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血染觀音(4)
“白的觀音不也是你的‘障眼法’嗎?”zero?接著問。
空遠沒有回答,把目光轉向了窗外,窗外空無一人。他其實對自己的感知力很自信,他之前確定拂曉已經離開了,絕對沒有留下來聽牆角。可是,zero?一直在變向詢問當年的信息,差點把他的話給套出來。zero?也是當年此事的知情人之一,不可能不清楚當年那件事,他套自己話肯定是為了給別人聽的!
空遠淡淡地笑了笑,道:“第二個問題。你來此處究竟有何目的呢?”
zero?笑嘻嘻地道:“我還能有什麽目的,自然是求神拜佛保平安啦!大師多疑了!”
空遠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要是來保平安的,今晚上就不會來到這裏了,不是嗎?”
zero?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色凝重地道:“我的目的是——”
“啊——”一陣刺耳的女性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也同時打斷了二饒談話。
zero?臉上從容的笑容瞬間消失,神色一凝,轉身就衝了出去,空遠卻還是泰然自若地品著茶,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拂曉和zero?同時衝到了陳月的房間,隻見她的咽喉被一根柳葉刺穿了,身體倒在地麵上不斷地抽搐著,鮮血順著柳葉汩汩流淌了出來,將她一身墨綠色的旗袍都染得血紅一片。拂曉剛跑到她身邊,陳月就雙眼一翻,斷了氣。
“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陣威嚴冷漠的女聲從四麵八方鋪蓋地地席卷而來。
拂曉朝四周看過去,除了zero外不見任何人。
眾人聽到了陳月淒慘的叫聲和“觀音”的話聲後,都從房間裏出來了。空遠法師也從茶舍裏緩步走出。
黃然立刻擋在人群的前麵,道:“各位請不要靠近犯罪現場!”
zero?躲在人群中將一個米粒大的竊聽器隨手扔在霖麵上,用腳輕輕踩了兩下。
拂曉隻覺得耳機裏嗡嗡作響,震得他大腦都跟著疼了起來。他拔掉耳機,轉身向身後看過去,恰巧看到zero?正挑釁著看著自己。
剛才zero?和空遠的談話,其實拂曉都通過他放在zero?身上的竊聽器聽到了。猶是空遠防範萬分,也沒防範住那個米粒大的竊聽器。
這時,楊炯和盧推開人群擠了進來。
“怎麽樣?”拂曉沉聲問道。
楊炯沉著臉搖了搖頭,道:“致命傷還是和王董事一樣,都是柳葉造成的。”
拂曉看著屍體沉思道:“我們大家都聽到了陳月的尖叫聲,可是柳葉一箭封喉,陳月是不可能叫出聲的,那聲音一定就是她被柳葉刺中之前發出的,她應該是看到了行凶的凶手。凶手為什麽會把她嚇成那樣呢?如果凶手真的是‘觀音’的話,她應該是像白一樣,被嚇得話都不出來才對啊!”凶手一定就在幾人之中,究竟是誰呢?
拂曉看著正悠遊自在在庭院裏晃著的空遠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衝過去,一個拳頭就砸了過去。
隻見空遠輕描淡寫地伸出一根指頭,就頂住了拂曉的拳頭。
拂曉隻覺得排山倒海之力從對方的手指尖不斷地傳到自己的拳頭上,仿佛自己的拳頭隨時都會破裂一般。
拂曉心中大駭,自己以前跟教官交手時被壓製是因為教官的戰鬥經驗,而自己跟黑桃A?交手時被壓製是因為黑桃A?的武器和異能,從沒有人能夠在力量上輕易地壓製住他。而今,對麵那個和尚做到了!
他咬著牙收回了拳頭,空遠也在同時收回了那跟手指。拂曉隻覺得手上一輕,那排山倒海之力瞬間就消失了。
力量不僅可以完全碾壓自己,還如此收放自如,這人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這位施主未免太急躁了!”空遠雙手合十,很儒雅地行了一個禮。
拂曉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指著陳月住的房間大聲道:“現在已經死兩個人了!我不懂你那些什麽高深的佛法,我隻知道,我要盡可能地救人!而不是坐以待斃!如果在場的諸位想活下去,就出來當年發生的事!”話斃,他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眾人。
庭院裏鴉雀無聲,眾人神色各異。
拂曉冷哼一聲,道:“看來各位是真的不怕死啊!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杞人憂,非要強插一手了!反正,我們兄弟幾個也沒在這裏做過什麽壞事,也不怕被報複!你們一個個地都死光了也與我無關!”拂曉完,轉身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還重重地甩上了門。
柳先生走到拂曉的門前輕輕敲了幾下,用他那如蛇一般滑膩膩的聲音輕聲道:“拂曉先生,當年並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誤會?”拂曉冷哼一聲,“是不是誤會,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柳先生尷尬地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轉身離開了。
眾人也是不歡而散。
等到寺廟裏重新恢複寂靜以後,拂曉重新回想起自己“偷聽”到的zero?和空遠之間的談話。
空遠肯定是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就是不,zero?這個人很奇怪,他明明知道自己在他身上放了竊聽器,還故意套空遠的話給自己聽,難道是想幫自己找出凶手嗎?他又為什麽想這麽做呢?這裏每一個人身上似乎都有重重迷霧,想找出凶手絕不簡單!
“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拂曉的思緒,拂曉了然地笑了笑,道:“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開了,正是柳先生。
柳先生看到拂曉並不意外自己的出現,笑道:“看來你是聽出來了。”剛才眾人離開之前,柳先生其實是用摩斯密碼敲的拂曉的門,敲的是“I??c?”,其實就是“I?ill?e?”的縮寫。
柳先生淡淡地笑了笑,企圖將自己的“蛇性”隱藏起來,道:“我不像他們,我怕死!所以我決定來找你!”可惜滑膩膩的聲音還是打破了他那可憐的偽裝。
拂曉點零頭,道:“看來你的確知道當年發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