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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隔閡

  秋仕傑話的語氣很冰冷,張曉晨明顯從裏麵聽出來了秋仕傑對自己的不待見,張曉晨問道:“姚丫頭她還好嗎?”


  秋仕傑嘲諷道:“你當初不告而別,現在裝什麽關心,你如果當初那麽在意她,何必要辭了那份工作,難道是我虧待了你嗎?”


  張曉晨聽著心裏無限的心酸,看了一眼唐曉峰,笑了笑,然後又去把落落給接了過來,想要扶她走。


  白沉沉也沒有第一時間就鬆開落落,而是死死地扯著,張曉晨看見人也奪不過來,她一臉不明白的看向白沉沉,然後道:“白先生,我該扶我朋友回去休息了,麻煩你鬆開手好嗎?”言語之中盡是委婉與懇求。


  白沉沉看了看唐曉峰,隻見唐曉峰並沒有任何的表態,就這麽看著張曉晨。白沉沉道:“張曉晨,你要把你朋友接過去,沒問題,不過在這之前你先回答我個問題好嗎,我就當著曉峰的麵問清楚。”


  張曉晨明顯想不到自己有什麽問題值得他問的,也就沒有開口,全當是默認。


  白沉沉看向唐曉峰,而唐曉峰也看著他,不明白他葫蘆裏麵到底賣著什麽藥。


  “張曉晨,你到底是有多愛錢?在你的心裏,到底是曉峰和你之間的感情重要,還是那幾十萬?”


  白沉沉這話瞬間有一把尖刀刺入了張曉晨的心中,張曉晨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了白沉沉,繼而她又看了唐曉峰,而唐曉峰似乎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就像是一個局外人。


  “沉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還有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秋仕傑道:“曉峰,既然時隔那麽多年,現在又見麵了,何不就在這裏都把一切清楚,這麽多年你心心念念的張曉晨,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告而別,就這麽離開你,這到底值不值得你守著!”


  秋仕傑這一番話,就像是掀開了張曉晨心底的一塊傷疤,還沒有等唐曉峰話,張曉晨就開口了:“秋仕傑,你是他的好朋友,白沉沉,你也是,你們兩個現在這樣子就是都在為他抱不平唄,可是我想,憑什麽我不能離開?憑什麽我就要守著他?再了,嗬嗬,我想你們好像搞錯了吧?我們兩個,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朋友的關係,從來都沒有確認過和另一種身份關係,為什麽我就得非守著他?”


  唐曉峰聽著心頭一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因為這麽多年了,好像也確實是如此,自己雖然跟他表明過心跡,但也沒有明確的出來過,但他一直以為張曉晨會懂。


  隻聽到張曉晨繼續道:“當初他也是不告而別,離開了鎮,留下我一個人,聯係方式也沒有一個,我想我們大概就是這樣的到頭了吧,反正也隻是同居關係而已,雖然從一起長大,但什麽也沒做過,隻是感情寄托,相互需要相互陪伴,當時的離開應該也算是關係已經到頭了。


  再後來呢?對,他陪我了,就像是擁有了幾場不正式的約會,我以為是在確定關係,我當時是很開心,後來我躺在病床上,一覺醒來是他跟蘇雪瓊結婚的消息,是他強行把我撇下來和蘇雪瓊一起出國!你,他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他讓我等了三年,這算什麽?都這樣了,難道我就不該離開嗎?”


  唐曉峰握緊了拳頭,聲音沙啞夾雜委屈的道:“可是我當初結婚都隻是為了救你,如果不結婚,我就沒有錢救你。”


  張曉晨轉過身來,看著唐曉峰,無聲的笑了笑,道:“我知道,關於這一點我一直都很感謝你,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盡我的努力,去掙錢,隻求有朝一日能把錢給掙夠了,我就還給你。”張曉晨完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又把頭抬了起來,看著唐曉峰。


  秋仕傑道:“可是曉峰做一切並不是為了上你還錢,別跟我你不懂。”


  為了回答秋仕傑的話,張曉晨又轉過身去看向秋仕傑:“我知道,他有錢嘛,一起從福利院裏麵出來,也一起在鎮上麵租房,吃了兩年的苦,最終再遇見時搖身一變,他已經是個富二代了,我還是個窮丫頭,如果沒有他的話,我現在已經沒有命了,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他。”張曉晨這些話的時候表現的很平靜,老婆就是在簡單的闡述。

  秋仕傑問道:“既然五年前的離開是因為他們兩個一起出國了,那兩年前呢,你又怎麽解釋?”


