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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碌碌無為的1988

  其實,碌碌無為這個詞語適用於這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群,畢竟,成功一詞是為數不多那一半兒人的代名詞。剩下的,便都是為了生活而麻木地生活著的普通人。


  我不知道,1988年出生的人是否都和我一般,起初,懷有著一顆對世界充滿好奇的探索心,然而,最後卻被撞得滿頭大包,並且曾經覺得無所不能的自己,也終究在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被迫蓋上了無能無用的章。


  人的獵奇心態,大都和年輕氣盛有關係。我亦不例外。


  我和身邊大部分的同齡人一樣,在該學習的時候去任憑思緒和心智雲遊四方,然後借著僅有的課堂知識去上了一個所謂的大學,並且蹦躂幾年後,站到社會上時,心高氣傲和年少無知被現實兩個字,碾壓得粉碎。於是,連續幾年中,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不是自己小看了這世界的紛亂雜陳,其實,是高看了自己而已。


  大學畢業的那幾年,似乎雄心壯誌這個詞已經就從人生的新華字典中被平庸給無情地撕掉了頁碼。


  二十多歲的孩子,用眼高手低來形容不為過,直到四處碰壁,直到這社會無情地摧毀你的三觀,你會忽然發現,原來,什麽什麽都是這個樣子的。


  好在不晚,因為,你我都同步。但,如果你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若幹年後,依舊不懂得收斂銳氣,那麽,以我有限的認知來言,世界會回敬你一記響亮的耳光。寫這句的時候,不禁讓我想起了雙人對打的球類競技運動。相輔相成和良好的互動性是這運動的載體,你和社會打擂台,要先學會心態平和。有人問我為什麽?問我的這個人是一個20歲出頭的孩子,我聳了聳肩:“不為什麽,因為對手一直處於更年期狀態,久治不愈。”


  很多人都好奇,作者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作者有著怎樣豐富的人生選段?

  關於生涯,我其實還好,算得上相對幸運的一個,沒有催淚的童年史,沒有能寫的人生曆程,嗬嗬,當然,也沒有這世上能一步登天的某種令牌,平凡是像我這種上下都夠不到的人群統稱。


  關於性格,我其實是一個文字和現實生活有那麽一點相悖的人。身邊很多認識的朋友對於我寫出來的文字都表示,仿佛認識了另外一個我,我自己倒覺得沒那麽誇張,並且每每聽到這句話時,我心裏的潛台詞便是——哈哈,這隻是另外我的其中一麵。


  可能是家庭因素的影響,從小就比較喜歡文學。雖然我自己也勉強算個能與文學二字相掛鉤的一個碼磚者,但卻不喜歡研究與文化相關的這一類專業性極強極強的社會群體。當然,我所指的是,把文化文藝文學都延伸到生活中的那些凡事都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一行人。


  “不喜歡”一來是因為,專業性的東西運用到切實生活中,很多看待事物的眼光和審美會發生變化,容易讓自己喪失掉對某種人或物的最真實判斷性;二來,自己寫作,深知這種邏輯的嚴謹度、言語的公眾度影響、組織架構的形成與理論實際的運用等等對腦細胞的犧牲量是何等的猖狂,以至於,我經常寫著寫著就會罵一句自己寫的文章,有點喪心病狂。所以,對於拋開生活而去研文化產業的人,總會有一種莫名微妙的心痛的感覺。


  我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大部分時間甚至可以用沒心沒肺來形容;


  我也是一個很幽默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沉浸在自娛自樂的小九九裏。


  我記得曾看過一句話,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很忙,你不自己逗自己笑,難道還指望誰來哄你開心不成?很有道理。

  是的,這世界上的人都很忙,忙到自顧不暇,忙到無人問津。


  1988年的我,從20歲到30歲,我的人生沒有起伏和波瀾,如同95%的人一樣,忙忙碌碌地騎馬走在連觀花都沒有時間的人生旅程中。


  十年之間,工作,做生意,結婚,生子,人情,往來,阿諛,奉承,諂媚,違心,交際,焦慮,抑鬱,狂躁,心慌,迷茫,厭世,自閉。嗯,挺忙,特別忙。


  十年之間,看盡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看遍百態人生,看透生死,深刻感悟冷暖自知的含義,認知流年反複無常的無奈,從公主到主婦,從女兒到母親,從心懷僥幸到抱撲而歸,這一係列角色和心理的演變,造就了今天的心大於天。


  心大這個詞,本就是褒義與貶義的結合體。


  一種叫做沒心沒肺,一種叫做曆經前川奈何人不由天的痛楚。


  我不知道,是誰把人生的規劃變得如此的緊湊。我在十年間忙忙碌碌、馬不停蹄地走自己的路,沒有人知道,我在這十年中錯過了多少人生的風景與讚美,顛沛了多少生離死別的離別愁緒。


  其實,不僅是我,都如此。


  那麽,有個沒有營養的話題便叫做,千篇一律的被迫忙碌的規定。


  有人說,成長就是破繭成蝶的傷。成蝶是好,飛去哪兒,卻是個問題。


  我在12歲的時候,便開始寫作。從作文寫到散文,從詩歌寫到,期間經曆過投稿無果,問詢無聲。我在前一章裏說過,我寫作的初衷,是為了讓自己的人生感悟印在紙張上,這是我愛過這世界的證據,也是我走過人間的痕跡。有很長很長的時間裏,我都把寫作變成秘密,我沒有遠大的計劃,我隻有想把內心留點兒空餘給自己的想法。


  青春的成長階段,外界的很多得當或者不當的因素都會擾亂我們的思緒,並且直觀反映給情緒。所以,當我把情緒無以表達與發泄的時候,便選擇寫成文。


  我不知道別人如何,至少,我懂得收斂一些自己棱角的時候,已經30了,而真正讓我沉澱的,不是年齡,而是心性的成長。直到去年,我突然向全世界宣告會寫作的時候,實則斷斷續續已經有十多年之久。


  我的周圍,一片愕然。


  選擇秘密公開的原因無疑有三點,天時、地利、人和。


  我覺得我現在的年齡能夠在自己的文字中很好的駕馭情緒這道鎖,不會胡說八道,不會胡謅八扯;

  我覺得是時候向周圍那些詬病1988年的這一代都無所事事的那些人提交一份適可而止的封嘴便利貼;


  我覺得我應該在餘生中繼續忙碌在自己的自娛自樂之中,可以繼續碌碌無為下去,因為,這是一種生活心態。


  我沒有金錢和時間去踏遍山川,但我有筆;


  我沒有歌喉和顏值去躍上熒屏,但我有墨。


  1988年的我30歲,剛從人生最繁忙的十年中穿越出來。而此刻,我站在三十歲的旅程開端,這種對匆匆十年的感悟,的確是真真切切,觸手可得。有一種炙熱,叫做新出鍋。


  我買好了火,而你沒有煙;

  我買好了酒,而你沒有盞。


  這算遺憾嗎?也未必。


  剛邁過來的十年忙忙碌碌,轉眼便到了碌碌無為的下一個十年。


  而真正證明有為和無為的,並不是成功兩個字,而是你是否真的順從了心意,體驗了這十年的酸甜苦辣和旅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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