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無與倫比的戰爭敏銳度
昊的陣法既複雜又簡單，聽起來很矛盾，但是實際上是分為兩部分來看。
在昊用超級狀態優化了風圖陣法，將其化為了風後八陣圖之後，他立刻就對其進行了解析與測試，然後他發現自己似乎弄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出來。
這個風後八陣圖居然是一個動態陣圖，隨著時間的變化，人員的變化，敵人的變化，地理的變化，這個陣圖也在不停的改變著。
在昊的認知中，這風後八陣圖的存在簡直是在挑戰他的三觀，因為他從沒見過類似這種動態的陣圖，不管是魔法陣圖也好，還是軍用陣列也好，甚至是各種帶著超凡效果的東西也好，他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聞過如此奇特的東西。
至於效果如何……這風後八陣圖就如同它是昊首次所見的獨一無二的動態陣圖一樣，其效果也是動態效果。
在昊的腦內宮殿演算中，風後八陣圖一旦運行起來，也是可以以靜止狀態使用，換言之，就是固定的人數，擺出固定的陣法形態，這種是最省時省力的辦法，但是其效果就會很差，根據敵人，根據時地利，根據別的各種因素，最差甚至隻有陣法本身的排列功效，沒有一絲超凡之力在其中。
而最強狀態下，整個風後八陣圖除了集眾之力以外，還具備著傷害分散，傷害轉移，傷害吸收等等防禦防禦手段，同時越是操控細微，其集眾率越高，而且在昊的推算與演練中，這種高度是沒有上限的，也即是在應對時地利的情況下，他所發布的每一個風後八陣圖的變式全部都得到了一分一毫的完美契合，每一個走位，每一個人員的步入，每一秒的變向全都完美無暇的情況下，這種集眾率甚至可以達到百分之百的完美理論值。
換言之，當一萬個凡人一百分之百完美的狀態契約了風後八陣圖的變式後，那麽這一萬個人的力量將集於一體，這可不是一萬個人圍攻一名超凡，或者一名傳奇什麽的，而是一萬個人的力量完美集中在一點上，昊甚至估計，傳奇強者在這樣完美化的風後八陣圖麵前，別一萬人了，便是一千人都可以將其重傷乃至擊殺，因為這已經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了，很可能是一千的平方，乃至是一千的立方這樣的幾何數據變化。
而且在昊的演練中，若是指揮者可以負荷，理論上入陣人數是無限的，這就太過誇張了，一千人，一萬人……十萬，百萬，千萬，億……整個洪荒大陸的人口具體有多少，昊根本就不知道，但是任何一個聯盟人口都至少有百億以上，這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普通凡人！！！
他若是可以完美指揮一萬人，那麽殺半神如同屠狗，若是可以完美指揮十萬人，靈位也可以硬撼，若是他可以指揮上億的人於一體……甚至他就敢於屠神！！！
不過昊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因為理論值與實際值相差巨大，這點他心知肚明，所謂的理論值突出一個絕對，但是這世界是不存在絕對的，所以這風後八陣圖可以用，但是絕對沒有他在理論上計算出來的這麽強大，從百分之百發揮集眾之力，每下降一個百分點，實際出力就可能在上比數例中下降了半成，若是集眾之力下降到百分之七十，那他可能需要萬人部隊才可以對抗傳奇級強者了。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突破與收獲，因為在昊所知道的戰爭之中，所有種族與勢力的凡物軍隊，除非是強戰種族，不然所有的凡物士兵全都是炮灰，都是消耗品，都是為了該種族的超凡者們製造戰機，以及擋槍用的，那怕是用了戰陣的凡人軍隊，也隻是為了可以糾纏一下對方的超凡者，也是炮灰，在昊所知道的曆史上，萬族中還從沒有任何一隻凡人軍隊戰勝乃至是打平過超凡軍隊，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物量級上的存在。
但是有了這風後八陣圖，隻要能夠發揮出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集眾率，雖然不可能打敗傳奇級以上的強者，但是對於一階，二階，乃至是少量三階的存在，這隻軍隊也有了一定的抵抗之力，這本身就是一個超出世人想象的奇跡了！
“現在的關鍵是……我能將風後八陣圖指揮出來嗎？”昊陷入了沉思，然後當一整夜的時間他徹底未眠，不停的在腦海中推理關於風後八陣圖的全部細節。
