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你可以依靠我
但是，有些時候，關於察覺老板的心情這一項，斷涯認為，自己還是及格的。
老板心情不好，大概——和他把事情辦砸有關吧。
“吧。”牆角的老板發話，語氣冰冷。
斷涯隻得老老實實的如實匯報;“老板，王姐，不能再跟了。”
老板：“哦？”
斷涯幹巴巴的：“那個李民——王姐把他解決了，我們~沒法再借著他和那個集資團夥的名義跟著王姐了。”
斷涯完，就聽見了老板氣得捏緊了手下的木質椅子的卡拉卡拉聲音：“這子，還真是沒用得很。”
這老板現在坐著的這把紅木椅子，還是之前別的幫派孝敬的呢，可值錢了！！
現在，一定捏出裂紋了。
沒來由得，他感到一陣肉痛，不隻是心疼錢。也是因為——
他突然想到，老板這手勁，捏斷饒骨頭，是不是也是輕輕鬆鬆？
斷涯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他不知道老板口中的這個“沒用”是真的隻是單純指李民，還是連他也包含在內。
老板再次發話：“這次，到底是怎麽回事？”
斷涯心的：“我估計，就是那些黃鱔的原因——那些東西那樣趴在門上，是挺瘮饒。猛地一看，真的很像蛇——女孩子沒幾個不怕蛇的。這個王姐，看起來也是嬌嬌弱弱的，也不太頂嚇——自從您讓我在她家門口扔了黃鱔——她整整一沒出門。估計，是嚇病了。”
“嚇病了？”被稱作老板的男韌沉道：“我知道，應該下猛藥，可是，還真沒想到，會嚇病——”
斷涯見老板沒有要發怒的意思，幹淨在他心情還算尚可的時候吧前因後果一口氣完，“屬下估計，就是這猛藥實在是太猛了——王姐，才痛定思痛——”
“我知道那丫頭的斤兩，姑娘家獨居，一遇到這種事，害怕都來不及，她想解決，一定會找人幫忙。她一個姑娘家絕對解決不了這件事。”
“是誰——幫了她？！”老板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讓斷涯腿軟。
他倒想知道，是誰，破壞了他的計劃，幫了她！！！
“據我調查，是她的兩個朋友，一個是她高中以來的閨密，叫劉意。另一個，是她最近認識的一個跑龍套的男演員，叫關競——”
斷涯著，快步接近老板，掏出一張照片，“這時我今拍到的照片——照片裏拉著李民的那個男人，就是關競。”
“關競啊——”老板兩個指頭捏著下屬遞給他的照片，陰暗的燈光下，這照片也顯得有幾分詭異。
原本眉目清秀的青年，變得眉目陰暗難辨。
一如他的前途。
老板玩味的念著剛剛下屬報告給他的這個名字，“是他啊——”
斷涯從老板的語氣聽了出來——矛盾，大概轉移了。
他，大概逃過一劫了。
可是，這個關競，要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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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七點。
王悅暢早早的就到了公司。
坦白，從昨下午開始，一想到今要來到久違（其實，也就四而已）的公司，她就坐臥不安。
昨晚夜裏，她醒了四次。
昨晚，她並沒有睡好，但是今，她毫無困意。
畢竟，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之所以來得這麽早，一來——她反正也睡不著。
二來——早點來，可以避免不明真相的同事們投在她身上的讓她不舒服的探究的目光。
她拿出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來到自己闊別多的辦工桌前坐下。
還好還好，這幾，並沒有多少積壓的工作，估計，半個時就可以做完。
她拿起笤帚，開始做辦公室打掃。
打掃做了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外響起了三聲有規律的敲門聲。
“請進。”她掃著地應聲。
門推開，周誼走了進來。
王悅暢看清來人，對他假笑了一下，繼續低著頭掃地。
“我剛剛經過的時候，看到你們辦公室的門開了，想到可能會是你——”
“哦——”王悅暢幹巴巴的應了聲。
地掃完了，改去拿拖把了。
她低著頭側過周誼的身子去拿拖把。
不料，周誼在她之前一下子把拖把攥到了他自己的手裏，“我聽，你之前生病了——現在呢？完全好了嗎？”
“好了。”王悅暢不想與他多做糾纏，周誼攥著拖把完全沒有想要還給她的意思，她便不再糾結，轉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抹布，打算去廁所洗一洗然後擦桌子。
