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A市砍人案五
“哎，東方同學，”後門的男生也是個奇葩，倒是不畏懼東方碩。
東方碩起身，一臉冷漠的看著男生，男生幹笑兩聲。
“我就很好奇，你打架是不是特別厲害，賊牛茲的那種！”
“你想跟我打一架？”東方碩冷聲回道。
“不是，就想了解一下傳中的魔王。”男生也不覺得氣氛冷淡，後著臉皮把話接下去。
“那傳中的我是什麽樣子？”東方碩很好奇。他剛來班上的時候，連老王都謹慎萬分，班裏人更是不敢吭聲，從他桌邊過，東方碩都感覺他們是用的貓步。
“傳中的你光頭，凶神惡煞的長相”男生心翼翼的回答。
“而且用刀捅死過人！”東方碩的前桌接話。
“曾經一個人打傷十個混混，以一敵十！”前前桌的男同學接著。
“整個三中，誰也不敢招惹你，整個A市學生黨中的絕世魔王，零分將軍，老師的惡夢！”
“哎，還有人，東方你是個gay！還逼迫一個三中的校草跟你上床！”
“還有……”
“都閉嘴！”東方碩越聽腦仁越疼，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旁邊季初晨早就笑得岔氣了，東方碩這一吼，班裏的人瞬間安靜，沒幾秒，一個女生立即花癡起來。
“東方同學，那些傳聞都是假的對吧，明明那麽帥！”
“就是，除了高冷了一點，哪兒凶神惡煞了。”
班裏又開始熱鬧了起來，東方碩無奈扶額。季初晨還在笑，東方碩一巴掌拍季初晨後腦勺，季初晨瞪了東方碩一眼，很不滿。
“哎，你那個強暴校草的傳聞怎麽回事？”季初晨看著東方碩一臉黑，卻也渾然不怕。
“強暴就是強暴，咋滴，你也想讓我對你怎麽著？”東方碩現在肝疼，氣的！
什麽強暴，胡言亂語，根本不是那回事。三中的校草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又喜歡籃球，出盡風頭，招惹了不少女生喜歡。
招惹了就招惹了吧，做了還不認，就是個慫貨，那個女生的哥哥，就是老巷這片的混混，作為混混，啥垃圾事情都幹得出來。
混混讓人裏應外合，溜進學校，把校草堵在了衛生間。東方碩剛好去衛生間，門口兩個人攔住，不讓進，周圍也沒人，東方碩又不想跑樓下。
“放開，你們別亂來啊，這是學校……”顫顫巍巍的聲音從衛生間裏麵傳出來，東方碩眉頭一皺，不想趟渾水，但是也不想下樓去上衛生間。
“我隻是上個衛生間，你們的事我不管。”
“少廢話，趕緊滾，不然……裏麵再多一個人伺候，我們大哥也不介意。”
“你們想幹什麽，我他媽是男的！”裏麵的聲音越來越尖銳。
但是很快裏麵受害者嘴就讓人捂住了，隻有嗚咽的聲音，還有混混的聲音：
“上完人就不認賬是吧，我看你上女人挺爽的，不如也讓我們爽爽！”
“嗚……嗚嗚”校草害怕的都快哭了，但是沒辦法話，隻希望趕緊有人來，他覺得這些人不是在開玩笑，還真的在脫褲子。
東方碩眉頭越皺越深，這個玩笑就過分了，打架歸打架，居然拿這種事開玩笑。
但是東方碩想了想，最後決定離開，反正跟他沒關係，不過東方碩想走，那倆混混反而不讓走了。
最後東方碩將人打了一頓，十個，外麵守著兩個，裏麵八個，混混還真的把玩笑當真！-
這件事鬧得有點大，校草被送進了醫院，東方碩被請了家長，還差點被送進警局。原因是東方碩集聚外麵的混混，強暴男同學。
