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布局，唱一出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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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布局，唱一出大戲


  楚若纖一怔。


  這裏向來沒有她話的餘地，但忍不住道，“祖母，如此大張旗鼓，所有人都知道五妹去了風月坊，她日後……可怎麽辦。”


  “三姐姐，她已經在青樓一夜不歸，我楚家怎麽能要這種千金？那還不得影響咱們一眾女眷的名譽，就該逐出家門。祖母，您呢？”楚若鳳落井下石道。


  楚老太君麵沉如水，“老身平日最疼愛玉兒，但，她如此敗壞楚家門風，我也不能容她。否則，又怎麽向列祖列宗交代！”


  “來人，去風月坊抓她回來！”


  老太君順勢而為。


  不管楚曦玉是不是真的去了風月坊。


  這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楚衍一死，楚曦玉名節被毀，就剩一個口吃楚奕，不足為慮。


  侯爵之位，必定要留在她家。


  點齊了人馬，一幫人浩浩蕩蕩，正要去風月坊捉人，便有一個廝來報，清觀差人來傳話：

  “貴府五姐，在清山哭喪，引起一眾圍觀。還請貴府出麵，趕緊把這位姐請走吧。”


  楚若蘭心底一沉。怎麽回事，楚曦玉怎麽跑去清觀了？

  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老太君倒是沉得住氣，對著陳佩芬道，“芬娘，你立即派車去清觀，把她接回來。”


  ……


  清觀，是京郊香火最旺盛的道觀。一年四季，人來人往。


  今日一大早，那看熱鬧的人，便把清觀大門口的飛來峰，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隻見那山崖一側，有一襲素衣的女子，跪在一旁。


  她麵前插著三炷香，擺著一個火盆，裏麵是燃燒的紙錢。


  她手中一把把的紙元寶，撒的紛紛揚揚。


  麵紗遮住了她的麵容，隻有那一雙哭腫的雙眼，水汪汪令人心疼。


  她對著空曠的山崖哭喊。


  聲音經過空穀震蕩，隔得遠遠地就能聽到：


  “秋蘭姐，我兄長是被冤枉的。你在有靈，救我兄長一命，不要讓無辜之人枉死。”

  “我對你起誓，一定找到真凶，讓你安息！”


  “秋蘭姐，我誠心長跪一夜。你若在有靈，不要讓凶手逍遙法外！”


  ……


  這一遍遍淒婉哭喊，令人聞者落淚，聽者心酸。


  “這是怎麽回事？”有剛來的問道。


  “那忠勇候府的五姐，聽在這跪了一整夜，求秋蘭姐保佑她兄長。”


  “她瘋了吧。她哥哥害了秋蘭姐，報仇都來不及，還敢來哭喪……”


  “誰不是呢。瞧她這樣子，活像是被人冤枉了。不過，她哥今就被問斬了，現在哭，能有用呢？”


  ……


  百姓們議論紛紛，幾個道觀的道士努力維持秩序。


  今日一大早開門，就見楚曦玉在這跪著。


  怎麽也趕不走。


  還引起這麽多人圍觀……


  不知道的還以為清觀哪個真人死了，在辦喪事，十分晦氣。


  “往侯府傳信了嗎？這人越來越多，山路都被堵死了……”一個道士問道。


  “傳了，還沒來人。”


  “糟糕。楚家的人沒來，秋家的姐先到了！”


  ……


  “楚曦玉，你竟然還有臉在這哭。你哥哥害死我姐，你哭什麽哭，你給我滾！”


  人群之中，一個嫩黃裙衫的女子氣勢洶洶衝上來，就要打楚曦玉，被幾個婆子拉住了。


  “姐，毆打勳貴是要吃官司的。您別動手啊……”


  楚曦玉看向來人。


  她是秋家二姐秋茗，比秋蘭兩歲。


  年僅十四，但容貌出眾，眉目如畫，是個漂亮的美人胚子。


  不知她本來脾性如何。因為姐姐之死，每次看見楚曦玉，都是喊打喊殺。


  “我兄長沒有害你姐姐。他和令姐，都是受害者。我在這祭奠秋蘭姐，如果她在有靈，就保佑我們找到真正的凶手。”


  秋茗冷冷一笑，“嗬，我姐隻會保佑你那個凶手哥哥，立即給她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