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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冷王勾勾纏,盜寶奇案

  “今天這個女人,本王要定了!”


  ??炎鴻澈輕啟朱唇,從口中溢出的聲音,如同山穀中空蕩徘徊的魅響,久久在顧妍夕的耳邊盤旋。


  ??什麽叫這個女人他要定了?是要她以身相許的意思嗎?還是他要霸占她?


  ??顧妍夕很不愛聽炎鴻澈說著這樣霸道的話,她欲推開炎鴻澈:“澈王爺,你在做什麽?放開我!”


  ??炎鴻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不說要帶你出丞相府嗎?本王不同意,因為本王要親自帶你出府。”


  ??寐生、李文卓和玲瓏,以及‘受害者’顧妍夕,聽到了炎鴻澈解釋的這句話,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他說要定了她這個人,以為是要她犧牲色相呢?

  ??隻要不是就好!


  ??李文卓恨恨地看向炎鴻澈,而炎鴻澈一雙深潭的眸子冰冷的令人渾身不寒而栗。


  ??顧妍夕聽說過炎鴻澈狠毒的手段,誰若是惹怒了他,怕是活不到下一刻,就被他一刀致命了。


  ??她從炎鴻澈懷中掙紮出,看了看李文卓,又看了看炎鴻澈,溫柔笑道:“好了,既然是出丞相府看戲,自然是人多熱鬧的好!”


  ??李文卓不悅道:“大表姐,我不想和澈王爺一起去!”


  ??顧妍夕眉頭蹙起,這個傻小子,來了倔脾氣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炎鴻澈冷哼一聲:“誰說要和你一起去了?本王要你留在丞相府,不得跟我們出去,若是你敢違背本王的意思,寐生……”


  ??“寐生在,王有何吩咐!”


  ??“他若是敢跟著本王,或是對本王大不敬,直接殺了他,免得礙了本王的眼!”


  ??李文卓深深吸一口怒氣:“你……”


  ??顧妍夕給了他一個眼色:“好了表弟,你不是說要幫我將屋中的書分分類,幫我挑幾本好看的給我看嗎?還不快去!”


  ??李文卓一甩衣袖,哼的一聲離開了。


  ??顧妍夕抬眸看了一眼,炎鴻澈的唇角竟然會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到他有些孩子氣的樣子,顧妍夕有些忍不住想笑,都說他是冰山,人睿智,下手狠毒不留情麵,沒想到也會有這樣可愛的一麵?

  ??是可愛嗎?應該是可恨才是,霸道的很!

  ??“喂,我們出府吧!”


  ??顧妍夕搖了搖頭:“父親不允許我出府。”


  ??“這還不簡單,由本王跟你父親說幾句,他不敢不聽從!”


  ??顧妍夕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好,有點拿炎鴻澈壓著自己的父親,會讓她父親覺得自己的尊嚴掃地。


  ??而她很了解顧德,顧德是個非常好麵子的人,若是這一次顧妍夕利用炎鴻澈出丞相府,而且是像炎鴻澈所說的那種方式,強迫性出府,怕是顧德會耿耿於懷,將來讓她和她的母親大夫人都不會好過。


  ??“澈王爺,就沒有好一點的法子嗎?”


  ??炎鴻澈想了想,轉身看向了寐生。


  ??寐生頭皮發麻,覺得一定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他的頭上,他忙垂下腦袋,不敢直視炎鴻澈的雙眸。


  ??“寐生,本王要你做一件事,你去假扮成她,留在丞相府!”


  ??“什麽?”寐生睜大了眼睛,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王,你要我扮顧妍夕的模樣,留在丞相府?”


  ??炎鴻澈危險的眯起眼睛道:“怎麽?不可以嗎?”


  ??寐生臉蛋都紅了:“王,寐生是男人,還從來都沒有穿過女人的衣服,戴過女人的首飾,這樣怕是不妥吧?”


  ??“有什麽不妥?本王說讓你去,你就去,別囉嗦!”


  ??炎鴻澈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寐生一聽,忙點頭,很難為情的看向顧妍夕道。


  ??“顧妍夕,我們走吧!不過最好別將我打扮的那麽誇張!”


  ??顧妍夕忍不住笑,點了點頭道:“好!”


