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爭
（PS：今出門了，更新晚了一點。）
昋舉目遠望，他神色肅穆，仿佛在那片黑暗之中有著什麽驚人的東西一樣，讓他全部思緒都集中了過去。
隔了許久，昋才冷笑一聲收回視線，轉頭就對身旁的人類道：“走，對方現在還無懈可擊，我們先去找一處萬族部落殺了，暫緩一下集中到我們身上的永夜詛咒。”
這群人類都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即便是一直跟隨著昋最近的那名女智者也是如此，在這永夜中待久了，他們的思緒似乎都有些鈍化了一般，剛隨著昋走了不過數分鍾，昋忽然神色一肅道：“停下來！”
出這番話後，昋也不待其餘人反應，他立刻舉手向上打了個響指，一根巨大的石柱子直接從地麵聳立而起，這根石柱子並不是整體一塊岩石，而是浮有雕刻樣，既有各種人形，也有各種獸形，還有許多異形雕刻，光是讓人看到就覺得詭異而恐怖。
這根巨大的石柱從地麵升騰而起，隻是一刹那間，所有看著這石柱的人，包括來襲的對象，包括昋身後的所有人類，甚至包括昋自己，全都抱著腦袋慘嚎了起來。
“等，等一下，我們看到這個腦袋疼還可以理解……”女性智者猛然間吐槽之魂實在是忍不住了，她邊抱著腦袋呻吟，邊看著昋大聲吐槽道：“你自己使用出來的東西，看著也腦袋疼就很詭異了啊！？”
“你懂什麽？”昋邊痛苦的抱頭呻吟，邊冷笑著回答道：“調律者本身就是BUG，他們本質上是尋找著從有限到無限漏洞的存在，所謂的調律，其實就是將有限的底層規則，以BUG式的無限調律出來的方式，除非是調律者自身已經化為BUG? 也即類模因? 否則那怕是使用者自己都會受到影響，所以許多調律方式我現在根本不敢使用? 除非……我已經獲得聖道！”
就在昋的話音聲中? 那石柱發出了璀璨的光芒，將這一片都籠罩在了光芒之中? 那來襲者此刻也覺得頭腦仿佛要炸開一樣疼痛，他抱頭呻吟中? 伸手向下? 就打算發動大規模襲擊來全滅這一隊膽敢窺探聖位的褻神者，可是在那光芒消失之後，在下方的人群卻就此消失不見了，那怕以他的靈覺都無法察覺到動靜? 周邊也完全看不到傳送時的時空間痕跡? 這讓他放下了手掌，再聯想到之前的那石柱，即便是他也完全想不起來那石柱上的雕刻模樣，就仿佛有什麽東西將那石柱的雕刻模樣完全從他記憶中抹去了一樣。
這來襲存在是靈位，他不敢相信的繼續看著下方? 下方隻有一片漆黑，這是永夜中的場景? 一旦脫離聖位周邊，除非他自身以靈光來照亮周圍? 不然周圍的一切都是永恒的黑暗，而這黑暗中有大恐怖? 時不時他還可以聽到這黑暗中有不可名狀的聲音傳遞而來? 再聯想到他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偷窺者都是人類? 這就讓這名靈位心底裏都開始了顫抖戰栗。
當下他再也不管什麽窺探者，立刻轉身就向著聖位神靈所在的位置而去，這時候也隻有聖位神靈才可以給他帶來少許的安全感，那聖道所形成的光輝中，在那光明裏才算是安全，剛剛的一切……肯定是永夜裏的怪異具現了吧！？
另一邊，昋和眾人出現在了莫名的黑暗中，這處地界地麵全是砂礫岩塊，與之前他們所站立的泥土地不同，顯然他們已經被傳送到了另外的地界來。
眾多人類還都抱著腦袋呻吟，疼痛還在慢慢的減弱，隻有少許一些極為堅韌的人才勉強鎮定下來，而那女智者也是其中之一，她立刻就對昋道：“是隨機傳送嗎？”
昋這時已經恢複了原樣，他看著正在呻吟的人群，麵色冷峻的道：“沒錯，隨機傳送，是我莽撞了，剛才離聖位太過接近，這樣的窺探確實容易被發現……幸虧我已經是調律者，不然剛才確實是危險了。”
女智者慢慢的思索昋的話，她接著就問道：“你確認現在的你可以對抗聖位嗎？拋開你以外，我們這些人恐怕合起來最多對抗幾名高階超凡而已，換言之，主力唯你一人，或者，你打算再次獻祭我們，用獻祭出來的那個陣法來殺死聖位，亦如一開始你所做的那樣？”
