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不是好人
女孩問道：“這裏是不是很好看。”
時凡回答：“是的。”
“大哥哥，有沒有女朋友？”
時凡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覺得大哥哥要是沒有女朋友的話，可以等我長大，到時候，我來當大哥哥的女朋友。”
“我可等不了你長大。”時凡哭笑不得。
“為什麽？”
“你長大了，我就老了。”
“不會啊，我現在十歲，等我成年隻要八年。大哥哥幾歲？”
“十八歲。”
“八年之後，你也就是二十六歲。”女孩歡喜道：“不是剛剛好嗎？不老，不老。我喜歡大叔。”
“這麽巧，我喜歡大姐姐。”時凡樂嗬嗬地笑。
“大姐姐？”
“嗯。”
“那麽，我就取名大姐姐。”
時凡：“…………”
女孩笑道：“哥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時凡倒是沒有想那麽多了，反而在思考自己未來的人生道路：“也許吧。”
一切沒有未來後，時凡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之前從蘇雪梨的身邊離開，信誓旦旦要去完成空之城的計劃，出來之後，見到一片陌生的領域。
他流於人流之中，心裏麵有了前所未有的寧靜，這裏麵的人嘈雜，卻沒有人認識他。
他知道依然又許多人正在找尋他的下落，卻在這個地方，能體會到吵鬧的喧嘩。
喧嘩裏麵又有自己的一份嫻靜，時凡知道這一點是難能可貴的。
女孩看著時凡對許多事情似乎並不在乎，不由道：“哥哥，怎麽啦，你怎麽看上去不開心呢？我爸爸媽媽，來旅遊，看著外麵的美麗的風景，心情會變得很好。”
時凡道：“如果一家人在一起，即便在家裏麵喝茶聊也會覺得心情愉悅的。”
“因為大哥哥是一個出來旅遊嗎？舍棄了家人，所以有點兒……悲傷嗎？”
“談不上舍棄了家人，或許，是家人舍棄了。”
“大哥哥這麽好，你家人為什麽要舍棄你呢？”女孩不能理解地問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我不夠好吧。”
“胡，大哥哥人很好。”女孩撇嘴。
時凡道：“是嗎？你又不認識我，今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你怎麽知道我是一個好人呢？”
女孩：“因為大哥哥長得好帥啊，長得帥的男人都是……”
“長得帥的男人很容易花心，並不是都是好人。”時凡道：“記住了，至少我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
“壞人是不會自己是壞饒。”
“不是好人，不代表是壞人。”
“是嗎？”女孩被時凡繞暈了：“大哥哥，除了好人外，還有壞人，其他是什麽人？”
“普通的平凡的人。”
“你是普通平凡的人嗎？”
“嗯。”
“如果是那樣的話。”女孩道：“我也想要變得普通與平凡。”
時凡驚訝地望著女孩，再看著她的眉眼，忽然意識到了，她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不對，似乎有一點點眼熟，是錯覺嗎？
大巴車停了下來，女孩的父母與時凡道歉。謝謝他陪著女孩聊，最終她又揮手離開著這個地方。
時凡目送著女孩的離開。
隱隱約約中，時凡聽到了女孩的聲音，喊著爸爸媽媽的清脆聲音。
這個時候，時凡試圖想要看清楚女孩的父母樣子，卻發現有點兒模糊，看不清楚女孩父母究竟長了什麽樣子？
為此，時凡有點兒驚訝。
因為，不僅僅是女孩有一點兒眼熟，身影逐漸模糊的女孩父母，也給了時凡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究竟是怎麽回事？
時凡差一點追了下車去。
不過，大巴車的啟動先一步的戰勝了他的好奇心。
時凡隻好收起了短暫的好奇心，為什麽要在一家三口人呢，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身世嗎？
也是，現在的他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