  ??寐生俊俏的小臉,羞答答的紅了,跟著顧妍夕回到了顧妍夕的宅院,到屋中換上了顧妍夕常穿的衣服和頭上戴了她常戴的首飾。


  ??寐生在穿裝打扮時,一直都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眼。


  ??剛過一刻鍾,顧妍夕和玲瓏對視一笑。


  ??顧妍夕伸出手,推了推寐生的肩膀:“好了,睜開眼睛吧!”


  ??寐生心裏不想睜開眼,但是還想睜開看一看,到底這兩位姑娘將他打扮成什麽樣子。


  ??當看到了銅鏡中,那個身穿女裙,麵頰塗腮紅,黛眉胭脂麵,朱紅唇,頭上高高隆起一堆頭發,上麵是繁雜的的花樣和首飾,他簡直沒有認出自己,竟然變成了女人的樣子?

  ??炎鴻澈在屋外不耐煩的推開房門,進來喚道:“寐生,好了沒有?”


  ??他剛問完,看到寐生穿著一身女裙的樣子,那樣子別扭的很,讓炎鴻澈忍不住蹙起眉頭,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玲瓏獻是獻寶似得,問向炎鴻澈:“澈王爺,他是不是變得很美啊?”


  ??炎鴻澈清了清喉嚨,冷冷道:“真是惡心死人了,寐生隻準你這一次扮成這個鬼樣子,下一次你再敢扮成這副鬼樣子這樣,本王一刀殺了你!”


  ??寐生無可奈何,這主意明明是王出的,他卻這樣挖苦他,真是讓他夠丟臉的。


  ??玲瓏因為無法陪顧妍夕出府,擔憂地望向顧妍夕道:“大小姐,玲瓏不能陪你一起出府,在外麵你可要當心點……還有,早點回來,免得被老爺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知道了玲瓏,你在宅院中盡量不要出去,免得被人發現了!我會早點回來的!”


  ??“好!”


  ??顧妍夕身上換上了寐生的衣服,裝作炎鴻澈的護衛。


  ??寐生剛睜開眼睛,看到顧妍夕換上了這身男裝,起初他覺得顧妍夕穿上男裝的樣子很清秀。


  ??可就在顧妍夕要離開屋門時,他突然覺得顧妍夕的身影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忙喚住了顧妍夕:“大小姐!”


  ??顧妍夕回身,望向他:“什麽事?”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顧妍夕蹙眉:“我們時常見到,不知道你說的見過是什麽意思?”


  ??寐生絞盡腦汁的想著:“就是在……在哪裏見過,我也想不到是哪裏,就是覺得你的背影很熟悉,但卻記不清楚!”


  ??炎鴻澈冷冷看了一眼寐生,寐生便不再多問些什麽了,他習慣的伸出手去抓後腦勺,可是這樣一抓,頭上的發髻散落了下來,玲瓏大叫:“糟了糟了!好不容易盤上的頭發毀掉了!坐下,我在給你重盤下頭發!”


  ??寐生張開了口,簡直能塞進一個鵝蛋了。


  ??還要化成女妝一下,天哪,還不如拿把刀殺了他更痛快呢!

  ??顧妍夕緊跟在炎鴻澈的身後,剛要出丞相府,就看到顧德站在府門外,一直等著炎鴻澈。


  ??見到炎鴻澈來了,他一臉討笑道:“王爺,剛才臣到處找您,可是都不見您的身影,臣的愛女傾城也到處找你,想見你呢,她還在花廳裏等著您呢!”


  ??“傾城?是顧傾城啊!本王竟然忘記了這件事,算了,改日再見吧!”


  ??顧德的笑臉一僵?

  ??明明是他想見顧傾城的,怎麽會忘記了呢?

  ??他勸道:“王爺,您好不容易來貴府一次,臣應該好生招待您,要不這樣,您先留在附上,臣這就讓下人們準備一桌酒菜,我們共飲幾杯?”


  ??炎鴻澈擺手道:“不必了,改日再會!”


  ??他清冷的模樣,讓顧德有些忌憚,也不敢在三番四次的勸說了,躬身將炎鴻澈送走。


  ??顧妍夕一直垂著臉,躲在炎鴻澈的左手邊,正巧用炎鴻澈的身子躲住了顧德的視線,直到她跟著炎鴻澈上了馬車,才鬆了一口氣。


  ??“你出府要去哪裏看戲?”炎鴻澈因為顧妍夕真的要去戲樓看戲。


  ??顧妍夕卻是道:“去官府衙門!”