昋似笑非笑的看著女智者，然後他又轉身，開始在這黑暗中搜尋起什麽來，同時他還讓已經可以忍受頭疼的人同樣搜尋起來，他要尋找一切可燃物，不多時在眾人搜尋之下，找到了許多枯萎的植物，昋就點燃了這些植物，讓這片黑暗被驅散，在眾人之間出現了一堆燃燒的火光。
昋就道：“所有人盡可能的靠近光芒，聽到黑暗中的聲音也不要去細想，更不要去思考這聲音裏的內容，在這裏休息半時後我們再繼續出發。”
眾人稀疏的回答著，不過還是都趕緊來到了這火光旁邊，直到這時，昋才對女智者道：“獻祭確實是一個獲得短暫大力的好辦法，但是你們是不同的，你們各個都是已經經過了挑戰的人物，用你們來獻祭就太過浪費了，這是其一，其二現在是永夜，與之前情況已經是截然不同，這次要殺死這聖位，最好是能夠不取巧的殺死，實在要取巧，也最好不用身外之力為好。”
女智者沉默了一下，她又問道：“和你之前所提到的，永夜之中，聖道都被剝離了出來，凝聚在聖位神靈的本體之中，是這個緣故嗎？”
“是也不是。”昋想了想道：“聖道本無形無質，乃是生命領悟與進化底層規則後，將其升華到多元宇宙本質上的產物，多元越強，能夠承載的聖道就越多，同理，聖道越多，多元就越強，這本是相輔相成的事情，所以聖道持有者擁有不死不滅不朽，除非聖道被同等層次的力量抹去或者毀滅，不然聖位就永恒，這一切本該是如此，唯有這永夜是例外，唯一的例外，隻有在永夜之中，聖道才可以被凡物所剝奪與毀滅，而聖道也是在這永夜裏的硬通貨，既可以照亮永夜的部分範圍，也可以一定上的免疫永夜裏的詛咒侵蝕，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這次之所以要冒險以聖位為目標，想要強奪一道聖道，原因很簡單，事關氣運！”
“氣運？”女智者有些疑惑不解，又似乎若有所思，她緊緊的盯著昋，期待著昋接下來的話語。
昋也沒有讓她失望，雖然對於別的同行者，昋並沒有任何在意，不過智者例外，所以他就接著道：“永夜之中，才可以伸手不見五指，所以我們人類在這永夜裏，與萬族的地位就是等同的，這是自多元開辟地以來唯一的時刻，在這期間，我們人類的氣運第一次可以通過非血色來凝聚，雖然我自傲於自己的能力與身份，我自認為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後就通過各種辦法來凝聚這一切，也獲得了一定的力量，但是洪荒大陸何其之大，前有大領主，未來也有……我不敢保證我是人族氣運的唯一選擇，所以我必須要在我這塊砝碼上再加上厚厚的一層力量才可以，而這力量毫無疑問就是聖道了。”
昋沉默了一下，他的眼神變得了迷離，片刻後才恢複了正常，他就道：“永夜發生不久，大領主最後的遺族就將徹底被萬族打得四分五裂，由此化整為零散入到整個洪荒，其中一部分自然湮滅，另一部分則持有著巨大的潛在力量觀望著一切，這是人族氣運在永夜裏最大的一股，誰獲得了，誰就擁有了在未來爆發的潛力底蘊，特別是可以通過他們來獲得大領主的遺澤，這可不是東西，這是未來爭奪人族正統的最大名頭，所以我必須要獲得這一切。”
“這其實就相當於一個磁石，最大的吸引到周邊散落的，然後越來越大，形成如同滾雪球一樣的壓倒性力量。”
昋就樂嗬嗬一笑道：“我必要擊殺這聖位，獲得它的聖道，由此來奠定我作為人族唯一救世主的基礎，隻要過了這一關，接下來的一切都好了，我心中自有大量計劃，不管是奪取到淨化禁地，還是之後借助永夜的滅世刻度行事，甚至是參與到舊神歸來的盛宴，分上一杯羹，這些都是未來可走得路子，而起點，必是這聖道無疑……”
昋抬頭看向空，空一片漆黑，沉凝如墨，他喃喃的道：“作為人族，誰第一個獲得聖道，誰就有了最初的優勢，待到大領主最後的遺族分散洪荒時，就可以吸納到最大的一份，特別是子牙……”
“誰得他輔佐，誰就可以成就人族正統之名，到了那時就是大勢在我了！”
“所以我不得不行這險著，不得不急迫的以聖位為目標，因為已經到了永夜，我就不得不爭，這地如煉，唯爭一線，落後半步，那就隻剩下了敗亡一途。”
“大世之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