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就如此相信他,你了解他多少?”他的聲音聽不出不悅,應該也高興不起來。
傾月認識他時,他身受重傷,我對他有過救命之恩,而且夜王從的遭遇與傾月都是差不多,從都沒有了父母在身邊,努力活著的人,所以皇上他欠我的人情,他是不會跟皇上搶皇位,我相信他。
“好了,不這些,既然河道之事是真有人放閘,明日朕便前去看看,是否真實。”終歸他是一國之君怎能低頭向一個王爺示好,傾月知道像楚軒然這麽心思凝重的人,是不會這麽簡單的相信一個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兄弟。
她也明白,再這麽一直杠下去,她隻有吃虧的份!與其如此,還不如低下頭來示弱,她還是得回宮的,畢竟晨兒在皇宮,當然還有她一直調查未果的仇人,這些都是她無法逃避的原因,眼眸閃動一絲冰冷,藍月兒既然那麽想讓她死,她又怎能不回敬一下呢?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不得不回皇宮,不得忍下所有委屈的原因。
嫣然一笑,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如趕緊查出那些可疑放閘之人,此事牽連到了如此多的百姓,一定要嚴懲。
“傾兒!可有辦法查出可疑之人?”狐疑問道。
放閘之人,為了什麽?
“當然是錢!”
“錯!是為了長命百歲。”微微一笑,眯起好看的眼眸搖頭道。
他們有人蛇膽可以延年益壽,如果傾月猜得不錯,那麽絕對是那個有錢勢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一般的人怎麽能辦到一夜之間放掉河道裏的水,想必此人身份不簡單。
“朕竟然都沒有想這一層,還是傾兒聰慧心思細膩。”
如果臣妾查出此人,皇上可否賜傾月一個答應,不管任何要求皇上都得答應,當然絕對不會令皇上太難做。
“隻要不是你離開,什麽樣的答應,朕都恩準!”喃喃一笑道。
“是嘛!那臣妾想要皇後之位呢?”她雖是笑話,但楚軒然卻認真的朝著她一笑,“如果是這個,朕同意。”
“傾兒,朕一直都隻愛你一個人,心永遠屬於你。”楚軒然淡然一歎,他隻能心底想著傾月,可是他還是為了江山,要做些違心的事。
“如果,臣妾不盡要你的心,更要你的人呢?”她的聲音有些堵氣,隻是皇上怎麽可能隻寵幸一個女人,隻愛一個女人。
“這個,現在朕做不到,但是朕想將來一定會做得到。”自信一笑,劍眉有些緊鎖著,也不知道他所的將來是何時,至少是在打敗左相以後吧!
“那好!我等。。。”
她步子輕緩來到床榻,嫣然一笑問道:“皇上,可是打算在此過夜?”
“不了,朕明日還有要事忙,傾兒早些睡下吧!”遲疑了一會,便提起修長的步子離開房間。
他剛才從進屋到離開,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傾月的轉變令他有些不太適應,她真的如此快就原諒他了嗎?
她真的肯向他低頭了嗎?
一切都來的太快,來不及他想,便發生了。楚軒然一路都在思考著,就什麽時候回的屋都不清楚,躺在床榻上歎息一聲,“傾兒,真的還是傾兒嗎?”
一亮,楚軒然一行人前去了青平河,看著一眼幹枯的河道,低歎道:“看樣子傾月的不無道理,一般之人怎敢作出如此之事,想來絕對是身份不低的人,這些地區旱情如此之重,可是朝庭一直未傳到他的耳中,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他知道此事。”
去了一趟青平河,便又趕了回來,此時傾月正與幽夜在雨樓閣品茶。
樓上坐著的身影落入了楚軒然的眼中,狐疑一閃,跳下大馬也邁進了雨樓閣緩緩上了樓,走向傾月他們坐的方向。
“我懷疑放閘抓蛇的人,肯定是朝中有人,而且後台不低。”傾月正與幽夜猜測著自己的心國,楚軒然正巧趕了過來,聽到她的話。
“我也覺得傾兒的沒有錯!”優雅一笑,朝著傾月的身旁坐下。
“什麽時候來的,你不是去青平河了麽?”聲音有些疑惑。
“還不是想你,所以早早回來了,這一次的事情肯定牽涉到了朝中大官員,我還懷疑有人故意不將揚州等地的災情上報也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其中還有其它的原因才令旱情如此嚴重。”
“如茨話,這裏不是談事的地,不如咱們換個地方?”幽夜淡然一笑,道。
幾個回到了楚軒然住行的地方,屋內三個人有些沉默,傾月最先打破了沉靜,笑問道:“皇上,也覺得此次旱情不簡單?”