很明顯的栽贓嫁禍，那個校草居然還咬了東方碩一口，是東方碩夥同混混，對他進行人身侵犯，東方碩當時氣得直接去醫院把人打得半死。
警局那邊由於東方洛背後的男人打通了關係，才將東方碩給無罪弄出來，賠了好大一筆錢，校草家人才沒有把東方碩告上去。
所以東方洛才會一氣之下把東方碩弄進八中，東方碩沒做過的事，怎麽可能承認，他本來就恨東方洛，現在東方洛不明事理，不查真相，就認定東方碩幹了錯事，東方碩自然不高興，父子倆大吵了一架。
回想起不開心的往事，東方碩臉色很難看，季初晨收斂了笑容，認認真真的準備上課。
何澤因這兩閑了，自從專案組成立，何澤因這邊就閑了不少，何澤因將現場采集的所有物證和圖集全部重新對比了一遍。
凶手很謹慎，戴上了手套，收集不了指紋，老街區雖然舊，但是都是水泥地麵，腳印也采集不了，而且現場第一發現人是附近的居民，現場除了屍體和血跡，其他證據也都破壞得差不多了。
老街區雖然有攝像頭，但是已經好幾年了，而也隻是在幾個連接通用道路的街口，讓那一片的混混暗裏破壞了好幾個，熟悉的人作案完全可以避過攝像頭作案離開。
何澤因抽著煙，眉頭緊鎖，他以前辦過的案子不少，連環殺人案也破過兩起，每次都很棘手，何澤因苦笑，初入警局一起，中間一起，現在又遇到了一起。
在治安大隊盯梢的同時，何澤因在重點調查區開始進行排查。
在手機上，東方碩給出了嫌疑人大概的生活肖像：
單身，有過情感史，長期被強者欺壓，生活屬於中下層，有固定工作，生活壓抑，脾氣比較內斂，人際關係不好，有時容易衝動，獨居。
何澤因首先將重點調查區域內獨居男士調查了出來，然後排查了年齡段，嫌疑人縮為10人，符合東方碩給出的條件範圍的隻有七個人。
“重點調查這七個人！”何澤因調出了七個人的資料。
第一個，汪哲暘，圖書館圖書整理人員，平時在圖書館比較內斂，而不喜歡與人交流，剛結束戀情一個月，原因是汪哲暘這個人比較容易患得患失，總是懷疑女朋友會跟其他優秀男人跑了，平時生活也不怎麽如意，受到同事排擠，父母也對他失望透頂。
第二個，張耀祖，酒店經理，工作正規，但是此人是中度抑鬱症患者，而且對社會有極強的報複心理。距上一段感情結束三個星期，脾氣有些暴躁，酗酒，人緣極差。
第三個，龍勳，職業作家，萬年宅男，鄰居的評價是：陰鬱，不與人接觸，也沒聽過有過女朋友，而且人緣差，與鄰居關係很不好，還發生過口角，被鄰居打了一頓，經常有人討債上門。
第四個，王澄遠，美團配送員，平時獨行，不與同事接觸和交流，比較孤僻。
第五個，周輝，暫時失業，性格比較古怪，孤僻，上一個職業是在超市貨品卸商品，因為和經理發生了口角，被誣陷，然後開除。
第六個，周亞秉，遊泳教練，教學時還算正常，隻是很嚴肅，嚴肅得讓學員無法接受，性格孤僻，一年前與女朋友分手，至今單身，沒有什麽朋友，上班後直接回家，極少出門。
第七個，陳康，大學生，在一家公司實習，經常受到同事欺辱，受到上司欺壓，被女朋友嫌棄，在凶案發生前兩兩人吵架分手。
“以上就是排查最後剩下的七人，都是在重點調查區內的，這七人隻能作為重點調查對象，也不排除凶手在調查區外，所以嚴格的盯梢還是得繼續。”
何澤因準備主動出擊。
“重點調查這七個人，案發時他們的切確位置！”
“是！”
專案組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大學生陳康，王姍姍去了陳康所在公司進行調查，何澤因找到了那個不出名的職業作家家裏。
