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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觀文殿

  潘龍返回九州世界,卻見頭頂一輪紅日正在漸漸偏西,中午時分方才過去不久。


  他飛上空,略一考慮,就返回了南夏城,又來到了蒼淵的府邸。


  雖然之前他曾經覺得政治太複雜,不適合他這種單純的人,打算在中秋賞月大會之前遠離京畿,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卻是要留在這裏了。


  京畿之地雖然潛流湧動,但卻資源豐富。尤其大夏皇家和許多高官都有藏書的習慣,想要查詢過去九州之地有多少人研究自然科學?研究出了哪些結果?可能占據了哪些道路?……這些東西,底下真的沒有比這裏更方便的地方了。


  潘龍在蒼淵府上等了兩,才等到了蒼淵。


  他和白映玄是一起回來的,兩人臉上有毫不掩飾的甜蜜笑意,哪怕他們什麽都不,隻看著他們那郎情妾意的模樣,就讓人有一種被塞了滿嘴狗糧的感覺。


  當得知潘龍在這裏等自己,蒼淵第一時間就帶著白映玄來見他,剛一見麵,兩人便大禮參拜,讓潘龍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見禮之後,蒼淵先是了許多感謝的話,然後又作了不少承諾——大致上就是那種“隻要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兄弟我也絕無怨言”之類。


  但潘龍當然不需要他上刀山下火海,隻需要他幫忙介紹一個大型的藏書樓而已。


  “我最近想要研究一下學問。”潘龍,“主要是……我想要了解一下自古以來學問研究的情況,以及當今世上哪些人在研究這些,免得日後大家選擇的道路碰到一起,殊為不美。”


  蒼淵頓時就明白了潘龍的意思——他自己也是名門出身,見識不凡,自然懂得“道路”背後的意思。


  雖然潘龍如今才隻是真人境界,距離“選擇道路”這件事似乎還有些遙遠。但潘龍僅僅二十四歲就修成真人,速度之快可謂震古爍今,誰也不清他究竟什麽時候就要走到“選擇道路”的這一關上。


  蒼淵甚至覺得,若是潘龍四十歲就修成長生,似乎也並不值得有多麽驚訝。


  既然如此,現在做些研究,了解了解情況,自然沒什麽不好。


  “潘兄對這個感興趣的話,那就找對人了!”他笑著,“我大夏曾經做過一個專門的研究,研究成果自然秘而不宣,但為了研究所收集的資料,卻都還保存在太史館和觀文殿。太史館是朝廷重地,就算達官重臣、家貴胄,每次前往查詢資料,也都需要專門申請,蒼某沒這個麵子。但我們禦史台倒是可以直接批準潘兄去觀文殿閱讀……隻是不能外借,也不能抄錄,還望潘兄諒解。”


  潘龍點頭:“我本來也隻是要讀一讀書,了解一下大致的情況而已。本就無需借書或者抄錄,蒼兄放心。”


  蒼淵微笑:“既然如此,明潘兄就和我一起去神都吧。我幫你把手續給辦了。”


  次日,他們來到神都禦史台。潘龍本擬蒼淵要找帝洛南出麵辦理進入觀文殿讀書的手續,結果卻見蒼淵直接來到禦史台後廳,刷刷刷寫了公函,然後用一塊有帝洛南名號的玉佩打開法術封禁的寶匣,取出禦史台官印,就這麽給他蓋了章。

  “這……不需要通知二皇子嗎?”他忍不住問。


  “又不是什麽牽涉若幹官員或者大群百姓的事情,讀書而已,沒必要麻煩他。”蒼淵滿不在乎地,“就算跟他了,他也隻會‘為這點事打擾我,蒼淵你簡直比我媽還煩了’之類的抱怨話。”


  “他身為禦史台主官,怎麽不在啊?”


  蒼淵忍不住笑了:“他在這裏,那才真是奇聞!以他的性格,除了練武,就是去見各方大臣,討論變法的方向。怎麽可能留在禦史台,處理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潘龍在我家裏住了那麽多,莫非不曾見到我把禦史台的公務帶回家辦理嗎?”