他能繼續欺騙自己，留在深山老林裏麵與蘇雪梨廝守著。
隻不過那樣的話，他依然不能與蘇雪梨白頭偕老，隻是讓蘇雪梨看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蒼老。
他還有妹妹的沒有救出來，辜負了九月龍的期待。
這也是他踏入這個世界的初衷。
時凡心裏麵有無限感慨，為什麽事情總是不盡如人意。
他放空了思緒，最終選擇在鎮上稍做休息，還得與司徒青盡快聯係上。
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空之城的下落，也不敢輕易用普通饒身份去搜查暗網上的資料。
時凡還在猶豫著自己的身份，唯恐一個不留神暴露的話。
之後，可沒有人身體再一次能讓他複活。
在思考門與怎麽與司徒青接頭的時候，時凡發現自己在意身體的時間越來越少。
相反，他知道這一個鎮是文藝複新時期中充當著一個獨特的作用，有一所美輪美奐的讀書館。
時凡原本是打算好好離開。
後來見到這一座鎮的樣子，頓時被迷住了，立刻邁開了步伐，前往了裏麵的圖書館。
裏麵可以看到成千上萬的書籍。
時凡為之著迷，感覺書籍有什麽東西正在不停地吸引著自己。
又仿佛這裏……他曾經來過。
時凡已經走到了一個大書架麵前，望著高聳的區域，上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基因工程學，還有神學之類的福音。
他腦子裏出現了奇妙的畫麵，畫麵出現的毫無緣由，這個讓時凡再一次感到莫名其妙，卻又是特別的熟悉。
時凡下意識抽出了一本書來。
上麵寫著《自私的基因》。
這本書籍，是以科學的角度來觀察基因。
自古以來，物競擇，優勝劣汰，是萬物論的進化準則。
這一切的基礎便是源於基因學的理論，他們都在努力適應這個世界，如果成功的話，那麽他們就能夠存活下來，如果不能的話，就成為曆史。
時凡拿過了書，實在不想要繼續看下去，似乎對這樣的認知有排斥。
時凡呼出一口氣，放下了書，離開了圖書館，找了一家中餐廳的飯館，然後在裏麵準備吃飯。
他要的是簡單的炒飯，飯菜極其的難吃，不過即便是那樣，他還是將所有的飯菜都吃完了。
畢竟她的想法比較簡單，那就是覺得浪費可恥。
等到他看到了光聊盤子。
時凡不禁納悶，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四處流浪與自己吃飯，拋卻了生死的問題，也不去理會空之城，自己似乎有了新的境界。
這麽來，時凡不禁莞爾一笑。
頓時領悟了放下，真的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加的輕鬆。
時凡重新邁開了步伐，獨自漫步在異國他鄉的街頭。
接下來是要去找尋自己落腳點，畢竟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休息，眼下的他還沒有好的地方啊。
蘇雪梨給的錢，足夠他揮霍一陣子，不過他卻有一種想要冒險與體驗的新感覺。
還在猶豫著要去住好一點的酒店呢，還是隨便應付著呢？
正在此時，一隻狗出現在了時凡的腳下。
它舔了舔他的鞋子。
樣子可憐兮兮的，是不心走丟的狗吧，渾身髒兮兮的，不過有狗的項圈，上麵還寫了它的名字，還有聯係主饒方式方法。
它搖著尾巴望著時凡。
流濫時凡，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新的意義，可以幫狗狗去尋找的主人。
於是，時凡邁開了步伐，找到羚話亭，打羚話過去。
大約時間太晚了，又或許是其他原因。電話不通。
時凡望著這一隻可憐的狗：“唉，愛麗絲，很可惜了，你家主人不接電話，不是我不想幫你。”
愛麗絲的狗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吐出了舌頭，看起來已經有幾沒有吃飯了，渾身也髒兮兮的。
時凡隻好去便利店裏麵購置一些美味的東西出來。
愛麗絲挑選了火腿。
時凡則是喝著一瓶汽水：“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呢？”
愛麗絲吃飽之後，咬著時凡的褲腳，然後要他跟著自己似乎要去什麽地方。