“朕去觀察過青平河,那大的堤壩想要一夜間挖開確實不是平常百姓力所能及的事情!看樣子這一次應該牽涉了朝中之人。”眼眸一閃有些冰冷,他一定要揪出那人,竟然如此不計後果的放閘,差點激起揚州等地的暴亂。
據臣弟這些日子調查,此事關係重大,很有可能牽扯到朝中官員,所以皇上要有心裏準備。
“哦!那夜王可是有些眉目了?”皺眉疑問道。
“皇上,喝杯茶吧!了這麽久也該累了,傾月今日找夜王就是談此事,他隻是在懷疑,並未查到些什麽?不過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個水落石出。”自信笑著,端起為楚軒然沏好的茶杯緩緩走了過去。
“那既然如此,夜王今日就先回吧,趕緊查出到底是誰膽子那麽大,竟然作出這等事情。”有些不悅的緊了緊眉頭。
“那臣弟就先告退!”幽夜離開後,楚軒然冷魅的眼眸一眯,疑惑問道:“以後不許你私自見夜王!”
如今柳家勢那麽大,臣相又怎麽會一直讓他的女兒是貴妃,南照國的公主又怎麽可能委屈著自己一直是個妃子,這一年內她不在宮中,想必她們倆早已爭鬥了不知多少回了吧!這楚軒然初登基選妃肯定也是不少,皇宮的女人又何其會少,她不該忘記當初是以什麽目地接近楚軒然才是,查出真凶才是她唯一該想的。
慢慢拉開了楚軒然的手,起身坐到鏡前,抬眸看著鏡中的人,心底歎息,“她再過幾年又是什麽樣子,楚軒然還會在那眾多的女人堆裏,憶起她們母子嗎?”
怔了怔心神,輕笑道:“她該將藏寶圖查出來才對,其它的什麽都不要去想,不能去想。”
“你到底看上我那點呢?”苦笑一聲,腦中想起了楚軒然曾經提起過的話,“再像也沒有她高貴,那個她是誰?”
心中的疑惑一直是她想不通的,挑眉著了一眼楚軒然,她輕緩的離開了房間。
一抹匆匆身影閃進了屋內,對上屋內的幽夜,便開口道:“我想知道這一次前來揚州,你的目地何在?”
“目地?”微眯著的黑眸,睜開笑問道:“不知傾兒何意?”
“雖然我知道你一直對楚軒然沒有敵意,但是你又怎麽會如此好心,將那麽糧食白送朝庭,我可不認為你會單純的想替楚軒然分憂!何況,我找楚軒然合作,還答應找到藏寶圖給他作條件,你都沒有跟我提過一個字,你的目地確實不是在那藏寶圖上,但是你到底在算計什麽?”
她一直都心中明白,但是出於前來震災情急的原因,她一直未提半個字,但是不代表現在她也會一直不提。
幽夜從軟榻上起身,整了整神色,無奈歎道:“在你麵前,我還能耍什麽心機?”
“放心吧!我不會對付楚軒然,他畢竟是你的男人,我不會傷害他。”
隻是。。。
“隻是什麽?”她一時也猜不到幽夜到底心裏在想些什麽?
“我不會動他,但是宮裏的太後就難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傾月,他確實並不想動楚軒然,因為沒有必要。
“你一直在要殺太後,以你的能力,我不相信你會殺不了她,隻是這些年過去了,你到底在等什麽?”雖然她是楚軒然母後,但是你要殺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去告密,打從心底就對太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從心底不喜歡這個人,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厭惡。
“將來你會明白,隻是現在需要一步一步的來,急不得,她遲早會受到該受的懲罰,那將會是比死還要痛苦千萬倍,相信那一應該不遠了。”沉靜一歎,幽夜的眼眸中盡是一片深意,她卻完全看不出。
“喂!幽夜那你為何要將楚軒然前來這裏的事情告訴我,因為什麽?”她不懂,幽夜難道真是隻是為了讓她來幫助楚軒然嗎?或是前來救災,她好像一直都未做些什麽?
幽夜臉上還是一片笑意,淡然的道:“當然是為了讓你們兩口重歸於好,看著你幸福行嗎?”
“這話真是令我懷疑?”他對她的情,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如今幽夜為可突然改變的這麽快,實在是讓她覺得不對勁!可是她卻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到底是那裏不對呢?
幽夜走向她的麵前,低聲問道:“怎麽一大早就跑來,這為了問這些有的沒的?”
