冷不防一刀呼來，一氣嗬成！”苦涯點頭：“出刀之人很快，應該是最強的一人，比那用長槍的人速度快很多！”邊說邊看向另外兩具重疊倒下的屍體，應該是被一槍穿刺而死，傷痕裂口很大，兩角卻又細小，典型長槍刺穿造成。
本塵搖頭道：“應該不是最強！”小手指著屍體：
“這人胸前明顯變型，有三個拳頭大小，應是重物敲擊所致，是錘子一類武器，使用者力量很大，可謂是一力降十會！”
“這具屍骸頭顱這頭，左臉上被打爛，沒了原形，是拳頭所致，也是位大力者！”
“背部受傷，似得是被偷襲所殺，傷口比劍刃傷口小很多，這是匕首所致！”
還有一具屍體隔得七八步距離，應是想要逃跑，然卻沒有成功，他除了嘴角有淡淡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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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之外，無其餘傷痕。
本塵看著這一具身體甚為嚴肅，殺死這位之人是個高手。
林若萱道：“噫，沒有傷口！”
本塵否決：“不是沒有傷口，他的傷口在嘴裏，這才是那六人之中最強的人，還是個用劍高手！”蹲下身，輕輕撥動其下巴。“呀…”林若薰驚了一聲，有些害怕後退，隻見死者嘴中流出大量血液。
苦涯臉上也是露出了慎重，這位劍客劍術非凡。從這具屍體後腦下並無血跡流出，說明劍刃沒有刺穿，可以得知這位劍客殺手控製力很強。其次，隻是張口的瞬間便完成這一動作，出劍快、準、狠，一步到位，劍刃拔的速度也很快，連血液都未流出。
對於這樣的敵人，苦涯沒有多少把握！
“是為我而來！”本塵說道，沒有多少害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懼有之。
不過身邊有林若萱及苦涯，本塵顧慮太多，若是他要跑，先天第三境‘成天境’高手也不能阻攔他，他很想獨自離去，但是他害怕，遠古三神器的話他信得十之七八，可不能留遺憾。
苦涯搖頭：“不，是為我們而來！”眼神盯著本塵，意思是：別想要遠離我們，再大的困難我們都要一起麵對。
林若萱看著本塵：“塵，你這話什麽意思？是要趕我走嗎？休想，死都不離開你，還有別想用上次的方法把我留住，就算在危險，我也不會放棄！”林若萱眼神很堅定，其實內心很害怕，害怕本塵真的會這樣做。
本塵搖頭道：“要趕你走早就趕了，何須等到現在，走吧，我們繼續趕路，讓我們一見這暗中的宵小為何人？”已經身在漩渦之中了，躲不掉，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讓那個引起浪湧的作俑者現形，至於這些個死人，本塵沒有心生憐憫，一丘之貉，不值得憐憫。
林若萱不同意：“既然前方有危險，我們還是別去了！”
苦涯道：“妹子，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能知道我們會從這裏經過，便是知道我們的行程，所以就算我們往後退也有人等著我們了，進退皆危險，那還不如伸頭一刀且不快哉！”
本塵道：“正合我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