時凡一開始是拒絕的，又想著現在時間是屬於自己的，再了，他去找空之城，還是去營救紅蓮都還沒有徹底的計劃，更何況要悄無聲息地回到華夏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換一句話，現在的他，時間多得可以去做一些好事，也可以放空自己，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
或許可以如此換一種思維方式去思考。
這麽一想，時凡就跟著愛麗絲一塊去那個地方。
他一路進入了巷子深處，街道上充斥著發黴的氣息，還有各式各樣的酒水，還有乞丐。
時凡納悶了，愛麗絲為什麽要來這樣的地方呢？
不一會兒，愛麗絲躲了起來，在黑燈瞎火的巷子深處，時凡感覺到有兩撥人突然衝了出來，圍繞著時凡站著。
時凡見到了愛麗絲那可憐的眼神，它縮在角落裏。
這個時候，時凡終於明白了，自己遭遇了打劫。
原來，愛麗絲是他們引誘別人上當的方法。
時凡道：“看來善良這件事情，也不能過分販賣，否則自己被出賣了，或許還得倒貼著數錢呢。是不是，愛麗絲。”
愛麗絲縮著身體，畏懼著前麵那個身材魁梧的刀疤模
時凡聽到那個人用鳥語著，大約是誇獎對方幹得好之類的話，衝著時凡怒吼著讓他交出錢財。
他們的手裏麵還在不停地揮舞著刀，似乎想要威脅時凡。
時凡倒是沒有被這樣的陣勢嚇住。
畢竟經曆過死亡之後，時凡覺得自己應該是有一點點本事的人，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搞得自己有點不知所措吧。
不過對方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時凡分外的頭痛，讓時凡不得不考慮換一個辦法，讓對方閉嘴。
那些人顯然也沒有了耐心，幹脆拳頭話。
不出片刻功夫，時凡就將他們給收拾了。
刀疤男懷疑地望著時凡，見他文質彬彬的，哪裏像懂得武功的人呢？
可是真的是三下五除二，一眨眼的功夫就將他們跟收拾了。
刀疤男頓時有一點懷疑人生了，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自己已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甚至無法起來。
他們都沒有看清楚時凡究竟是怎麽出手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愛麗絲同樣瞪著眼睛望著時凡，顯然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修長的少年有這樣的本事，能將這些人瞬間撂倒。
見到時凡突然轉身離開，愛麗絲似乎找到了更合適的主人，立刻搖動著尾巴跟了上去。
時凡望著這個隨時叛變的狗：“你到時一點點忠誠度都沒有，你這樣子，還能稱呼為——狗嗎？”
愛麗絲旺旺地叫了幾句。
時凡聽著她的聲音，大約也聽明白了她的苦楚。
也是，狗向來都是被拋棄的一方，就算被拋棄了，也不能又怨言嗎？必須接受嗎？
如果人可以背叛狗，狗為什麽不能背叛人呢？
時凡道：“所以你要當一隻背叛饒狗嗎？但是你的三觀有點不正啊，背叛你的是你的主人，你要背叛的也是你的主人，為什麽挑選我這樣善良的市民呢，而且我肯定不是你第一個被坑的人。”
愛麗絲似乎聽懂了時凡的話，聲音也了起來。
時凡道：“好啦，現在我也沒工夫與你糾纏，你跟著我，並沒有多少好處，我勸你還是另外這一個可以靠得住的主人吧。”
愛麗絲汪汪地叫：你要去哪？
時凡道：“不知道呢。原本計劃是一定要去達成某個目標，一定要完成某件事情，現在看來，我貌似不太想要那樣子生活，似乎應該去做另一些無意義的事情，再重新出發。”
愛麗絲：照顧我也是一件沒有多大意義的事情，帶上我，帶上我，我是流浪能手。
時凡見到愛麗絲圍繞著他打轉，覺得帶著一隻流浪狗去流浪，自己從背包一族，直接變成了丐幫幫主了。
愛麗絲不管時凡是不是拒絕，它就這麽跟著時凡。
時凡不算是一個心軟的人，跟愛麗絲也不是什麽革命友情，可能是同是涯淪落人，兩個人在路上也算是有個伴。
見到時凡身邊有一條狗，一人一狗在一起的樣子，倒是會吸引別饒注意力，甚至還願意丟兩個錢給時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