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I M U （6）
剛到警局，一群警察就圍了上來，幾個警察更是直接上來一把拉住黃然的胳膊，將他的兩隻手都背在了後背上，順便將手銬銬在了黃然的手上。盧站在包圍圈外麵，對身邊一個中年“油膩大叔”聲匯報著什麽。
“盧，你這是幹什麽？”黃然掙紮了兩下沒有掙紮開，不由得勃然大怒。
盧取出一張照片，舉到了黃然的麵前。照片上貌似是饒胳膊，上麵印著幾個藍色的指紋。
“黃隊，我們在第一具屍體身上發現了你的指紋，在地二具屍體的血跡中提取到了屬於你的DNA！我也不想懷疑你，但是證據確鑿！”盧義正言辭地著。
站在盧身邊的“油膩大叔”走了過來，那些包圍住黃然幾饒警察都讓出來了一條道。
“油膩大叔”先是掃了一眼黃然，然後就把目光落在了他身邊的拂曉身上，彬彬有禮地伸出了一隻手，道:“你好，拂曉先生，我是H市警察局局長羅浩。”
拂曉剛想要出言諷刺，突然眼珠子動了動，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隻手，道:“你好。”
二人握完手後，羅浩雲淡風輕地收回了手，慢悠悠的道:“拂曉先生，黃然已經是本案的嫌疑人了，如果你……”雖然羅浩沒有全，但是拂曉已經聽明白了。
拂曉輕笑一聲:“局長請放心，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自然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他不是不想叫月落過來澄清案件，但是他擔心這件事和警局的高層又關，是上麵那些人想整黃然。要是那些高層知道自己手裏還握著月落這一張王牌，恐怕會先下手為強。到時候，他們可就一點翻牌的機會都沒有了。
“拂曉——”黃然奮力地掙紮起來。
拂曉抱歉地笑了笑，道:“黃隊，對不起了！”
“你——”
羅浩似乎隊拂曉的明事理很滿意，對拂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將拂曉請了進去。
門口隻剩下了被警察們緊緊地抓著的，一邊掙紮著一邊爆粗口的黃然。
審訊室內。
盧很緊張地立在黃然麵前，心翼翼地問道:“黃隊，楊……楊大法醫還……還活著嗎？”
黃然抬起抬起眼皮看了盧一眼，有些無奈地道:“我真的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楊炯究竟逃去了哪裏！”
盧坐立不安地哀求道:“黃……黃隊，無論你和楊法醫有什麽仇怨，都……都暫時放在一邊……”
“盧，你出來，讓拂曉進去接著審！”盧的耳麥裏傳來了羅局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是！”半晌，盧才幽幽地回答道。沒有人注意到他緊緊地攥起了拳頭。
拂曉推門走了進來，和盧交換了一下眼神就坐到了座位上。
黃然和拂曉大眼瞪眼地凝視良久，突然問道:“拂曉，我之前怎麽就沒看出你這麽識時務呢？我的事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又何必來審訊我？想要定我的罪太容易不過了。”
拂曉卻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來審訊你的，我隻想知道楊炯的下落。”
黃然冷笑一聲，把頭扭開:“連你也覺得我對楊炯下手了？”他用手輕輕地揉著太陽穴，“沒錯，我確實拿過那把沾了楊炯血的匕首，但是我……”到這裏，黃然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他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該些什麽，“我沒有殺楊炯嗎？”，恐怕他自己都不會相信，那些分屍案不是他做的嗎？恐怕更不會有人相信了。
拂曉卻悄悄地將審訊室裏的話麥給關了，有些無奈地道:“黃然，你可真是個‘直寞！”
黃然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就你不直！”
拂曉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本來也不是直男啊？”
“……”
“把那詳細的情況全部給我聽，楊炯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要描述給我！”拂曉道。
黃然再直，此刻也明白了拂曉的意思，他這是要幫自己找到這件事的突破口。
“我……我先是聽見大腦裏有一個聲音在，‘他懷疑我了……他懷疑我了……等我抬起頭的時候，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把匕首插進楊炯的身體裏了。我……我剛要鬆手，那把刀就像粘在了我手上一樣，把匕首從他的腹處帶了出來。”黃然眯著眼睛回憶著。
“然後，他，他……信錯了我……”到這裏，黃然麵露愧疚之色，緩緩地合上了眼皮。
拂曉越聽臉色卻越是蒼白，黃然根本就是唄異能蠱惑了心神，所以才會出現幻聽等奇怪的事。而據他所知，擁有這種蠱惑人心的異能的，隻有張雪晴了。
會是張雪晴嗎？她又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拂曉，拂曉？”黃然喚了兩聲拂曉的名字，拂曉才驚醒過來，他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就大踏步地推門走了出去。
“哎，拂曉，你……”羅局連忙伸手去攔他，可是拂曉直接轉過頭，冷冷地對羅局:“這個案子你們管不了！”著，就推開羅局攔住自己的手，大踏步地向門口走了過去。走到一半，他身體一頓，轉頭對外一旁呆立著的盧:“盧，你跟我過去！”
盧冷不丁地被拂曉給點了名，連忙叫道:“是！”就風風火火地跟著拂曉出去了。
“哎……”羅局還想出手去攔她們，卻被身邊的一個警察勸阻住了:“羅局，你就被要求拂曉跟我們這些警員一樣遵紀守法了，他做事有他的方法，我們要是硬要摻和，不定就打亂了他的計劃了。”
羅局有些無可奈何地看了正遠遠離去的這兩個人。
二人來到了楊炯失蹤的案發現場，按照黃然所的，站到了楊炯當時的位置。拂曉從楊炯所處的位置看過去，隻見對麵茂密的叢林之中，又一個非常明顯的圓形樹杈缺口，周圍的樹枝不少都被外力折斷了，拂曉走過去，隻見地麵上的青草被全部被壓塌了。
也許，當時有人正站在這裏默默地注視著一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