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雨中的淩小月
吱呀……餘瀟打開了門，癱在了椅子上。
他的父母最近不知在忙些什麽，經常加班，有時候時間錯的太開，甚至一都見不到一麵。
餘瀟躺了一會兒，摸了摸幹癟的肚子，起身打開了冰箱。
空空如也。
他關上冰箱，隨手抄起一包方便麵，倒不是他隻有方便麵吃這麽慘，而是他懶得很，不願自己動手。
方便麵冒著騰騰熱氣，餘瀟搖了搖頭，都這方便麵沒有營養，這不是廢話嗎，誰想吃這玩意兒？
是的，他自己懶，還怪方便麵。
餘瀟叉住了麵，往嘴裏送去：哎喲，我去，真難吃啊！他一伸手，就想把這破麵扔到垃圾桶去。
“算了，算了，年輕人不能浪費。”餘瀟一仰頭，咕嚕咕嚕的把湯全喝完了。
他按下遙控器的按鈕，電視上正播放著浙江衛視關於“青春”是什麽的路人采訪。
杭州市民道：“青春就是在還年輕的時候，幹一些自己夢想去做的事情，並且能夠有機會有興趣去實現它。”
一位女市民接著：“我覺得青春就是要經曆過一次次刻骨銘心的痛，因為有人成長就是承受，你要承受過一些東西才能成長嘛，不然青春就是很蒼白的。”
這時候一個皮膚黝黑的哥們來了句：“長的好看的人才有青春，像我們這種人就隻有大學。”
“擦！”餘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哥們也太實際零，去他娘的長的好看的人才有青春，餘瀟跑去廁所洗了把臉，又笑了笑：“哥的臉長得也還行嘛。”
餘瀟望了一眼時鍾，抱怨道：“爸媽怎麽還沒有回來啊！”
他一抹嘴，準備下樓打個球，但又想起被數學老師支配的恐懼；正在猶豫中，突然發現自己的作業一個字兒都沒動呢。
該死！餘瀟脫掉剛換上的籃球鞋，又坐到了書桌前。他對於學習確實吊兒郎當，但與其他不喜歡學習，倒不如他還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麽。
每個經曆青春期的人都有些叛逆，不想完成每個人都要經曆的事情，總想與眾不同。可是想歸想，若是連書都不讀，那麽就真的隻能去搬磚了吧？
餘瀟邊想邊翻開了書，今？嗯？今上課發呆了，老師講了什麽都忘記了。哎真是！作業該怎麽做啊？
語文還好，這英語密密麻麻的單詞像螞蟻一樣，他又想起了英語老師的英文名不禁大笑起來。
某融一次出國住酒店的時候發現房間裏麵有老鼠，但是英文太爛不知道老鼠的英語怎麽。
無奈之下打電話給前台:“DoyouknoTomandJerry?“
“Yessir.“
“Jerryishere!“
餘瀟又罵了句：“嗎的，穀波書，土撥鼠！搞那麽多英語作業，又是背例句、又是背範文……草！”
唉！上QQ問同學好了，餘瀟打開家裏那台組裝的破電腦。
唉，餘瀟罵道：“這破電腦，開機都開了幾分鍾，都不忍心踹它，怕踹壞了連破電腦都用不了了。”
餘瀟看了看列表上幾乎空無一人：“這個點，大家好像都在吃飯，沒什麽人上線啊。”
這時候突然彈出了一個窗口：你的好友淩月上線了。
哎呀，真是救兵啊！餘瀟立馬點開了窗口：“在嗎？”
“嗯，怎麽了？”對方也是秒回。
餘瀟道：“你今的英語筆記能不能借我看看？”
淩月道：“你是不是上課又開差了！”
餘瀟發了個尷尬的表情：“看破不破，大家還是好朋友。”
淩月道：“少來了你，一到晚就知道貧嘴。”
餘瀟道：“好嘛好嘛，借我啦。”
淩月道：“行吧，我現在剛好有些空，在學校等吧。”
“十分鍾到！”餘瀟把電腦一關，就衝出了家門。
外麵有點冷，餘瀟不禁身子一縮，想回家拿衣服又怕淩月等太久。
算了，男子漢，這點風雨算什麽！
跑跑！
跑跑就不冷了。
……
空下起了蒙蒙細雨……還起了霧，能見度很低。