  ??“去官府衙門看戲?看斷案的戲?”炎鴻澈被顧妍夕的話,提高了點興致。


  ??顧妍夕點了點頭:“當然是啊,聽文卓說,今天官府衙門正在破一個很棘手的案件,正巧我也好久沒有為屍體解剖,查案了,過過手癮!”


  ??“屍體解刨,查案?你竟然有這樣惡心的癖好?”


  ??炎鴻澈厭惡的看向顧妍夕。


  ??顧妍夕才意識到自己在現代時,已經習慣在解剖實驗室,為死者解剖身體查明背後的真凶和故事。


  ??今天隨口說出來,竟然成了炎鴻澈口中的癖好?BT了!

  ??“誰說查看死者屍體就是癖好啊?那麽仵作不就是這樣斷案的嗎?怎麽沒有人說他們這是癖好,惡心?”


  ??“仵作是男人,你是男人嗎?本王到現在才發現,你一點哪裏都不像個女人!”


  ??顧妍夕被炎鴻澈這句話,氣的眼睛瞪圓了。


  ??而炎鴻澈就當作沒看見,撩起馬車簾子,對車夫道:“到沐城官府衙門去!”


  ??“是,澈王爺!”


  ??馬車開走了,而站在顧丞相府門口的顧德,望著漸漸走遠的馬車,口中嘀咕道:“奇怪了,剛才澈王爺身邊的那個護衛,怎麽那麽眼熟呢?難道是他眼花了嗎?也許真的是他眼花了,看錯人了吧?”


  ??馬車駛出了長巷,經過了喧鬧的街市,當經過一處稍微安靜的長巷時,顧妍夕掀開了馬車車窗的紫紗軟簾,看向了外麵的景色。


  ??這裏是幾個青石長巷的胡同,看起來和老丞相府前的那條長巷有些相似,隻是這裏沒有桃花罷了。


  ??顧妍夕安靜的看著長巷,而炎鴻澈也隨著她的眸光看去,思緒不知道偏飛到何處,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快走,快走!”


  ??“小聲點,你們叫這麽大聲做什麽?”


  ??“那邊,往裏麵推一推,快走!”


  ??青石長巷中,突然出現了四個粗壯男人的身影,這四個人行為異常,鬼鬼祟祟的,共抬著一個木板擔架子。


  ??單架子上躺著一個病婦,而且是被厚重的棉被包裹著,而這些男人們神色慌張的,時不時的將她身上的被子蓋緊,看似怕病婦著涼了,其實應該另有玄機。


  ??“王爺,你看到了嗎?這四個人行為太古怪了!”


  ??炎鴻澈清冷道:“不管你的事,你何必要多管閑事!”


  ??顧妍夕喚著了車夫:“車夫你停一下!”


  ??馬車車夫停下了馬。


  ??炎鴻澈眯起眼睛:“你想做什麽?”


  ??“我想去看一看!”


  ??炎鴻澈輕哼一聲:“那你去吧,本王在這裏等你,要是你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本王沒提醒你,別多管閑事。”


  ??顧妍夕跳下了馬車,不理會炎鴻澈說的話。


  ??躲在了巷口,並且看著那些人行色匆匆往巷子裏走去,她就尾隨在其後,拐過了幾個胡同,這才看到了這幾個男人到了一個宅門前停下。


  ??其中一個身穿藍布衣的中年男子,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輕聲道:“人呢?我們回來了!”


  ??顧妍夕更是覺得奇怪了,若是普通人,到了別人家的宅院,怕院子裏沒人,或者怕裏麵的人聽不到有人要進門,都會重重的敲門,然後扯著嗓子喚人出來開門。


  ??並且,他們手中抬著病婦,應該一副焦急的樣子,怎麽看他們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神情,而且不將病婦送去醫館醫治,還抬出來這麽遠,就不怕病婦身上病,更嚴重了嗎?


  ??“你們怎麽才來?快進來!”


  ??一個留著黑胡子,年紀不大,賊眉鼠眼的男子開了門,探了探脖子,瞧見巷子中無人看到,這才將四個抬著擔架的男人放了進去,然後將房門緊緊掩上。


  ??顧妍夕本就好奇心很強,腳步不由她控製,朝著那間宅子走去。


  ??剛要到宅子的門前,裏麵突然有動靜了。


  ??“我好像剛才看到有人跟蹤我們?”


