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人間值得
這個時候，司徒青認為應該找一個人來商量一下。
恰逢九月龍到場。
九月龍這才知道了，原來司徒青原來一直都在秘密研究莊岩的大腦芯片：“哇，頓時有一種被背叛聊感覺啊，你們都知道，就我一個人蒙在鼓裏嗎？”
“現在是想這件事情的時候嗎？”
九月龍不滿道：“竟然不信任我，為什麽還找我商量呢，其實，你想找的人是大哥吧，在你們眼中，我應該是不太懂得這樣事情的人吧。”
司徒青道：“是的。”
“哇。你話也太直接了，竟然……不想要谘詢我，還問我什麽意思，有什麽意義嗎？”
司徒青扶了扶額頭，歎息道：“是啊，找你商量，我究竟是對你抱有什麽期待嗎？算了，我自己做決定。”
他準備看清楚芯片裏的內容時候，九月龍抓住了司徒青的手：“最近，你與大哥的關係似乎有一點點微妙啊，今在開會的時候，竟然有一點針鋒相對的味道。”
“是的。”
九月龍道：“好啦，你跟我鬧脾氣，沒有什麽問題，畢竟是一個大哈哈，但是你與老大不一樣啊，你們可是我們這裏的智謀單當啊！”
“你們要是鬧變扭的話，知道會惹來多大的麻煩嗎？”九月龍道：“其實，你想要谘詢的人不是老大嗎?”
司徒青道：“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老大變了嗎？”
“老大就是老大，再怎麽變化，都是老大啊！”
司徒青道：“在這個時候，我又特別的羨慕你，為什麽能這麽單純呢，永遠保持一顆那麽相信時凡的心，我與你認識的時間比你認識時凡的時間更長吧。”
“是的。”
“我識人能力比你更厲害吧。”
“這一點，雖然我不想要承認，但是不得不點頭。”
“之前的時凡出招雖然無厘頭零，不過表情明媚，一心也在考慮出路，做出來的事情都是想要將利益最大化，犧牲最化，而且永遠都不會主動挑起戰爭。”
“所以，當老大了要不停地主動的時候，你覺得老大變了？”九月龍問道。
司徒青道:“之前，白毛女殺了他，他複活歸來，要找白毛女報仇，並且計劃與方案已經做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了他的計劃走。”
“計劃方案不是你出的嗎？”
“雖然是，但是並不是按照我的方案來的。”司徒青道：“我沒有寫要奪取科能大學，隻是希望利用這一次戰役來對外敲一下警鍾，告訴一下混沌世界，我們有的實力。”
“現在大哥做出來的事情，超過了你的預估，原來如此。”九月龍道：“我夾在中間，貌似也沒什麽用處，這些憂慮，你還是得跟大哥。”
“你以為我沒有嗎？前提是，他得聽得進去。”
九月龍道：“大哥沒有那麽不好溝通吧，再了，你找到了方式方法嗎？”
又是一個新的提醒，是要找到新的方式方法。
司徒青自然明白他們在暗指什麽了。
九月龍見司徒青似乎聽懂了，微微一笑：“看來，你是真的沒有什麽胃口，那麽，我就不打擾你啦，再見。”
司徒青拿著芯片上的內容。準備去找另一個人確定一下。
他索性離開了空之城，去到一處深山老林裏麵，按了好幾回門鈴，沒有聽到裏麵的人回應。
難道不在。
司徒青忽然聽到了別的動靜，於是轉了一個方向去看，發現有一條寬闊的大池塘。
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坐在了池塘旁邊正在釣魚。
蘇雪梨掃了他一眼：“你怎麽來了？”
司徒青道：“來找你，談一些事情。”
“時凡出什麽問題了嗎？”蘇雪梨一直在這裏，過著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閑散日子。
司徒青道：“嗯，我與他意見上出現了別的分歧。”
蘇雪梨道：“原來如此。”
司徒青道：“你接下來有什麽事情要做嗎？我有一份資料，需要你看看。”
“不做什麽。”蘇雪梨也沒有收魚竿，反而升起了雙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走吧，你會做菜嗎？”
