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陣清香緩緩傳入傾月的鼻中,眼眸微微睜開,深吸了一口空氣,掃視了一圈屋內,心裏一抹狐疑劃過,“這是哪裏?“手撫了撫微微凸起的肚子,低歎一聲,“這是什麽湯好香啊!”桌子上的東西發出的香味,讓她聞到過後更加的饑餓了。
“有人在嗎?”傾月試探的問道。
“怎麽沒有人?”
起身緩緩推開了房門,一名丫環打扮的姑娘走了過來,冷聲了一句,“公子出去辦事,你就呆在房裏休息吧!”
讓傾月微微一怔!這丫環怎麽如此話,她是那裏得罪了她嗎?竟然用那種眼神看她。她的公子,難道是司徒西風?可是這人不是他的丫環嘛?竟然如此跟她話,那表情像是搶了她的情郎般憤怒。
“這就是司徒西風教出來的人?“
傾月掃視了一下,眼前的丫環,低歎道:“你先走吧!我知道了,不會離開房門半步。”
她一醒來就無緣無故的被一個丫環鄙視!不由臉上勾起一抹輕笑,“真是有意思!”
其實傾月她不知道,那個丫環打扮的晶兒是司徒西風的貼身侍女,她見傾月長得的花容月貌,自然是嫉妒生氣了。
“公子吩咐奴婢要照顧好你,所以你懷著孩子,別到處亂跑,出了事我也不好交待。”冷冷的看了一眼傾月,便轉身離開了。
勾起一抹冷笑,“不好交待,我怎麽看,你都巴不得我有事呢?難不成她是以為這孩子是司徒西風的!”眼眸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竟然到處都站著丫環。
時不時,一些丫環轉身過來看她一眼,讓傾月有些疑惑。暗歎,“這怎麽搞得像個在監視她一般。”
門再一次關了起來,她不能坐在屋內什麽都不做,她要想辦法出去看看這到底是那裏,趁司徒西風沒有回來之前。眼眸認真的觀察起屋內的擺設,窗戶好像不行,一打開便會被發現。頭看向了屋頂,眼角微微眯起一條直線!歎道:“太好了,誰都會想不到她一個孕婦會爬上屋頂離開。”
有些笨重的身子,竟然做就做了起來,拿出一條凳子放在床榻邊,慢慢爬上了床頂,由於床頂與房梁相差不是很高,傾月伸手抱著房梁坐了上去,在看到梁下的高度,後背忽然劃過一絲冰涼。
“她要是有個萬一,這個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站起身子,輕輕的掀開了房頂的磚瓦,頭緩緩伸了出去爬上屋頂,低頭看了一眼,屋頂下麵的丫環,還真是五步一哨,三步一崗啊!竟然把當成逃犯般軟禁,氣死她了。
她心奕奕的爬下了屋頂的連接處,一座矮點的屋頂越過之後便到了圍牆,還好這一切她都是很心,沒有弄出響聲來,剛剛才慶幸的時候,一塊磚頭掉了下去。
“啊!我的頭啊!”院內的丫環叫了一聲,狐疑的眼眸看了一眼屋頂,“誰?上麵?”
“完了,看樣子是被發現了。”不由的在心裏暗歎,結果靈機一動,緊捏著鼻梁輕哼了一聲,“喵!喵。”院內的丫環才放鬆了警惕!低歎了一口氣,“哦!原來是隻野貓啊!還真是倒黴。”
看到那名丫環離開了原地後,她繼續往前爬順著牆角,用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繩索捆在一個梁角上,緩緩滑了下去,身子緩緩落地。雖然很是驚險,但總算是成功的逃了出來,眼眸一笑,“司徒西風肯定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用這種方法離開。”
向著附近步了一會兒,便發現原來這是月國的京城,讓她不由的一愣,“她竟然真的在月國,她還以為司徒西風會帶去漠北國,或者是去水月宮呢?她不相信司徒西風會來真的月國。”想必回月國的路線,是他故意棄新走舊路,目地應該是怕碰上楚軒然的軍隊吧!
