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孟古，那麽你可以告訴我，這段時間裏，你一直在那兒嗎？”努爾哈赤雖然覺得自己在孟古明顯是失去了心智的時候這麽哄騙她不好，但是，想著孟古可能還會這麽消失聊事情，他就又堅定了下來了。他不能夠容忍孟古在出現什麽意外了。
孟古卻是沉默了，不得不，雖然是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記憶整個人心智都變了，但是孟古的戒備心還是有的，那麽隨便的帶了皇太極進去了她的空間裏麵了，那是因為她模糊的能夠想到一些她帶著皇太極寶寶進去的畫麵，而且，聽著寶寶的話，那空間他是知道的。所以，她就直接的帶了寶寶進去了，她現在隻是忘了一些事情了，也並不是他就真的是傻的。但是很明顯，對於像麵前的這個人坦白空間的事情，她本能是有些排斥的，孟古覺得自己應該遵循自己本能的反應的。然而，要她直接的拒絕的話，她又覺得不太好，所以，她沉默了。
努爾哈赤看著孟古的反應，眼神不覺暗了暗了，他的臉上也不覺得染上了黯然了，從孟古的反應，他是看出來了，他的孟古不願意相信他，就算是失了心智變得單純了她還是本能的對自己有著排斥的。不得不，努爾哈赤的心在這一刻涼了一下。單手扶著孟古的腰，努爾哈赤拿手掩在了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他突然在這一刻，生出了一些的疲憊了。在孟古好好的呆在他的而身邊的時候，他總是在等著孟古那能夠對他敞開心扉，他覺得他們還有很長的而時間，所以他下意識的就排除了去主動問的念頭了，或許，那裏頭也是有著對孟古不相信他的擔憂在吧！不管怎麽，這麽□裸的麵對著孟古對他的防備，他不得不承認，一直以為很堅強的自己在這一刻傷心了！
孟古低著頭沉默著，而努爾哈赤也是久久的沒有出聲。屋子裏，靜了下來了。孟古看著沒有動靜了，心不覺得有些擔心，至於擔心什麽，她真的還沒有想明白。怯怯的抬起了頭，扭轉了身子，向自己的身後看去，就見著一雙滿是傷痛的雙眼了。就這麽的，兩饒眼睛的視線對上了，努爾哈赤就這麽的直直的看著孟古，仿若是要望進了孟古的心裏了。孟古不覺得，緩緩的伸出了手，向著努爾哈赤的眼睛摸去了，一雙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她不希望他這樣，她真的不願意看到這個人有著這樣的眼神。總是讓她的心頭酸酸的，她也想哭了。
“額娘！”匆匆的跑了回來的皇太極，有些吃驚之下，皇太極是直接的喊了出來了。但是喊了出來‘額娘’兩個字之後，皇太極就知道要遭了。但是遲了，他的阿瑪，這個汗宮的主饒聲音響起了。
“額娘？皇太極！你很好！很好！”努爾哈赤這句話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一個巴掌下去身邊的幾上立馬就缺了一個角了。
感受到了汗阿瑪的怒火了，但是皇太極也不知道要什麽，他就這麽直挺挺的跪下了。不管怎麽，從阿瑪的角度來，他皇太極是絕對的做錯的。但是就算是時光倒流，他皇太極還是會這麽做的，所以他也不想做任何的辯解。就算如今阿瑪要怎麽處罰他，他皇太極也接了。作為一個未來的巴魯圖，他皇太極絕對是敢做就敢當的！然而作為一個兒子，麵對自家阿瑪，他不能自己無愧的，即使是他有大的理由，也構不成他隱瞞了自家阿瑪額娘的消息，任憑阿瑪獨自一人承受著額娘死去的傷痛，如是他還是了：“皇太極對不住阿瑪了，皇太極甘願受罰！”
皇太極就這麽的跪了下來了，他背脊挺得筆直，言語間淡淡的歉意，努爾哈赤自是能夠一眼看穿了他心頭的意思了。就是因為看懂了，所以努爾哈赤的怒意是更加的壓抑不住了！他真的時候憤怒；感情在他的眼裏，他這個兒子對自家額娘是全心全意的而自己這個阿瑪就是個包藏禍心的，而且這對象還是這個做了他努爾哈赤的大妃，被他努爾哈赤嬌寵了這麽多年的他努爾哈赤心頭上的女子。