龍勳，職業作家，但是並不出名，主編也不看好這個人，多次諷刺：
“就你這文筆，爛大街的文字，趁早放棄吧，有幾個人看啊！你自己看看下麵的讀者，罵你的有多少？我要是你，早就撕掉稿紙，放棄了！”
龍勳身高175，戴著眼鏡，何澤因敲了很久的門，龍勳才暴躁的開門，開頭就十分的不耐煩。
何澤因和陸亮出了警員證，龍勳才臉色一變，神色異常的把兩人迎了進去，何澤因從一進門就握緊了腰間的槍。
屋裏十分淩亂，窗簾拉得死死的，不透一絲光芒，地上都是稿紙和碎紙片，以及各種啤酒瓶，泡麵桶，隻有電腦桌麵泛著光。
何澤因將燈打開，龍勳顯然被嚇了一跳，光芒讓他十分不適應，而且非常的不舒服，何澤因打量了一遍屋子，這是一間型出租屋，臥室，廚房客廳連在一起，隻有衛生間單獨隔離了出去。
“你一個人住嗎？”何澤因沒有發現異常，至少沒有看到凶器，暫時。
“有誰會願意跟我住一起呢？”龍勳自我嘲笑一番。
“9月7號晚上你在幹嘛？”何澤因撿起地上的稿紙，都是龍勳寫的，不得不，寫得真爛，文筆爛就算了，連字也爛。
“我在家啊。”龍勳立即意識到何澤因兩人的來意。
“有人可以為你作證嗎？”何澤因在電腦桌邊上，發現了一個新本子，翻開的第一頁，就是97那起案子。
何澤因伸手想拿起來看，但是被龍勳搶走了。
“你幹什麽？裏麵寫了什麽？”陸覺得不對勁，緊盯著龍勳。何澤因笑笑，伸出手，看著龍勳，龍勳眼神閃躲，手抓緊了本子，僵持了大概兩分鍾，龍勳才鬆手，將本子給何澤因。
“我以前很有才的，真的，我寫的很多人看的，不然他們就不會和我簽約了！”龍勳看著何澤因翻開本子，兀自強調自己的本事。
“那你現在為什麽不受歡迎了？”何澤因看著龍勳的本子，一心二用，順口問了問。
本子裏記載的正是第一起砍人案，龍勳運用了大量浮誇風，將現場描述得十分的誇張，何澤因關上了本子，看著龍勳。
“我現在，我文筆沒變，變的是他們，主編老是不通過我的，他嫉妒我，他眼紅，所以故意壓下我的，故意引導我改，這些文筆但是出自主編的意見，但是他還是不讓我過！”龍勳情緒異常激動，何澤因有些頭疼。
“主編確實過分了，能讓我看看你跟你主編的聊記錄嗎？”何澤因循循善誘。
龍勳考慮了一下，有些警惕的看著何澤因，何澤因笑笑
“如果你的屬實，你們主編就違反了法律，我可以替你做主的。”
“這……法律管嗎？”龍勳有些迷惑，他從來沒有聽還有這種法律。
“當然有，我是警察，能胡編嗎？”何澤因依舊笑著回答，旁邊的陸跟著尬笑。
“有這種法律嗎？何隊這不是胡編亂造嗎？”陸心裏非議。
“……好，何隊，您一定得為我做主啊！”龍勳打開手機微信，翻開了和主編的聊記錄。
“何隊，您，這龍勳有作案嫌疑嗎？”
從龍勳家裏出來，陸還是沒看出來龍勳是否異常。
“龍勳心理有問題，他本子裏記錄了兩次案件，應該是想用此次案件開文博取眼球，至於跟案子有沒有關係，還得進一步調查。”何澤因叼著根棒棒糖。。
兩人走過老巷，走到第一起案發現場時，何澤因站著思考了很久，陸隻覺得陰風陣陣，緊緊靠著牆，不敢動。
好不容易何澤因有動靜了，陸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拐七拐八的巷子，豈料碰上了正好放學回家的東方碩和季初晨，兩少年並肩而行，東方碩穿著黑色衛衣，帽子往頭上一戴，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