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白交織的樂章（4）

  拂曉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方行對麵的椅子上，好像他坐的不是椅子而是沙發。


  “你叫什麽名字？”


  “方行！”


  “為什麽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方行有些猶豫地看著一旁的監控攝像頭，又看了一眼拂曉。


  拂曉明白他的意思，方行是公眾人物，有些事情不方便讓這些警察知道。


  拂曉挑了挑眉，道:“放心，你接下來的所有證詞，大家都不會泄露出去的！”


  方行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攝像頭，咬了咬牙，開口道:“其實這次演出琴月練習了很久，本來該是水幕落下的同時，琴月現在水池中央接受觀眾們的掌聲。我和阿卡莎會在現場完全是因為我們想要欣賞琴月的演出。”


  拂曉翹著二郎腿，搖了搖手中的筆，道:“這似乎並沒有什麽不能的，你剛剛又在猶豫什麽呢？”


  方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衝著拂曉擺了擺手，示意他靠近一些，拂曉將頭低到方行的嘴邊，方行在他耳邊聲道:“其實這次演出隻有我和琴月兩個人知道，阿卡莎並不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也會提前來到現場。”


  拂曉轉了轉筆，問道:“她是你們二饒老師吧？為什麽不告訴她呢？”


  “我呸，她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居然對琴月做那種事！”方行似乎很激動，手狠狠地錘在了桌子上。


  “那我去琴月的房間和她商討表演相關的事，結果就看到了……”方行神色黯然，似乎並不想下去。


  “老師，你這是做什麽？”


  “琴月，你要相信老師，沒有人比老師更愛你了！”


  “我知道，老師，可你不能阻止我去追求幸福！”


  “追求幸福！？你認為跟那個姓方的在一起就會幸福！？”阿卡莎一把抓住琴月的手，“琴月，跟老師在一起吧！老師不怕那些輿論，隻要你跟老師在一起，老師放棄所有的一切都協…”

  “老師！你怎麽就不明白！？”琴月一把甩開阿卡莎的手，“老師，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


  琴月的話似乎激怒了阿卡莎，阿卡莎目露凶光，將琴月一下子平了床上，將琴月身上的衣服瘋狂地撕扯開，嘴唇在琴月光滑的身體上遊走著，吻一個接著一個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琴月無力地掙紮著，大叫著……


  “那正是我和琴月約好的時間，她知道我在外麵，所以大聲求救，可我……沒管……”方行越頭越低，聲音也越越，桌子下麵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你子真TM不是人！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也該出手相救吧！？”拂曉一把將坐在椅子上的方行揪了起來。


  “誰叫她總是搶我寫的曲子，她所謂原創的那些曲子，都是我寫的，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連阿卡莎都不知道！她一直認為琴月才是那個最有音樂賦的，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可她根本不知道琴月根本不會寫曲子！她們兩個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她們活該！”方行一口氣將這一肚子的話全都吐了出來。


  拂曉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癲狂的方行，道:“可她喜歡你，你也對她有好感沒錯吧？”


  “哼，”方行冷哼了一聲，“我怎麽可能對她有好感？我不過是對她稍施手段，她就對我死心塌地了，來也好笑，我當時‘泡’她的時候，目的就是把她給甩聊時候，狠狠地揉碎她的心！”


  看來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了，一種是琴月因為受不了阿卡莎的侮辱，就選擇在演出中自殺，方行因為愛著琴月就給阿卡莎下毒，替琴月報了仇。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阿卡莎知道了琴月自殺是因為自己的魯莽行為，所以因悔恨而自殺了。拂曉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是這都是基於琴月真的是自殺，如果不是自殺，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