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迷糊

  啪！ 巴掌甩下去，傅元正不禁退了一步。 他的管教方式，頭一回用在蘇湘湘身上，回過神，眼裏全是自責。 李秀華忙攔在蘇湘湘身前，瞪向傅元正：“你幹什麽打孩子！湘湘，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你快說啊。” 蘇湘湘梗直的骨頭，瞥見沉默的傅寒川，猛然就彎了下去。 她伏在地上，壓抑的抽泣。 麵對視自己如親生的養父母，怎麽都吐不出傅寒川這個名字。 “他不愛我，是我自己犯賤，爬上了他的床……”寂如死水，沒了生氣。 她把自尊踩在腳底，低賤到了塵埃裏，卻仍就舍不得拉上他作陪。 蘇湘湘細瘦的肩膀顫動著，無聲的哭泣，那惶恐無助的悲傷，仿佛會傳染。 “你懷孕了，他知道嗎？”李秀華扶起了痛哭的女兒。 蘇湘湘點頭，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讓她覺悟出現實的可怕。 再濃的愛恨情仇，都抵不住他不要她們的殘忍事實。 李秀華氣得捶胸頓足，心疼的淚水滾了下來：“你可是我放在心尖上養大的孩子啊！一個男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對你都如此絕情？你還留著他的孩子做什麽？” 她說這話的氣勢，與傅寒川如出一轍，令蘇湘湘無助又愧疚。 蘇湘湘閉上眼，仍淚水肆虐，糊了滿臉。 蘇心兒說得對，麵對疼愛自己的養父母，對傅寒川再深的愛，都卑微得說不出口。 何況，孩子的父親還是他們兒子！ “你倒是說話呀。”李秀華跺腳。 “……對不起。”蘇湘湘道歉的三個字，讓李秀華心疼得差點抽過去。 “媽，你和爸先下樓休息，這件事，我來處理。” 傅元正歎息，扶著哭得不能自抑的妻子道：“聽阿川的，走吧。” 李秀華雖然氣憤不平，到底還是難抵心頭對女兒的在乎：“湘湘，這種事，傳出去了你還怎麽做人呢？為了個不負責的男人，不值得。趁著月份小，做掉吧。” 蘇湘湘驚恐地抬頭，看著強狠下心來的養母。 李秀華避開了蘇湘湘祈求的目光，對傅寒川說：“阿川，你帶湘湘去醫院。” “媽媽！” 蘇湘湘心神激蕩，腳步錯亂，想攔住離去的李秀華，卻被傅寒川扯著胳膊拉了回來。 他們身處三樓，父母房間在二樓。 樓下關門聲響起，暴怒的傅寒川直接將蘇湘湘壓倒在地，厚實的地毯消彌了所有聲音。 傅寒川將她雙手控在頭頂，欺身而上，冷戾狠絕地聲音從齒縫裏迸出：“你是在抱怨我不夠愛你？” 蘇湘湘盯著傅寒川，沉沉的淚光裏盡是絕望。 她哭求他：“阿川，求求你，放過他吧。我會給蘇心兒腎，我會帶著他走得遠遠的……” 傅寒川神色冰冷，漠然的瞳孔裏流淌著狠戾，“你不想流產，我幫你！” 話落，傅寒川不顧蘇湘湘拒絕抵抗，一把將她翻轉過去，扯掉她的防線，從身後狠狠進入。 蘇湘湘承受不住惹怒傅寒川的後果，在他憤力的撞擊下，小腹陣陣痙攣。 她哭著求饒，“阿川，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阿川，我痛！” 傅寒川不理會蘇湘湘的求饒，發狠的撞擊著她。 蘇湘湘哭得嘶聲竭力，肚子狠狠地抽緊，痛得她視線渙散，神智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