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摸摸自己的脖子,感覺有點涼颼颼的。
現在的讀者真可怕。
幸好不知道她就是茶白。
她一路尾隨,跟個變態跟蹤狂似的,突然身後被拍了下,白茶驚得差點跳起來。
她回頭,就看到周純熙穿著一身校服站在她身後,笑盈盈地看著她,五官漂亮極了,眼睛都是發著光的,“白茶你幹什麽呢”
原來是小白菜。
嚇她一跳。
“我去宿舍啊。”白茶站直了身體,伸手去捏周純熙的臉,“過了個年,怎麽都不見胖的”
“你臉肉多了。”
周純熙笑著去捏她的臉。
“敢說我胖,找打呢你。”
白茶反手還擊,兩人玩鬧著一路進了宿舍。
白茶是個收拾的行家,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自己的,周純熙還在和自己的被套奮鬥,她過去幫忙。
兩人捏著被子的四個角展開。
“對了,白茶,你知道嗎,萬程談戀愛了。”周純熙忽然道。
“真的假的”白茶愕然,“就他那五大三粗的也有人看得上”
周純熙笑得靦腆,“寒假的時候,萬程不老念著要出去玩麽,但是你沒時間就一直耽擱下來,他就天天跑籃球館打球,被那邊老板的女兒看上了,還是女追男呢。”
“我去”
白茶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我聽淩宇說的,那女孩不是我們學校的。”周純熙拉著被子道,“我一直以為我們中間肯定是淩宇先談戀愛,他天天念叨著要女朋友,結果沒想到是萬程搶了頭籌。”
白茶低笑,“那我就不一樣了,我一直以為你和應景時要先談的,你說說你們這效率,萬程都勾搭上妹子了,你們還是沒進展。”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聞言,周純熙的目光僵了僵,隨即害羞地低下頭,“你老拿這個開玩笑。”
“我是替你急好吧,對了,那個葉樺還有沒有來糾纏你”
白茶整理好被子,放到周純熙的床上。
一提葉樺,周純熙就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他打聽到我家的住址了,還會在我家小區樓下等著,但我聽你的話,基本上不出門,出門就是坐父母的車,他也沒敢在我父母麵前亂來。”
聽到這話,白茶的臉都變了,“他變態的吧”
居然尾隨到人家小區樓下。
周純熙整理著自己的書桌,“算了,反正我不出家門不出校門,他拿我也沒辦法的。”
“”
白茶轉眸看著周純熙,眉頭鎖緊,越發覺得這孩子出事可能和葉樺那個變態有關
見白茶的臉色不好看,周純熙反過去安慰她,“好了好了,我會注意安全的。”
“嗯。”
白茶點頭,除了讓她注意,自己也沒更好的辦法。
兩人收拾著宿舍,白茶擦起玻璃,隨口聊道,“過了個寒假,還有別的新鮮事嗎”
周純熙一邊整理書桌一邊道,“嗯我前兩天來學校談舞蹈團的事,見到老班了,老班說我們這個學期的試卷會比上學期多一倍還不止,這算是新鮮事嗎”
“剛開學,能說點不紮心的東西嗎”
白茶聽得頭皮發麻。
上學期的試卷都快逼瘋了,還多一倍
周純熙笑,忽然想到什麽,目光黯了黯,然後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還有件事,我聽老班說,應景時已經決定好去國外一家名校了,好像上高一的時候人家就規劃好了。”
國外讀書
白茶想起來,她還真聽應景時的堂哥牧景洛說過這事,說應景時原本是打算和周純熙一起去國外讀書的,隻是因為周純熙拒絕了他,而後兩人都留在國內,一個都沒能出成國。
她停下擦玻璃的動作,轉眸看向周純熙,隻見她的笑容勉強,便道,“怎麽,舍不得他”
“你別胡說了。”
周純熙聲音低低地道。
“舍不得就和他一起去唄,人家肯定盼著呢。”白茶道,反正應景時原本也計劃和她一起去的。
“又亂說他才不會盼我去。”
周純熙小聲地道,貝齒緊緊咬住唇。
兩人聊著聊著,周純熙就被舞蹈團的人叫走了,白茶留下來一個人將宿舍裏裏外外收拾了下,才離開前往教學樓。
她低著頭一步一步踩著樓梯上去,忽然,視線多出一雙嶄新的鞋子。
白茶往右避讓,那雙鞋又擋在她麵前,校褲的褲線燙得筆直,這個角度都能看出是一雙大長腿。
“”
她往左避讓,那人又擋過來,儼然一副不讓她上去的架勢。
神經病啊。
白茶氣惱地抬頭,就見應景時筆直地站在她麵前,單手插在褲袋裏,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眸中嵌著笑意。
“是你啊。”白茶收了惱意,“擋我路幹什麽”
這過年後不見也沒太久啊,怎麽感覺又長高了。
他是不是已經破190了嘖嘖,個頭躥得如狼似虎,未成年就是猛。
“我早飯還沒吃,你去買豆漿,就是之前你給我喝的。”應景時低眸看著她道,字字霸道,偏偏又被他說得很自然,仿佛理所當然似的。
白茶愣了一會兒,才從腦袋裏挖出一點關於豆漿的記憶,“你指揮我指揮得這麽理直氣壯自己去。”
“我腳傷還沒好。”
應景時低眸看一眼自己的腳。
“又不是傷到骨頭,這麽多天還沒好”
白茶驚了,低頭去看,沒看到什麽,索性蹲下來就去研究他的腳,掀起褲管查看。
這不都消腫了嗎
應景時沒想到她突然來這麽一出,旁邊有同學走過,看著這一幕眼神全都詭異了。
“白茶。”
他尷尬地彎腰拉起她,攥著她就往樓上走去,走到音樂教室前麵,這邊沒學生經過。
白茶飛快地抽開自己的手,退到一旁,莫名地看著他,“幹什麽呢拉拉扯扯的,占我便宜”
“你掀我褲子我都沒說你什麽,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應景時站在陽光底下,無可奈何地看著她。
“什麽叫掀褲子,我就是看看你腳消腫沒有,你這麽說話容易讓人誤會,毀我清白。”白茶指著他道,一副堅貞的模樣,極力和他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