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往事
“那我們剛才是在幹嘛？”我實在是不敢相信，我們為了那個絲毫用不到的問題，竟然討論了那麽久？
“確定住宿！”又是這麽冷冷的一句話……
“都不住了，還有討論的必要了嗎？”
“誰說不住了？”赤玄現在竟然還問出了這麽一個可笑的問題，是他自己說的四處勘察勘察。
“那你……”
“我說的是分撥去，你現在就跟司水一塊去吧。”赤玄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我瞪了他一眼，但是也知道，就憑我，雖然是不高興，但是也說不過他，“好，我們去，現在就去。”說完伸手將赤玄懷中的司水拉了過來，“走吧，一點眼色都沒有……”裏麵包含了滿滿的怨念，雖然我說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我知道他們都可以聽清楚。因為在我經過梓諾身邊的時候，她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可是我並沒有過多的理她，徑直地向前方走去。既然已經假裝在生氣了，那就要有生氣的樣子，你拉一拉我，我就原諒你了，那我豈不是太沒有麵子了。
沒想到我這剛擺布了這兩個大家夥，這懷中的小家夥就有些不老實了，在我的懷中蹭來蹭去，“我不要，我才不要跟你一塊呢，你放開我，放開我……”
“我警告你，你老實點，否則的話我就把你丟進他的藥爐裏，讓他們把你煉成藥丸！”我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在這個本還休息的時候讓我出來巡邏不說，現在還要受這個小家夥的氣，真是的！
沒想到這一招還真的挺有用，在我的怒吼下他的戾氣不光有所收斂，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趴在了我的懷中，眼睛也不再看我。果不其然，什麽生物都是一樣的，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你厲害了他就慫了。
“好了，你也別不開心了，我陪著你這麽一個寵物狗玩我還沒說什麽呢，真想好好睡一覺啊……”我說完話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急忙糾正道：“不對，不對，我說錯了，不是狗，是火狸，火狸……”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司水，炸起的毛方才緩緩收下。
我鬆了口氣，不是我怕他，而是這是人家的府邸，太過於張揚，實在是不好。
今晚的天氣格外冷，每走一步就覺得有一股寒氣往骨頭裏鑽，而且越走這種感覺越強烈，而且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將我頭上的簪子給拔了下來，這樣人類就看不到我了，就算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那也無妨。
梓諾和赤玄兩人在原地呆了一段時間，可能是絕對氣氛有些微妙，梓諾就先起步走向離她比較近的一間臥室。
“你幹什麽去？”赤玄竟然沒有片刻的猶豫脫口而出，可見是一直偷偷盯著人家看呢。
“回去睡覺……”梓諾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就不，就不聊聊了？”
“不聊了，沒什麽可聊的，況且我也累了，去睡覺……”
“等等……”赤玄急忙跑到了梓諾的麵前，但是眼神卻一直在閃躲。
“怎麽，有什麽事嗎？”
“有什麽事嗎？”赤玄撓了撓頭，好像是在想什麽理由，“那個，我們是地府的人，哪有晚上休息的，晚上才是咱們出沒的時間……”
“那規定我們晚上不能睡覺了嗎？”
赤玄也沒有想到梓諾會突然來這麽一句，頓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不就行了嗎？”梓諾說完，繞開赤玄就要走。
“我睡不著，你陪我說會話……”沒想到赤玄竟然還有如此一麵，萬分嬌羞地低著頭，拉著梓諾的袖子。
梓諾露出了一個奸邪的笑容，“要不要我使用術法讓你睡呀……”
“你覺得你的術法會對我有用嗎？”
“好吧，那我沒辦法了……”
“你站住！”赤玄看梓諾又有要走的趨勢，急忙說道。
“到底有事沒事！”梓諾也有些不高興了。
“沒事，散個步不行嗎？”
“不行！”看赤玄的態度硬了起來，梓諾也不甘示弱地說道。
“不行也得行！”說著拉著梓諾的手腕就往河邊走。
“你放開我！”梓諾有些生氣了。
“我不放，永遠都不會放！”
“嗬……”梓諾冷笑了兩聲，“那你當初為什麽就放開了呢？你覺得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我會相信你嗎？”
赤玄有些急了，“當初當初我那真的是為你好在相信，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好話都讓你說盡了，我也無話可說辦證我隻知道當初在最無助最無助的時候，是你，那個我以為可以護我一生一世的人，放開了我。”現在梓諾看赤玄，尤其是他現在說的這些，當初已經許下的承諾，她覺得自己特別的可笑。
“唉……”赤玄想了一下，還是低下了頭。
“怎麽？無話可說了嗎？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你說什麽話都會相信的小女孩了，現在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再往心裏去，當時的我隻是太傻了……”
“梓諾，你聽我說，那時候真的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說是為了我好，但是你知道我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赤玄知道現在梓諾的情緒太過於激動，她已經恨了自己整整三年了，這三年來如果不是這次機會，他是絕對不會跟自己見麵的。思量再三，赤玄還是決定將實話告訴梓諾，“我如果告訴你，如果當時我不那樣做的話，你就會灰飛煙滅，你會相信嗎？”他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梓諾，裏麵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期盼。
“我寧願灰飛煙滅！”
“可是我不願意，隻要你活著，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梓諾本來就知道那時候他那麽做的原因，但是她氣不過，當時的她是那樣無助，他是怎麽舍得鬆開手呢？
“你不要說了，我說我們回不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錯了，我現在才發現我是真的錯了……”赤玄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空洞，他無助的看著天空，“如果再讓我重新選擇一次的話，我寧願粉身碎骨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現在你是高高在上的鬼王大人，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無常鬼罷了，我們現在是上下級的關係。而且也隻能止步於這個關係，等我贖完罪之後，一切都會化為烏有，我們之間都隻不過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赤玄也知道一時半會兒也打不開梓諾的心結，不是他還是希望梓諾能好好的，“我們，我們就不能是朋友嗎？”
“跟鬼王大人做朋友是我的榮幸，隻要你不嫌棄的話，朋友可以做呀……”梓諾心裏雖然對赤玄有芥蒂，但是還是有些放不下他。
雖然都知道彼此為自己做了什麽，但是總覺得本來那份最真摯的感情變了味，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赤玄的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欣慰，他覺得能夠這樣默默的守護著梓諾也已經足夠了，“嗯，那你早些回去歇歇吧，天涼了，總在外麵站著對身體不好。”而且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握著梓諾的手，雖然說梓諾的修行也足以抵擋這些寒冷，但是如果用多的話，也會消耗身體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