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打開心結
“我又何嚐不想呢？”易呂說這句話中的也滿是無奈。
“你這是何原因，想幫就幫，這還有什麽為難的？”真搞不懂這些人類，辦個事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大氣。
“姑娘有所不為……”維灝妻子這時候開口了，“易呂曾經也想幫相公，可是相公這個人好麵子，以為易呂看不起他，一直就沒接受他的好意，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兩兄弟的感情也與日俱減，我也是急在心裏沒辦法，就眼看著他把家裏的一切都變賣了，最後連我和兒子都賣了……”維灝妻子越說越難過，但是還是在繼續忍耐，“多虧了易呂，要不然我們母子還不知道會落得個什麽下場，嗚嗚嗚……”
“聽到了嗎？這就是你所謂的事實！”赤玄對維灝說道。
“是我對不起他們……”維灝本來心裏就不怪他的妻兒，畢竟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剛才隻因為情緒使然，自己的兒子竟然不認自己而去人一個外人，你能不惱嗎？現在真相已經出來了，而且還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一個真相，想想不僅僅是後悔，更多的是慚愧吧。
“他說，他對不起你們。”赤玄依舊準確地傳達著。
“赤玄，你這是幹什麽？”如果之前還覺得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現在他做的事情卻是完全把他們的身份給暴露出來。
“你……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果然，就算再不濟人家也能察覺到事情的不正常。
“你……你先別急，聽我跟你……”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暴露啊，隻好想辦法解釋，但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麽能夠讓人信服的理由。但是這時赤玄竟然又開口了，“我們不是人。”
什麽？他有沒有搞錯，竟然又說這樣的話！
“那你們是……”果然這句話的效果要比前麵所有的話帶來的效果都要大，維灝妻子和易呂雙雙往後挪了兩步，但是小諾卻挺大膽的，在他母親的保護之下還執意將頭探了出來，“那你們是仙人嗎？”
這句話一出口，那兩個本來還嚇得半死的人突然就跪了下來，“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我們不是仙。”赤玄說道。
不是仙就不是仙嘛，就不能偽裝偽裝，再說了迷糊可是仙，這也不算說謊。
“我是。”哎呦，還真是說啥開啥，迷糊還真是太低調了呀……
“那你們會飛嗎？”小諾繼續說道，維灝妻子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切莫胡說！”說完看著我們，眼神中滿滿的都是乞求，“小孩子不懂事，望大仙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我是看出來了，赤玄也不想跟他們做過多的糾纏，繼續問道：“我問你幾句話，你要實話實話！”
維灝妻子頭如搗蒜般，“是是是，大仙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了，不是大仙！”赤玄嫌惡地皺了皺眉，維灝妻子又嚇得不再說話。
我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看他如此頹廢那我就破罐子破摔，“對，我們是鬼。”
“鬼？”她驚恐地看著我。
“嗯，鬼。而且還是無常鬼！”
“無常鬼？我見到無常鬼了，那是不是說明我要死了……”
她這看的話本比我還要多呢，我好歹是六界所有地方的都看，所以劇情也不至於那麽狗血，但是她這明顯是人間已經出來很久的版本，早就已經不時興了。
“你覺得呢？”我故意逗她道。
她一把護住了小諾，“要帶就帶我自己走，小諾還小，他不能死，易呂是好人，這輩子隻有我造了孽，你們要帶就帶我走！”
“嫂子……”易呂也有些無奈，但是跟她相比卻淡定的多。
“娘……”小諾看維灝妻子哭了，他也哭了起來，從她身後出來抓住我的腿就打了起來，“你們是壞人，惹哭了我媽媽，壞人，壞人……”我有些無奈，但是被一個小孩子敲打著說壞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丟人的，不過也不便把他踹到一旁，畢竟打孩子也不是我的風格。
“別哭了！”赤玄可能有些受不了這種吵吵鬧鬧的氛圍，臉色越來越差，終於爆發了，“我在問你問題，你隻管好好回答便可！”他著實有些後悔自己嘴欠插了那麽一句。
這一吼果然管用，頓時世界安靜了不少。
“我問你，你現在過的如何？”赤玄繼續問道。
“不錯。”
“我再問你，你可恨你相公？”
“不恨。”
赤玄看了維灝一眼，意思是告訴他，你妻子已經不恨你了，你就沒有什麽自責的了。但是我卻不解，“為什麽？”
“因為相公他有自己的苦衷，他的感受我都懂。”維灝妻子說著便低下了頭，“我隻恨自己沒有能力，沒能幫上他。”
果真是個傻人。我在心裏這樣想著。
“那你兒子是何緣故如此恨他的父親，僅僅是因為沒有了之前安逸的生活了嗎？”這個赤玄還真厲害，三個問題個個都直入維灝的心裏，我想這也是維灝想要知道的答案了吧。
“並不是，小諾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對於這些身外之物他並不在意，他恨的是相公在最危難的時候離開了我們，相公曾經說過我們一家人永遠不分開，但是他卻食言了，小諾最生氣的是這個地方。”
“嗯，我都知道了，多謝。”赤玄點了點頭，轉而對維灝說：“你都聽到了嗎？你可以安心走了嗎？”
維灝妻子看了看赤玄對麵，那裏空無一人，但是卻又想了想我們之前的話，突然指著那裏說道：“那……我相公是……是在那嗎？”
赤玄點了點頭，“嗯，你有話要對他講嗎？”
“相公……”維灝妻子踉蹌著往前走去，“相公……相公，你可以聽到嗎？”說著還將小諾拉到身旁，“小諾，來，這是你爹……”
“小諾……娘子……”維灝伸出手來想要觸摸他們，但是卻隻是直直地穿了過去。
“他不是我爹，他是個大騙子！”小諾這個人也真是倔，對於他認定的事情，想要改變他的態度真是太難了。
“小諾……”維灝妻子也有些難過，“不能說這樣的話。難道你就不想你爹嗎？”
“想，我想，我做夢都在想……”小諾已經帶上了哭腔，“但是，我卻永遠不會原諒他，讓他下輩子也要做我爹，好好補償我！”
“好，我補償，我一定好好補償……”維灝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便便是自己的妻兒。
易呂見狀也走了過來，“大哥，您放心吧，咱們是兄弟，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放心隻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一定不會讓大嫂和小諾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