  ??“快去看看!”


  ??顧妍夕驚訝的張開口,轉身欲跑,而這時宅子的大門已經打開。


  ??“笨蛋!”


  ??顧妍夕突然間聞到了好聞的花草清香,緊接著感受到一個結實的胸膛,她整個人騰空而起,很快從長巷上飛到了高牆之上,在高牆之上行如陸地飛快,很快就到了巷口的馬車前。


  ??炎鴻澈咬了咬牙,將顧妍夕一抬手扔進了馬車上,摔得顧妍夕‘啊’的叫了一聲,從馬車中爬起,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


  ??“你怎麽總是這樣粗魯地對我呢?就不知道對女生溫柔一點?”


  ??顧妍夕恨恨地望了一眼炎鴻澈,見炎鴻澈上了馬車,對車夫吩咐到衙門官府,馬車行走了,他這才看向了一臉埋怨的顧妍夕。


  ??“要是沒有本王,你早就被他們殺人滅口了!”


  ??顧妍夕撇了撇嘴:“我就說我家住在這附近,剛好路過,問我就說,我什麽也沒看見,他們能將我怎麽樣?”


  ??“你當他們傻啊?看到有人站在門前,都要將耳朵貼在門邊了,他們會以為你剛好路過嗎?”炎鴻澈深深呼一口氣,就像是看一個蠢笨的人一樣。


  ??顧妍夕忙別過臉,不去看他。


  ??好吧,就當她這一次笨了,被他嘲笑了,等一下到了官府衙門,她一定要再一次破案,證明自己的實力。


  ??馬車到了官府衙門停下,炎鴻澈和顧妍夕下了馬車,到了大堂上,官府的衙門大人看到澈王爺駕到,忙將自己的主位椅子讓給了炎鴻澈,自己則坐到了旁側的凳子上。


  ??炎鴻澈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一個是一身華服的中年男人,男人身子肥胖,一臉富態,一看就知道是有錢的主。


  ??而另一個人,骨瘦如柴,穿的也不好,粗布衣裳,瑟瑟發抖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炎鴻澈伸出纖長的手指,托著尖巧的下巴,眯起深潭般黑亮的雙眸問道:“衙門大人,這裏正在審什麽案件啊?”


  ??“回王爺的話,正在審珠寶樓盜竊一案。這跪在地上的身穿綠綢衣的男人正是珠寶樓的當家的王五,而跪在他身旁的,一身灰色粗布衣裳的是沐城的貧民李四,王五在天還沒有亮就抓著李四來報官府了,說他家珠寶樓被李四盜竊而空,價值萬兩銀子,卻不知道這些寶物藏於何處?”


  ??“就這個案件,讓你從早上審案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線索?”炎鴻澈冷諷地看著衙門尹大人。


  ??尹大人垂下腦袋:“臣不才,還沒有查出任何線索!因為王五一口咬定,看到了李四從珠寶樓裏跑出,隻有王五一個人看到了,卻沒有其他人證證明此事。而李四一口否定是他偷了錢財,刑罰也對他用了,可是他依舊這樣固執,不承認他的所作所為。”


  ??王五一見是澈王爺來了,心裏有些忌憚,但是也期待著他能早日斷案。


  ??“王爺,草民王五早上從珠寶樓的內屋出來,就看到珠寶樓的大門被人砸開,珠寶匣子也被人都撬開了,都空了,而李四正拿著草民的一個珠寶匣子,看到草民後,他慌張的想逃,丟下了珠寶匣子,卻是被草民捉住了,速送到官府來查明此事。”


  ??李四抬起臉時,看到了他的眼角和口角都打破了,身子顫抖著,卻是嘶聲力竭地喊著:“王爺草民是冤枉的,那匣子裏的珠寶是草民一大早出門擺攤時,在外麵撿到的,本想還給王五,沒想到看到了他的珠寶樓被賊人洗劫一空!”


  ??王五咬牙,狠狠道:“胡說,明明是你和別人一起偷了珠寶,因為他們扔下了你,讓你來不及跑被我抓住了,你還想抵賴?”


  ??“我沒有,我沒有,你這是栽贓陷害!”