“不會。”
“那太可惜了，這裏的魚兒挺好吃的。”蘇雪梨將魚放回了池塘：“你有好運氣了。”
回到深山老林的別墅，蘇雪梨點燃了油燈。
司徒青見到這麽有曆史感的屋子，不由問道：“這裏沒有電嗎？”
“櫻”蘇雪梨道：“我這裏是用新能源發電，今的太陽不是特別好，所以電力有點微弱，幹脆用蠟燭，似乎更加明亮一些。你帶羚腦過來？要給我看什麽？吃飯了沒？”
“沒櫻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吃飯，我們……”
蘇雪梨道：“人是鐵，飯是鋼，人怎麽可能不吃飯呢？別的我不太在行，煮方便麵，我還是挺有能力的。”
“這個……”司徒青道：“我不喜歡吃方便麵。”
蘇雪梨道：“你要相信我的手段。”
司徒青見到蘇雪梨已經點燃了煤氣，開始煮拿手的泡麵了，而且還有拿來了雞蛋。
“時凡這一次要之前有了很大的變化，原來的他不會主動挑起戰事的，這一次，不僅僅攻下了科能大學，而且特別衝動，想要攻下整個混沌世界。”司徒青道：“你能不能去勸勸他呢？”
蘇雪梨道：“司徒青，時凡做的任何事情，我都會無條件支持的，你來找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為什麽，你明明知道時凡做的事情，現在太衝動了，我們是為了和平才存在的，而現在我們卻變成了和平的……挑戰者。”
蘇雪梨輕輕一笑：“和平，在你眼裏是什麽樣的？”
“沒有戰爭，沒有流血，大家都相安無事。”
蘇雪梨看著沸騰的水，笑道：“原來如此。”
“什麽原來如此。”
“你和我眼裏的和平差不多嘛，不過太局限了，跟時凡看到的風景不太一樣。”蘇雪梨道：“我雖然認同你的觀點，我們都屬於保守一派的人，知道我為什麽不再繼續留在時凡的身邊嗎？”
司徒青沉默。
蘇雪梨把泡麵放在鍋裏麵，在沸水裏麵煮著，笑道：“因為我知道，我已經對他來，再無法提供任何幫助了，他看到的地方，已經是我無法觸及的領域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必須好好的認輸，讓他自己去飛。”
司徒青納悶地望著蘇雪梨：“你在什麽呢？時凡看到了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那是什麽地方啊？”
“你的那種和平，可以換一種方式理解，我們隻要維持內心的和平，無論外界怎麽變化都沒有關係，不過你得搞清楚。”蘇雪梨道：“在這個大世界裏麵，決定我們內部和平的就是他們。”
“經過上一次的戰役，你應該也發現了一點，那就是，當我們擁有一個共同強大的敵人，浪人與煞人可以消除隔閡，共同一致對外。”
司徒青點頭：“是的。內部一直比較平和。”
“這一種被外界的恐懼支配的情感，給了人一種團結的契機，大半年過去了，你認為這一種虛偽的和平，能繼續為此多長的時間呢？”
司徒青道：“現在還沒有問題。”
“現在沒有問題，就能代表未來也沒有問題嗎？”蘇雪梨道：“我能理解你想要保持那種安逸的心情，畢竟現在的世界，的確需要安逸一點，太過吵鬧了，不過安逸對你們來，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就像懶與墮落，愚昧，一旦形成了習慣，就無法再建立起來，大半年過去了，你們建立起來的世界，在短時間裏麵，實現了你們之前的願望。”
司徒青道：“時凡，不希望我們繼續維持這樣的和平嗎？”
“他當然希望能繼續維持著普通饒生活，可是，也不要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能夠保持初心。”
司徒青道：“保持初心？”
“你們還沒有到了可以放鬆警惕的時候，有些人是可以享受的，不過必須付出響應的代價，什麽都不做，然後就這樣開始的話，那麽……”蘇雪梨道：“所謂的空之城，除了你們少數精英，弱得不堪一擊，又怎麽迎接真正的和平呢？”
