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夜的交易
“夠了！”我忍無可忍，打斷他深深扯著我心傷的話，他怎麽可以以旁觀者的身份來嘲笑那段過去，就算他沒愛過，就算他是尹湛，他也不可以。
而我再也不要為他難過，再也不要為那段死去的曾經難過。
尹湛勾起嘴角，唇邊盡是譏笑與薄涼，“這就生氣了?別著急，還有讓你更生氣的。”
我努力穩住自己頻臨崩潰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恢複淡然，“我為什麽要生氣，我隻是覺得可笑而已，尹湛，你知道34和澤演有多親密嗎？”
尹湛的眸色慢慢轉變顏色，最後皆變成寒冷的怒意，重重疊疊，摧毀了我的意誌，他說，“葉曦，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迎上他陌生慍怒的眼眸光，像是要說服自己一樣，一字一字認真的重複，“我沒有自欺欺人，尹湛，我希望你能明白，無論是我還是34，都不想和你有一丁點的關係！”
頓了頓，幾乎是用喊出來，“我甚至都不想再看到你。”
34沒見過我這樣的樣子，嚇得從尹湛懷裏跳下來，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尹湛沒去理它，直接欺身狠戾的掐上我的下巴，似乎要將它捏碎，聲音震怒，“葉曦，我做了什麽，讓你這麽恨我？想要和我養的狗，原來也是為了他是麽！”
我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逼回眼淚，抬眸看他，“尹湛，過去那段感情，痛苦的不止你一個人，所以放手吧，去追逐你自己的幸福，忘了我這個過客。”
尹湛的眼眸越來越深，恨意漸濃，聲音破碎不堪，“痛苦？你說過去那些日子和我在一起很痛苦？”
心髒狠狠的顫抖，痛苦，那是我怎麽也割舍不掉的痛苦，明明知道，深愛的人不是我，卻還是沉迷在過去那段泡沫般的幸福裏，不可自拔，一次又一次的經曆絕望和苦痛。
那時候，你在哪裏，尹湛，那時候你在另一個人的懷裏，你在有她的天堂裏，幸福的笑著。
我自嘲般的開口，心狠狠抽痛，“難道不是嗎？整天提心吊膽，患得患失，每天都要想著怎樣讓你不生氣，始終都在討好你…”
尹湛很不耐的打斷我的話，臉色淩厲幽深，“和我在一起那麽痛苦，那澤演呢，他這些年給了你什麽？”
我沉沉低下頭來，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流到嘴角，輕輕泯下自己的眼淚，抹去傷痕，好鹹好苦，“是幸福，他給我的是幸福。”
尹湛緊緊攫住我的臉，逼著我抬頭看他“幸福？葉曦，你憑什麽幸福，把我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你憑什麽幸福？”
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深沉的痛意從心底襲來，慢慢將我推到絕望的邊緣，這裏我曾經來過那麽多次，以前是他將我拉出來，現在他卻要將我狠狠推進去，讓我萬劫不複。
想要結束這致命的關係，想要逃離此刻的他，緩緩開口道，“尹湛，以前是我錯了，錯的太離譜，是我的自以為是害了你，是我強求了你，現在的我還能為你做什麽，我要怎麽做才可以，讓你放過我，放過你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尹湛的眸色慢慢染上傷痛，像是一塘湖水，慢慢沉澱出湛藍的痛意。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尹湛了，如果還能再次見到曾經的他，哪怕隻有一眼就足夠了。忍不住偷偷的看他，說出了這樣的話，從今往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隻是他冰冷的話，卻讓我再一次狠狠跌落，跌落到望不到尹湛的地獄，他吻上我的長發，“陪我一個晚上，然後我們就一筆勾銷怎麽樣？”
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想讓自己堅決一點，話語卻依舊虛軟無力，“不行，這個不行。”
尹湛的薄唇勾出譏諷，殘忍的淩遲我的心，那點點曾經的印記，在他陌生的注視下化為灰燼，“葉曦，現在的你除了這個，還能給我什麽？”
我努力的讓自己不要流淚，倔強的抬頭，“尹湛，我不能做對不起澤演的事，除了這個什麽都可以。”
尹湛冷笑，捧起我的臉頰，話裏盡是嘲弄，“不做對不起澤演的事？既然你這麽在乎他，那我怎麽能不做點什麽，來摧毀你為他守身如玉的決心？”
意識到尹湛要做什麽，我推開他，不斷的後退，他不緊不慢的靠近，把我逼到牆角，輕咬我的耳垂，“隻要我想，葉曦，你逃得了麽？”
我側頭避開他的糾纏，聲線卻在他遊移的動作上不禁顫抖，“尹湛，你不要這樣!”