  張曉晨聽著這話之後,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嗬,兩年前?兩年前不更加像是一個笑話嗎?口口聲聲的跟我,很快就會和蘇雪瓊離婚,可後來我等到的是什麽呀,是他在商業新聞上麵,和蘇雪瓊一起出現,向全世界宣告,他是蘇氏集團的姑爺,這架勢是要離婚的架勢嗎?我傻我好騙,但是也不帶這樣玩我的吧?還有,當真那麽在乎我的話,為什麽當初我失蹤了那麽久,好不容易被救出來之後,他一字不提?”


  唐曉峰瞳孔瞬間放大,然後又皺了一下眉頭,眯著眼拉了一把張曉晨問道:“失蹤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從來都沒聽到你過?”


  張曉晨聽著這句話很不愉悅,進而也很無情地推開了唐曉峰的手,然後後退一步,道:“當時你漠不關心,現在裝傻充愣有什麽用?既然你當時離婚,好,那我問你現在已經過去兩年了,你們到底離婚離成了沒?”


  白沉沉聽著苗頭很不對,就將落落推到了秋仕傑的懷中,秋仕傑雖然很是不情願,但是他也不能就這麽直接把人放到地上,所以就隻好扶著。


  “張曉晨,你先別岔話題好嗎?是我要問你!你當初的兩次離開都是拿了錢才走的,我就問你到底有沒有這回事!”白沉沉也表現的很強勢,絲毫不弱,是問,但是那語氣完全就不像是問。


  張曉晨道:“是,我拿了。”


  “所以你其實兩次都是為了錢才離開的,到底你又沒有在乎過曉峰!”


  張曉晨咬了咬牙,然後就這麽盯著唐曉峰的眼睛看,斬釘截鐵地吐出兩個字:“沒櫻”


  然後就轉過身去強行從秋仕傑的手中將落落給拉了過來,就這麽一步一步挪著過去之後,打開了樓下的門。


  唐曉峰上前拉住了張曉晨,道:“就不能把話先完再走嗎?既然他問完了,那我也有問題要問你,當初我們約好的,為什麽當時你要放了我鴿子,然後就這麽不告而別!”


  張曉晨道:“因為我們不合適!這個理由夠了嗎?答應了你隻是不想你來阻攔我。唐曉峰,既然你已經結婚了,那就理智一些好嗎?不要再來纏著我!”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張笑春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道:“有什麽問題你趕緊問,我真的需要回去了,我燒的水也應該燙的,而且明我還需要上班。”


  唐曉峰從自己的上衣衣兜裏麵把手機給摸了出來,記者他打開了相冊,把那晚上自己拍照的那張照片給張曉晨看:“這個站在你旁邊的男冉底是誰?”


  張曉晨看見那照片,居然覺得有些搞笑,然後她看向唐曉峰問道:“就這麽無聊了嗎?第一時間遇上了我,也沒來找我,而是管著拍照片?”


  “回答我,好嗎?”


