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逃離血族(12)
葉離和周圍的血族之人一樣,都在悄悄地打量薩布麗娜。
薩布麗娜接受眾人的目光早已成為習慣,她望向霍布森的方向,那個男人依舊像是沒看見她一樣,以前都是這樣,上次還被直接拒婚,她已經能夠坦然接受。
不由自主將目光放到另一邊去,那裏是那個小血仆的位置,她今天穿得比較隆重,比上次見她時穿得好多了,這樣一看,長得挺好看。
比她遜色那麽一點點。
葉離也在看她,兩人的目光就這麽對上了,不知不覺這麽看了好一會兒,葉離還是被旁邊男人的動靜給收回神的,她看慣了這麽多世界的俊美男人,好久沒看見過這麽好看的大美女,不免會會被吸引。
以為霍布森碰她一下是有什麽事情,她轉過頭看著他,無聲地詢問。
霍布森隻是垂眸看著她,好像隻要一遇上薩布麗娜,葉離就會產生變化,好像他不是她的主人,薩布麗娜才是,上次的那個電話號碼也是。
他不知為何,下意識認為葉離是不喜歡女人的,所以一開始也沒有往這方麵想,但是現在的種種跡象表示葉離對薩布麗娜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甚至在他喚回她的注意力的時候,她對那邊還戀戀不舍,就像是他的這個行為打擾到她了。
這個想法一生出,心中就多了些煩躁,來的突然,應該是自己的所有物惦記上了其他人的憋悶感,他的性子也不會多說什麽,隻是冷著連看著宴會上流動的人群。
在早就準備好的巨型長桌旁坐好,葉離沒有資格坐在這裏,她自覺地站在後麵,像她這樣的血仆不少,都恭敬地站著。
霍布森想開口讓她坐下的話沒有說出來,剛才她表現讓他很不滿,就讓她站在那兒受受教訓。
這個座位也有講究,薩布麗娜和霍布森坐在一個長桌上,相距不遠,大家一一坐好,男兵和女賓坐在一桌,都安靜地等著主人進行開場。
說是主人,其實也就是一個類似管理者的角色,這個莊園其實是上任血族之王派人建造,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為了對這裏進行管理,便讓巫師過來。
這個巫師在血族是僅次於王的存在,威信極高,就算是霍布森也要禮讓她三分。
霍布森出色完成召喚儀式在她的預料之中,隻是她在過來感應到他身上的氣息後還是不由心驚,他隻進行了第一次召喚就到這個程度,三次召喚儀式下來,該會是怎樣的情形?
她心中越發激動,她們血族要迎來幾百年來的再一次輝煌了!
在主座上坐下,環視了一眼大家,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今天是玫瑰宴,明天將正式開始一年一度的圍獵大賽,宴會正式開始吧。”
霍布森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這樣的場合每年都來一回,早已沒了丁點興趣,靠在椅背上,聽著周圍的談話聲。
他發現身邊坐著的薩布麗娜站起了身,往巫師的方向而去,收回目光,看著那一年四季花開不敗的玫瑰,紅得熱烈,但勾不起他太大的喜歡,相比玫瑰,他更喜歡別的花,還是在去人界時看見的,那種花在血族不會存活,他試圖養了幾次沒成功後就放棄了。
想想也有很多年沒有去過人界了,哪次可以再去一下。
高等血族並不畏懼陽光,但長期在陽光下還是會不好,所以盡量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葉離也挺好奇薩布麗娜是去幹什麽,她過去的時候好像很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或許是眼花了。
她看著薩布麗娜在巫師的耳邊說了什麽,一會兒後見巫師點了下頭,便臉上帶著笑容地回到了座位坐下。
沒過多久,巫師就對霍布森說:“你身後這個就是你的血仆吧?”
霍布森直言道:“是的。”
“我就直說了,薩布麗娜說和你這個血仆很投緣,希望在明天的圍獵大賽能夠邀請她,想問一問霍布森你的意見。”
霍布森修養極好地道:“就怕我家血仆唐突了薩布麗娜小姐,還是……”
“怎麽會唐突,我喜歡還來不及。”薩布麗娜搶先回答,堵住霍布森的口,她看向葉離說:“我認為這個小血仆也不會拒絕的,我隻是想讓她跟我玩一天罷了,又不會如何。”
話說到這個份上,霍布森也不好再說,“葉離,明天就跟著薩布麗娜小姐,不要出錯了。”
聽到背後有些欣喜的聲音,他眸色微深。
大家都在心裏默默想著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好像不符合薩布麗娜的性格,上次參加了克萊爾宴會的一些客人心中有了猜想,認為很大可能是薩布麗娜想借此整治這個血仆。
不過她們也不會對那個血仆產生同情,就是個低賤的人類罷了,整治就整治了,這個霍布森也沒有這麽喜歡她,竟然真的答應了。
不過巫師大人親自開口,他也不好拒絕。
葉離感受到坐著的兩人暗流湧動,心靜如水,她沒想到薩布麗娜會這麽給力,之前她的一些暗戳戳的行為效果這麽明顯的嗎?
宴會結束也才中午,她對這樣的宴會也不太感冒,在後麵站了許久腿都酸了,要回去了她比誰都積極。
於是沒有注意到霍布森的臉色,回去後她也沒有察覺異常,還是在他咬住脖子吸血的時候感覺到的,咬得比以往重許多,但在她的忍受範圍之內,也沒有出聲提醒,看著男人的發尾,神遊天外。
準確來說是想著明天怎麽開始她的真正計劃,這個世界裏好像沒有人真正在意薩布麗娜。
薩布麗娜也不是傻的,能夠感受到維克對她並沒有多真心,但麵上挑不出錯來,她微笑接受,心中卻沒有什麽觸動。
而她喜歡的人又不喜歡她,除了那久遠的父母對她的愛意,她幾乎沒有接收到過別人真正的關心,一直處於缺愛的狀態。
她已經在表達這種愛,作用顯著,隻是這樣的程度是遠遠不夠的,在危急之中奮不顧身的相助是最直擊人心的,她明天要試圖製造這種危機,最好會主動發生這種危急。
脖子上更深層次的疼痛把她從思考中拉了回來,這個人是屬狗的吧,葉離伸手推了下他,示意太重了,但脖子上的疼痛並沒有緩解,反而更痛了。
霍布森是故意的吧!她忿忿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