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背後的保護者
“包……包裹?什……什麽樣的……包裹?有……多……多大?”他根本就沒有上網買過東西,什麽人給他寄的包裹呢?
外麵的傭人看了看手裏的小物件,說道:“不大……”
“不大是多大?”裏麵立刻傳來不耐煩的、仔細聽還帶著恐懼的聲音。
“一隻手就能握住了,少爺。”傭人說完,等待著裏麵的回答。
幾秒鍾後,門開了一條縫,一隻手伸了出來。“給我。”
傭人看著黑乎乎的房間,然後把手裏包著的小物件遞到了吳家大少爺的手上。
吳柯迅速關上門,看著手上的小物件,不由的皺起眉頭,這是什麽東西?他迫不及待的拆開外麵包著的一層薄膜,一個內存卡出現在手心裏。這是……
他立刻找來一個讀卡器,然後把內存卡插進去,再插到他的筆記本電腦上,很快,他就打開了內存卡,裏麵隻有一個文件,是一段視頻。
他顫抖著雙手,這是一段什麽視頻?不會他的事情又敗露了吧?難道真有什麽人在暗中保護那個女大學生?
顫抖著點開視頻。屏幕晃動了一下,然後轉為正常。從屏幕裏能看出這是在一輛車上,以他對車輛的了解,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一輛麵包車的車廂。鏡頭對著兩個男人。兩個男人跪著,渾身直哆嗦,其中一個男人抬起頭衝著鏡頭說了一句:
“吳少,你小心點!”
接著,屏幕就黑屏了。
這是什麽?吳柯頹然的坐下去,整個人都癱了。這是有人知道了他的意圖,控製了這兩個人,然後逼著這兩個人對自己說的。這是對方在警告自己讓自己小心一點。
到底是誰?這個人到底是誰?
吳柯突然覺的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他是被那顆人頭給驚著了,嚇破了膽。此時此刻又收到這樣一份警告性的語言更加讓他感到惶恐不安起來。
“姐,我遇到麻煩了。”惶恐的吳柯推開吳娟的房門說道。
吳娟正在跟某人通電話,對於弟弟不敲門就直接進門的舉動很是反感,對他示意了一下手裏的電話便自顧的繼續跟某人通話。
“現在玩夠了,婚後就安分了……”吳娟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時的撩撩而後的秀發,撥弄撥弄的眼睫毛。“你們隻管在網上給我使勁罵,就算她臉皮再厚也兜不住這樣連番轟炸,再說我就不相信她沒有父母,沒有親戚朋友,等他們看到了,自然會給她壓力,我要讓她在燕京呆不下去,自動消失。嗬嗬……”
“姐——”一旁的吳柯終於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吳娟白了他一眼,然後衝著電話說:“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弟在這兒呢!掛了!”
掛斷手機後,吳娟把手機往身後一扔,手機穩穩的落在那張大床上。
“幹嘛?看你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又闖禍了?”
“姐,這禍可是你讓我闖的,你不能不管我……”吳柯撲到吳娟的麵前,就差給她下跪了。“我好像得罪了什麽人,受到了威脅,姐,你要救我……”
“到底怎麽回事?”吳娟皺起眉頭,想了想問道:“不會讓你做的事情讓隸景浩察覺了吧?”
“應該不是隸景浩,如果是他的話,他可能早就衝進我們家找我算賬了,不是他,應該不是他……”其實,吳柯也懷疑過隸景浩,甚至希望就是隸景浩,可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比隸景浩還要厲害,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的殺了人割下人頭還能郵寄給他,這說明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這人是誰?
吳娟眉頭擰的更緊了,一時間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不耐煩的道:“小柯,你能不能好好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姐,我不是答應你幫你對付伊十四嗎?今天我雇人去綁架他,可是卻被人發現了,還拍下了視頻,警告我說要我小心點兒。”
吳娟騰地一下從一把精致的紅木小凳子上跳起來,“我就說吧,你辦事從來沒有讓我放心過。他還說了什麽?”
吳柯搖搖頭:“沒了,他什麽都沒說。”
吳娟重新坐了下來,沉思了幾秒鍾然後問道:“這人是誰?隸景浩的人嗎?”
“應該不是,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應該不會是他,是他的話他早就衝到我們家來了,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吳柯急了。
“不是他會是誰啊?”吳娟質問道。現在隸景浩為了那個野丫頭已經拋棄了一切,24小時跟她在一起,不會他那就見鬼了。
“姐,那個叫伊十四的丫頭碰不得。”吳柯惶恐的說:“上次我就試過一次,結果……結果……”想到那顆人頭,他就忍不住全身顫抖,嘴角也跟著抽動起來,牙齒打顫根本說不好完整的句子了。
吳娟被她弟弟這種沒出息的表現給氣死了,一個大男人還沒有她一個女人有定力,什麽事能把他嚇成這樣。
“你倒是說呀,結果怎麽樣?”
“結果,我派去的人死……死了……而且……而且身首異處……而且……而且……那顆人頭還……還寄……寄到家裏來了……”
“你說什麽?”吳娟聽的斷斷續續的,不過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她還是聽出了重點。不過,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一顆人頭寄到他們家裏來了?這怎麽可能?
“我說那個人死了頭被割下來寄到我們家放在了我的書桌上……”吳柯一口氣說完,氣喘著看著他的姐姐。“姐,那個丫頭動不得,這次也是,那兩個人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是不是死了,還是怎麽樣?我怕……我怕過幾天……又會收到什麽包裹?姐,你說我該怎麽辦?”
吳娟麵露土色,聽了弟弟這番話,她突然響起了另外一件事。她曾經讓身在H市的奎叔幫她搞定伊十四的姐姐姐夫,誰知道奎叔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她和爸爸還趕到H市參加了奎叔的葬禮,在葬禮上,她聽說奎叔手下幾乎是在同一天有個經理也死掉了,兩人死的都很蹊蹺,都是心髒猝死。後來,她輾轉聽說法醫鑒定報告說,兩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個極微小的針孔,死因也相同,都是因為一種毒液侵蝕到體內然後引起心髒麻痹而死。也就是說,這兩個人都是被人害死的。她派人專門調查了這件事,也找了H市公安局的熟人借此打聽消息,雖然是一起謀殺,但是現場找不到任何證據,所以公安局內部人都說這是職業殺手做的,想要破案,根本就不可能。
奎叔和他的手下死的蹊蹺,她本來也沒當回事,心想也許奎叔在黑道上得罪了什麽人,然後人家雇殺人殺他也是有這個可能的,可能性也很大,畢竟商場的人總有得罪人的時候。
可是現在聽到吳柯這麽說,她就像是茅塞頓開般的把這件事跟奎叔被殺一事聯係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死丫頭背後居然有人在暗暗的保護她。
誰?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