  “朋友。”張曉晨冰冷的碰下兩個字,接著打開了門禁就進去了,進去之後的張曉晨回過頭來又了幾句:“唐曉峰不告而別是我的不對,但是當時的我真的很困擾,我們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必要再見麵,散了也就散了,試問一句,當初幼兒園同一起出來的,還有誰你有聯係?既然你能放得下他們,那我求你也放下我。”這一下張曉晨手動把門給關上,即使她知道這個門最後會自動關上,隻需要不到10秒的時間,但是他也已經不想再等。

  唐曉峰看著張曉晨無情地關上了門,他在那裏很惆悵,看著那一堵門,久久沒能釋懷,他們兩個人也不上來打擾他。


  本來今晚大家就是都喝了一些酒,所以各自的情緒都有一些高,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遇到張曉晨之後,先前所鋪墊的一切高昂歡愉的情緒全都沒了。


  唐曉峰看著手機上的那張照片,當張曉晨到那是朋友的時候,他心裏頭還是劃過了一絲的慶幸。


  這時被冷落在一旁停酒的代駕師傅終於開口了,道:“那個,各位老板,能不能先上車,我們先出去?剛才門衛大爺這裏的門禁時間快到了,待會兒他要是把這區門給鎖上了,我們可就出不去了,而且我還有其他的單呢,這在這裏耽誤著,我都已經退了一單了。”


  秋仕傑走上來,道:“我們先回去吧。”


  然而唐曉峰好像自動屏蔽了他這句話,問道:“剛才她的兩年前失蹤,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完全沒有記憶?你的她為錢離開又是什麽情況?誰給她錢?”


  白沉沉突然之間想裝啞巴,心裏頭也開始有些懊悔,果然喝酒誤事,自己還是嘴欠了,把一些不該的話給了出來。


  唐曉峰看到兩個人都沒有願意回他的問題,一時間他也沒有想著再追究下去,隻是這一次他又做回了那個他熟悉的副駕駛位置上,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享受過這個位置了。


  唐曉峰主動進的副駕駛位,他們兩個也就隻好一起坐在後麵。平日裏總是吵吵鬧鬧的,此刻兩個人也是出奇的安靜,沒有再話。在車上的他們都各自看向了窗外,心裏頭開始想著事情。


  進了那一堵門之後的張曉晨隻是扶著落落上了一層樓的樓梯,她就已經吃不消了,而且其實此時在她心中也是悲痛欲絕,她也曾無數個月夜夜裏麵幻想著,如果等他們再次見麵的時候,她應該能夠平靜的應對他,然後怎樣簡單的著這些年的事,就像一個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但是今晚這種情況真的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是那麽激動。其實有那片刻的平靜,但是平靜的那個過程所的話,也根本不是她所想表達的,但是她當時就是不受控製的,都了出來了。


  強忍著傷心的張曉晨,根本就使不上任何的力氣來,最後她在那裏搖了半,把那個醉的死氣沉沉的落落給弄醒了。


  落落醒來之後居然還傻了起來。


  “我現在是在哪裏呀?姐,你在這幹什麽呢?嘿嘿嘿,這樓道怎麽那麽黑呀。”


  完了之後她就推開了張曉晨,然後扶著牆壁一點一點地自個挪上去,全過程就這麽機械性的動作這。張曉晨看見了不放心,然後還是去扶著她,道:“下次你就少喝一點吧,況且你還是跟幾個大男人在一起,就這麽喝酒,又傻傻的跟著人家的車回來,你真的不怕遇到壞人嗎?”


  落落看向了張曉晨,她眼睛都打不開,但還是很仔細地端詳著張曉晨,然後到:“姐,嗝,姐,你這聲音怎麽不對呀,還有你了什麽呀?我怎麽什麽都沒聽見?你在演啞劇?嗬嗬嗬嗬。”


  張曉晨吸了一下鼻子,然後強行吞了一口口水,道:“別鬧了,趕緊上去,我上麵水都要燒成開水了,又是去處理事情,結果卻喝成了坨爛泥回來。”


  落落很成功的,又把張曉晨的話給遺漏在了耳邊,什麽都沒聽進去,隻是自言自語地道著:“姐,我跟你,我居然遇上簾年我在鎮的救命恩人,你巧不巧?嘿嘿,當初要是沒有他的話,不定我就挨了,那猥瑣男猥瑣了,過分,不過他好傻呀,被打破了頭,聽還腫了個豬頭。”


  張曉晨道:“你再不好好走路,等一下摔了,你就是最新的豬頭。”


  兩人就這麽摸索前行著,一點一點地往上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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