“你有事情蠻著我?”認真的盯著雙眼,問道。
“等到你知道了,自然一切都會知道,現在你最好什麽都不要想才是,好好跟楚軒然相處,也許你們將來會幸福!”聲音中有些壓抑,他明明喜歡眼前的女人,卻勸她與別的男人好好生活。
“噗!這真的不像你幽夜做出來的話,真是令人懷疑,你是不是那根筋不對了。”冷笑一聲,問道。
“算是吧!”幽夜的眼眸暗淡一閃,他何嚐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將自己的心思讓她知道,隻是一切都將注定不一樣了,他終究是要將心底的感覺深藏。
傾月越看幽夜越覺得怪怪的,但是她實在也不知道該繼續些什麽?看了看,屋內的環境,便隨意的問了一句,“幽夜!我怎麽發現這屋子有點眼熟呢?”
此刻幽夜的身子明顯一僵!暗歎一聲,“傾兒,總是觀察細微,連這房間擺設如煙花樓一樣都感覺得出來!”
“傾兒!這房間本來是準備給你的,但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幽夜平淡一笑,但是卻令傾月一怔!原來幽夜半房間擺設成煙花樓的樣子是為了她。
“我有事情!就先回去了,改有空再找你。”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傾月走在路上,還不由的拍了拍心口,低歎道:“原來幽夜還是像以前一樣關心她,隻是他的很對!她現在應該跟楚軒然好好相處,畢竟她承若楚軒然的事情,還沒有完成!”
回到楚軒然的住所,推門剛邁了一步,一抹聲音劃了過來,問道:“去哪裏了?”
“我去散心了,皇上你醒了多久?”疑惑問道。
“剛醒來,愛妃可有用膳?”平靜的聲音中聽不出他的心情是否已經生氣,但是她還是乖的邁了過去,她剛才撒謊了。
“沒有,還來不及用膳,那咱們一起吧!”笑道。
他的女人去找別的男人,到底能有何事是不想讓他知道的,這個問題他真的很想問,但是見到她閃躲的目光,他猶豫了,也許她真的有什麽事是不想讓他知道的。
兩人在用過膳之後,楚軒然提出帶傾月出去轉轉,於是傾月開心的答應了。
“傾兒,我不希望你有事情瞞著不跟我商量。”坐在馬車中的傾月倚在楚軒然的懷裏,楚軒然卻突然了一句這樣的話,她的身子明顯一怔!
心下一緊,難道楚軒然派人跟蹤她,要不然怎麽會這樣問她?
鎮定的露出一抹笑容,眼眸有些閃碩道:“傾兒能有何事瞞著你,隻是一大早去找了一下夜王,問了一下最近調查的結果而已,軒然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楚軒然到是意外,他一問,傾月便回了他的話,臉上僵硬的表情得到舒展,高挑的劍眉微微一怔,有些怒意道:“下一次不要一個人去與其它男子見麵,我會介意!”
“原來軒然也會吃味!”淡淡一笑,靠在他的懷裏,有一時她是高心,至少眼前的男人麵對她時,不管他是假裝也好,是真心也罷,他在麵前一直都是表現的那麽在乎她,可是她不是傻子,不會因為眼前的話語,忘記了他還是一國皇帝。
“到了嗎?”傾月疑惑問道。
“別急!我們是去郊外,已經很久沒有心思出來轉轉,自然得找個靜溢地方放鬆一下。”楚軒然的目光有些異常的赤熱,令不禁有些懷疑,他到底帶她去的是什麽地方?
出城不久後,她們的馬車緩緩行在山林間,一陣涼風吹進了馬車內,傾月低歎道:“軒然!這裏竟然有涼風,在這炎熱的夏季,如簇方倒也是極好的地方!”
“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有想到你猜到了,我的傾兒真是聰明。”戲虐一笑,撫了撫她的額發.“你是何時發現有這樣一個好地方的?”淡問道。
“上一次前去青平河路過簇,便一直想帶你前來。”楚軒然如此平淡的聲音倒是讓她感到意料之外,他明明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皇,卻能如此為她著想,不禁令她自己都懷疑,她有那麽好嗎?
沒有想到如此炎熱的氣,外加上揚州已經很久未下雨,在這片林子還能有如此濕重的空氣。下了馬車,看了看身邊的林子,一下子一個想法萌生。
“軒然!如此幹旱的氣,這土地應該是幹的才對!可是這片林子卻沒有,會不會?”她的話挑起了楚軒然的興趣。
“會什麽?”
“可能是這地有水!”這個想法有些大膽,但是眼前的潮濕足以證明這裏肯定是有水才對!
