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想的心都疼了(3)
“沒事。”
應寒年淡漠地接過西裝,抬起腿正要進去,忽然蹙了蹙眉,轉頭往馬路對麵望去。
斜對麵的路燈光亮昏黃,隱隱地照出黑暗中的一點影子。
應寒年一手拎著西裝大步走過去,就見林宜縮成小小的一團蹲在牆邊上,頭靠著手臂已經睡著了,長發半遮著麵容,長睫覆上一層薄薄的陰影……
“……”
應寒年低眸看著她,展開手中的西裝披到她身上,彎下腰就要抱她。
“誰?”
林宜猛地睜開眼睛,手中亮出口紅型的防狼型匕首就朝他刺去,應寒年眼疾手快地一閃,反手一握抓住她的細腕,“你還想再刺我一次?心可真狠。”
這防備心倒是做得不錯。
見到他,林宜的眼睛一亮,喜出望外,“你終於回來了。”
“你怎麽在這?”
應寒年從她手中取下匕首折疊好放回她的口袋中,低眸深深地盯著她,好一段時間沒見到,比視頻中看起來真實多了。
“我打你電話打不通,想和你說點事就來了。”
她很小心了,沒有呆在他的門口,而是在馬路的這邊陰影處等他。
結果太累,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哦。”應寒年輕佻地應了一聲,人慢慢逼近她,將她逼退到牆邊,雙手撐到她頭的兩側,低下頭貼著她的額頭,黑眸深邃,“是想和我說事,還是想我?”
“我是有正經事找你的。”
林宜被他困在懷中,被他強勢的氣息籠罩,呼吸不禁摒住,渾身的血液都被他左右。
“可我想你。”應寒年抓起她的手就按到自己的胸口,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我他媽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喑啞到蠱惑人心的嗓音。
林宜的心口狠狠一跳,“別說髒話……唔。”
她的手被他抓著一把按到冰冷的牆上,應寒年低下頭就含住她的唇吻起來,壓抑了半個月的火在這一刻點燃,肆意地燃燒,燒毀意誌,燒毀信仰,燒得隻剩下她唇上的溫度。
他的薄唇滾燙,灼著她柔軟的唇。
林宜閉上眼回應他的吻,舌尖勾纏,一抹若有似無的香氣勾著他。
這樣的溫存簡直要了應寒年的命,他伸手就往她纖細的腰線上探去,有車燈晃過來,照亮她臉上的紅暈和眼底的微熏。
應寒年盯著她,喉嚨一緊,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咬著牙低吼出來,“忍不了了!”
“……”
林宜牢牢地抱住他的脖子,臉微微泛紅。
他還真是什麽都說得出口。
一回到別墅,應寒年什麽正事都顧不上,直接將她推倒在床上,酣暢淋漓地揮霍一通才罷休。
半個月不曾親密,應寒年簡直存了一身的體力戲弄她。
林宜抱著三角飯團抱枕縮在柔軟的被子裏,有些後悔來這一趟了,身體不自覺地打顫。
應寒年從後摟住她,在她耳垂下方細細密密地吻著,一隻手伸到她眼前,手指一根根鬆開,露出掌心裏手寫的一串數字,正是她的生日。
“什麽?”
林宜茫然,聲音還透著歡愛過後的啞,嗡嗡的像隻小蚊子。
應寒年聽著這聲差點繃不住,親了親她的耳垂道,“我這房子裏裏外外的密碼都是這個,要是不對,就把這串數字倒過來輸一遍。之前忘記和你說了。”
害她一個人大半夜等在外麵。
“……”
林宜呆了呆,看著他掌心上的數字,心中五味雜陳。
以前和舒天逸談戀愛的時候,她什麽時候享受過這種被當成至寶的滋味。
原來,他連密碼都是她。
“但是,來的時候最好還是通知我一下,我這邊經常有人進出。”應寒年低沉地道。
“嗯。”
林宜喃喃地應著,抬起手,指尖在他掌心裏刮了幾下,心被填得滿滿的。
應寒年被她這樣小小的舉動撩得渾身起火,壓著某種難捺的情緒道,“真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能這樣每天堂堂正正地抱著你?”
“快了。”
要是按照上一世的發展,他明年就能成為牧氏家族最高的決策人。
林宜實話實說著,聽在應寒年的耳朵裏成了她也心急的證據,不禁心情大好,“放心,為了你我也會快些收拾掉牧家。”
說到這個,林宜從床上坐起來,穿上他的襯衫靠在床頭,正色道,“蘇美寧的情況不是很好,一直昏迷著,起碼要到明天才能醒。”
她今天來就是說這個事的。
“嗯,我替她把過脈,是真昏,不是裝的。”應寒年的臉色沉下來,“不過,昏的時機巧了點。”
巧得令人起疑。
“沒錯,而且我聽牧羨楓的意思是等她一醒,就送去國外的醫院醫治。”林宜道,“這樣一來,你要對付她就更難了。”
“是不是更像是故意借病逃離避難?”
應寒年看著她道。
“是有點像,可是不應該啊,除非是蘇美寧已經知道你的身份,可以她的性子,知道了不更應該對你下死手,而不是逃避嗎?”這根本不符合蘇美寧的性子,而且她疑神疑鬼的一個人,哪會想到有人在背後複仇?
可能就真的隻是巧合吧?
蘇美寧從山區回來確實變得神神叨叨,壞事做多了心神紊亂,出現健康問題其實並不奇怪。
聞言,應寒年勾了勾唇,眼中掠過一抹幽光,“看來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啊?”
林宜茫然地看著他。
“我知道該怎麽做,放心。”應寒年摟過她,“不說這些煩人的事,和我說說你。”
這哪裏煩人,這是他的大事。
她現在每天都祈禱他能大仇得報,真相解開。
“我?我沒什麽好說的。”
她靠在床頭道。
“說說你這半個月都做了什麽?”應寒年低下頭,覆上她的身子,低頭在她小巧光滑的下巴上一點點吻著。
“視頻裏都和你說過的。”
“不夠。”
應寒年不滿地道,在她下巴上輕咬,黏膩得厲害。
林宜被咬得縮了縮身體,“真沒什麽,就每天給大房做菜而已,再研究研究新菜,空下來的時候再做做家裏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