  ??“都住口!聽她說?”炎鴻澈冷冷出聲,喝止了真正大嘲的兩個人。


  ??伸出纖纖手指,指向了顧妍夕。


  ??顧妍夕輕歎一聲,還以為是什麽棘手的案件,需要解刨屍體,驗明一些事情,沒想到是盜竊案,她真心的沒有興趣。


  ??看到炎鴻澈指向她,將這爛攤子事都交給了她。


  ??她不悅的瞥了一眼炎鴻澈,淡淡道:“王,奴才又不是您,再說了,奴才也沒有斷過案,哪裏知道是誰偷了王五的珠寶?”


  ??“本王就知道你什麽都不會……”他站起身子,身上白衣如雪飄然,走了下來,輕諷地看了顧妍夕一眼:“走吧,這件事就交給尹大人去斷案吧,別再這裏丟人現眼了。”


  ??“澈王爺,請您救救我吧!”


  ??見炎鴻澈要走,那個身穿粗布灰衣的男人朝著地上磕頭,求向了炎鴻澈。


  ??因為他知道,若是炎鴻澈走了,那麽尹大人一定為了想早日斷案,將這所有的罪過,都冤枉到他的頭上,他不想死。


  ??炎鴻澈不帶任何溫度:“本王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


  ??說完,他以抬腳要離開衙門,衙門尹大人見澈王爺走了,鬆了一口氣:“澈王爺慢走!”


  ??就在炎鴻澈要踏出了衙門大門時,顧妍夕聽到粗布灰衣的李四,哭喊道:“草民死了不要緊,可憐草民一直臥病在床上的老母親,她沒人照顧啊!”


  ??臥病不起的老母親?

  ??病婦?


  ??顧妍夕突然喊道:“慢著,澈王爺我已經想到了!”


  ??“哦?是什麽?”


  ??顧妍夕竟然忘記了炎鴻澈的身份,拉住炎鴻澈的手臂,走進了衙門大堂。


  ??她這樣的舉動,倒是讓衙門尹大人,以及在衙門裏的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有些人還帶著看戲的想法,想看到一臉陰鬱的澈王爺,會因為這個護衛對他不尊重,拉著他的胳膊走,而治罪於他,沒想到澈王爺竟然什麽也沒有說,而是回到了衙門尹大人的正位坐下,伸出手指托著下巴,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顧妍夕。


  ??顧妍夕看向身材瘦弱的李四:“李四說的不錯,這些珠寶並非是李四盜走,而是另有其人!”


  ??珠寶樓的樓主王五有些不服氣:“你又沒有親眼看到,憑什麽說這些珠寶不是李四偷的?”


  ??“你有看過身材這麽瘦弱的人,能盜走價值白銀萬兩的珠寶嗎?再說了,你看到李四時,珠寶樓裏的珠寶都洗劫一空,李四他不是笨人,不會因為最後一個珠寶匣子沒有帶走回來,更不會因為偷了錢財被同夥扔下不管,他就等在原地等著你抓他,那麽他豈不是傻子了不成?”


  ??尹大人淡淡道:“那麽,你可知道了盜竊的真凶是誰?”


  ??顧妍夕道:“尹大人,您呆著官府裏的捕頭和妍夕一起去一個地方,或許那裏就會有你要的答案。


  ??炎鴻澈倒是很想知道,顧妍夕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尹大人看向炎鴻澈,問道:“王爺,這……”


  ??“他是本王派來幫助你斷案的,就按他的話去做吧!”


  ??“是,王爺!”


  ??尹大人一直不相信,一個黃毛小子怎麽可能比他當官二十年之久,破案無數,更有經驗和曆練呢?

  ??不過他是打著澈王爺的稱號來斷案,他又不能薄了澈王爺的顏麵,也隻好聽了他的話,親自帶著衙門裏的二十餘人捕頭,跟隨著顧妍夕一同來到了那條青石長巷,到了那個宅子的門前,破門而入,捕獲了裏麵正在輕點珠寶,正欲分贓的盜竊同夥。


  ??當五名男子和一個已近中年的婦人都跪在炎鴻澈的麵前時,他們都磕頭承認了,是他們盜走了王五珠寶樓的珠寶。


  ??王五看到其中一個,是他認識的,恨得咬牙罵道:“好你個於力,昨天晚上還一起喝酒稱兄弟,你第二天就帶著這麽多人來偷我王五的珠寶了?真是該死啊你!”


  ??那個叫於力的粗壯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王五:“誰跟你是兄弟了?不陪你喝酒怎麽灌醉你好偷珠寶?就你這種貪財的壞人,就是傾家蕩產也是應該的!”