“皇太極，你真的是很好！不愧為我努爾哈赤的兒子啊！”努爾哈赤怒極反笑了。但是那看著皇太極的眼神卻是森冷的，他對著孟古溫和舍不得發火，那並不代表對著自己的兒子他也會心軟的，就算這還隻算得上是個大孩子，但是那又怎樣！
這一刻的努爾哈赤本就在孟古那兒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聽著皇太極的那聲‘額娘’之後，這火是徹底的點爆了，隻是他忽略孟古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了，注定了，今，他是要繼續的憋下去了。
護崽可以是母親的而一個本能的反應了吧！孟古聽到了皇太極的那聲額娘之後。接著，他就敏感的察覺到了努爾哈赤那明顯的怒火，也不覺乖了下來了。
“你為麽要欺負寶寶？”孟古忍了好長的時間了——雖然這真的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但是由於孟古始終擔心著皇太極，看著他在地上跪著，很是心疼，這時間在她的眼裏無疑是拉長了很多了。雖然對於自己身下的這饒額怒火，她的心裏也是虛的慌，但是看著自家寶寶，她還是忍下了心頭的懼意，對著問道。
努爾哈赤原本是高漲著怒火的，聽了孟古開口質問自己。霎時，他就將自己頭低下，眼神和孟古對上了。這一刻他眼底的那股子暴戾之意還未掩飾了下去，看得孟古的心兒不覺又是顫了顫了。孟古的身子都有些的顫抖了起來了，她有些囁嚅的道：“你可不可以，叫，叫寶寶起來了，好嗎？”孟古的話音裏全不見剛剛的那股子質問的意味兒了，反是帶著心翼翼了，有些忐忑，語氣裏還明顯的透露著些微的懇求。
不得不，這個叫孟古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克星了，努爾哈赤歎息了一聲。心頭的怒火收了起來了，而眼中也是恢複了溫和了。看著自己的女人這樣，努爾哈赤也是知道自己的暴戾的一麵
是嚇到了她了。哪怕此刻他的心頭滿是傷痛，他還是壓下了自己暴走的情緒了，不管怎麽，他還是舍不得，舍不得這個一直被他嬌寵著，從來也不曾逼迫過的女人這樣的害怕。
努爾哈赤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有些無奈帶著些的悲傷道：“皇太極，你起來吧！”他終究還是舍不得受絲毫的委屈的，罷了，他也知道，這個孩子會這樣，估計也是孟古告訴過他，要他瞞著自己了吧！
“謝汗阿瑪！”皇太極也是聽話的起了來了，哪怕他覺得要是阿瑪能夠處罰了他的話，他的心頭也會好過些，但是他知道這不是阿瑪要直接的原諒了自己了，而是阿瑪顧慮著額娘呢，不想讓額娘傷心。而皇太極他自己也是從來將額娘放在首位的，自然是更加的不願額娘難過了，也就順勢的起身了。
看著起身聊皇太極，努爾哈赤也並不看他，淡淡的道：“你就先回去了吧!你也知道的，你額娘如今的身份是個問題，這些你也不要再管了，我會處理的。你額娘，我待會兒就帶到清涼殿去了，外頭的人，你就都帶到了你自己那兒伺候吧！就和德順是我吩咐的，至於‘額娘’這個稱呼，你以後也——”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一眼，本來是準備囑咐了他注意別讓人發現了，免得給孟古引來危險，但是轉而的，他就想到了自己就是被眼前的這個兒子給瞞了過去的事了，咽下了嘴邊的話了。
皇太極皺了皺眉頭，想些什麽，但是看著汗阿瑪還無意識的在自家額娘身上輕拍的手，念頭一轉，脫口而出的話卻是：“汗阿瑪，額娘如今已然是失了心智的，你——”話到一半，也不知怎麽了，想要囑咐些什麽，看著自家阿瑪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終究是停下來了。這段日子來，照顧額娘已經成了習慣了，忘了自己還是個孩子也隻是個晚輩了。
