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越矩，被趕出府

  她身上的馨香很好聞，沒有庸脂俗粉的刺鼻，君淩風抬頭望著她，意思是她這裏在幹什麽？察覺到他的目光，花錦有些尷尬的朝他微笑一下，而後退開。藍天齊注意到她的奇怪，臉上有些不悅，這婢女又想幹嘛？

  她站在小瓜的身後輕喚了聲：“少爺。”


  “少爺.……”她提高了點聲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緊張他會轉過頭來。


  藍清皓仿佛沒有聽到，愜意的淺抿著手上的玉液瓊漿。小瓜拋給她一個斜眼，心頭也得意。


  花錦捏緊手裏的拳頭，她咬了一下下唇，大喊出聲：“少爺！”


  現場突然又安靜了下來，現場所有焦點目光又回到了她的身上。藍天齊皺了一下眉頭，有些搞不懂為什麽現在的婢女這麽愛出風頭，而且還在公眾場合，主仆不分，大呼小叫的。


  這麽多人看著，藍清皓也不能假裝無事了，他樂於看到她出盡洋相。他沒有轉過頭去，隻是不甚在意的淺哼了聲：“嗯？”


  花錦一臉焦急和慌張，她並不是因為所有人的目光，而是因為她擔心弟弟的安全。“少爺，求你去月小姐那幫奴婢帶回玉。奴婢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事了，總之，月小姐把他帶走了，現在不知去向，奴婢好生擔心，玉會不會……”


  “停！”藍清皓放下手裏的琉璃杯，語氣有些不悅。“你確定搞清楚了？”


  “是……”是張大娘親口告訴她的。她確實回去房裏尋過弟弟，卻尋不到，連他平常會去的地方都找過了。“玉很乖的，他從來不會亂跑的。有人告訴我，是月小姐把他帶走了。”她鎮定的說道。


  不等藍清皓答話，倒是藍天齊怒斥道：“胡說，繁星那麽小的一個娃兒，她怎麽會擄走你的弟弟！”


  花錦麵對有些發怒的老爺，氣是減了不少，她頓了下情緒，才說道：“事情到底如何，不如去詢問一下月小姐。”她明知道這樣說話是不理智的，可現下她焦急的情緒已經不想去控製了。


  藍天齊怒叱道：“什麽時候輪到你個婢子教主子做事了。我家繁星是我的心頭肉，誰也不準詆毀她。藍府還會少了你這種人不成！你跟總管下去領了晌糧，就給我滾！”藍天齊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也許是在東京，揚州很少人知道他十分寵愛月素嫻。這種情形下，自然愛屋及烏，對她的妹妹月繁星也是非常的寵溺，兩姐妹都被碰上了天。


  花錦搖著頭，一臉驚慌，她咚了一聲跪在地上。“老爺，就算你趕奴婢走，奴婢也要找回弟弟。請你讓奴婢去詢問一下月小姐吧。”這種情況下，她已經六神無主了，無暇顧及什麽。


  “管家！她不走使人來拖。居然三番四次擾亂我的宴會。要不是念在今天這個好日子，我一定教訓完你一頓再扔出去。”藍天齊怒目而瞪，這下不但正廳引起了動靜，連偏廳那邊也引來了騷動了，眾人議論紛紛。


  “老爺，求你了。求你了！奴婢隻是想問一下月小姐，玉的下落。”這一刻，她才更清楚自己的低微和無力，她害怕這樣被趕出府會失去至親的弟弟。她可以做任何一切，就算把自己毀了，也要救回弟弟。


  “人來！”藍天齊站了起來，衣擺一甩，偏過頭去不去看她。


  兩個家丁上前架開花錦，花錦一邊掙紮一邊大喊，“老爺，奴婢隻是就事論事，事情還沒有分個清白呢！”兩個家丁毫不費力的一人一邊吊著她的肩膀挑著她出去，她不死心的喊道：“思量應合識秦人，不負功名富貴身，講正大體須賈誼，理人似愛長行心！”


  這回看熱鬧的人更是起興致了，個個臉上表情各異。


  “停下！”藍天齊跨到她麵前，厲聲道：“好你個婢子，居然還會舞文弄詩，誰教著你賣弄這個本事！”這詩表麵是讚揚，實則是諷刺，藏頭是思不講理。


  花錦身上有些顫抖，她平靜的說道：“老爺本是功名富貴出身，卻做不到明事講理，愛長行心。奴婢的弟弟不知下落，我心急難耐，找著了他我必會走。”


  “好，你們幾個隨她去月亮閣，若是找不著人，你自己好自為知！”


  藍清皓原本隻是閑閑的看著戲，手無意搭到了腰間，摸了幾下，他臉色一變。“爹，我也要走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