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2章 劇本殺(2)
哇,這人物是不是太慘了點
你每天都想殺死這個年邁的丈夫,這日,黃天霸十六歲的女兒黃花花要舉辦招婿大婚,正是絕好的機會,莊內進出人流複雜,死了查也不好查。
黃花花
嗯,取名都棒棒的呢。
大婚這天,你意外發現新郎正是和自己青梅竹馬的陸朝,你們十歲以前都玩在一起,甚至許下海誓山盟,後來他隨父遷離,你們二人便再也沒見過麵,但你心裏一直想念著他,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會重逢,他對你一臉陌生,根本沒有認出你。
看他遺忘昔日誓言,看他迎娶嬌妻,你心中更加淒涼,殺意更甚。
這
女婿與丈母娘不得不說的那些事
什麽狗血劇本,她拿腳寫都比這個好,而且為什麽到劇本裏了,還要逼她舊情難忘
她招誰惹誰了
白茶氣得想摔劇本,想想又按住。
現實中她都忍了,一個破劇本她還不能忍
由於她頭上還纏著紗布,化妝師沒有給她弄多複雜的發髻,隻編了簡單的發,然後給她化上較為豔麗的妝,讓她一下子看起來大了好幾歲。
“這是科技瞳。”化妝師替她戴上美瞳,解釋道,“戴上它,你可以看到除實景以外的一些虛擬影像,這樣我們就不用投入太多的人工npc。”
白茶戴上後,沒感覺有什麽不同。
“一會進入情境中才會展現,這是無線耳機。”
化妝師又給她戴上耳機,“現場各個角度都有攝錄機,會全程會錄下來,如有需要,付費我們就可以幫忙製作成完整視頻,以做紀念。”
“好的。”
白茶了解清楚。
“還有,這裏的任務呢很簡單,凶手隱藏自己,剩下的人指證凶手,任何一方贏了都得能到我們的獎勵。”化妝師道。
“什麽獎勵”
白茶問。
“是個蛋糕,今天應該是草莓蛋糕吧,是吧”化妝師問站在應景時身邊的那一位。
“對,今天是草莓蛋糕,很大一個。”
白茶回頭看去,就從化妝鏡裏看到應景時突然亮了一下的眼。
嘖
這是有多喜歡。
看來這人今天會好好玩新郎這個角色了。
終於,一切準備工作結束,所有人進入實景現場,實景就是一個古裝大婚的現場,布置得宏大,帷妙帷肖,一條條紅色幔帳隨輕風搖著,憑添神秘感,桌上擺著各種禮品吃食。
加上一些虛擬影像和實景重疊在視線裏,整個大婚場麵堪稱狀觀。
賓客無數,熱鬧極了。
白茶拿著劇本一走進去,就有虛擬npc的小廝迎上來,“莊主,夫人,你們可來了,請上座吧,大婚馬上開始”
聞言,白茶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穿得尊貴版的老頑童出現在自己麵前,滿頭白發,滿臉白胡子,皺紋都化了出來,走路一搖一晃的,那叫一個興高采烈。
是淩宇。
“扮個老頭子還這麽開心”
白茶失笑。
“做爸爸的快樂你不懂”
淩宇開心得整個都快飄起來了,擺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來,小美人,跟老夫上座”
“”
角色扮演就這麽開心麽
白茶體會不到他的樂趣,搖了搖頭,就聽npc嫌棄的聲音傳來,“走走走,這大婚的禮堂也是你一個掃地的能進來的快滾出去不滾我打你出去”
白茶轉頭,隻見打扮得一副樸素,臉上還畫著把小掃帚的萬程被npc小廝跟趕蒼蠅似的往外趕。
“我靠,我可是掃地人,有隱藏身份的你敢趕我我是大boss”
萬程氣得跳起來,直接蹦進來,穿過虛擬npc的身份,“我就進我就進,看你拿我怎麽樣。”
嘀嘀請掃地人站到外麵,尊重遊戲,否則劇情無法正常展開。”
白茶聽到耳機裏的警告聲。
聞言,萬程隻能罵罵咧咧地退出去了,站在門口拿著一把掃帚用力地往地上掃,氣得齜牙咧嘴。
白茶同淩宇坐上首位,麵向大門口。
他們一入座,劇情便開始,滿場賓客都圍到兩邊,旁邊有親眷同白茶道著恭喜,也有小妾在那裏尖酸刻薄。
有人大喊起來,“吉時到,請新郎新娘拜天地。”
那高亢的一聲震顫著白茶的耳膜,她抬眸,就見兩抹紅出現在門口。
瀟灑倜儻、一身紅衣的應景時踏進門檻,頭束玉冠,活脫脫一副油墨畫中走出來的清俊少年,劍眉星目,薄唇輕抿,臉上沒什麽太多的表情。
腳踩樂曲而入。
他手中執著一段紅綢,另一端在一身紅裙的周純熙手中,周純熙穿的也是抹胸式的古風裙,隻是與白茶的不同,是一身大紅,肩上披著紅紗,妝容俏麗,盤的發髻無比好看,搭起來就是一個俏生生的新娘子。
俊男美女,男才女貌,沒什麽比這畫麵更般配的了。
他們朝著她一步步走來。
實景加上虛擬影像讓一切看起來太過真實,仿佛應景時和周純熙真的要結婚了,真實到白茶恍惚起來。
那一個晚上,她端著一碗麵和一袋新鮮草莓去投喂應景時。
他依然是什麽話都沒有,但接過了吃的。
他坐在餐桌邊吃著,她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挺沉悶的,沒什麽好看,但她就是不想走。
哪怕應景時從來一句話都沒有,她就想呆在有他的空間裏,多呆一會是一會。
她正看著電視,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也沒注意。
直到一雙削瘦的手臂從後摟住她的肩膀,圈到她的身前,他的頭顱低下來,垂著眼,薄唇就貼在她的耳邊,嗓音發啞而寂寞,“要不要和我結婚”
他的語氣平淡得就像在問今天買的草莓怎麽不甜
可落在她的耳朵裏是驚天動地。
那會兒,她的抑鬱情況因為她經常出門買吃的,必須同人交流已經好了許多,因此還算淡定。
淡定地聽著自己心髒的狂跳聲。
她僵硬地坐在沙發上,從腳到手都是麻的,他明明圈的是她的肩膀,她卻感覺喉嚨被掐住一樣,要死了一般。
廳裏的空氣靜謐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