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7章 心裏那道傷疤
接聽電話,克莉絲汀在電話一端,催促道:“紀學鋒,你人呢?”
紀學鋒平複了一下情緒,嘿嘿一笑,撒了個謊,“在路上,準備到了。等著……”
“快點,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克莉絲汀性子還真是急躁啊!
掛斷電話,對江葉、吳驄、李廣笑著說,“好了,有事,晚點再聯係。”
江葉還想說什麽,紀學鋒已經飛奔到路旁,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克莉絲汀所在酒店WYN。
出租車吐出一串尾氣,望著紀學鋒絕塵而去。
三名死黨一個大寫的懵逼,又無可奈何。
“兩位老弟,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二弟最近有點不太正常……”江葉尋思著說。
吳驄點了點頭,“真別說,真有點,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
李廣深吸一口氣,攥緊剛討回來的一萬塊錢,“依我看,他多數是戀愛了。隻有女友的命令,讓他這樣驚慌失措,他這是去覲見,能不匆忙麽?”
“也對,他是有點像陷入愛河的卵樣,重色輕友的家夥……”江葉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廣卻是嘿嘿笑著說:“別那麽說,講真,我特別能理解,這個,女人嘛……”
“咳咳,你還沒長記性?又精蟲噬腦了?”江葉真是無語,瞪了李廣一眼。
李廣算是活過來了,一甩頭,理直氣壯的勁,“男人本色,老夫子也教導我們,食色,性也!”
“尼瑪,真是歪理,什麽到你那裏,都成理直氣壯了。別下次被人閹掉,或者把腎割了……”
兩人又是鬥起嘴來。
死黨之間,不僅僅是那份純真的友誼,還有那份互相之間的毫無戒備的心理。
這種感覺,讓人不必去設下心裏戒備,防範著對方。
……
深市,第一人民醫院,某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田悅,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了,但是一張生無可戀的臉色,極為難看。
更是那一雙血色的眼睛裏,充滿著暴戾。
從醒來那一刻開始,他略微試探動彈了一下身子,感受到褲襠裏空嗖嗖的。
本該有一個男人標誌的東西,卻被紀學鋒那一刀連根切除。
對紀學鋒來說,是切除他的禍根,讓田悅從此不能禍害別人。
對田悅來說,那是他的命根,作為男人,無論誰,沒有了那根東西,都是殘缺的,都是不完美的。
這種殘缺、這種不完美,不是維納斯的斷臂殘缺美,而是真的殘了。
連做男人的權利都被剝削了。
即使有女人肯和他結婚,他都不能作為一名丈夫,完成丈夫最起碼的責任。
當然,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嫁給他。
嫁給一個殘缺的男人,尤其是沒有了那根象征性的東西,純粹就是守活寡。
田悅仿佛一下子陷入了無底的深淵中,充滿著無盡的黑暗。
這樣一種挫敗感,徹底摧毀了他的意誌,或者說,激起了他的複仇之火。
他一定要讓紀學鋒付出血的代價,要讓他家破人亡,要讓他雞犬不寧……
這些天,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房裏,腦海裏卻是思緒萬千,尋思著複仇計劃。
他在深市,也沒有什麽親戚,除了姑姑田梅珍,再也沒有了。
田梅珍偶爾也來醫院看望他,詢問他到底怎麽回事,他隻能忍氣吞聲,不能透露實情。
他怎麽好意思說得出口,是去了龍崗城中村,欲圖強奸前女友覃琳,然後,被紀學鋒給閹掉了。
哪怕是說謊,他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份仇恨隻能積壓在自己的心中,等傷勢痊愈,出了醫院,他一定要報仇。
這一天,按照慣例,當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他的眼簾,他仿佛在黑暗的深淵中,突然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驚喜之餘,看著那穿著護士服的俏美姑娘,他有些哽咽,叫了一聲:“柔柔,表妹,你……你來看我了?”
進來的護士,是秦柔!
本來,秦柔早聽她媽媽田梅珍提過多次,說她的表哥田悅,被人戕害,在第一人民醫院住院,叮囑她多關照,多去陪伴他。
若是正常情況下,自己的表哥受傷,秦柔去關照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每一次,田梅珍一提到田悅,秦柔臉色頓時不好,而且很反感地說:“他是死是活,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他也不是我的表哥……”
“柔柔,你怎麽回事啊?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你親舅舅家的表哥啊……”
不等田梅珍說完,秦柔一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將房門關上。
一種空前無聲的窒息感彌漫而來,即使田梅珍在客廳責怪道:“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嘛?”
她熟視無睹,眼前浮現田悅那張猙獰的麵孔,她始終忘不了那個夜晚……
幾年前,田悅剛來深市不久,偶爾會來家裏做客,畢竟田梅珍是他的親姑姑,來往也不會太在意。
當他看到表妹秦柔,長得是如天仙下凡,曼妙火辣的身材,尤其是偶爾看到秦柔穿著護士服,更是迷人至極。
這樣一來,田悅來做客就越來越頻繁,哪怕來隻是為了能見到表妹一眼,也足夠讓他血脈噴張,荷爾蒙、腎上腺素、雄性激素分泌加快……
秦柔的美,深深地吸引著田悅的下半身!
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秦振國、田梅珍都還沒回到家,家裏就隻剩下秦柔和田悅。
秦柔對這位表哥田悅也沒有什麽話題,關鍵每次從田悅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裏,讓秦柔非常反感這個表哥。
以女孩子的第七感,她清晰地意識到,表哥田悅垂涎自己,或者是美色。
平時,她也對田悅愛答不理,至少田悅這樣的男人,也不是秦柔喜歡的類型,除了表哥之外,也不想與他有任何過多的交集。
回到家,洗了澡,穿著寬鬆的睡衣,回到房間裏,準備睡覺。
一陣倦怠襲來,讓她昏昏欲睡。
沉重的眼皮剛剛合上,房門卻是“咚咚咚……”地響了。
聲響驚醒了秦柔,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疲憊地問了一聲:“誰啊?”
“是我,柔柔表妹,你睡了嗎?”
“呃,表哥,我睡了,你有什麽事?”
作為女生自我本能保護意識,秦柔心想,此時,屋外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爸媽說不定被困在雨中,一時半會,還不會回來。
而家裏隻有她和表哥田悅,孤男寡女,當然要保持距離,所以,這也是為什麽她早早回房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