嫣然一笑,“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楚子墨是不是做上了太子之位。”身形慢慢走了暗巷,走在了大街上。
“來哦!好看的簪子呐!姑娘買一隻吧!”一位正賣發簪的店家看到傾月衣著華貴,應該是個富貴姐,便吆喝著讓傾月買。
“不用了,謝謝!”低歎了一句,她現在那裏有心情買這些東西。
不過轉念一想,她不是正在找人問話嘛?這個店家是京城人,應該是知道現在京城裏情況!於是,微微一笑,“店家,你介紹一件給我看看。”
“這個不錯!碧血釵晶瑩剔透,這色澤,這光滑度,姐你就買了吧!”店家一聽傾月的尋問,便開心的吹了起他的玉釵。
“這釵多少錢?”緩聲問道。
“五兩銀子,不多,不多,這絕對是一件好東西。”店家一臉笑意看著傾月,這隻釵他本來是不會賣的,可惜他急著用錢,這些東西都得便宜賣掉。”
“行,你問你一個問題,我要是滿意了一定買下它。”目光有些閃碩的湊近店家,低聲道:“京城最近發生了幾件大事,你跟我一下,最近沒有呆在京城,我想了解一下。”
“哦!是這樣,好!論起這月國最近的風雲趣事,那就得先當今太子殿下,他前不久還是墨王爺,如今已經成了一國儲君了,聽皇上非常高興,讓墨王爺當上這個太子。”
停頓了一會,緊接著又:“還有一件事!那便是軒王爺前去前線奮戰,雖然前麵敗給了漠北國的士兵,可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漠北國的軍隊一夜間消失不見,最後才發現是休戰議和了。”
“你的意思是軒王爺全勝回國了。”狐疑的問道。
“軒王爺雖是嫡出,可是皇上寵愛墨王爺,如今他一回朝,皇上已經封了墨王爺為儲君,他回的不是時候啊!當初月城破的時候,皇上便覺得軒王爺不能安邦定國,所以直接就封了墨王爺為儲君。”不由的直歎。
“你這些都知道?”
“那是,軒王爺跟墨王爺的皇位之爭,在茶樓那可是滿座,人也是道聽途的不能全信,姐你問這些幹嗎?
這個血釵我要了,給你五兩銀子,有些惱怒的遞給陵家銀兩,臨走的時候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五兩銀子,那可是她出來前在房子裏搜到的。
轉身,便離開了熱鬧的集剩暗巷邊,她站在那裏回想著,剛才的饒話,猜著到是有幾分真實,看樣子楚子墨真的當上了太子,那楚軒然此刻不是心情很不好。
一抹身影撞上了傾月,讓她抬眼看了過去,那抹身影怎麽如此像楚軒然?
傾月緊追了過去,可是那抹身影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為什麽她會覺得那個人像楚軒然呢?”她得趕緊回到軒王府,再在路上耽擱恐怕司徒西風的人發現她逃出來了。加快了步伐,她這一次出府,王府中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走漏風聲,要是讓那個王妃知道了,又不知道王妃會用什麽方法誣陷她了。
軒王府後院
一抹身影慢慢走了進去,傾月回到籬院後深歎了一口氣,她以為自己永遠都被司徒西風關著了,不想自己還是冒險逃了出來。
傾月躺在她的床上,腦中想著此刻楚軒然到底在做些什麽?她突然消失那個男人有沒有派人去尋她,漠北國突然退兵又是為了什麽?思來想去,疲憊的傾月漸漸入睡,臉上依舊掛著一抹擔憂,她動情了。
籬院一抹身影跌跌撞撞邁了進來,搖晃的身子往床的方向而邁,整個人順勢一倒躺了過去,移了移自己的腿,上了床榻。
柔軟的手臂被楚軒然的手碰到,讓醉意朦朧的楚軒然眼眸微微睜大起來,抬眼看向了裏麵。狐疑的臉上劃過一絲冰冷,冷聲道:“王妃!你上籬院來做什麽?”
一把提起傾月的衣襟,冷聲笑道:“滾!誰允許你進籬院的。”目光冰冷的盯著傾月,楚軒然的聲音讓睡夢中的她,頓然清醒,睜開一雙無幸的大眼睛,微微一怔,有些結巴的問道:“王爺!你怎麽喝這麽酒?”
屋外一陣清風吹動著紗幔,床塌上的傾月秀發披灑在她的肩上很是迷人,讓楚軒然眼眸有些迷糊的看著她發愣,狐疑的暗語道:“為什麽自己將她看成了傾月。”輕了搖了一下自己的頭。
“王爺,你怎麽了?”楚軒然卻還是沒有理會,怔怔的看著她的臉,手微微撫在楚軒然的額頭上,低歎,“這男人沒有燒啊!看樣子是喝了太多的酒腦子有點不清楚了。”
一隻手伸了過來,低問,“你是傾月?”他不確定的問著傾月,他明明聽楊墨毅傳回來的書信上麵,她跟司徒西風在一起。他當時看到了很生氣,他的女人竟然跟司徒西風站在一起,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正是臣妾,王爺怎麽會連臣妾都不認識了。”疑惑的眼眸微微閃動著,想看出究竟來。
“真的是你!可是本王聽墨毅你與司徒西風在一起?你這會應該是跟他濃情妾意才對,怎麽會回來?”目光清冷的射向傾月,他的聲音很平靜,讓傾月微微一怔,“這些他怎麽會知道,可是她沒有跟司徒西風做對不起他的事情!難道是他派跟前去找她,看到她跟司徒西風一起?可是她沒有跟司徒西風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給本王聽嗎?”臉上換上了一層陰冷,憤怒的看著她,讓她的身形微微輕顫,往後退,她該怎麽起來呢?