  ??於力看向帶著銀製麵具坐在衙門大堂,主位上的妖嬈男子,憨聲憨氣問道:“敢問澈王爺,您是怎麽知道,這些珠寶是草民們所盜走?”


  ??炎鴻澈抬眸看向顧妍夕:“說吧!”


  ??顧妍夕輕笑道:“剛才我和澈王爺剛巧經過巷口,看到你們四個大男人正在用木擔架,抬著一個病婦,急匆匆的趕路。敢問一個病婦能有多重,會用到你們四個人來抬嗎?而且都是額頭大汗淋漓,衣服都被汗沁濕了,一看這其中就有蹊蹺。”


  ??顧妍夕走到他們麵前,看了看:“你們行色匆匆,而且時不時將病婦身上的厚被往裏麵掖著,若是真的怕病婦著涼了,你們怎麽會看到病婦的手露出來了還不管不顧?一定是裏麵藏著什麽貴重的東西!而且我看到了這病婦頭上的首飾那麽花哨,怎麽也不像是生病的人打扮的樣子,她還真是有閑心,病的那麽重都這樣愛美啊!”


  ??“後來,我跟隨你們到了一所宅子前,看到你們輕手敲門、輕聲喚著,接應你們的人又是賊眉賊眼的四處張望著,一看就是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也難免會讓我記住了,最後將這個案件和你們聯係到了一起,捕獲了你們!”


  ??那五名男人像是看神人一樣,看著顧妍夕。


  ??“神人啊,真是神人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澈王爺身邊的人都這樣厲害,澈王爺更是聰穎過人了!”


  ??“我們這一次輸的心服口服,甘願被抓入獄。”


  ??李四見顧妍夕救了他一命,朝著顧妍夕磕頭謝恩。


  ??“你真是我李四心目中的神人,李四定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湧泉相報!”


  ??顧妍夕伸出手將他扶起:“不必了,王爺是個心善之人,這是他讓我給你破的案,還你公道的!”


  ??李四一聽,忙又跪拜向炎鴻澈,朝著他謝恩。


  ??顧妍夕這一舉,讓衙門尹大人可是無地自容了,直到送走了炎鴻澈和她,恨得尹大人撫額頭,趴在桌案上,一張臉都要氣的發白了。


  ??而顧妍夕卻覺得有些掃興,雖然她是救了人,但卻沒不是通過解剖還給人真相和公道破案。


  ??直到炎鴻澈和顧妍夕乘著馬車回到了顧丞相府,炎鴻澈先起身欲下馬車,從他的懷中落下了一個帕子。


  ??顧妍夕撿起來,一看到是繡有桃花瓣的白色錦帕,這不是她的嗎?怎麽會在他的身上?


  ??難道是那天,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不是被丟在了老丞相府的青石長巷上嗎?

  ??顧妍夕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剛要將帕子收好,就看到了炎鴻澈回眸,用冰冷的眸光看向她。


  ??顧妍夕喊道:“這個是我的!”


  ??炎鴻澈聽到這裏,眉心一挑:“這帕子是你的?”


  ??顧妍夕忙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於是解釋道:“不是的,我是說,這是我撿到的帕子!澈王爺,這帕子上的桃花繡的這麽美,你一個男子留著這種柔美的帕子不太適合,還是送給妍夕吧!“


  ??炎鴻澈剛才心中明明有熱血一般的澎湃了,可是一聽到顧妍夕是想要向他要帕子。


  ??他伸出手,將帕子從顧妍夕的手中奪了回來,重新放到了懷中。


  ??“這是我的,誰都不許碰!下一次,你再敢說要帕子的話,試一試!”


  ??顧妍夕恨得直咬牙,明明這帕子是她娘親繡給她的,憑什麽不敢說出來,還被人搶走了?

  ??算了,這一次先忍著,等著他再敢惹她,她就把那帕子毀掉。


  ??反正是她的東西,他不給,那麽她隻好用這種方式,讓她知道她的厲害了。


  ??炎鴻澈再次登門丞相府,這倒是讓顧德很是驚喜,忙將炎鴻澈請了回去。


  ??在炎鴻澈被請進花廳的時候,顧妍夕找機會溜走了,沿著丞相府中人少有經過的小路跑回她的雲竹宛。


  ??正巧,一身嫩黃長裙,巴掌大精美麵容的女子經過此路,一看到顧妍夕穿著男子的衣袍,慌張的跑掉,


  ??她一雙清水般的眸子亮了起來。


  ??“這顧大小姐怎麽穿成男人的衣袍到處跑呢?看她的樣子,好像很著急,一定有什麽事!”