尹湛緊緊扣住我抗拒的雙手，置在頭頂，他的吻落在唇角，聲線低啞嘲弄，“葉曦，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麽就沒有一點作為女朋友的自覺，不做對不起男朋友的事，以前的你怎麽沒有這種覺悟。”
“尹湛，你冷靜一點…”
唇被他封住，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推搡他的手被緊緊抓住，任何掙紮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澤演的臉龐印上腦海，不，決定不可以發生這樣的事情。
狠狠咬住他的唇，立刻就嚐到了血腥味，他微微鬆開我，我瞪著他出聲，話語和心一起破碎，“瘋子，你快走，快走，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尹湛撚起我的長發，冷笑出聲，“葉曦，你真是長能耐了。”
他眼裏傳遞的信息刺痛了我，推開他，往房門的方向跑去，被他從身後緊緊抱住，他的大手熾熱，探上我裸 露在外的肌膚，聲音低魅，“寶貝，不要逃，你也會喜歡的。”
我拚命的搖頭，哭的聲嘶力竭，“不要，你快放開我，你根本不是尹湛，尹湛不會這樣對我的，你不是他…”
聞言，他的身體頓住了，放在腰間的手重重一滯，不再有動作，再次推開他，跑到電話機麵前，想要打電話給澤演。
隻是才剛剛撥出一個數字，電話就被搶走，砰地一聲，被扔的老遠，驚恐的抬頭，撞進尹湛猩紅的眼裏。
他扯我入懷，薄唇咬住我的耳垂，一點一點磨著我的意誌，他的聲音嘶啞，“打電話給澤演嗎？真的那麽怕對不起他，那我就更加不能令你失望了。”
“救…”還未叫出聲來，唇再度被狠狠封住，尹湛將我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客廳，扔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火熱的身子很快就覆了上來，吻侵襲而下，曾經溫熱的手掌，一寸寸，撫在我的身上，衣服被他褪到腰間，縛住我的雙手。
吻，慢慢下移，尹湛的聲線裏盡是仇恨，“如果我現在要了你，澤演還會娶你嗎？葉曦，這就是我要的報複。”
外衣被狠狠撕碎，嘶喊聲全被他粗暴的吻吞咽下去，手被他緊緊扣住，曾經我最愛的人，現在竟然完全不顧我的感受，肆意妄為。
既然往日的他早已死去，那我的愛還有存在的必要嗎？不就是想要這殘破的身體嗎？拿去便是，也許這才是摧毀他在心裏位置最快的方法。
下定決心不再掙紮，顫抖的手慢慢環上他寬厚的背，學著他的樣子，撫上他冰冷的肌膚，用盡力氣回應他的吻，一切都很順理成章，我連眼淚也沒有了。
他卻突然停了下來，狠狠抓抓我的手，眼眸猩紅，“你在做什麽？”
綻放出破碎的微笑，撫上他的襯衫，一粒一粒的解著紐扣，“不是說陪你一晚，就可以和你一刀兩斷嗎？我想通了，覺得這個交易很劃算，所以我答應你。”
閉上眼睛仰頭夠上他的唇，輕輕舔吻，就像是在完成任務一般，隻希望能早早結束。
卻被他狠狠推開，“你現在是把我當成了誰？”
慘淡的笑笑，“這個很重要嗎？”
尹湛猛地掐住我的脖子，“葉曦，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他的手漸漸用力，我喘不過氣來，也不想掙紮，一點都不想，認命的閉上眼睛，隻要死了就可以嗎？隻要死了，曾經的尹湛就不會再恨我了嗎？
五年前被媽媽關起來的時候，把匕首劃向自己的刹那，我真的想過就那樣死掉，因為如果那樣，我就能阻止自己去麵對無情的他，拋下我轉身走掉的他。
所以我一點都不怕死，隻是疼痛感卻遲遲未來，再度睜開眼睛，破碎出聲，“動手啊！”
尹湛的唇角漫上殘酷的笑，“為了和我一刀兩斷什麽都願意，那我為什麽要順你的意。”
對上他嘲弄的眸光，“你什麽意思？”
尹湛沒有再說話，低頭幫我整理著淩亂的衣服，扣上內衣帶子的時候，我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他輕吻我的嘴角，“意思就是我不想失去你這麽好的獵物。”
狠狠推著身上的他，“混蛋，你給我滾。”
尹湛終於放開我，坐了起來，他的話殘忍無情，全是嘲諷，“寶貝，我們後會有期。”
……
門被狠狠甩上，心再度破裂成碎片，血不斷的湧出來，噴灑在那段過往上，我終於放聲大哭，尹湛，你在哪裏，我好想你，剛剛那個魔鬼他不是你，他怎麽會是你，他沒有一點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