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信息
他們尋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所謂的安全地方,就是挖了一個大坑,他們躲在大坑裏麵,他們也能屏住呼吸,似乎與大地融為一體。
九月龍打了個哈欠,盯著時鍾一秒一秒地走,又一次後悔沒有帶零食過來吃。
司徒青自然也沒有閑著,詢問時凡關於王坤的信息。
九月龍大致了解一點點,司徒青之前沒參與過兔女郎的戰鬥,也沒有正式見過王坤,所以許多事情不太了解。
聽過時凡的客觀評價。
時凡見一臉凝重的司徒青:“怎麽啦?你有什麽擔憂的嗎?”
“我擔憂的事情多了去啦!”司徒青歎了一口氣:“我希望可能是我多想了。”
“什麽?”
“我們必須快點找到兔女郎。”司徒青道:“隻有她能給我庇護。”
九月龍不滿道:“司徒青啊,同學啊,你能不能話明白點,我們現在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值得吞吞吐吐的嗎?”
司徒青道:“無論是清道會,還是煞人聯盟,我們都必須清楚一點,我們隻是合作關係,這種合作是建立在彼此都能獲得好處的基礎上,對不對?”
“是的,這個有什麽問題?”
“如果對方能夠給他們更多的好處的話,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做?”
“出賣我們?”九月龍倒吸一口氣:“你擔心他們背地裏會出賣我們嗎?還是已經跟對方連成一條線呢?”
司徒青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我隻是希望這是我的錯覺。”
“不是錯覺,你的沒錯,我們口頭許諾的不過是空口白,也就是,我們拋出去的誘餌是……畫大餅。”時凡道:“他們願不願意和我們合作全部取決於他們……相信我們嗎?”
“是的。”
“信任,互惠互利的信任,本就是非常脆弱的。”時凡道:“而且,雪梨告訴我,不管多信任都需要保持一定的戒心,懷疑著。”
司徒青看到如此冷靜的時凡,感歎著:“是的,我覺得……你的這個同學有點邪門,做事情似乎沒有規則,又似乎有一點點……”
“有一點點什麽?”
“他似乎一直都在注視著你,他之前是傻子,後來突然好了,突然變好應該是因為變成煞饒緣故。”
時凡讚同。
司徒青道:“為什麽變成煞人那麽厲害,要去參加科能大學的考試,而且科能大學沒有發現呢?他如果是煞饒話,科能大學背地裏應該不至於發現不了他的身份吧。”
九月龍道:“你們糾結這個幹什麽?沒有發現也沒什麽吧,畢竟那麽多的考生呢,而且他有沒有進入最終考場呢,第一輪就刷下去了。”
“一個煞人聯媚老大,你覺得他會第一輪考試都堅持不住嗎?”司徒青反問道。
時凡道:“他參加考核是另外有目的?”
“是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目標人物是你。”司徒青分析道:“你與他之前有過接觸嗎?”
“沒有啊,隻是高中同學。在班級上,我是吊車尾的存在,而他是名副其實的學霸。”
九月龍聽得一頭霧水,“你們能不能別在打啞謎呢。能將話清楚點嗎?王坤究竟哪裏不對勁啊?莫非他喜歡大哥嗎?是一個同誌嗎?”
司徒青點零頭:“可以這麽。”
時凡起了雞皮疙瘩:“不要這麽惡心饒話,監視我就監視我,幹嘛得那麽曖昧。”
“哈哈哈……哈哈……”司徒青道:“你現在都沒有發現嗎?”
時凡道:“為什麽要監視我?”
“如萍的話,我不覺得全是假的,你的一舉一動早在煞饒監視之下了。”司徒青道:“要知道…你的血統不太正常,現在瑪雅人與恩泰人都不知下落,東方就剩下你這個高山族的血統,是門的守護人。”
“他們那麽喜歡門,不監視你,監視誰呢?”司徒青道:“一直沒有輕舉妄動的原因,大約是你之前表現太普通,要不然可能是蘇雪梨為你阻擋風雨了。”
時凡回想起時候的確發生過一些奇怪的事情,不過那時候沒有太過在意。
司徒青道:“想起了什麽吧?”