沉默了一會,微微抬頭看向一臉冰冷的楚軒然,開口道:“王爺,我去敵營的第二遇上了一個人,意想不到的人,王爺也見過他。”
“他是誰?”傾月話讓楚軒然劃過一絲狐疑,她到底想些什麽?她不是跟著司徒西風身邊過得郎情妾意的嗎?還回來做什麽?
“水月宮的宮主!”微微一笑,她當時也震驚了好一會,她也沒有想到司徒西風就是雪蓮。
“他怎麽會在那裏?”
腦中劃過一絲熟悉,想起了之前在水月宮的事情,他為了救傾月回來對雪蓮下過催心散,這個男人很危險他怎麽會忘記。
“司徒西風就是雪蓮。”她低歎了一口氣,這個司徒西風差點讓她再回不來了。
“原來如此!所以你就跟他濃情妾意,當本王死了嗎?”
冰冷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憤恨的瞪著她,吼道:“賤人,你還有臉回來。”
這個男饒話!壓得傾月有些喘不過氣來,腦中一片空白,屈辱的苦笑一聲,“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看她的,也對誰她的身家不清白,誰讓她是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呢?”
“王爺就如此相信,臣妾跟著司徒西風跑了,既然如此,我還回來做什麽?”她冒著生命險危從司徒西風的手中逃出來,可是這個男人非旦不問她,最近去了那裏,反過來喝斥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情意綿綿,為什麽不用用腦子仔細想想,她為什麽還會出現在王府。
“誰清楚!”癟了一眼,嫌惡的起身準備離開籬院。
看著修長的背影,轉身便準備離開,傾月一隻手拉住了楚軒然,急急的道:“王爺!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臣妾剛剛從司徒西風那裏逃出來,王爺你要相信臣妾啊!”
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唰唰的流了下來,臉上滿是淚水,無奈的低歎,“臣妾到底的要怎麽樣才能讓王爺相信。”
“滾開!賤人。”楚軒然喝了些酒,加上最近發生了那麽事情,他此刻所有的怒火都轉向了傾月,手推開了傾月。
整個人沒有站穩撞上的桌子,痛苦的捂著腹部,一股熱流緩緩順著褲腿流了下來,櫻紅的血液觸目驚心,傾月慌張的喊道:“我的孩子。”
“啊!我的孩子,王爺救救孩子。”傾月躺在地上看著楚軒然離去的背影是那麽的絕決,讓她的心瞬間冰涼,她的孩子會不會有危險。
楚軒然憤怒的推開傾月後,便轉身離開,還沒有走出籬院,便聽到傾月的喊聲,瞬間慌張了楚軒然的心,飛身回到了籬院。
地上流趟著一攤鮮血,傾月整個裙在地上,口中還依舊虛弱的喊著,“王爺救我。”
楚軒然的心好似被什麽撞擊了下,心跳的很快,他剛才很憤怒,將這些所有的怒火都出在了這個女饒身上,他剛剛聽到她的解釋,已經清楚她們為什麽地一起,可是,他還是控製不住情緒,他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心底慌亂的想要逃離開籬院,沒有再理傾月,有些憤怒的推開了她的手。
“傾月,你怎麽樣了,本王這就去找大夫。”急急的衝出了屋外,冷聲吼道:“來人,快點去將將京城裏有名的大夫給本王請過來。”
籬院外的侍衛聽到楚軒然吼聲,趕緊飛身離開原地。
“對不起女人,本王剛才一時心亂才推開你的,你不要嚇本王,孩子一定會沒有事的。”楚軒然緊緊的摟著傾月,不停的對傾月道歉!
可是傾月她已經暈了過去,沒有聽到他的心裏話!眼眸有些緊張的低垂著,緊摟著傾月的身子,腦子也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嗎?