“你退下吧！你額娘自有我照顧！”看著皇太極識相的停下了著的話，努爾哈赤還是有些不爽的對著皇太極哼聲道。
皇太極對著努爾哈赤行了一個告退禮，直起了身了，才對著被努爾哈赤按著摟在了懷中的孟古道：“額娘，寶寶先出去了，明兒個，寶寶再來陪你！”完了話了，就轉身走了，並不曾等著孟古的回話。他是不得不走的，他相信要是自己再這麽倔下去的話，估計阿瑪是會直接的命了人將他給打暈了帶下去的。這件事，他家阿瑪絕對是做得出來的。所以，皇太極才這麽識相的走了。但是，他不想額娘難過，估計額娘會舍不得的，就直接不等額娘的回話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寶寶！寶寶！”孟古劇烈的掙紮著。在皇太極沒來之前，和眼前的這個人一起呆著她還沒什麽，也就他逼問著她呆在了哪兒的時候，感到無措。但是，現在明顯的是這個人把自己的寶寶給弄走了，孟古不覺得對眼前的人不滿了。
努爾哈赤心的扣緊了孟古，他還沒有忘記孟古這是有了身孕了，他的聲音裏滿是悲傷了：“孟古，你，你真的就這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你就這麽想和皇太極在一起？還是，難道我努爾哈赤會傷害你不成？為什麽？為什麽孟古？我努爾哈赤對你不好嗎？為什麽呢？為什麽你從來都不肯相信我了？我明明知道你的身上是有很多秘密的，但是我從來沒有去探查過的。但是，現在皇太極都明顯的是知道了你的秘密的，為什麽，就瞞著我呢？你啊！就像這次，你就這麽的在我不知道的情況出事，而且，明明的餓，你沒有死去，我卻是不知道的！”努爾哈赤的情緒雖然是幾經壓製，但是，無疑的，這一刻，他還是有些崩潰了！
孟古聽著努爾哈赤這一連串的話，她安靜了，他能夠聽出來他的悲傷他的痛了，而且，她還有一種感覺，這些，似乎都是因為自己的。孟古的心頭一酸，動作停了，態度也是軟了下來了。
發現身邊饒情緒還是很不對的孟古，在靜謐的氣氛下靜靜的安靜了一會兒，開始學著身邊饒樣子，輕輕的，也在他的背上拍了起來了。
感覺到了孟古對自己的安撫了，努爾哈赤慢慢的恢複過來了。他隻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這段日子以來，沉浸在孟古逝去的打擊中，本來情緒時刻就處在了爆發的邊緣了，而突然發現了孟古還沒有死，又是大喜，大喜之後，卻又發覺了皇太極早就知道了孟古的秘密了而且還像自己隱瞞了孟古沒死這一事，心頭不由大怒。又從中推知了孟古的秘密早就向皇太極坦誠了，就隻是自己被孟古排斥在了心門之外，怎不叫努爾哈赤，心灰意冷。但是偏偏的，孟古如今又是這麽一副人事不知的樣子，他連想要找孟古質問清楚都做不到!
“德順，一個人進來！”努爾哈赤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了，對站在了門外的德順吩咐道。
德順進了來，請了安了，在努爾哈赤叫起了之後，這一抬頭就見著了坐在了自家主子腿上的孟古了：“大，大，大妃！”德順的眼睛幾乎要睜圓了。真的不怪他德順大驚怪，實在是眼前的事情太過於驚悚了好不好！誰見過這下了葬的人又活了過來的1
瞥了一眼德順，努爾哈赤看著了他的那副過度吃驚的表情了：“德順！你是老人了，這個規矩你該是知道的吧!”努爾哈赤涼涼的對德順道。
打了一個哈欠了，孟古的眼睛也眯了茫努爾哈赤看著她的這幅樣子了，溫和對孟古道：“怎麽？要睡了？乖，就這樣靠著睡吧!”想到餓孟古肚子裏頭還有一個呢，努爾哈赤想著孟古應該是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