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太過分了!
與此同時,贏睿被一巴掌扇落,被巨力擊打肩部,背部觸地,在地麵拉出長長的溝壑。
隻犁地丈餘,血影翻身屈膝,腿部一彈,便又如同一道血色流星,爆射而出。
血影如附骨之疽,環繞巨大化花臉半人馬,一散一凝,竟眨眼間,擊刺花臉半人馬要害數次。擊得花臉半人馬身周氣浪泛起陣陣漣漪。
也不知是花臉半人馬小看親王殿下的攻擊,還是太過於仇恨手中鄭安。它不管不顧,異常執著的用人頭那麽大的拳頭,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將已經被掩埋入地下的鄭安錘得更深入地下。讓鄭安一直很靠譜的盔甲,發出陣陣被深深蹂躪的刺耳聲響。
揮砍、閃身背刺、急速連續攻擊咽喉數次、刺眼被巴掌揮開……半晌之後,一直沒有破防的親王殿下終於能夠理解往常鄭安的敵人,在攻擊這貨時,心裏有多惡心了。
打又不破防,引又引不走。完全被花臉半人馬無視的親王殿下,原本一直對敵時波瀾不驚的心中也微微浮上些惱怒。
她隨手將最早爆發的倆半人馬給宰了,退回重騎隊伍前方。手中與盔甲同樣色係的血色巨劍被杵在地上,全身重心放在劍上,流露著無語的麵上有些微汗。
全力不留餘力,時不時爆發堪比問境初期全力一擊的高強度持續攻擊,對現在身體強度還未到問境的她來說,是超負荷的。
現下爆發的花臉半人馬,絕對堪比人族這邊武者的問境巔峰。
所以,這就尷尬了。
若是這匹馬修為再高些,她身邊躲起來保護她的大佬,便可以很自然的出現將這花臉半人馬給幹掉。因為乙戰區問境以上不得出手,這基本是大秦與北境異族默認的潛規則。
若是這匹馬修為再低些,她也不至於不破防。隻要攻擊能破防,她絕對有信心也有條件,生生磨死這家夥。
不說這,就說這匹馬若是不一直專心破鄭安防,一心要殺鄭安,對其他都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即便是保護她的大佬們想搞點陰的,這魏晉分明的場麵,估計也無法出手。
所以說,“鄭安,本王盡力了!你要堅持住!”泄憤抬手揮劍,血色劍氣重重轟在花臉半人馬的後腿上,親王殿下如此對如同破布娃娃般,正飽受巨大半人馬蹂躪的鄭安如此說道。
同樣不被花臉半人馬破防的鄭安,現下真如娃娃一般,被花臉半人馬舉起扯著各種撕,甚至還被咬了那麽一兩口。
如果他不是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將能量晶石中能量轉換進盔甲防護自己,不敢分心半點的話,他肯定會對自家殿下說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的。
“打不破防的敵人,實在太讓人憤怒和惡心。這匹馬這麽狠你,說不定就是因為不破你防的緣故。要不你假裝讓他重傷一下試試看?”首次遇到如此尷尬的戰鬥場麵,親王殿下沒心沒肺的說著風涼話。
這能假裝嗎!他有殿下的修為有殿下那麽硬嗎!!一旦破防,他絕對是被打成餅餅的下場!這種時候還說笑。萬一他真信了,讓這匹馬破防,被打成餅餅怎麽辦?鄭安很鬱悶。
但見鄭安仇恨拉得穩,這暴血狀態的半人馬又老半天沒破鄭安防。於是原本還挺擔心的孫遜、趙靖二人此刻雖保持著防護戰陣的隊形,但也湊近了些。
“就說隔三岔五的,這位讓戰鬥變成鬧劇的能力絕對不會寂寞。”
“你說鄭奇安這次會用掉多少晶石?”
“得看花臉馬能暴血多久。看方才那倆護衛馬的樣子,大概再過半個時辰的樣子。”
“我覺得應該要一個時辰。”
“賭賭?”
“賭!”
“賭啥?”
“……”
兩人很有閑心的隔空打賭,賭花臉半人馬的暴血狀態能夠持續多長時間。
偶爾傳出來的隻言片語,讓一直辛苦支撐的鄭安險些氣得噴出一口老血來。
眼見場麵安靜下來,大家都防守狀態,整齊一致的觀賞巨大化半臉半人馬蹂躪鄭安。起初被贏睿丟到戰場外圍的林錚,孤零零的在戰場外圍站著,遠遠的看軍陣中央的親王殿下。被吩咐要護著他,親王殿下的親衛們,距離拉得有些開的圍著他。也沒說要將他的騎獸牽來的意思。
似乎,自己這是被針對了?林錚往前走了兩步,被親衛硬梆梆的頂回來,有些澀然的摸了摸鼻子。
不過被針對什麽的,很正常。親衛的職責,便是護衛其主。他跑來,讓這些人被拖累,無法履行自己的職責。不高興對他有意見什麽的,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雖說理智上能夠理解,但見那麽一兩張熟悉的臉與記憶中完全不同的態度,他心中還是有些控製不住的有些傷感。
如此狀態,持續時間並沒有眾人推測中的那麽久。似乎是因為這暴血狀態比倆護衛半人馬暴血狀態要更高級些,導致支撐時間更短。這花臉半人馬隻再蹂躪鄭安盞茶的時間,便開始身周氣浪有些微微萎縮,個頭也縮小了些。
雖然這變化微不可察,但在對能量極為敏感又視力很好的武者們看來,明顯的像是日月的差別。
隻變化這一點,軍陣飛速變化。數小戰陣演化為以親王殿下為中心,呈扇形的大型軍陣,上方氣血合成的軍魄,微融合的玄武巨虎,一聲怒吼,化作血芒緊緊將花臉半人馬手中的鄭安緊緊裹成繭。
果然,在巨繭成型瞬間,巨大半人馬心髒處透出強光,瞬間膨脹。將半人馬身體扯碎的瞬間,帶著巨大氣浪聲浪,重重轟擊在鄭安的血芒巨繭上。
巨繭屹立,將氣浪破開。白色氣浪,在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炸開。以巨大半人馬為中心的氣浪圓形膨脹擴大,一時間飛沙走石,異種能量亂流四下流竄,刮得人皮膚生疼。
這爆炸同樣炸死作俑者花臉半人馬,畢竟無根無源,不多時,四周便平靜了下來。
待塵埃落地,身周血繭已消失,盔甲有些坑窪,人有些狼狽的鄭安看著被狠狠刮去一丈有餘的地麵,不由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
回身,再看自己麵前,做扇形陣型,完好無損的隊伍,頓時明悟起先為啥用軍陣給他防護,還做扇形陣……麵上有些悲憤,“不救屬下也就罷了,還拿屬下做盾!殿下您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