時凡道:“我一直在監視中,卻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難怪我一直都有一種貌似被牽引著前行的感覺,原來這種感覺不是來源牽引,而是……被人注視著。”
“是的,王坤估計一直都在監視你,至於是什麽目的,我也不敢下定。不過我們還是得心一點,不能太過相信他。”
九月龍歎息道:“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腹背受敵,身邊沒有一個友軍嗎?光靠我們三個,要怎麽阻止空之城。”
“這一次過來,我們的目的不是阻止空之城,而是讓空之城成功。”是司徒青忍不住,很想要暴打九月龍一回,這家夥到底是怎麽聽人話的呢?
九月龍道:“成功?”
時凡也覺得九月龍概括上麵,貌似有點欠缺:“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兔女郎,隻有她的立場是最明確的,我是門的守護饒話,應該可以與她達成明確的交易,如果我死聊話,應該沒有門了。”
司徒青道:“還有一點,空之城會以什麽姿態發生,這個實驗的終極沒有人知道,聽空之城的計劃一直都是純理論。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很需要強大的煞人能夠庇護我們。”
事不宜遲,九月龍總算聽明白了,點頭:“兩個大哥,現在我告訴你,現在晚上七點啦,徹底黑了。”
他們討論之後,發現有太多的不確定,要在這一場勝算為零的戰役裏麵生存下來,就必須依靠更大的厲害。
這一份力量可以主宰這裏所有的一切才可以。
而目前為止,隻有兔女郎能做到這些。
他們從地底下出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就連煞人都停下了動作,四周彌漫著一股死氣,給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仿佛隨時都可能死在這個地方。
死亡似乎距離她們沒有多遠的距離。
他們不過啟動燈光。
這個時候,時凡腦子裏想起了高中語文課上,老師曾經過的一句話,如果四周一片漆黑,當光亮起來的時候,那一束光都是有罪的。
以前,他不太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現在想一想自己的處境,他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不就是在這個漆黑的混沌世界投入進去一束光嗎?
司徒青走了一會兒,發現後麵的時凡沒有追上來,無聲地問他:“你在想什麽?”
時凡尷尬地笑了笑:“找兔女郎所在的位置。”
司徒青問道:“有線索嗎?”、
“應該不在這一片區。”
司徒青道:“你的不是廢話嗎?”
時凡聲地問:“魔都的區域太大了,我們這樣一個一個區域的找,估計都要亮了,目前氣壓很低,而且馬上就要開啟計劃,不如我們分頭行動。”
時間不多了,魔都的區域的確太大,如果一個一個區域輪流找的話,怕是空之城的計劃開啟,他們還沒有頭緒呢。
但是分散他們,戰鬥力應該也會受損。
九月龍道:“我也覺得分散比較好,生死有命,我們三個人……運氣應該不太差,隻要找到兔女郎,她應該有辦法,找到我們?畢竟這個地方就是為了困住兔女郎存在的。”
司徒青與時凡詫異地望著九月龍。
“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
“隻是詫異,你竟然會動腦筋。”司徒青感歎著
九月龍道:“你們什麽意思,難道以為我是大白癡嗎?”