  “……如此來,這禦史台的主官,其實就是蒼兄你在當?”


  “差不多,按照雄皇朝時候的法,洛南兄叫做‘知禦史台’,我就叫‘權知禦史台事’……反正官印還是他的,但事情其實是我在管。”


  正著,禦史台官印放出淡淡微光,然後那張蓋了章的公函上,蓋章的地方也光芒一閃。


  “成了!”蒼淵笑著將官印收好,然後把公函遞給潘龍,“這份公函已經傳達給觀文殿,你入內讀書,應該沒人會阻攔。”


  潘龍點頭,問:“那……觀文殿在哪裏?”


  “自然是在翰林院。”


  接下來,蒼淵卻沒辦法陪同潘龍一起前往翰林院了——他已經請了兩的假,禦史台積壓了大堆的工作等著他去辦,實在沒時間再到處溜達。


  於是潘龍便獨自出了禦史台,乘坐禦史台的官車,一路來到了觀文殿。


  雖然“觀文殿在翰林院”,但實際上“翰林院”這個概念,其實有些模糊。


  神都之內,真正就叫“翰林院”的地方,其實很,也就是一座內外幾進的大宅而已。裏麵平時更沒多少人,除了輪值的翰林學士,就隻有幾個看門的老人。


  絕大多數的翰林學士們,平常都在神都乃至京畿的各處皇家館閣殿堂輪流駐守,他們一方麵在繼續學習,充實自己,一方麵也隨時等待皇帝或者大臣們需要詢問資料。


  比方觀文殿,它其實位於皇宮東側青龍門外,是一座很大的藏書樓。殿內收藏著大量的古籍,雖然不像太史館那樣號稱“從古至今、無所不包”,但對於普通官員來,想要查閱資料,這裏就已經是他們可能接觸到的最大規模藏書樓。


  潘龍來到觀文殿,將公函出示給看守這座藏書樓的將軍。那將軍雖然態度客氣,但做事卻極為謹慎,先是仔細閱讀了一番,然後用一塊金牌和官印相對,確認雙方法印相符,最後還派人進去詢問輪值學士,是否有這份公函送達。


  隻等了片刻,一個身材中等,麵白而微胖的中年人就走了出來。


  來也巧,潘龍恰恰認得這人。


  他不是別人,正是有著“狀元、老學士”之稱的南海才子張國忠。

  張國忠看到潘龍,倒也並沒吃驚——畢竟公函裏麵已經提過,是由他來讀書——隻是笑了一笑,:“雖然我認得閣下,但規矩還是要做,敬請見諒。”


  著,他拿出一塊玉佩,朝著頭頂藏書樓的匾額一指,便看到匾額裏麵落下一道光芒,罩住了潘龍。


  “翰林院觀文殿今收公函,茲有北地俊傑潘龍,熱心求學,欲在觀文殿借閱圖書。隻在殿中閱讀,不外借、亦不抄錄。此事經禦史台審核,確實無誤。”他將公函的內容複述了一遍,然後問,“請問,你可是公函裏麵所之人?”


  潘龍點頭:“正是。”


  “你想要進觀文殿,可是為了讀書而來?”


  “正是。”


  “你可願意保證心閱讀,盡量不要損毀圖書,更無偷竊搶奪之事?”


  如果前兩個問題,潘龍還覺得無所謂,那這第三個問題,可真是讓他有點感覺被冒犯了。


  於是他連聲音都大了幾分:“當然!”


  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話語裏麵的不滿之意,那將軍笑了,張國忠也笑了。


  “我就這規矩真的要改。”那將軍,“當年文相‘大地下道理最大’,又‘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就是知識’……知識固然值得尊敬,可這一張嘴就懷疑別人要偷書,著實太得罪人!”


  張國忠苦笑:“這翰林院的控製法陣都是當年文相打造。且不修改起來有多困難,就算能夠修改,大家也舍不得修改……這也是文物啊!”


  潘龍這才明白,原來這提問,卻是當年文超留下的規矩。


  他隻能搖頭歎氣,無話可。


  難道還跟死人計較不成?


