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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抵都能看出來——小予要麼就是在討好品牌方, 要麼便已經被確認，是pf在競標活動中脫穎而出的最終代言人。
盯著私信一欄幾乎呈指數增加的紅點數，看著各方面蜂擁而至的艾特, 女孩面容平靜得有些不對勁。
一些吸血的營銷號出文速度很快，而吃瓜的網友們也開始瘋狂舞動他們的鍵盤。
小予在微博上的影響力並不弱，尤其是在美妝圈。
一時間, 陶萄身上被安上了各種負面詞——不誠實, 因落選失敗而蓄意報復、小肚雞腸、虛榮、腦子蠢。
而前不久, 一切還風平浪靜。
網路上風雲變幻，流言蜚語時時刻刻都能通過一件小事，隨意地擊垮一個人。
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各種辱罵和嘲諷, 陶萄的粉絲們卻顯得異常堅定。
簡而言之，他們並不相信陶萄真的做了這種隱瞞事實單純為了抹黑品牌方的事情，因為不論是以前的視頻, 還是後來的b站直播，大部分粉絲們都是陪著陶萄一路走來的。
就算沒有經歷過整個時間節點，后入坑的粉絲一般也會在各個網站惡補陶萄的各種事迹、各種動態以及直播回看。這種極高的互動和聯結度是別的網紅沒法比的，甚至是根本無法想象的。
至於原因——大概是因為在陶萄之前, 他們沒有看過陶萄這種人，全然特別, 總是讓他們感覺自己的神經在繃緊和折斷的邊緣反覆橫跳，可除了視覺上、聽覺上呈現給你的刺激和陌生感之外, 她某些行為的深層含義，卻更加讓他們感到一種可以稱之為「蠱」的力量在, 比如她玩蘭陵王, 她做旗袍視頻，她做沉浸式學習直播——她堅持做自己, 謙虛、努力，而且帶著直白而坦蕩的野心——不斷向上爬，沒人像她。
所以憑什麼污衊她。
那些開始往陶萄臉上一大盆一大盆地撥髒水的營銷號和鍵盤俠們無法理解，為什麼陶萄的「黑料」出來之後，她的微博下面「反水」的粉絲很少，一般一些明星或者大網紅塌房，首先會出現的狀況就是——大批的粉絲粉轉黑，而且一省黑。然而在陶萄的微博下面和各種關於陶萄的動態下面，不僅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反而是大批的不相信和質疑，以及對於小予和一些營銷號的話的反駁。
陶萄還未行動，首先憤怒起來的是粉絲們。
【對不起，我不信，錢不出，關不取，等葡萄解釋，那些來破髒水用點腦子，啞光和滋潤掛是一個款嗎？】【反正現在045號色都沒出售，pf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個小予，我勸你污衊人的時候不要這麼白蓮花，小心報應】
【有些人說話是不是太難聽了一些，你們說的越難聽，我就越堅定我的看法——葡萄沒說謊】【我從去年十一月開始跟著葡萄自習室，現在已經成功考驗上岸，我不相信一個pf能有這麼大本事，讓葡萄連初心都丟了】
【小予是誰？我只知道我老婆叫葡萄，那些來亂叫的狗能不能回自己主人那，這裡笨蛋和狗不得入內】
【是有人要搞葡萄嗎？把葡萄搞退網，然後看千篇一律的小予，你們挺有意思的，老婆別理他們，把事情說清楚，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網路上的喜歡有時候確實很膚淺。
因為一張照片、一段發言，一條視頻而出其不意地火起來大受粉絲追捧的網紅們大有人在。
他們可以輕易地被新的流量體所取代，就像網路上的梗總是過了一段時間，便變成了老梗，變成了被人厭棄的東西。
可陶萄找不到替代品。
在很少發動態的這一段時間裡，出現了很多試圖模仿陶萄風格和說話方式甚至帶著面具刻意把自己化作狐狸眼出現在鏡頭前的人，模仿得再精心，與萄萄一比，總顯得拙劣。
她們沒有陶萄的氣質，沒有陶萄野望，甚至連陶萄的拍攝手法也沒有學到。
她討人喜歡，讓喜歡的人上癮，且無代替品。
而這一場口誅筆伐，那些鍵盤些、網紅、營銷號們犀利而刻薄的言辭，似乎帶著一種極強的目的性——他們想逼萄萄失去粉絲的喜歡，名聲跌落谷底，最後——最好能退出網路世界，銷聲匿跡。
這種感覺讓粉絲們感到恐慌，隨之而來的，便是粉絲們自發的，一波強於一波的反擊。
鍵盤俠們見陶萄粉絲認為這次證據不足，倒戈不成，便開始攻擊萄萄帶著口罩，長得丑。
【你家蒸煮帶著口罩能這麼好看？就算我老婆丑又怎麼了，丑我也愛，你家蒸煮臉上長顆痣，估計你們都要粉轉黑了，這能相提並論？】
【圖片】陶萄再zrkl拍攝當中露出來的眼神。
【圖片】旗袍視頻里陶萄垂眸看向鏡頭。
鍵盤俠們攻擊萄萄搞直播間作秀，陶萄的粉絲們開始在評論底下曬錄取通知書。
【京大上岸，不好意思（圖片）】
【財大上岸，不好意思（圖片）】
【法大上岸，你有意見（圖片）】
【常春藤上岸，你有意見？？（圖片）】
【哎喲，這麼多競爭者，我一個燕大本校保研的真滴不好意思了（咧嘴大笑）（圖片）】
鍵盤俠們攻擊陶萄年紀輕輕出來做網紅。
陶萄的粉絲們給力得很，把那些攻擊年紀的黑粉們粉得最厲害的明星出道時間都挖了出來，時間一個比一個早。
【華國法律不允許上網？你家蒸煮十二歲出道有人說他們公司雇傭童工了？？】
等事態發展到一定程度，有觀望者察覺到了不對勁。
隨著罵戰事件的升級，才有人開始驚訝——這個女孩粉絲附著程度竟牢固至此，牢固到很多當下粉絲xie教的偶像派都在她面前相形見絀。
本以為是一張一戳便破的紙，現在來看，卻是一睹堅不可摧的牆。如果只有一兩個人在行動，倒也還能理解，可是這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成百上千、成千上萬的粉絲，都態度明確。
這是一場互聯網世界的狂歡，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些以流言和鍵盤為矛的狂歡者要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事件中心的這個叫作「摘葡萄啊」的少女，就像之前的千千萬萬次一樣的時候，形勢卻急轉直下，這些自鳴得意狂歡者們卻像一顆顆脆弱的雞蛋，砰地一聲砸在了堅固的牆壁上，最後狼狽地順著牆落到了地面上。
狹路相逢，看誰硬。
這些所謂的流言，在陶萄的輝煌戰績、粉絲們的錄取通知書以攻擊者低級愛好面前，不堪一擊。
看著熱搜上出現的自己和自己粉絲的名字，陶萄笑了起來。
她忽然生出一種極強的滿足感——事事有迴響，處處有迴音。
她所努力去爭取的東西，最終沒有辜負她。
這是不是代表著，在這一刻，在她開始的努力的那一刻，她的命運早已逆轉？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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