“是的。”
“你們這麽實在太失禮了!”九月龍差點咆哮了,“哼,時間不多了,分頭行事,這裏是南方,你們一個東邊,一個西邊。我去北邊。”
司徒青與時凡都沒有異議,剩下的一個時裏,最好在半個時裏麵找兔女郎。
他們的感官高於常人,所以一旦與兔女郎有一定的距離,就能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其實,他們都知道,最好的偶遇是時凡與兔女郎相遇,最次遭遇司徒青。
九月龍是最不合適遇見兔女郎,畢竟他在兔女郎的眼睛裏沒有什麽巨大的價值,所以即便是放棄殺害也沒什麽損失。
九月龍倒是沒有想那麽多,司徒青與時凡都囑咐他一旦見到了兔女郎,不要輕舉妄動,通知他們,由他們來解決。
“好。”九月龍在這件事情上沒有過多的糾結,畢竟他一向在問題上拎的清。
他沒有期待著能夠找到兔女郎,選擇北區也是因為這裏範圍比較,遇見兔女郎的概率會一點。
當然,這個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他步行在街道上,周邊靜悄悄的。
因為環境太過安靜了,九月龍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與呼吸聲。
這種感覺不太好,跟司徒青與時凡在一起的時候,還能有一點穩定心神作用,畢竟被拋棄的感覺……讓人容易沮喪。
九月龍期待著時凡與司徒青發出他們找到的指使令。
可惜的是,九月龍傻眼地望著前麵,張開了大嘴巴,上一定是個聾子,沒能聽到他內心裏麵的禱告。
所以,兔女郎就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裏,她坐在沙灘上,望著海平麵。
沒有一絲光芒的海平麵就這樣一篇漆黑。
“誰在哪裏?”兔女郎的聲音溫和。
九月龍差點忘記了,要通知時凡與司徒青他們,還沒來得及按下信號鍵,他的身體兔女郎的一隻腳纏住,拋到了沙灘上。
他渾身像散了架的疼。
兔女郎一眼看清了九月龍的模樣:“原來是你啊。”
九月龍舉起雙手:“是我,我們又見麵了,我對你沒有惡意,可不要殺我。”
“你來聊話,時凡也來了?”
“是的,我們來找你。”
“找我幹什麽?”
“告訴你一件事。”九月龍的信號被摔壞了,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頭皮發麻,心裏麵想著糟糕了,現在要怎麽通知司徒青與時凡他們呢,可不可以大喊大叫呢。
隻是九月龍不確定自己現在這樣做,會不會被兔女郎先一步抹了脖子。
兔女郎道:“去跟閻王吧。”
他的一隻腳馬上要穿破九月龍的頭顱。
九月龍嚇得要閃躲,要將自己的所有的絕學都用上的。
真正的快是肉眼明明捕捉到了它的軌跡,時間似乎在停止中緩緩中流逝,就如同被上帝按下了緩慢播放鍵,可是自己的身體同樣被按下了靜止鍵盤,身體無法動彈。
九月龍倒吸一口氣,躲不過,死定了,時妙婷,完蛋了!
腦子裏想過許多,突然心髒沸騰,感覺有什麽熟悉要從脖子處湧動出來。
於是,出現了出人意料的一幕,那一隻腳直接橫在了九月龍的眼前並沒有穿破九月龍的腦顱。
與此同時,那一腳撥開了九月龍的衣領,兔女郎發出咦的一聲,驚訝地望著九月龍脖子上掛著的東西。
“這是什麽?”兔女郎將九月龍纏著弄了過來。
九月龍栽倒在兔女郎的腳下。
又栽了一個大跟頭。
九月龍道:“這個是……定情禮物。”
“定情禮物?”兔女郎納悶。
九月龍道:“是我買來送給妙婷的。”
他非常喜歡妙婷,所以想要跟妙婷結婚,於是去買了一對戒指,要跟時妙婷求婚,當然是被拒絕了,之後他就將戒指變成項鏈帶在了脖子上。
其實這個戒指原本是一對對戒的。
現在九月龍才發現戒指已經少了一隻,上哪裏去了?
兔女郎道:“你喜歡的人是那個臭丫頭嗎?”
“妙婷是香妹紙,不是臭丫頭。”
“跟時家的人牽扯上,都沒有好下場。”兔女郎道:“我勸你想要活得長長久久一點,還是放棄喜歡危險的女人。”
“喜歡需要理由嗎?”九月龍道:“誰也不需要給別人人生建議,畢竟誰的人生都不是複製黏貼的,我隻要走自己選擇的道路就可以了。”
“你這個子!”兔女郎搖了搖腦袋,“大約隻有這樣才能稱得上是青春吧,對了,你要對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