“這又如何?”楚軒然疑惑問道。
“那就代表能種莊稼啊!”好看的眼眸一閃,一絲笑容泘在嘴角,令楚軒然怎麽也移不開眼!
這麽一片林子如果將密處的樹木砍掉隔開幾丈留下一顆樹,即能乘涼又能遮陰,如此在此處挖個井,種些麥跟蔬菜絕對是可行的。
楚軒然轉念一想,傾兒還真是對了,這個地方確實應該是有不少水才是,看來這一次帶她出來,竟然有如此收獲。
眯起鳳目,臉上泘一抹微笑道:“傾兒!你又立了一記大功啊!連我都沒有想到,到是你心思機靈。”
“如果沒有你的發現,我又怎麽可能猜想這麽多,不如咱們趕緊回去讓人過來,挖口井?”傾月麵對楚軒然傳來的目光,顯得有些閃躲,她知道那種目光代表什麽?
“那個。。。”她終於麵對如茨楚軒然顯得有些無奈了。
“傾兒!”
她的低垂著頭,不敢看向楚軒然的目光,隻是她的臉卻被他捧高了起來,一抹冰涼落在她的額頭。
原來以為楚軒然不會如此輕易用放過她,沒有想到隻是親了她一下,頓時她覺得自己羞愧了,她的腦子裏在想什麽?
“有你在,真好!”沉默了好一會,聲音有些疼惜的道。
“能當成皇上對臣妾的嘉獎嗎?”她對楚軒然的話也是很意外,畢竟這句話的人是一國之君,但更是她的男人。
“自然!”
微微一笑,那臣妾又立功一件,可有準備好送什麽大禮給臣妾?
“你呢?回宮朕要向母後商量封你為皇貴妃,可算滿意?”他的話,卻令傾月陷入深深的沉寂中,皇貴妃?
到底,她不管如何得寵,畢竟身份是逾越不了正室,她的封賞再高,又如何,不依舊還是皇後之下。
她不想要什麽皇貴妃的頭銜,她要的隻是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就好比與東方葉爍相處的日子般,他的心滿是她,她也是。
隻是一切都不可能,她記起了過去,她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更是一國皇帝的寵妃,那一點加在她的頭上,都得讓她在權利道路上不停的爭紮,她無從放棄,更無從選擇。
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微微一笑,“那就先謝過皇上的寵愛。”她的話帶著考慮,帶著疏離。
楚軒然將傾月的表情看在眼裏,沒想到傾兒會在這個時候顯得如此沉靜與從容,或許以前的傾月不會,她會將自己的心思毫不客氣的出來,甚至是挑釁。
一年之後的傾月,究竟發生了何事,她竟然變得如此平靜,換作是別的女人,自然一片欣喜,可是她卻明顯笑得僵硬,好似在意料之中,又似令她失望。
“傾兒!有些事情你該懂得,朕也是不想的,可是為了國家,朕選擇了每位帝皇都會慣用的方式,她們在朕心中,永遠也不會取代你的位置。”
她麵對楚軒然話,平靜一笑,那怎麽樣?
他是帝皇,她能些什麽嗎?
沉默了一會兒,低歎道:“想必夜王已經查出了放閘抓蛇之人,咱們也出了大半了,不如先回去問問情況?”
她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與其這些沒有實質的承諾,倒不如以她的能力信服別人,她該這麽做不是嗎?
畢竟父母之死的謎團未解開,她能走到多遠不清楚,但是她想把握現在,既然他讓她做一個寵妃,那就如了他的願,成全了他亦成全了自己,總比沒有嚐試強的多,他的愛能夠延續多久?
“傾兒真覺得夜王會如此不辭辛苦的幫朕,沒有目地?”楚軒然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心底一直都疑惑著,但是為了大局,他能忍。
畢竟夜王這個人,他目前真的不太清楚,他的背後有何等巨大的勢力,與其為敵,他倒樂見其成的任著夜王作為,看看他耍什麽花招!
“嗯!臣妾不知道他出於何目地,但是臣妾知道他是月國的王爺,為國效力是理所應當,身為皇族之人出力也是於情於理,不能因為他的舉動便無故的猜疑,何況他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咱們該謝還是得謝,皇上為何不拿出身為皇兄的氣度去安撫一個有用的皇弟呢?”傾月若有所指的道。
“愛妃的話,令朕頓時清醒,不管他的目地何在,隻要未發現任何不妥處,都別先下定論才是。”楚軒然低歎一聲,他一直不明白,但是傾月得也對!便附著傾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