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往事
最後,曲香塵還是帶著滿臉震驚的離開了。
木卿瑤在從樹林中回去時,還遇到了急匆匆的蕭漠雲。
蕭漠雲上上下下掃視她幾眼,確定她沒什麽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她沒把你怎麽樣吧?”
“她怎麽會對我做什麽。”
曲香塵雖然脾氣火爆看起來不好惹,可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更加不會隨意打人。她隻是傲嬌而已。
蕭漠雲將她送回家的途中一言不發,眉頭就沒鬆開過。
木卿瑤狀似無意的:“阿雲,你皺著眉的樣子不好看。”
蕭漠雲一愣,隨及又笑了起來:“你呀……”
語氣是無比寵溺,聽的木卿瑤臉都紅了。
直到將她送到家門口。木卿瑤打開門問他要不要進來坐坐,蕭漠雲拒絕了。
“卿卿。”
他突然開口叫她。
“怎麽了?”
蕭漠雲沉默一會,眼神認真無比:“卿卿,你以後,把那些不愉快的記憶都忘了,重新開始生活,好嗎?”
木卿瑤一窒,嘴唇顫抖了幾下:“你、你都知道了?”
對麵那茹零頭,木卿瑤的心沉落穀底。
蕭漠雲歎息一聲,走上前一步撫摸她的頭頂:“卿卿,以前的事就忘了吧,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過客,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人要向前看。那時。。。。。。你才會發現最美的風景就在身邊。”
木卿瑤眼淚在眼眶打轉,立刻別過臉將淚水逼了回去。看到她這副故作堅強的模樣,蕭漠雲更加心疼了。
“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第二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木卿瑤也不是那種特別矯情的人。她咬著唇,怯怯的看著他:“我、我能跟你傾訴嗎?”
“能。”
蕭漠雲眼神溫柔,如玉的臉龐柔和的不可思議:“但不是現在,等你心情好些了,在跟我好嗎?”
木卿瑤心情複雜,眼眶也是紅的,麵前的男人,不!應該是少年。他眼神溫和,柔軟的發被清風吹了有些亂,可這依然不妨礙他的好看,反倒更添了幾分淩亂美。
蕭漠雲真的真的,是她見過最好看最有氣質的男生了。蘇忘初根本不能跟他比。
輕輕點零頭:“我。。。。。。我以後跟你,你別不耐煩就是了。”
蕭漠雲忽而一笑,如夏花般絢爛:“我怎麽會不耐煩?”
木卿瑤一下就被這笑容給晃了眼,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正視他。
蕭漠雲在將她安慰好後才離開。
木卿瑤聽他的話好好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才用被子將自己裹成個蠶蛹。很想就這麽睡著,可偏偏沒有睡意,試了好多種催眠方法都無效。
也隻能呆呆的望著花板了。
然後,就這麽突如其來的,無法抑製的想起了從前。
她跟蘇忘初全是青梅竹馬吧。
幼兒園,學,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學。
家住在一條街,幾乎每都是一同上學的。
她一直都在暗戀他。
不,應該是明戀。
她喜歡蘇忘初的事,早在初中最後一年時,鬧得人盡皆知。
起因是她偷偷寫的一封情書被某個八婆的同學給發現,甚至當眾拆開念了出來。
滿堂哄笑!她在眾人嘲笑的目光下奪門而出。而蘇忘初,卻也是一臉不知所措。
後果自然是叫家長。
麵對氣勢洶洶的蘇母,一向老實巴交的父親羞愧的低下了頭,被這個衣著精致的女人數落的抬不起頭。
而蘇母看向她的眼神是那麽的不屑。
高中以後,她成績足夠好,可偏偏被有關係的蘇母給弄到了個普通班,差生一堆。
沒想到的是,蘇忘初隻顧學習跳舞,成績一塌糊塗,被校長親自調到了她所在的這個差班。
許是覺得他母親做的過分而感到愧疚吧,對她也好了些。
高中三年,二人就在眾饒眼皮子底下,關係變的好了起來。
變故是在高考前夕改變的。
蘇忘初果然選擇去考藝校,不知是如何服家裏人,竟讓他開到北京參加這所全國最好的戲劇學院的招生考試,果然不負眾望,已專業第三的成績,考上了這所學校。
而木卿瑤呢?
家裏突生變故,父親突然得了重病,她不得不守在身邊照顧,這一來二去,成績也拖了下去。
高考失利,她沒有選擇複讀,而是想著來帝都闖一闖,過一過北漂的生活。
在父親病痊愈之後,木卿瑤獨自一人來到了北京。
可沒有學曆沒有技術的她,在北京出了服務員一類的,根本找不到其他工作。
於是就發揮了自己的特長,想著去應聘個廚師當一當。然而沒有飯店願意收她這個沒有資格證且看著年紀就很的女孩做廚師。
沒辦法,她隻有打給了蘇忘初。
蘇忘初一個外地讀書的學生哪有什麽辦法,也是隨意搪塞了她幾下,戲劇學院招收做飯的阿姨,問她願不願意。
她自然一口答應。
在蘇忘初的爭取下,讓她進入了後廚幫忙打雜。
然後,她憑著自己的手藝,慢慢從一個打雜變成掌廚而已。
這些日子以來,她從未失去過對蘇忘初的喜歡,一直給他做便當,蘇忘初也靠著她給學校很多領導做飯,搭上了她的這條線。
二人,在大二的那年成了情侶。
是的,他們不似外界傳的那樣,什麽木卿瑤一直死皮賴臉的追著蘇忘初,蘇忘初隻是礙於麵子不拒絕她而已,其實不然。
二人一直是情侶,可能是蘇忘初覺得,自己有一個在食堂工作的女友,跟自己這個演藝新星不配吧。亦或者是在有錢人遍地,攀比虛榮成風的戲劇學院,一個普通的、沒有任何學曆跟家庭條件、甚至連樣貌都沒有,還在食堂工作的女朋友,出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而被戀愛衝昏頭腦的木卿瑤,居然也從未在外過她跟蘇忘初的關係,生怕破壞了蘇忘初的人設。
那個時候的她,單純到可怕。
直到去年。
二人回到他們的那個湖南縣城。蘇忘初整整好幾也不來見她。好不容易見到了。卻一直在玩手機,臉上還有著止也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