  完成了這個驗證流程,張國忠就領著潘龍進了觀文殿。隻見底層的閱讀室內,五六個官員正在心翼翼地翻看古籍,不時點頭或者皺眉。


  每個人的身邊,都有一個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弱的年輕人陪著。或男或女,全都神情嚴肅認真。


  除此之外,還有十餘位青年男女坐在門口的一間廳裏麵,閉目養神、耐心等待。


  張國忠敲了敲廳門口的鐵板,便有一個青年走出來,行了個禮,一言不發。


  “潘老弟,這位便是你的陪侍。你想要找什麽書,盡管請他幫忙尋找便是。”張國忠,“他們話很少,態度可能也不大客氣,請你不要介意。”


  潘龍自然不會介意這個,他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們什麽書都能找到嗎?”


  “不一定。”張國忠,“大多數的書,他們都能找到。但如果你要找的東西比較偏門,或者能夠給出的線索比較少,那他們就無能為力了——畢竟你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不是學文的,是練武的。”


  “那如果我要找的書,他們恰恰找不到呢?”潘龍問。


  “到時候就該我出馬了。”張國忠笑道,“不是張某吹牛,太史館我不敢,但這觀文殿裏麵的四十九萬七千五百九十二卷古籍,張某全都記得,甚至於……你若是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能把這些書都能默寫出來!”

  ——————(這次請在半個時之後再刷新)

  “翰林院觀文殿今收公函,茲有北地俊傑潘龍,熱心求學,欲在觀文殿借閱圖書。隻在殿中閱讀,不外借、亦不抄錄。此事經禦史台審核,確實無誤。”他將公函的內容複述了一遍,然後問,“請問,你可是公函裏麵所之人?”


  潘龍點頭:“正是。”


  “你想要進觀文殿,可是為了讀書而來?”


  “正是。”


  “你可願意保證心閱讀,盡量不要損毀圖書,更無偷竊搶奪之事?”


  如果前兩個問題,潘龍還覺得無所謂,那這第三個問題,可真是讓他有點感覺被冒犯了。


  於是他連聲音都大了幾分:“當然!”


  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話語裏麵的不滿之意,那將軍笑了,張國忠也笑了。


  “我就這規矩真的要改。”那將軍,“當年文相‘大地下道理最大’,又‘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就是知識’……知識固然值得尊敬,可這一張嘴就懷疑別人要偷書,著實太得罪人!”


  張國忠苦笑:“這翰林院的控製法陣都是當年文相打造。且不修改起來有多困難,就算能夠修改,大家也舍不得修改……這也是文物啊!”


  潘龍這才明白,原來這提問,卻是當年文超留下的規矩。


  他隻能搖頭歎氣,無話可。


  難道還跟死人計較不成?


  完成了這個驗證流程,張國忠就領著潘龍進了觀文殿。隻見底層的閱讀室內,五六個官員正在心翼翼地翻看古籍,不時點頭或者皺眉。


  每個人的身邊,都有一個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弱的年輕人陪著。或男或女,全都神情嚴肅認真。


  除此之外,還有十餘位青年男女坐在門口的一間廳裏麵,閉目養神、耐心等待。


  張國忠敲了敲廳門口的鐵板,便有一個青年走出來,行了個禮,一言不發。


  “潘老弟,這位便是你的陪侍。你想要找什麽書,盡管請他幫忙尋找便是。”張國忠,“他們話很少,態度可能也不大客氣,請你不要介意。”


  潘龍自然不會介意這個,他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們什麽書都能找到嗎?”


  “不一定。”張國忠,“大多數的書,他們都能找到。但如果你要找的東西比較偏門,或者能夠給出的線索比較少,那他們就無能為力了——畢竟你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不是學文的,是練武的。”


  “那如果我要找的書,他們恰恰找不到呢?”潘龍問。


  “到時候就該我出馬了。”張國忠笑道,“不是張某吹牛,太史館我不敢,但這觀文殿裏麵的四十九萬七千五百九十二卷古籍,張某全都記得,甚至於……你若是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能把這些書都能默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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