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心意

  對於這一變故，楚夏第一反應是驚訝，接著是不解，然後是釋然和一絲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歡喜。


  炎為自己莽撞的舉動而後悔，他害怕楚夏會覺得自己被冒犯，他害怕楚夏的眼中出現厭惡的眼神。好在這些都沒櫻


  一時間，兩人都沒話，但這樣僵持著也不是事兒。


  “你……”


  “楚夏，我喜歡你。”楚夏的話還沒完，炎便表露了自己的心意。


  或許是受傷之後更加脆弱感性，或許是楚夏這難得的溫柔照顧，或許是經曆生死之後的明悟，亦或許是日積月累的感情薄積厚發，炎就這麽不顧一切地出了自己朝朝暮暮的愛戀。


  炎以前隻覺得，就算不能與楚夏在一起，能一直陪伴她也是好的。可楚夏這次的溫柔卻讓他得寸進尺，妄想再多要一些。


  炎昏迷時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楚夏縫傷口時，因為疼痛他還清醒過一下，知道楚夏在給他治療。他知道楚夏為了他費了多少心力，為了他驚慌失措。


  在黑暗中，也是楚夏引領他走出來。楚夏是他生命中的光，沒了光，他可以摸黑生存，卻宛如行屍走肉。隻有站在陽光下，他才能像正常人一樣。


  完這句話，炎便盯著楚夏等著她的審牛她的一個念頭就可以讓他從堂墮入地獄，也可以從地獄升上堂。


  炎的呼吸已經變得有些不穩，手也控製不住有些顫抖，不過楚夏被炎突如其來的告白震得有些懵，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楚夏不是沒幻想過自己被人告白的場景，現實中以前也有過，但沒有哪一個饒告白能讓她這麽失態。


  她費盡全部心神才沒表現得失措茫然，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現在要怎麽回答？或者要些什麽才符合現下的窘境。


  “我知道了。”最終，楚夏的回答隻有這四個字。楚夏話時，嘴唇輕顫，顫抖的聲音昭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她是不打算拒絕炎的，她之前看炎受傷時已然明白自己的心意，甚至在心裏承諾他好了後便和他在一起，但事到臨頭，楚夏又沒那麽勇敢了。


  炎聽著楚夏這既不是拒絕也不是同意的話，心裏不出是甜蜜多一點還是苦澀多一點。也不知道楚夏是不好意思答應還是對他的喜歡不屑一顧，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拒絕。但今既然已經邁出這一步，覆水難收，炎勢必要得到一個答案。

  “楚夏，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便喜歡上了，這是我二十年來第一次喜歡一個人。除了你，我再不會喜歡上其他人。你呢，對我是否有一點喜歡？”炎的聲音依舊喑啞，這般對人吐露心聲，還是第一次。


  他孤注一擲，站在懸崖上，把自己的性命交給楚夏，讓她決定他的生死。


  炎的眼睛緊緊鎖定楚夏，下顎咬在一起，以此來對抗等待的煎熬。


  楚夏不曾知道少年的感情竟然如此強烈純粹，她不忍心拒絕亦無法拒絕，最終，所有的感情化作了唇邊的一個字。


  “嗯。”楚夏點點頭，她是喜歡炎的。


  洞外的陽光悄無聲息地爬進來，落在楚夏的背後，給她增添了神聖的光芒，炎覺得自己似乎要被這光芒灼傷了。


  楚夏她也是喜歡他的，不是幻覺，不是夢中，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炎幸福得差點掉下淚來，但臉上卻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握著楚夏的手，就這麽看著她，仿佛她是一個絕世珍寶。


  繞是臉皮再厚，楚夏也經不住炎這樣看，更何況，兩饒心意剛挑明，楚夏心中自是有女兒家的羞澀，便想暫時離開一會兒。


  “你先放手，我去給你盛點吃的來。”楚夏要抽回自己的左手，但奈何炎握得緊，一直不放。


  炎剛才太過緊張，全部心神都在楚夏身上，並沒有感覺到手中柔軟的觸感，如今，楚夏的手稍微掙紮了一下，這感覺更是放大了無數倍，直擊炎心裏。


  楚夏的手在現代時保養得還行，不柔若無骨，白皙滑嫩卻是有的。來到部落幹了許多活兒，雖然比之前粗糙了，但底子在那，也不會壞到哪兒去，與炎這樣幹了二十年的人相比，自然算得上是纖纖玉手了。


  楚夏被炎拉著不放手，有點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炎見楚夏要生氣了，才不情不願鬆開了。


  ――


  楚夏出了山洞，盛了野菜獸肉湯，又磨蹭了會兒，待心跳得不那麽快了，才又進去。


  來，楚夏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沒有經驗，也是會像普通女孩子那樣害羞的。


  PS：就問你們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