看著地上的一攤血,刺紅了他的雙眼,在心裏怔怔的對自己道:“他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喲!這是誰這麽不長眼,竟然敢撞本王妃。”聲音很是高調的看著前來的人。
“王妃!屬下有要事找王爺,情況緊急撞上了王妃,還請王妃贖罪!屬下將這些大夫帶到後,王妃想怎麽處治屬下都校”完便不再理柳晴玉,帶著大夫離開了原地。
“慢著!誰你們可以走了。”冷聲笑道。
李健低垂著頭,緊急的道:“王妃,請不要再為難屬下,屬下也是奉了王爺的旨意辦事,等大夫去了籬院,屬下甘願受罰。”
“籬院出事了?”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揮了揮手,低笑道:“算了,本王妃突然心情大好,饒過你這一次不敬。”
這籬院的人怎麽突然叫這麽多大夫進去看診,難道是孩子不保了。狐疑的臉上劃一抹笑容,“最是孩子不保。”
扭動著蠻腰,道:“巧兒,走上籬院湊熱鬧去。”
站在一旁的巧兒,低聲問道;“王妃,我們還是別去的好,萬一王爺不高興就不好辦了。這傾側妃的孩子,王爺一向都是寶貝的很,連皇後娘娘也是依著王爺給她側妃之位,我看啊!不如讓奴婢前去探望一下情況,這要是讓王爺知道我前去看望,也不會多些什麽?”
“巧兒,真是聰明,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歇著,等你回來。”轉身搖著扇子緩緩消失在回廊上。
籬院的屋內燭火明亮,站著好幾位大夫。臉上帶著擔贍看著楚軒然,一番就診後幾人商議後,一名大夫站了出來,道:“娘娘,這胎可能會不穩,不過以現在來看孩子是保住了,不過失血過多傷了身子,這將要是想再懷上孩子也就難了,最主要的是娘娘體內好像服了一種珍貴的藥,保住了孩子的心脈。要不然一般的孕婦受了如此撞擊是絕對會產的。”
大夫的話讓楚軒然很是疑惑問道:“她服了什麽珍貴的藥?”
此藥應該是由西域火蓮以及萬朵珍貴藥花,加上晨露配製而成,這也隻是我們的推測,不能下定論,因為這種東西世上能擁有的人,少之又少。
“西域火蓮,那不是一百年才開一次花嗎?”狐疑的問道。
是啊!光這些就已經是難求了,那萬花,可是要一萬朵不一樣的藥花,不是每一季節都會出現的,等采集夠的時候已經是多少年了,這萬花製做的時候可是得新鮮的。
“那你怎麽能知道她服的究竟是不是火蓮?”
一位年老的大夫,走向前微微一歎,“我們行醫的凡是跟治病救人有關的藥材都會有所謹記,這個種東西在書上有所記載,它能護住饒心脈,在危急的時候,由其是失血過的人,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既然如此,這麽她是沒事了,那你們就先回去吧!走的時候開個方子給府上的管家就行了。”房門緩緩關上,屋內就隻剩下楚軒然站在床塌前,眼眸有一絲不明的閃動,那一次,司徒西風看中傾月難道是真的,連這麽貴的東西也舍得給她服用。
“女人,沒有想你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懷著孩子也能讓人家水月宮宮主傾心,用這麽貴重的東西救你的命。”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剛才那些大夫跟他提起的事情!他就很憤怒,這個女人竟然讓那麽多男入記著,他心底劃過一絲恐慌,想著那一,這個女人會不會真的跟其它男人出現在他眼前,到時他又該以怎樣的心態麵對這個女人。
“你還真是一個禍水。”微微低歎了一口氣,原來隻是想買她回來聽聽琴而已,因為她的眼睛真的很像母後,當時他不清楚到底是因為那種原因,他就是想讓傾月永遠呆在他的身邊。
淡淡的看了一眼,離開了籬院,他要忙的事情很多,飛身回到了書房。
巧兒走在廊上,剛好碰到幾位大夫準備離開,順手拉過一位大夫問道:“你們可是去為側妃娘娘看病,她現在情況如何?”
“你告訴我側妃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些金子就全歸你。”金燦燦的黃金在那名大夫的眼前晃了幾下,有些猶豫的告訴了巧兒實情。
“賞你了,走吧!”看著那名大夫離開的背影,巧兒趕緊走了回去。
“姐!巧兒知道為什麽?”急急忙忙的進了門,將來龍去脈了一通,讓柳晴玉眼眸劃過一抹輕笑,“原來如此啊!那這麽,那個女人現在孩子也算保住了是嗎?”
“奴婢也不太清楚,反正她啊!是被王爺推了一把才撞上桌子的,王妃你王爺發了這麽大的火,那這就明王爺也不喜歡她,隻是礙著孩子,這下姐可要好好把握機會。”有些喜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