第二一大早，昊就將所有的戰係超凡者們叫到了魔法塔之前，而在魔法塔的遠處，則是要參與這場戰爭的凡人們，大多數是跟隨愛德華·諾爾德而來的難民，還有一些則是想要闖一闖機遇，或者之前就是軍隊係統的精英階層們，所有的凡人軍隊一共隻有接近八千人。
“接下來的戰爭，由我來進行指揮。”昊也沒什麽遲疑，直接就對著眼前的戰係超凡者們道。
“我會將所有的軍隊分為八隻隊伍，上設最高軍官為尉官，分別由八名三階戰士擔任，然後每百名凡人士兵為一曲，設曲長，由二階戰士擔任，每十名士兵為一隊，設隊長，由一階戰士擔任。”
這些信息昊早就已經透過風了，這些戰士們自然都是一一領命，而且從他們的站位來看，其實早就已經分為了近十個隊伍，這時昊設置八隻隊伍，這十個隊伍立刻就開始了整合，也不需要昊繼續多，很快的，八名最強的戰士就站在了最前端，之後則是依照他們的實力各自站定。
昊就走到了這八隻戰士隊列的最前端，他看著一名五大三粗，如熊一般強壯的三階戰士道：“我設戰陣，臨陣指揮，因為事先沒有任何訓練，也沒有任何關於戰陣的交流，所以此戰，我會以最簡單的指令來下達，分別是前，後，左，右四個方向，若是左後，就是向左邊方向往後彎曲後退，別的情況依舊，這樣你們可明白？”
這是簡單的前後左右，最多再多左後，左前，右後，右前，八個方向而已，並不複雜，八名戰士首領都是點頭。
昊就點點頭道：“你們分別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八隻隊伍，臨戰之時，所行方向若有敵，就擊，所行方向若無敵，就防，我會以魔法塔為交流中轉，將我所發布的戰陣移動指令告知尉官，然後尉官下達指令，最後到隊長為止。”
這些依然並不複雜，在昊簡單交流之後，這些戰士們就各自開始了彼此交流，然後是從凡人軍隊中帶領屬於自己的那隻隊伍，前後約莫一時左右，八隻隊伍就勉強成形，至少是排成了隊列。
這時，昊又對旁邊若有所失的英道：“你為我旗下人族軍隊的尉官，由你來為他們安排曲長與隊長，也行之前之令，人族軍隊代號為人，也入這八隻軍隊裏，與他們同行。”
英頓時臉色一震，她強忍著興奮抱拳道：“諾！”
風後八陣圖，雖言八陣，但並不是隻能夠運轉八隻隊伍，在昊的推演中，隻要指揮人員足夠能力，十隻，乃至是幾十隻，幾百隻隊伍都可以容納得下。
當下昊就看著戰士超凡們與軍隊相互磨合交流，英也帶著人族部隊開始了整裝，在此之後，自有食物與淡水送上，所有人都是飽餐一頓，而昊一直都在默默推理與熟悉風後八陣圖的各種細節。
這時，艾伊來到了昊身邊道：“魔法塔已經準備好了，愛德華大師與別的幾位也已經就位，走吧，我們回魔法塔去。”
昊卻是搖頭道：“不，我要入陣，就在陣中指揮。”
艾伊頓時瞪大了眼睛，她猛的一拍昊的後背道：“你在開什麽玩笑！？這可不是笑的時候，你要入陣？入什麽陣？我們麵對的可是禁地的怪物啊！”
昊看了艾伊一眼，用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要入陣，這個陣法隻有我會，也隻有我能夠指揮，在魔法塔中固然安全，也可以縱觀全局，但是沒有入到陣中，我就無法敏銳的感覺到這戰陣的變化，而且有魔法塔的遠程支援，我也可以在陣中縱觀全局，你回去吧。”
“休想！”艾伊直接抓住了昊的手臂衣服，然後她覺得這還不夠，又直接吊到了昊的身體上，然後急急的道：“你是領主，你犯什麽陷！？更何況，更何況……”
昊卻是苦笑了起來，他用極低的聲音對艾伊道：“我知道你們幾個高階魔法師的意思，我真的知道……我們有魔法塔，隨時可以一走了之，這次戰爭對你們來其實隻是一次嚐試，可行就可行，不可行就不可行，也不算絕地，我懂……但是，我有一種直覺，這次逃跑，不攻略下這處禁地，對我有大妨礙，這麽雖然沒有什麽證據，但你也是魔法師，你難道不知道氣運論嗎？現在正是我行大運之時，有那位尊者的遺澤，有這許多的機遇，甚至這時還有這禁地突然爆發，這就是我的大運，若走，這運一失，我就失了許多，一步失，步步失，甚至未來死無葬身之地都有可能，所以他們可以跑，他們可以選擇，他們可以安全，我卻不行……懂了嗎？”
艾伊若有所思，她也沒有再行反駁，隻是看著昊，她猛的一咬牙道：“行！我隨你一起！”
昊頓時皺起了眉頭道：“回去！”
艾伊就冷笑著看向了昊道：“你真把自己當領主了啊？有本事命令我啊？或者我不尊軍法，現在殺我頭也可以，來啊，我若皺一下眉頭，我跟你姓！反正我不管，我就要隨你旁邊，不然你現在就把我頭砍了，我聽那英，他們那時的軍法裏就有祭旗一，你拿我祭了這旗啊。”
昊頓時無語了，他對別人都可以硬下心腸，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對艾伊就是做不到，或許才認識時，甚至逃出精靈族邊境時可以做到，這時卻做不到了……
