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應詠希戀愛過的吧(3)
應寒年滿不在乎。
林宜知道他從安姨那裏回來後心情不會好,她不知道怎麽勸解他,隻能道,“不是說要備孕的麽,你確定你這麽個喝法對你的女兒有好處?”
“……”
應寒年已經把酒喝下去一半,聞言,他的動作一僵,漆黑的眸中閃過奇異的光亮。
下一秒,他果斷地拿下酒杯,並從薄唇間將喝下去的那一口給吐了回去。
“……”
林宜哭笑不得。
應寒年再一次將她撈在懷裏,伸手去捏她的下巴,“乖,你也吐出來,不能影響我女兒!”
林宜打開他的手,“應寒年,你別鬧。”
應寒年當然舍不得逼她把進了肚子的酒再給吐出來,一隻漂亮修長的手卻往她身上滑去,隔著浴袍停在她的肚子上,“你這裏怎麽還是沒動靜?是我還不夠努力?”
“……”
林宜想翻白眼。
“不過也好,等我找出那個隻敢藏在暗中的仇家之後,我才更有精力去養她。”應寒年摟著她道,說話間帶著一股淡淡的白蘭地氣息。
回到這個話題上,林宜的心沉了沉,轉眸睨向他好看的下頜線,“今天安姨說的,你怎麽想?”
應寒年摟著她看向外麵沉沉的夜色,仿佛打不出一個缺口,看不到一點亮光似的,嗓音微沉,“你呢?”
林宜背靠著他的胸膛,望著前方,認真地道,“應寒年,你說我異想天開也罷,我認為你媽媽和三爺就是有過一段情,並且,你媽媽在生死街時想等那個去接你們的人……就是三爺。”
其實這一點,她一直是這麽想的,應詠希在生死街盼的,一定是她生命中至愛之人,聯想應寒年的身世,除了牧華弘就沒法做其它猜想了。
“……”
應寒年沒有說話,隻是更加摟緊了他。
“我剛剛也翻了一下你媽媽的手劄,裏邊很多記錄著她對跳舞的心得,初看沒什麽,其實仔細看,有一段時間裏邊她的字跡格外娟秀認真,並且心得很多,好像有寫不完的話似的,而後麵一段時間裏字跡又變得飛揚潦草,連寫心得都隻是草草幾筆。”林宜靠在他的懷裏說道,“我覺得這很像一個女孩子從戀愛到失戀的過程。”
“……”
應寒年摟著她依然沉默。
“可是,就算談過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吧?三爺為什麽都是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還是他在隱瞞什麽?”林宜心裏有很多的疑問,“而且,就怕我們是查錯了方向,即便是他們有過一段,三爺也沒理由要人死的那麽慘。”
這實在說不通。
有太多太多解不開的謎團。
“就算查錯了方向也得查下去!”應寒年的嗓音驟然變冷,“牧華弘,有問題。”
林宜點點頭,那就查吧,就算查錯了,了解一點應詠希的生平也是好的。
正想著,應寒年放在陽台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亮起光,上麵是薑祈星的名字。
應寒年摟著林宜,一手按下接聽,打開擴音,薑祈星的聲音立刻從手機中響起,“寒哥,三爺的人暗中活動一番後,牧氏家族的老長輩們都被鼓動了,估計很快會召開家族大會,就長房一事前來質問。”
“我知道了,你盯著就行。”
應寒年冷冷地道,掛掉電話。
林宜聽著他在自己頭頂上方冷笑一聲,“我還沒去找他,他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了。”
長房的隕落,讓牧華弘有了大作文章的機會。
這算什麽,明明是有著比這世上任何人都親密的血緣關係,可一個父親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拉下來……
這樣荒誕的事大概也隻有這種大家族會發生吧。
應寒年的親人……真的太少了。
林宜在他懷中轉了個身,麵向他,伸手抱住他,應寒年揉揉她的頭,“別在這邊吹風了,跟我進去,再查一下資料,把牧華弘當年身邊的人找出來,我要從他們身上問點東西。”
“好。”
林宜點頭,跟著他進去,幫忙查起資料。
……
帝城隱私級別最高的私人會所中,牧華弘西裝筆挺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送走一個家族中的老長輩,一張臉上露出一抹得意。
他重新坐下來,旁邊的會所經理立刻為他又倒上一杯酒。
牧華弘端起來喝了兩口,唇齒留香,酒液的味道黏在舌尖,他晃晃手中的酒杯,看著裏邊的液體晃出弧度。
這一次的家族大會,他要應寒年在牧氏家族中名譽掃盡,要應寒年永遠地背上一個疑似害了兄長、大伯母的罪名。
這個半路來的兒子想坐穩牧家決策人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晃動的酒水中模模糊糊地映出一個窈窕曼妙的身影,在他的酒杯中隱隱綽綽,牧華弘怔了下,慢慢放下酒杯,隻見前方布置精致奢華的小舞台上換了人上去表演,是個年輕的女孩在獨舞,如一隻肆意飛舞的蝴蝶,隨著音樂盡情縱舞。
牧華弘麵上沒什麽表情,看的卻有些久。
一旁的經理見狀心裏非常得意,花了天價收來的消息果然不假,牧家三爺身邊女人不斷,但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偏愛細腰舞者。
今天自己特地拉了整個私人會所跳舞最好的過來。
一舞跳畢,經理適時地替牧華弘添上一杯酒,道,“三爺,她叫菲菲,仰慕您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給個機會?”
舞者站在台上,年紀很輕,此刻正偷偷地打量著牧華弘,見他雖然人已中年,有了些細紋,可眉目輪廓依然英俊不凡,心想年輕時還不知道是什麽樣驚人的麵貌,不禁心動幾分,麵浮紅暈。
牧華弘神情淡淡的,他是個眼中隻有權力的人,對男女之事並不熱衷,但也不拒。
他想著剛剛在酒杯中看到的那個隱綽身影,點了點頭,表達自己的意思。
“行,她還會按摩,呆會讓菲菲替您放鬆一下。”經理朝舞者投去一個眼神,然後識相地退了下去。
年輕的舞者一臉雀躍地走下來,牧華弘坐在那裏目光恍了下,仿佛有什麽和眼前的女孩重疊起來,周圍光線一陣混亂,他胸口突然間莫名一亂,頭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