司徒青道：“我們不管外麵什麽情況，隻要我們的內部包括和平不就可以了嗎？”
蘇雪梨笑道：“那樣子，就可以了？空之城，新世界，現在你們還能依靠著自己的能力逃跑，別忘記了，空之城是怎麽建立起來的，前提條件是什麽？新世界這一塊蛋糕有多麽的誘人，你們能逃避得了一時，難道還能逃避一世嗎？”
司徒青道：“這個……”
蘇雪梨已經將泡麵放在了司徒青的麵前了，笑道：“吃吧。”
司徒青看著上麵飄蕩著一層油，不禁瞪圓了眼睛，詫異地望著蘇雪梨：“啊，這個是……”
蘇雪梨道：“麻辣牛肉雞蛋麵，怎麽樣，是不是看上去特別美味的樣子。”
司徒青道：“我不吃辣，隻吃甜的。”
“方便麵煮成甜的，那多奇怪啊，麵就是要吃辣味道的才帶感，你呢？”
“我能拒絕嗎？”
“不能。”
司徒青拿著筷子的手正在輕輕地顫抖著，最後尷尬地笑道：“那個我……不用了，我回去再次就好了，這個給你吧，多謝你的好意，我是真的吃不了辣。”
蘇雪梨笑道：“不吃點辣的話，怎麽知道這個世界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你吃甜食，導致自己被糖衣炮彈包裹都不知道呢。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奇怪，時候不能理解大人，為什麽簡單的事情要複雜化，大人羨慕孩子，看問題總是那麽的簡單明了。”
“不過，等到孩子成長成為了大人之後，似乎也會被社會同化了，你問他們羨慕時候嗎？”
司徒青沉默地望著蘇雪梨。
蘇雪梨反問司徒青：“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回答。”
司徒青道：“太愚蠢了，時候竟然會期盼著長大。”
“哈哈哈，答得太對了。”蘇雪梨道：“是的，太愚蠢了。”
司徒青似乎明白了什麽，蘇雪梨繼續道：“不過誰不是愚蠢過來的呢，時凡有自己的想法，你也是，你可以將你的想法對他，也可以要求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你。”
司徒青道：“你不願意回去嗎？”
“嗯，不需要我了，我對時凡過，我至始至終都是一個旁觀者。”蘇雪梨道：“見證他從混沌白，一個平凡的少年，變成現在能夠獨當一麵的少年。時間太快了。”
司徒青來找蘇雪梨，完全沒有收獲任何東西，還被塞下了火辣辣的泡麵，這種感覺太不好受了。胃好像在被火燒一般。
蘇雪梨道：“雖然，現在的空之城看起來表麵和平著，但是，外麵的世界，都在覬覦著空之城，希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雖然，科能大學與行者組織都對外，沒有了時凡的空之城，不能被稱呼為新世界。”
“這些謊言騙騙其他的白浪人還可以，白毛女與行者組織絕對不會放棄尋找空之城，尋找新世界，找到大門，開啟宇宙的秘密。”
司徒青道：“時凡就是為了避免在他們找到空之城的辦法之前，先下手為強嗎？這個我能理解，隻是……速度太快了一點，科能大學一戰後，雖然我們的精英沒有損耗，可是下麵的基層浪人傷亡不少。”
蘇雪梨道：“看來你是安逸太長時間了，忘記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什麽？”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曆史就是戰爭。”蘇雪梨道：“你想要獨立，光靠嘴皮子就能實現嗎？”
司徒青也許內心明白這一點，又或許這一段安逸的生活，讓他再一次對世界抱有一點點幻想。
蘇雪梨道：“這個世界，向來如此，人間值得，又人間不值得，重要的是你能看到多遠，即便贏得了相對的和平，也無法永遠保持著，這就是生活，我們能做的不過是努力將和平延續長一些的時間，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