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1章 四年後(1)
她拚命地忍受著,忍受著那隻大掌在自己的身上遊走,她的身體繃緊,葉樺每觸碰一處,都讓她反胃。
再忍忍。
周純熙馬上就到了。
葉樺將她壓在牆上,緊繃的身體貼著她,伸手開始煩燥地扯自己的衣服,白茶的冷汗直流。
“白茶,門開了”
樓上,終於傳來周純熙的聲音。
白茶心下一鬆,忙軟著聲音道,“葉樺,我幫你脫衣服,你這樣會把衣服弄壞的。”
“給我,白茶,給我”
葉樺死死地貼著她不肯放開。
在白茶不斷的勸說下,葉樺終於往後退了退,想讓她幫自己把衣服褲子脫下來。
他一讓開,白茶抓緊包就往他胸膛狠狠一推,然後頭也不回地往樓上急跑過去。
葉樺氣急敗壞地吼出聲來,“白茶,你騙我”
不騙你就讓你得逞了
當然得騙
白茶抱著包衝上樓,葉樺的腳步聲緊隨其後,被激怒的葉樺步子都比之前快了,此刻他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一定要得到她
“快點,白茶”
周純熙站在門裏,手抓著門把手,緊張地看著白茶,也看到就在白茶身後的葉樺。
“快啊白茶”
周純熙害怕地叫著。
白茶拚盡全力跑上去,眼看就要到了,腳踝忽然被從後攥住,她整個人摔向門口,痛得麵目全非。
“白茶”
周純熙震驚地看向她,蹲下來去拉她。
白茶連忙將手交給周純熙,兩隻腳死命地踹向身後的人,葉樺吃痛地放開手,白茶狼狽地連爬帶跪往前。
“不準跑你騙我”
葉樺撲向前,再一次從後死死地抓住白茶,一雙眼怒不可遏地瞪向周純熙,似要殺了她一般。
白茶拚了命地往前爬,手指用力地絞住周純熙的。
葉樺抓起白茶摔倒時掉在地上的包,朝著周純熙就扔過去,怒吼出來,“放開她”
白茶是他的。
她是他的
周純熙蹲在門內,抬眸對上葉樺紅如鬼火般的雙眼,恐懼在內心一點點炸開,呆了呆,盯著那飛過來的包,她猛地甩開白茶的手,顫抖著將門從裏邊關上。
“”
白茶趴在地上,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愣住。
燈光下,一切就像放慢的鏡頭,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近在眼前的女孩。
合上門的那一秒,周純熙蹲在地上恐懼而歉疚地看著她,將門用力地關上,眼淚也隨之落下
白茶完全呆住,瞬間,身上一切的痛覺都不存在了。
“砰。”
門在她眼前重重地被關上。
包砸在門上。
拉鏈開了,包裏的一盒奶糖掉出來,摔得滿地都是。
像下了一場雨,糖果狠狠地砸在白茶的臉上,將她徹底砸醒,也徹底砸昏。
下一刻,她被葉樺拖到一旁,葉樺坐到她的腿上,對著她的臉就是狠狠的兩掌,“為什麽要跑為什麽騙我”
他已經徹底失了常性。
白茶被打得一口血吐了出去,一顆牙也跟著吐出來,落在血泊之中。
她躺在那裏,凝視著樓道的燈光,視線逐漸模糊。
夢裏周純熙受到的瘋狂折磨和暴力此刻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挽回的到底是什麽
周純熙帶著哭腔的顫抖聲音隔著門傳來,“葉樺你不要碰她我已經報警了我已經報警了你快放開她”
“葉樺你放過白茶吧”
“我求求你了”
周純熙在門內一遍遍地哀求。
葉樺哪裏還能聽到她的聲音,兩拳下去,見白茶老實了,便迫不及待地去撕女孩身上的衣服。
手指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深深的抓痕、掐痕。
白茶倒在那裏,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一切仿佛都成了幻境。
“砰。”
不知道哪裏傳來玻璃碎片的巨響。
白茶被震得腦袋稍微清晰一些,身體的痛也愈加清晰起來,身上正一寸一寸變涼,涼得入骨入髓。
她看向旁邊地上的一顆大白兔奶糖。
奶糖沾上血跡。
純白被染上紅色,刺眼至極。
應景時。
這輩子,真的別再出事了,好好地活下去。
葉樺朝她伏下了身體。
突然,樓道裏一片漆黑,深夜俱寂。
葉樺的身體一僵。
“”
白茶目光凝了凝,腦袋隨著這黑暗突然清明過來。
她不能就這樣認命。
不行。
不可以
葉樺隻僵了一秒就再次被藥性控製,伏下身的一瞬間,白茶張開痛到極致的牙關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用盡全身力氣死咬下去,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
“啊”
葉樺痛得大叫起來,整個樓道都回蕩著他的痛叫聲。
緊接著,白茶的腦袋再次挨了狠狠的一拳。
她顧不上疼痛,再次瘋狂地踹向身上的人,連踹帶打,黑暗中,一切的博弈都不清楚。
葉樺拚命地往她身上打去。
還嫌不夠似的,他站起來一手扶著牆,一腳往她身上踹過去。
白茶不住地閃躲著,趁著漆黑一片再一次爬到了門邊,抬起手想敲向近在咫尺的門。
隻半秒的猶豫,她便縮回手,抱住腦袋跌跌撞撞沿著黑暗中的樓梯往下走,腳下一崴,整個人直接滾下樓。
完了。
一道光突然在樓道中亮起。
“白茶”
她聽到一個發啞到歇斯底裏的呼聲。
她驚呆地看過去,白色的一束光線中,一個虛幻得不似真人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一手撐著樓梯扶欄,直接從樓道下側抬腿騰空翻躍了過來,沒有任何遲疑順勢往樓梯下方的地上一倒。
白茶徑直滾進一個溫熱的懷中。
下一秒,一雙手臂死死地抱住她,驚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別怕,我來了,別怕”
“應景時。”
她低低地念出他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麽,眼眶一下子濕了。
“是我。”
應景時抱著她往外滾了一圈,將她小心翼翼地放開。
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白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軟弱無力地躺在地上,隻聽著打鬥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很混亂。
她艱難地轉過頭,應景時的手上戴著手表,開著電筒光,正和葉樺撕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