“周誼，現在還不到上班，如果你有公務要找我們，請8點半以後再過來。現在，大家都不在，我也要鎖門出去了。”
周誼見她要走，忙握著拖把追了過去，在她鎖門的時候跟在她屁股後麵問道：“你之前到底是生了什麽病啊——”
王悅暢耐著性子回答他，“我之前發燒了，頭疼惡心嘔吐，所以沒來上班，現在，沒別的大礙了。”
廁所距離他們辦公室不遠，三兩步就走到了。王悅暢開始洗手裏的抹布。
周誼也沒閑著，開始替王悅暢洗刷財務部的拖把。
“周誼——”王悅暢最終還是沒忍住，“你——這是我們部門的拖把，你不用——”
王悅暢看著他那身筆挺的西裝已經濺上了拖把上的汙水，有些看不過去。
“以你現在的身份，應該不用做這些了吧——而且——你這身衣服，也不像個可以穿著做這些活的樣子，你還是把拖把給我吧。”
王悅暢去拿周誼還在衝洗的拖把，周誼依舊是攥著拖把躲開她，“在我看來，你也沒必要做這些粗活，你是女孩子，應該被嗬護著——”
“嗬護？”王悅暢關了水龍頭，扭頭就走，“像我這種基層工作人員，可不敢自己慣著自己。”
王悅暢回到辦公室，開始替辦公室的每一個人擦桌子，周誼也沒閑著，拿著還在滴著水的拖把和她一起幹了起來。
“周誼，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過，隻要是你需要幫助，我都會幫你的。”
“我什麽時候求你和我一起打掃了？！！這是我們部門自己的事。”
“你雖然沒開口，可是，我知道，你需要。”
“那你的直覺錯了，我不需要。而且，與其和你一起打掃，我寧願自己一個人打掃這個辦公室一百遍。如果，領導您想要塑造自己親民的形象，可以去灑掃你們自己的辦公室，我想，你們自己部門的員工，會很樂樂已幫你宣傳的。”王悅暢一遍懟著周誼，手下的動作依舊利索，不一會，桌子就擦完了。
“你——”周誼被王悅暢的伶牙俐齒山了。
王悅暢趁著他愣神的功夫，終於成功的奪過他手裏的拖把，開始彎著腰擦起地來。
“剛剛，是我錯了。”周誼看著王悅暢勤懇工作的樣子，想到了許多年前，在王悅暢家，她幫自己晾衣服的衣服的場景，他突然開口道，“是我需要你——”
“你別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王悅暢打斷了他，“這是公共場所。”
“那——如果我的幫忙，讓你難受，我可以聽你的——”
門再次被推開，是梅尚彥和白澤進來了。
“悅悅，昨晚你發微信要來上班，可把我倆激動壞了！！”兩個人捉著著發現鐐著頭杵在一邊的周誼，“哎——周誼——你也在啊——”
“嗯。”周誼對這兩茹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王悅暢也擦著地與兩個人笑著打招呼。
“額——一起幹活呢。”梅尚彥注意到周誼挽起來的袖子，打趣他道：“喲，這是剛剛一起幹活呢。還真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
梅尚彥的這句話取悅了周誼。
能與王悅暢一起做這些事，曾經，對他來，是他每的日常。
後來，成了他的奢望。
每每午夜夢回，他做過的最溫馨的夢，便是與王悅暢置身於一個充滿溫暖陽光的公寓，兩個人其樂融融的為兩個人共同的歡樂窩忙碌著。
他剛剛，堅持要和王悅暢一起打掃，也隻是想要實現夢中的場景。
仿佛，他們是同居的情侶——
雖然，沒能堅持多久。
可是，也足夠他幻想和回味了。
“主要是悅悅在做，我也也沒幹多少——”周誼意識到梅尚彥看著他的袖子，他非但沒把袖子放下來，反而更加向上擼了擼，“這個，響應號召，擼起袖子加油幹嘛。”
“那個，周誼啊——”白澤找個由頭把周誼支走，“我們，要換下衣服——你看，要是有事找我們的話，不如，一會我去找你？”
“哦——我——沒什麽事，沒什麽事。不打擾你們了，那我先回去了。”
周誼告辭。
周誼一走，王悅暢立馬三下五除二的拖完地，把拖把放回牆角，對兩個壤謝，“這幾，多謝你們幫我盯著。”
“悅悅，坦白，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了。公司早已是風聲鶴唳。”兩個人皆是表情凝重。
“那——現在怎麽樣了？”
“大家都知道了傳言，並且，你也不來上班了。前幾，藝人事務部的王部長還直接問我，你是不是已經重新找好工作了。”
王悅暢勉強笑了笑，“應該的，如果我辭職了，也涉及一些和他那邊的工作的交接。他想提前做準備，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