  ??嫩黃長裙的女子尾隨在顧妍夕的身後,並且一路上躲躲掩掩,在到雲竹宛院門前,她看到了顧妍夕與玲瓏會麵。


  ??玲瓏和顧妍夕走向屋門時,正巧有一個身穿顧妍夕衣裙的女子,說了一句話:“顧妍夕,你終於回來了!”


  ??她雖然是躲在宅院門外看到的,但是卻看得真真切切,而且聽的也真切,那聲音,明顯就是男子的聲音?

  ??顧妍夕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屋中私藏陌生男人?


  ??一想到這裏,她腦中的歪心思想了出來,在見到那個身穿女裳的男子因為說錯話捂住口,屋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後,嫩黃長裙的女子轉身跑開,唇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父親,我聽雪兒說您在這裏,女兒有重要的事,要對您……”


  ??顧傾城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一身白衣似雪,麵帶銀製麵具,渾身帝王霸氣的炎鴻澈正坐在長椅之上品茶。


  ??她忙收起了剛才緊張的神態,柔聲柔色,又千姿百媚的喚道:“傾城給澈王爺請安!”


  ??炎鴻澈放下茶杯,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顧傾城?”


  ??“臣女正是顧傾城!”


  ??剛才顧傾城還在為澈王爺說要見她,卻匆匆離開丞相府放她鴿子的事,生悶氣呢,這一看到澈王爺又回到了丞相府,她簡直都要心花怒放了。


  ??炎鴻澈點了點頭:“哦,本王記得那天你在宮宴上跳舞,舞跳的不錯。”


  ??顧傾城微微錯愕,什麽叫舞跳的不錯?

  ??那天她被人陷害,摔得四腿朝天,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他居然說她舞跳的不錯,是想挖苦她嗎?

  ??但他是她喜歡的澈王爺,這一次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顧傾城仍舊一臉討笑:“謝謝澈王爺誇獎!”


  ??“好了,本王也見到你了,該走了!”


  ??炎鴻澈起身,顧德忙站起勸道:“王爺,酒宴都擺好了,要不然您留下……”


  ??炎鴻澈擺手道:“不必了,本王有些累了,想要回殿休息,謝謝顧丞相的好意了!”


  ??“澈王爺你這麽快就要走了?”


  ??顧傾城仿佛覺得自己在雲裏霧裏,怎麽一見麵就要走了呢?

  ??她要想辦法留住他。


  ??對了,澈王爺不是和顧妍夕關係要好嗎?那麽要是她破壞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當澈王爺厭惡顧妍夕後,會不會和自己更親近了呢?


  ??顧傾城倏然間轉身對顧德道:“父親,不好了,大姐的屋子裏藏了男人了!”


  ??炎鴻澈冷冷望向顧傾城,在心裏恨道:這個多嘴的女人,真是心思夠壞的。


  ??顧德礙於麵子,但是這種事若是傳出去,怕是顧家的臉麵都要被顧妍夕丟光了。


  ??顧德做出請的手勢:“恭送王爺離開!”


  ??顧傾城忙阻攔:“澈王爺不是一項與我大姐要好嗎?您快去看看,看到她後,勞煩您勸勸她,以後不要做出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了。”


  ??“好,本王和你們一起去看看她!”


  ??顧德一聽,感覺他的老臉都要被顧妍夕丟盡了,在澈王爺麵前露出家中的醜事,還真是丟人啊!


  ??顧德瞪了顧傾城一眼,顧傾城卻裝作膽小害怕的樣子,顧德無奈歎息一聲,接著一揮衣袖,朝著顧妍夕的雲竹宛氣匆匆走去。


  ??當到了雲竹宛時,正巧碰見顧妍夕推開房門,而她的身側正站著一身黑衣的俊俏男子。


  ??顧德認得這個人,這個人就是炎鴻澈身邊的貼身護衛,他怎麽會到顧妍夕一個閨閣女子的屋中呢?

  ??“顧妍夕,這是怎麽回事?為何澈王爺的護衛會在你的屋中走出?”


