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火燒宇文舟

  “有沒有外室,都和林姑娘無關。


  畢竟以林姑娘的身份,連外室也是做不成的。”


  夜染衣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林若絮臉色有點難看,“公主,若絮隻是一片好心,不知你這話是何意?”


  “本宮並無他意,隻是友情提醒,林姑娘出身名門,做外室這種事,一定要謹慎,別把林太宰氣出個好歹,朝廷還要多依仗他老人家。”


  夜染衣淡淡道。


  林若絮真的要被氣吐血了。


  口口聲聲她要做外室?

  她的是那個風姓女子,與她有什麽關係?

  她肯定不可能做外室。


  “有勞公主關心了!”


  林若絮強忍著心中的憤怒,道,“若絮自然是不敢有辱門風,去給人做卑賤的外室!公主您多心了!”


  夜染衣敷衍地點點頭,“好好好,你不會做外室。


  我信了,那何必操心別人做外室,仿佛對方要和你爭寵一樣。”


  這話氣的林若絮有苦難言。


  夜染衣話音一頓,突然看向她,語氣冰冷,“又或者,你想做他的嫡妻?

  那如你所言,我是不是應該第一個處理你?”


  林若絮臉色微變,“若絮絕無此意。”


  她倒是有心,但祁北待她冷淡,承認這種事,最後對方又看不上她,名譽就會受到影響。


  不如否認。


  將來即便真的要嫁給祁北,那必定也得放出風聲是祁北喜歡她,而非她追來的。


  麵子重於一切,身價是一定要維護的。


  夜染衣見她否認,眸光裏閃過一絲嘲色,轉身繼續看燈火,並不再理她。


  連喜歡都不敢承認,也配喜歡祁北?

  夜染衣尊重對手,尊重風輕歌。


  因為祁北不反感她,也因為風輕歌對他一片真心,並無陰謀詭計。


  她們是公平競爭。


  但林若絮……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根本不配參與戰局。


  喜歡一個人,就得接受他不喜歡你的可能。


  感情的事,誰都不能勉強。


  她是公主,也不例外。


  如果將來祁北的選擇不是她,至少她努力過,絕不後悔。


  林若絮這種挑撥離間,隔岸觀火,妄想漁翁得利,又瞻前顧後的態度,根本就不配。


  場麵有些尷尬,林若絮扔下一句場麵話,轉身就走。


  沈苓兒看的莫名其妙,沒理清其間關係:“林姑娘不是好心提醒嗎?

  怎麽最後變得她氣走了……咦!公主你快看,前麵的船走水了!”


  前麵是宇文舟一行人的船。


  那船上不知添了什麽助燃物,火勢一起,就瞬間籠罩了整個船艙。


  濃煙滾滾,火焰囂。


  四周的花船驚恐地遠離,船上的人猶如下餃子一般,一個個往水裏跳。


  “救火!快來人救火!”


  “來不及了,公子快跳下水!”


  “救命啊,我不會泅水!”


  驚叫哭喊聲混雜在一起,場麵十分混亂。


  就在這火船之中,飛出了一襲華服的少年郎,足尖一點,輕笑著飛落到了夜染衣的船上。


  “顧宴,你放火燒船,你想燒死我們,我要殺了你!”


  水中撲騰的汪川憤怒瞪著他。


  顧宴立在舟頭,居高臨下看著他,“船上走水,和本閣有什麽關係。

  你們自己的船沒管好,怪我咯?”


  “要不是你怎麽可能起火!”


  汪川氣道。


  船艙莫名其妙就失火。


  除了剛巧“路過”的顧宴,其他都是自己人。


  擺明了就是他幹的。


  隻不過……沒有證據。


  “你不能因為我路過,就甩鍋到我頭上吧?


  火勢明明是從宇文舟的房間而起,要怪就怪他。”


  顧宴扯了扯唇角。


  同樣十分狼狽泡在水中的宇文舟,臉色難看至極。


  他是最慘的。


  他不喜歡湊熱鬧,所以獨自坐在船艙裏看書。


  起火從他門外開始,而門窗還被人從外麵反鎖了。


  幸虧他平日裏也修習武藝,才費力將門砸開,差點沒能走出火海……顧宴這麽清楚火勢從哪裏開始,簡直就是囂張的告訴他,對,火就是我放的。


  但你能奈我何?


  宇文舟十分生氣,但針對顧宴,會得罪整個顧家,絕非明智之選。


  作為朝中兩大文官世族之一,不支持,起碼不要鬧到對方偏向赫連祁北。


  現在顧宴也喜歡公主,和赫連祁北是情敵,他們兩人就是對立的。


  自己何必出來拉仇恨?

  最好讓顧家和赫連族鬧起來才精彩。


  所以……宇文舟硬生生忍下這口氣,對著汪川道,“沒有證據,不得胡言。


  先上前麵的船,把人清點一下……”“世子,他顧宴算什麽東西。


  我們連赫連祁北都不怕,還怕他不成?”


  汪川十分暴躁。


  宇文舟眉頭一皺,直接一手砍在他腦後,將他打暈,免得他繼續開嘲諷。


  船上的顧宴看見這一幕,不由多看了宇文舟一眼。


  能屈能伸,還真是一個人物。


  “殿下開不開心?”


  顧宴沒管宇文舟如何打算,專心致誌隻做一件事——博美人一笑。


  這才是他的目的。


  早就想替公主出口惡氣,但這一路上沒什麽合適的機會,今正好是時地利人和。


  夜染衣還是第一次看見宇文舟這麽狼狽,不愧是上輩子就克他的生平大敵。


  隻不過沒想到……年少的顧宴,竟然這麽可愛的嗎?


  夜染衣印象中的他,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他不會笑,也從不生氣,就像一具沒有感情的殺戮工具。


  教訓人這種事,絕不可能。


  對他來,對於敵人,出手必殺。


  若還不到殺掉的程度,就不必理會,其他行為隻是浪費他的時間,沒必要。


  現在的顧宴,太不一樣了。


  神采飛揚,意氣風發。


  他會放火燒船,隻問你開不開心?


  率性而桀驁,像是閃閃發光的星辰一般耀眼。


  “謝謝,很開心。”


  夜染衣笑彎了眉眼。


  顧宴看見這傾城一笑,心髒就不爭氣砰砰直跳,同時很想再把宇文舟坑幾次。


  “顧七少,這火……”季絡繹聞訊趕來救火,看見這一幕,無奈又好笑。


  顧宴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宇文舟還不想得罪我,不會和本閣計較的。


  辛苦你了。”


  季絡繹:……他還能什麽?

  隻能安排救人,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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