餘瀟跑到學校的時候，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頗有些陰森的感覺。
他縮了縮身子，這確實有些冷。
“唉，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個人撐著一把黃傘向他走來。
他連忙走了上去。
果然是淩月。
淩月定眼一看：“餘瀟，你不冷嗎？”
“啊……還好吧。”
眼前的淩月讓餘瀟眼前一亮，他從來沒有見過淩月不穿校服的樣子。
頭發散開的她披著一件黑色外套，看起來似乎多了一份成熟，一份穩重。這其實隻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衣服，但餘瀟卻覺得她簡直與眾不同極了。
淩月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你看什麽呢？”
餘瀟緩過神來，傻笑一聲：“啊，沒有.……”
淩月搖了搖頭，從包裏掏出筆記，遞給餘瀟：“呐，筆記給你，可別弄丟了喔。”
餘瀟傻笑著接過了筆記：“不會，肯定不會，謝謝啊。”
淩月看到他糾結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而這一笑使得餘瀟更加緊張。
淩月望著那迷離的空突然道：“高三了，你還這麽隨便啊？”
餘瀟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最近訓練太累了。”
兩人就順著街道往下走，路邊的燈光在雨霧的點綴下顯得更加模糊。
雨很細，無聲地落在了傘上，地上。
淩月道：“不是快高考了嗎，怎麽還訓練？”
餘瀟道：“我們很快要出去打比賽了，所以大家最近練得更勤了、”
他其實想問她是否喜歡那禮物，可是還是沒有出口。
淩月點零頭：“怪不得我看你上課經常發呆。”
餘瀟道：“這破英語聽不聽都沒什麽區別，你呢，最近還好嗎？”
淩月搖了搖頭，腳步忽然慢了下來。
然後歎了口氣：“最近.……還好吧，就是高三了.……每個人其實都很緊張。”
餘瀟點點頭：“嗯……我明白，你爸媽給了你不的壓力吧?”
“其實倒也還好，我隻是不想辜負他們的期望。”淩月話鋒一轉：“倒是你啊，得認真一點了，你看你最近被老師點了多少次名。”
餘瀟尷尬地笑了笑：“我……嗬嗬，今上課開了差，這不就麻煩你了嘛。”
淩月幽幽道：“高三了，壓力真的一下子突然大了很多。家長們都覺得這是一場濃厚硝煙的戰爭，甚至可以決定生死。老師也對我期望頗高，希望我能上複旦大學。”
淩月頓了頓：“你呢，想上什麽大學？”
餘瀟嘟囔著：複旦大學.……那可是非常好的名校啊。
“餘瀟！”淩月突然提高了八個分貝。
餘瀟顯然是被嚇了一跳：“啊？怎麽了？”
淩月又問了一遍：“問你話呢？你想上什麽大學？”
餘瀟倒是裝得無所謂：“嗨，我們這種人，哪有什麽本事選擇大學，哪個大學肯要我，我就去哪個大學。”
淩月搖搖頭：“所以你對以後沒有什麽追求？”
餘瀟心想：我.……我應當有什麽追求麽？
“確實沒想那麽遠，目前就這英語有點頭疼。”
淩月笑道：“別的我不敢，英語倒確實可以教教你。”
餘瀟睜大眼睛忙：“啊，這個可以櫻”
淩月看了看表：“啊呀，都這麽晚了，我得抓緊回去了。”
餘瀟望著那迷離的雨，突然希望再多待一會兒，於是他：“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啦，你也快點回去複習吧。”完淩月就風一般地離開了。
留下餘瀟一個人，他呆呆地站著，真是月影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