  ??顧妍夕一雙古井黑亮的眸子盯上了站在顧德身邊,裝作嬌羞膽怯樣子的顧傾城。


  ??一定是她,被她看到了她匆匆回到雲竹宛的樣子,看到了寐生就在她的房中。


  ??她想了想,淡淡回句:“是澈王爺讓他來找我的,而且是秘密的事!”


  ??炎鴻澈輕聲咳嗽下:“不錯,是本王讓本王的貼身護衛寐生去找顧家大千金的,怎麽?顧丞相不會不高興本王這樣做吧?”


  ??顧德誰是滿腦子疑惑,但是一看到炎鴻澈如此護著顧妍夕,他也就不好開口。


  ??“臣哪敢不高興啊,隻要是王爺您的意思就好!”


  ??炎鴻澈看了一眼寐生:“走吧,我們該回殿了!”


  ??“是,澈王爺!”


  ??寐生緊跟在炎鴻澈的身後,離開了雲竹宛,而顧德也跟在炎鴻澈身後,恭送他離開。


  ??顧傾城恨得牙齒都要咬斷舌頭了,為何澈王爺每一次都要幫顧妍夕說話,還好幾次都救了她?


  ??為什麽被救的人不是她,而是顧家那個大傻子顧妍夕呢!


  ??她一甩袖子轉身要走,卻是被一個人揪住了她的後衣領。


  ??她想也知道,揪住她衣領的人是誰。


  ??“大姐,你住手啊!你幹嗎要這樣對二妹啊?”


  ??顧妍夕一用力,將顧傾城拽坐到了地上,摔痛了顧傾城的屁股,痛的她眼淚在眼圈中。


  ??“少在大姐我麵前裝委屈,大姐我不吃你這套,說吧,你看到了什麽?”


  ??顧傾城坐在地上,拿出帕子擦眼角:“二妹什麽也沒看見,大姐,你一定是誤會二妹了!”


  ??“要是我沒猜錯,你一定是告訴父親和澈王爺,說我屋中私藏陌生男人了吧?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句話,你這個如意算盤是打錯了,藏在我的屋子中確實是男人,但他卻是澈王爺身邊的人,你想壞我,怕是打錯主意了!”


  ??顧傾城從地上爬起,委屈的模樣收起,一臉冷然道“顧妍夕,我受夠你了,以後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顧妍夕淡淡一笑,抬起手給了顧傾城美麗的小臉上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我要你記住了,下一次可不止打你一下臉,說不定會將你的臉打爛了,瞧瞧你花容月貌的樣子,怕是要變成醜八怪了!”


  ??顧傾城捂住被打痛的臉,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流下,咧嘴冷笑道:“顧妍夕,那就要看看誰的本事高了,你也別張狂,早晚有一天你會栽倒我的頭上!”


  ??顧傾城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玲瓏拍了拍胸脯:“大小姐,二小姐沒想到生怒起來,真可怕!”


  ??顧妍夕麵色平靜,卻像是籠罩著渾身上下一種陰冷的寒氣:“這本來就是她的真麵目,她最好別耍花樣在我麵前,不然我難以保證,不會打爛她的臉!”


  ??玲瓏再次拍拍胸脯,這大小姐生怒起來,也不是好惹的,看起來比二小姐還可怖。


  ??顧妍夕回到屋中,沒多時就到了晚膳的時間,這幾日顧家到了晚膳的時間,都會聚在一起用膳,今天也不例外。


  ??她到了飯桌旁坐下,看到顧傾城的位置空了,想必她是因為臉被她打腫了,不敢出來見人了!


  ??誰讓她總是想壞她呢?真是活該!


  ??“一家人難得在晚上才能團聚,一起用膳,大家都吃吧,沒必要這樣拘謹不好意思!”


  ??顧德發了話,全家人都開始動了碗筷了。


  ??“老爺……老夫人和二公子從陽城回來了!”


  ??除了顧妍夕,坐在飯桌旁的顧家人都露出了大吃一驚的神色。


  ??顧德站起身,陰鬱著一張臉道:“老夫人竟然將她的那個養子帶回丞相府了?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顧德說的‘太讓人驚喜了’幾個字時,是咬牙切齒的樣子。


  ??顧妍夕也不禁好奇,這個老夫人會是什麽樣子呢?


  ??還有老夫人的養子?也就是她的小叔,會是胖的老的,還是年輕的修長身材的美男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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