“那你不許離開我身邊半步，這陣法裏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站位等等不同，都會引發莫測的變化，我先好，若是敗了，我那怕不死，也會斬你以警軍法！！”昊冷著臉低聲道。
“嗬嗬……”艾伊捂著嘴巴嗬嗬笑著，然後就正色對昊道：“那就贏給我看！從來沒讓我失望過的你，這次，我也相信你！”
昊並沒有再回答。
飯後，一共九隻隊伍，八隻異族軍隊，一隻人類軍隊，在昊的指揮下，向著沙漠之中而去，而在其身後千米之外，魔法塔淩空懸浮，也跟隨著向著沙漠深處而去。
行不過一刻，昊命令所有軍隊停了下來，然後他仔細看著這隻軍隊。
凡人們都是臉色泛白，甚至東張西望，那些超凡戰士們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但是好歹也是戰係超凡，眼裏也有著戰意，昊默默搖搖頭，然後他看向了魔法塔，開口道：“魔法塔準備倒計時，十秒後，打破禁地空間阻隔！”
魔法塔內最頂層，以愛德華·諾爾德為首，所有高階魔法師除了艾伊以外全都在此，然後每一層都有魔法師在主持著魔法塔的各種功能，而一直儲存至今的魔法塔儲備能源也再也沒有任何限製，開始全功率啟動了起來。
十秒一過，一道青色的波動從魔法塔上轟向了沙漠之中正前方位置，然後層層疊疊的空間褶皺開始了閃爍與波動，就如同鏡麵一般，看似空無一物的沙漠之中，一連片的漆黑不停湧現，呈現在所有人麵前的是一處布滿了各種屍骨的古戰場，而在古戰場的遠處，還有大量的爆炸，魔法等波動不停響徹。
隨著空間阻隔的消失，所有人都開始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感，幸虧有魔法塔的全力屏蔽，腐蝕被抵消了，但是立刻，從那些屍骨上就開始有怪物成形，或大，或，有的呈怪物形態，有的呈惡魔魔鬼形態，也有的直接就是不成形的恐怖扭曲態，大的有五六米，的也有兩米多，前後不過十多秒而已，數百的怪物就向著隊伍直撞而來。
所有的凡人們都已經是嚇得呆滯了，他們傻傻的看著前方，那些怪物光是看著就讓人渾身戰栗，他們一時間甚至連思想仿佛都沒了一樣，戰係超凡略好一些，但是也都開始了渾身戰栗起來。
昊其實等的就是這個時刻，這隻軍隊，從沒有訓練過一，隻是初初的召集起來，然後就強拉上架，昊敢保證，最多一分鍾不到，這隻軍隊立刻就會崩潰，除非……除非能夠讓他們動起來！
不管是什麽，給出指令，他隻有三十秒左右的時間，在軍隊崩潰之前的三十秒，他必須要以這隻軍隊取得戰果，取得心氣，取得士氣，否則，等待他的就是兵敗如山倒！
一刹那間，昊雙眼一片茫然，他進入到了亞超級狀態下，同時，他口中的話語在魔法塔的魔法作用下，傳遞到了他命令發布之處。
“甲，左轉二十步，向右後方前進。”
“乙，原地待命十秒，然後向左後方前進。”
“丙，向後退！”
“丁，向前衝刺十步！”
“戊，向左方前進五十步！”
“己……”
“……”
“人，前進，殺敵！！！”
短短數秒時間內，昊發出了九個命令，然後在慣性下，在被嚇得連思想都仿佛沒有了的情況下，這隻軍隊本能的開始按照指令行動。
然後，數百隻最的，速度最快的怪物，跨越了戰場距離，衝入到了軍隊陣列中，隻是一刹那，整個軍隊仿佛磨盤一般轉動了起來，昊的亞超級狀態下，他大略測定了一下目前的集眾率……百分之七十三！！！
一瞬間，數百隻怪物全部被殺，凡人軍隊輕輕舉矛本能一刺，怪物就被仿佛高階戰士全力一擊那樣，直接被撕裂貫穿殺死，然後數十隻長矛的同刺之下，全部被打成了肉泥！！！
這一切，陣中的人隻是依然麻木，而在魔法塔上，所有魔法師，包括了愛德華·諾爾德這個傳奇魔法師們，他們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口水都流了出來，一副癡呆樣，久久都不出任何的話來。
這一幕，將他們的世界觀都徹底給擊碎了。
陣中，昊的指令還在發布，每一秒，每一分，每一處變化，每一個敵人，每一個士兵，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數據一般流入他腦海裏，那戰場上的所有時機都被他敏銳的把握到了。
“風後……八陣圖！”
“人，前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前進！！！”
昊忽然有了一種感覺，他……找到自己的路了，他……
是戰場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